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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京城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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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那些貴女都在讨論着呢,就連我家出嫁的大姐也留意着。定北侯當年是風靡京城的俊美少年,十裡紅妝娶走了岐山沈家的獨女,成就一段青梅竹馬的美談。那可是開國五爵之一的沈家啊,神秘莫測。可惜情深緣淺,四年前他喪妻悲傷過度自請留守涼州,讓京中多少貴女心碎了一地。現在又在西北立了功,多少人摩拳擦掌想要奪得定北侯繼夫人的位子。”北裡搖頭晃腦地說盡京中貴女的心事,頗覺無趣地道。

這段日子他家幾個女人日日念叨着這位曾經名動一時的定北侯,還讓他打聽别人的歸期,讓北裡郁悶了許久。斜了眼身邊五官清俊,不審案時氣質溫潤如玉的上司,搞不懂那些女人的眼睛是怎麼長的。

雖然他家大人審案時是血腥了點,手段狠絕了點,像之前那個鬼面男,去了半條命還被挖出不少線索,最後還……但是大人平時也是個貴公子啊,而且還沒娶妻,潔身自好,莫非是她們平時看多了,所以才忽略了大人也是京城四子之一?說起來,連大理寺的林大人也是頗受女子歡迎,他表妹還整天念着。

北裡痛心疾首,他家大人那麼好,一定是阿若說的宣傳不到位。

“說起來,沈老的弟子也不多。”蘇子銳忽然問道。

岐山沈家是江湖乃至朝廷都有名的家族,當年助力開國帝王平定江山後退隐江湖,一直被傳頌,曆代隻有帝王才能讓沈家人出山。可惜這一代隻有一女,還體弱早逝。如今沈老已經絕迹江湖,是否還活着也不一定,連弟子也鮮有消息。

“是的,已故的定北侯夫人好像還有兩個師兄,不過都不在朝中。早幾年還聽說沈老已仙逝,但也沒見有什麼祭祀消息。”北裡回憶了一下記錄,不太确定地道,“岐山沈家向來神秘,江湖傳聞沈老早年有收關門弟子,但是什麼人就沒有消息傳出。”

“據說沈家的輕功也是一絕。”蘇子銳意有所指,神情若有所思。

“這倒是,我聽我大姐說,當年定北侯夫人沈氏極為體弱,但輕功了得,一曲掌上舞驚豔絕倫。”北裡那時被扔到西北軍營曆練,沒有機會見識。

沈家獨女天生患有心疾,自小體弱多病,沈老不得不托付于當今徽慶帝,以奇珍靈藥養大,饒是這樣依然被斷言活不過二十。

北裡依稀記得,沈氏去世之年好像就正好是将滿二十歲。

如此體弱之人也能有的一身好輕功嗎?蘇子銳想起那個探不出半點内力,輕功卻好到讓他側目的人。

又清又脆的笑聲從一邊的巷子傳來,夾雜着孩童們嬉鬧的笑語,蘇子銳擡頭,才發覺他們走到了春風裡的巷口。

從巷口看進去,幾個孩子圍着纖細女子追逐的身影在巷子裡暢快地蹦跳着。

被包圍的女子一襲粉藍的紗裙,高舉着一串糖葫蘆,任由孩子們追着繞圈,笑鬧聲傳遍巷子。有兩個心急的小鬼頭甚至大張雙臂抱緊她的腰,臉埋在她胸腹間耍賴。

“啊,是阿若,她又在逗這些小孩子了。”北裡對這熱鬧的畫面很熟悉了,笑着揚了揚手,“阿若~”

阿若看到了他們,綻出燦爛的笑意,眉眼彎成了月牙,暗藏着漫天星辰般發亮。順手把糖葫蘆分給幾個眼饞了許久的孩子們,逐個點了下鼻子打發他們回家,她才漫步走到他們身邊,“蘇大人,北裡,你們忙完了?”

因這牛家莊村的案子,刑部很是折騰了一番,她都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北裡來吃早點了。

“是啊,剛好路過。”北裡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他家裡有三個姐姐,性格都跟阿若差不多,看到她便覺得親切。

“蘇大人,你臉色怎麼有點差?今天又什麼大案子嗎?”阿若看到那俊秀青年眉眼清冷,似有不悅,忍不住好奇地問。

蘇子銳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腰間的衣服都有些褶皺,劍眉輕蹙,“齊姑娘,男女七歲不同席,那幾個都是男子,你又是個未嫁女子,莫要再這般嬉鬧。”

北裡略怪異地瞄了眼自家大人,又瞄了瞄眼前一臉茫然無辜的阿若。

“昂?男子?”阿若回頭看了看後面從家門口探出頭的于德勝,噗嗤一下噴笑,“拜托,最大的也才10歲啊,都是小屁孩,能做什麼呀?”

毛都沒長齊呢,不過這話在某人越發郁冷的眼神下阿若識趣沒說出口。

“你一個姑娘家,還是注意點好,免得招人非議。”十歲怎麼了,他十歲的時候已經勤苦練功,沒多久就被他爹扔到訓練營了。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阿若好脾氣地點點頭,反正這世間的男子都是老八股,她對這些人的思想落後應該多些包容。她也懶得提醒此人,之前在牛家莊村他還直接跟她冒認夫妻呢。

啧,男人都這麼善變嗎?之前沒覺得自己對她沒禮儀,現在覺得她跟孩子互動失了分寸?

看穿她的敷衍,蘇子銳隻覺此人果真是出身江湖,行事還帶着這些江湖氣息。

“咳咳,大人,這話,好像有點重了。”北裡是真的好奇了,他家大人除了疑犯和受害人,什麼時候留意過其他女子的行為?

阿若認同地點點頭,這年頭也不流行姐弟戀,她還不至于染指那幾個小子。

“阿若~”彩心一臉興奮地拐進巷子,興匆匆地跑到阿若身邊,抱着她的手就要把人拉走,“城門那邊好熱鬧啊,那位定北侯入京了,好多人在那邊夾道歡迎呢~我們也去一睹他的風采吧~”

蘇子銳臉色微變,卻瞬間恢複面無表情。北裡抱手環胸,沒好氣地揶揄,“小菜心,怎麼平時我們押犯人回京就沒見你夾道歡迎?”

“哎呀,押送犯人跟凱旋而歸不一樣啦。”彩心笑嘻嘻地道,“去嘛去嘛。”

“怎麼就不一樣了,我們也是凱旋而歸啊。”北裡心裡有小情緒了。

“我就不去了,這熱鬧有什麼好湊的。”阿若興緻不大地搖搖頭。

“可是,那是定北侯耶,京城四子之一哦,戲子張說得俊美絕倫才高八鬥的貴公子啊,京中居然還有女子不想一睹芳容?”彩心好奇了,戲子張應了市場需求,已經在茶館說了幾天這個人的事迹,她都忍不住想要去看了。

“京城四子的話,這裡也有一位啊。”阿若指了指天青色錦袍,以玉冠館發,挺拔身姿襯得人如冷玉的蘇子銳。

彩心看了看面無表情眼神陰冷的蘇子銳,聰明地露了個溫柔的微笑不說話。波光潋滟的雙目輕輕一瞥,死丫頭想坑她沒那麼容易。

“還是阿若有眼光。”北裡嘻嘻一笑,伸出拳頭一比。

阿若頂着蘇子銳不贊同的目光,以拳碰了碰他的。

“哎呀,這不一樣。都說這定北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對他的夫人情深義重,去世多年都念念不忘呢。”懷春的少女對這種恩愛纏綿的故事最為動容,彩心也不例外。也是這種傳聞聽多了,加上那位定北侯又确實俊美非凡,她才有興趣去看看那人的風采。

“昂……我怎麼聽說他有納妾。”阿若挑眉,打破她的幻想。

“這達官貴人的……不都有的嗎?”有了錢财又有了權勢,誰不想坐享齊人之福?這人又不是她的夫婿,彩心對他要求也不會很高。

“所以,為什麼要表現得很癡情呢?”阿若偏頭,表情很是不以為然。

都當黃瓜了,還想要牌坊啊。

“哎呀,你真不去看?”彩心一噎,頗為沒趣地搖了搖她的手,“這位侯爺可是難得遊街呢。”

“他那是回京經過,什麼遊街。當心被人聽到,治你個非議朝廷命官之罪呢。”阿若想起以前,意有所指地斜了蘇子銳一眼。

懶懶地揚眉,蘇子銳淡淡一笑,示意北裡,“走吧,時辰不早了。”

阿若兩人福了福權當行禮,目送兩人。

“蘇大人。”阿若忽然喚了聲,“之前謝謝你,還有,再見了。”

蘇子銳覺得有點奇怪,莫名地回頭,卻見她朝他們揮着手,笑容如常。

待兩人走遠,彩心被阿若拉着走回巷子,“可惜了,鳳仙橋那邊的年輕姑娘們信誓旦旦地說那定北侯是位難得的美男子呢。”

既然阿若不去,她一個人也懶得去湊這個熱鬧。

“再美也有可能是衣冠禽獸哦~小菜心,沒事還是别跟這些權貴扯上關系”阿若壞笑着戳戳她氣鼓鼓的臉蛋。

彩心當然不是真那麼在乎一個陌生人,不過是聽多了有些好奇罷了。無聊地擡頭,看到院子牆邊一串串粉嫩的花瓣,彩心驚喜地道,“阿若,我們院裡的槐樹開花了。”

阿若擡頭,有點感慨,“對啊,我們來的時候好像也是剛要開花呢。”

去年她們初到京城,因阿若一句‘門前種棵槐,财運自然來’就在這裡落腳,當時隻想着取槐花做吃的,沒想到一住就是春秋流轉。

“小菜心,我想吃揚州炒飯了。”

雪色的槐花迫不及待地從院子的泥牆探出頭,一晃一晃地迎風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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