“做人做事,錯了就要承擔代價,不能因為這個代價沉重,就不要她承擔了。”他固執的說。
導員不認可,“唐餘,你這個人不要這麼死心眼,我跟你說過,許晴家确實也困難,旅遊卻有不妥,也沒到這個地步。”
“許晴真的貧困嗎?”他本來不想提,材料這件事,本來就會牽扯很多人,他尚沒有能力,隻能盡量争取一些基本的權益。
導員堅持,“人家許晴的資料是齊全的,頂多隻能說不當。”
眼看導員維護許晴,并不打算真正解決他的事情,他才明白,或許許晴的家庭狀況,導員還是有一定了解,他現在要的解決方案,無疑也是在打導員的臉,導員怎麼可能同意?
明白了這些,他不想繼續廢話了。
他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辦公室,這件事,比他想的更艱難,更令人頭疼,他好像走進了死胡同,該怎麼辦呢?
剛走到門口,迎面而來的是許晴,她穿着鵝黃的裙子,明亮靓麗,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看樣子應該是才從三亞回來。
她直接了當的說,“唐餘,有時間,我們談談。”
他并不怕與許晴對峙,便點頭答應,地方許晴選的,選了一個奶茶店。
“李老師說,你給校長提交了一封舉報新,實名舉報我霸占貧困補助,理由是,我去三亞度假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自己沒拿到補助金,讓我拿了補助金,又去三亞玩,眼紅了?就這樣整我?”許晴氣沖沖,毫不客氣。
許晴用鼻孔看人,“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就是有紅眼病。”
他已經能感覺,他和這個人根本聊不通,但他還是要說,“許同學,你要搞清楚,這是貧困補助金,不是獎學金?你拿到補助金,我是羨慕又嫉妒你,可是我當時認為,你家裡條件貧困,确實比我更适合領貧困補助,你去三亞玩,我并非眼紅,我是才意識到,你根本不滿足領取貧困補助的條件,我舉報你,是因為你霸占了貧困補助的名額,我希望通過這件事情,讓貧困補助落實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裡。”
他說了一通,許晴果然理解不了,白眼翻上天了,“别說的這麼高尚,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錢嗎?不就是貧困補助嗎?就3000塊錢,你卡号發給我,我轉給你行了吧,這件事兒就此為止,以後别像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他覺得當真可笑,在他們眼裡以為,也就是3000塊錢,“許同學,我想你并不知道貧困意味着什麼?因為你從小豐衣足食,沒有體會過真正的貧困。”
許晴憤怒,“咋了?這樣你還不肯罷休?你别得寸進尺?”
他表明自己的态度,“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一定會一争到底,3000塊錢,我不要,如果你意識到這個錢你拿的不對,你就将這個錢退回學校,讓他重新篩選貧困的人,給他們,今天導員說,讓你一個小女生全校批評,太過火了,不過我認為,隻有接受了懲罰,人或許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算意識不到,那也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
許晴臉的綠了,眼淚刷刷到掉,“你要全校通報,那讓我怎麼活,我還不如去死,我剛剛那麼說也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我聽導員說,你要這個處理結果,我太害怕,剛剛也是口不擇言,有什麼言辭不當之處。唐餘,我向你道歉。”
見真章就知道害怕了,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過,對他沒用。
見他不開口,許晴又繼續說,“唐餘,說起來我們也是同學,沒必須整成這樣,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知道,你家裡條件不好,生活也困難,這樣,我給你轉五千塊錢,三千是貧困補助,還有兩千,就當我向你道歉,以後我也不會再申請貧困補助,你看這樣如何?”
這樣聊下去也沒有意思,他搖搖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