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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司州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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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地界靠近揚州,整個城中的布局和府邸的設計都跟揚州差不多,宅邸裡頭都愛興建亭台樓閣,園林精緻婉約。稍微有點底蘊的人家均喜歡堆砌一些層層疊疊的景緻,增添家中幾分雅興,一定程度上也方便了人置身其中密談。

蘇子銳立于司州白府内院的樓閣之間,輕酌品茶,想起戲台上那張幾乎被畫得面目全非的臉,唇角微揚。

“大人,”北裡踏入樓閣,拱手行禮。

“發生什麼事了。”蘇子銳頭也不擡地問道。

“萬興班的台柱子醉海棠死了,從橫梁上掉落,仵作驗屍還沒完成,但卑職查看過屍體,死因應是勒死,很有可能是被人殺害後綁在了台上,以布遮擋,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在戲唱到一半就掉下去了。司州知州朱大人已經找人審過戲班的人了。”北裡簡潔地彙報。

“朱家振?他升官了?”蘇子銳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他記得上次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這人還不是知州。

“上個月剛剛升任知州。”北裡頓了頓,還是多說了句,“大人還記得京城鳳仙橋的阿若姑娘和彩心姑娘嗎?她們也在戲班裡。”

蘇子銳挑眉,語氣微訝,“她們怎麼會在戲班裡?”

“她們離開京城後,就跟同一個院子的戲子張一起跟着戲班南下。戲子張名為張曦,之前在茶館說戲,他跟萬興班的班主是同門,恰好班主應了瓊州首富的邀請南下,他便跟随戲班一起走,阿若她們也是因為他才入戲班的。據她們說,她們跟醉海棠也是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

“她還真是去到哪兒,哪兒就不安甯。”蘇子銳也不知道是她倒黴還是怎的,難得有些無語。原以為不過是性子跳脫,沒想到運氣也好像不怎樣。

“大人,”北裡表情略古怪,仿佛在忍着什麼似的,“知州大人,把阿若姑娘列為疑兇,關進官牢了。”

蘇子銳回身看着他,神色莫測,“怎麼說?”

“官衙的捕快在她房間搜出醉海棠的玉镯,說她……貪圖醉海棠的首飾,那個,殺人滅口。”北裡眼帶同情。

果然,看戲的都是傻子。

蘇子銳開始覺得她還是值得同情一下的。

……………… …………………… ……………………

“蒼天啊!這六月是要飛霜的節奏啊……”

阿若雙手抓着監牢的木欄欲哭無淚,心下斷定這個知州大人的腦子都是豆腐渣,她人還在台上唱戲呢,哪來的時間殺人,再說,那醉海棠比她還高壯,身手也比她這個剛入行的人矯健,怎麼勒死啊。

“阿若。”彩心拎着個食盒,一路從曲折的走道匆匆而來,沿途還給看守的官差彎身示好。她走到牢前,蹲下身憂心忡忡地看着阿若,“你怎樣啊,有沒有被嚴刑?有沒有被打?”

“還沒人來問過話。”阿若搖搖頭,可憐兮兮的,“對了,外面的情況怎樣?那個朱大人為什麼那麼激動?還有我記得醉海棠的首飾不是嫣紅她們也有嗎?”

“戲子張打聽了一下,原來醉海棠就是知州大人的老相好,說是這次唱完就要娶進門做妾了,還說是知州夫人好不容易才同意的。沒想到……還有那個嫣紅,她早搭上了知州大人的小舅子,一出事人就跟着他走了,知州大人才不追究的。”彩心邊打開食盒邊道。

“什麼?那個一身肥肉的趙少爺,嫣紅說起就惡心的那個男的?她就這樣從了?”阿若瞪大眼,感歎女人心比這一天的變化還要快。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噎了噎口水,“我是清白的,難道律法不能還我們公道嗎?”

雖然這樣喊着,但阿若也不是無知小姑娘,這世界不公道的還真不少。

彩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做,她們在司州也就認識那麼幾個人,勢力都一般般,很難與大官對抗。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想法子從這個局裡抽身。

“哦對了,嫣紅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是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困難,更何況知州丢了這麼個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放過你?要不,她給你引薦引薦,還說有人等你很久了呢。”彩心幾乎一字不漏地把原話帶到,說罷一陣疑惑,“阿若,嫣紅要引薦什麼啊?”

還能是什麼?肯定就是肥肉了。

阿若撇撇唇,摸摸她的頭,“養了這麼久,小菜心還是那麼甜。這話,她怎麼不來直接跟我說啊。”

她還想問問嫣紅,為什麼連掙紮都不做一下就投降,坐牢還有一絲希望能恢複清白,那身肥肉一壓下來,她那纖細的身闆子還能喘上氣嗎?

“你以為這裡容易進啊?小蠻打點了好幾個人才容我一個人進來的,戲子張想進來還不給呢。還好她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彩心夾了口菜遞到她嘴邊。

“她還在做捕快啊?”阿若就這她的手一口吃下,口齒不清。

李小蠻是她三年前路過司州認識的朋友,父親是捕頭,當時她剛當上司州唯一的女捕快。當年她們在司州惹了些小禍,跟小蠻相識相知,結下緣分,縱然三年未見,但平日也有書信聯系。

阿若本來打算唱完這場就去探望李捕頭他們,沒想到還沒演完就出事了,三年沒見一上門就是求幫助,說來還挺不好意思的。

說着,阿若想起忽然冒出來的舊人,“對了,北裡呢?”

“不知道,官差來了後我就沒看到他了。”彩心也有想過找他幫忙的,可是司州那麼大也不知道上哪裡找,“你說,蘇大人會不會也在司州?”

要是在就好了,蘇大人是刑部高官,怎麼也比不分青紅皂白的知州好一些。彩心想起那個認定阿若就是兇手的知州朱大人,恨恨地戳了戳碗裡的白飯,才挖了一勺遞給阿若。

阿若眨眨眼,咬了兩口飯,她在台上唱戲的時候其實有瞄到一個像他的人,不過那人身邊坐了個大美人。就算真的在,那位大人估計也沒空理會她了。

“男人果然都不可靠,小菜心,我還要吃肉。”

“好,你慢慢吃,盡夠呢。”

“小菜心,我有你,還要什麼男人啊!”

飯後沒一會,官差就過來趕人。

送走了一步一回頭的彩心,阿若在牢裡來回踱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梳理目前的情況。在司州她們都沒幾個認識的人,李小蠻父女若不是負責這案子能幫的忙也不多,莫非希望真的隻能放在找到兇手上?

“醉海棠是被勒死的,什麼時候?”阿若記得午飯的時候她還說自己沒胃口回房了,那就是死也是死在午飯到開戲之間。戲台是昨天搭好的,今天也沒人去看,倒是方便了兇手。

“那麼高,應該是會武功的吧。可是這年頭會武功的那麼多,範圍也不能縮小。”仔細理了一下時間線,好像他們能做的也不多,她和彩心基本都在排練。

猛地蹲下,阿若抱着頭有點無力煩躁,“難道真的隻能坐以待斃?”

這年頭,上位者要一個人死太容易了。阿若在外這麼久從來不輕易得罪人,沒把握的事情也不輕易去做,就是怕莫名其妙地領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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