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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司州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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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北裡踏入司州白府的偏廳,便看到端在主位上的人,徑直行禮道,“大人。”

“醒了?”蘇子銳把玩着圓潤精緻的茶杯,頭也不擡地道。

“是的,李捕頭已經問過話,她确實不知情。昨夜犯人先是使人炸了司州糧倉,趁着官府調派人手過去滅火的空隙闖入官牢。炸毀房子的威力看起來像是霹靂彈之類的火器,目前還沒有頭緒。抓到的都是些拿錢辦事的地痞,沒找到幕後之人。”

“這種東西黑市也能買到,很難查到頭。李捕頭怎麼說?”畢竟是司州資深的差役,蘇子銳覺得他應該有些不同見解。

“李捕頭也是這樣說,他覺得劫獄之人應該跟醉海棠一案相關。阿若姑娘在官牢比較裡面的位置,犯人闖入後直接找的是她,想必是想要把人帶走。但昨晚挾持的樣子,倒不像是共犯,也有可能想要造成畏罪潛逃的樣子,或者直接殺人滅口。”

蘇子銳手指點了點桌面,果然老練,什麼都說了,又什麼都沒說。

昨夜她确實是跟着那人走的,是自願還是被迫?對方身手不錯,卻處處制肘,想必是怕傷了她。可若是認識的,為何她要向自己求救?

也不一定,那丫頭素來機警狡猾,說不準是看到他才故意裝不認識的。蘇子銳眸色一冷,極淺地哼了聲。

“大人,這阿若姑娘才來這裡不久,認識醉海棠也不過兩月,仵作證實人是在開戲前被勒死的,那時候她應該沒有時間殺人。” 北裡想了想,終究替這位熟人說了句公道話。

“我說過,我隻信證據。”蘇子銳眉輕蹙,似有不悅,“若你信她不曾殺人,與其有空在這裡跟我空口說道,還不如去抓到真正的兇手。”

“是,卑職明白。”北裡也知道自己是有點盲信,隻是一大早彩心就跟着那個女捕快找上門,幾乎把這一個多月的經曆都說了一遍,确實不存在殺人的動機。微微擡頭,看到桌子邊上有自家大人随手放着的一副肖像。

覺察到他的視線,蘇子銳把肖像遞給北裡,“醉海棠出事後,戲班子的人散了幾個,但真正離開司州的隻有三個,其中兩個确實是回老家了,而這一個,出了城就不知所蹤。去把他找出來吧,也許會有些用。”

“是。”北裡接過肖像,“阿若她們還說大人不會留意這案子,真是……”

微微挑眉,蘇子銳沉吟一下,站起來道,“對了,你打點一下,明天起我們住到官驿。另外去官牢,我要提審……犯人。”

“是。”北裡垂頭跟上,總覺得犯人兩個字念得有點意味深長,可是他斟酌不出這個意味是什麼。

一踏入官牢,就有官差拔刀阻攔,“這裡是司州官衙,沒有知州大人的命令,誰也不能提審犯人。”

亮出令牌,北裡沉着臉朗聲道,“刑部掌天下刑獄,還真不知道哪裡的犯人是我們不能提審的。”

官差互看了一眼,為首的人上前查驗,朝兩人點點頭,收回刀比了個請的手勢。

片刻後,牢房刑獄地房間内。

不到十平方的地方,一身暗紅金紋官袍的人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懶懶地垂頭把玩着一柄鋒利的小刀,清俊的面容沉靜冷凝。他身邊不遠,擺放着四方桌子與長凳,桌子上放置着文房四寶,約莫是給人寫供詞,桌子另一邊擺放着長長短短的刑審工具,鋒利的尖刃上隐約有些暗紅色的痕迹。

蘇子銳微擡目,冷冷地看了眼被人推進來後乖乖站好的人,面無表情地道,“又是你。”

被他的目光冷到,阿若吞了吞口水,扯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笑容,“可不又是我,蘇大人,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聞言,原本清冷的眸中隐約含冰,語帶嘲弄,“喜是沒有了,但驚倒是驚,你還真是……去到哪都不安分。”

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囚服,阿若委屈地咬咬唇,後腦還隐隐作痛,她明明就很老實地打工賺盤纏,碰上這種事她也很冤。

過大的囚服,一頭黑發披散,越發襯得她纖細,委屈的神态讓圓潤的臉蛋帶着一抹嬌憨,大眼烏黑似有水光,這般老實地站着低頭認錯的樣子,讓人未審已信了她三分。

弱小無助又可憐……啧。蘇子銳想起自家下屬急着為她伸冤的蠢樣,垂目掩下冷諷。

“說吧,這次又做了什麼錯事?”蘇子銳随手轉了轉手中的小刀,直截了當地問。

阿若從小特别怕這種錯在哪裡的問題,她每次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每次都不知道别人想問的是哪一件事。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回答,對面的人已經沒耐性地嗯了一聲,冷眸夾帶着冰渣子掃了過來。

“蘇大人,我真沒有殺人!”被冷了一下,豁出去的阿若走近兩步,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長凳上,拍着桌子急道,“我當時就在台上唱戲呢,哪有時間殺人并把人吊在舞台上面啊?萬一忽然掉下來砸到我,或者砸到小菜心怎麼辦?我哪有那麼蠢?”

蘇子銳沒說話,隻是偏頭掃了她一眼,目光森冷。

阿若脊背一寒,讪讪地站好,退了兩步走回原位,忿忿不平的表情又換回委屈可憐。反正,在外走動幾年,她學得最好的一門課便是‘示弱’。

“你有多蠢我還真沒興趣知道,戲班子的人都說你們兩個跟這醉海棠不對付?”蘇子銳諷意極淺,恰好讓她看到。

“那是表面而已,菜心唱得不錯,我又編了個新劇意外火了,戲子張就跟班主提議讓我們唱。所以短短時間我們就可以上台演出,她熬了那麼久才做了花旦,這一對比肯定不高興,但說我們不對付也是過了,我們女人的關系可沒這麼脆弱。再說,她知道我們是暫時跟着戲班子而已,很快就會離開的,她怎麼會跟我們不對付呢。”阿若老實地道,醉海棠一開始确實因戲被搶了有些生氣,但她們嘴甜又會哄女人,真要說矛盾也沒有。

蘇子銳黑眸輕眯,随手把小刀一扔,應聲落在一邊的刑具上。阿若才發現另一邊的木闆上一排大大小小的刀具,個别還沾滿了紅色的痕迹,仿佛是血印。

小心肝又抖了抖,看向蘇子銳的目光更加誠懇真摯。

“你們怎麼會跟戲班一起?”蘇子銳記得她們之前是做早點攤子的。

“因為路引很難辦啊,跟着戲班一起的話,班主會負責辦好我們的路引。”阿若小小抱怨了一下大齊的通行制度。

以前看各種話本子的時候,還覺得少俠闖蕩江湖快意恩仇,但真輪到她自己出外遊走才知道那些官家文件有多難辦理,信息不發達的落後地區(整個朝代)走動有多麻煩。

官府有規定市民活動範圍,一般是戶籍所在地附近,她戶籍在蜀地,如果要離開需要有官府開具的文書。這種路引辦理起來跟以前跑各種局一樣,雖然不用證明我娘是我娘,但各種打點也很難處理,遇上刻意為難的就更憋屈了。

為了節省不必要的支出,阿若經常帶着彩心加入奇奇怪怪的隊伍,有探親隊伍,也有镖局兼職,戲班子啥的……實在不行,就走後門加入熟人的商隊。

這次離開京城,一路南下,她們就剛好加入了同院子的戲子張的新戲班。

蘇子銳熟知本朝文書申請的内幕,隻是他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為了省事跑去戲班裡唱戲。輕輕搖了搖頭,他也不追究這裡頭的關系。

“死者的手镯怎麼會在你房間?難不成是别人栽贓嫁禍?”

阿若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那倒不是,雖然平日經常跟小菜心針鋒相對地擡杠,但是她對我沒什麼敵意。有時候心情好還會指點我幾句,手镯是前些日子她給的,說是這場戲唱完後,就要收山,去給富貴人家當姨太太,從此不用抛頭露臉的,這些舊物都用不上了,就順手給我了,還有幾樣也是送給了戲班裡面的姑娘。我還以為她說笑呢,沒想到早就搭上了知州。”

這與幾個戲班裡的姑娘說的差異不大,畢竟她慣會哄女人,連京城名妓都能對她親如姐妹,醉海棠會把不要的舊物給她并不出奇。方才蘇子銳也是詐她而已,戲班子的人确實也是說她跟醉海棠關系尚算可以。

蘇子銳略一思索就把大概理清,想了想舞台的位置與吊起屍體的繩索,她确實做不到。除非,她有幫兇。

“昨晚的人來了,你為何不跟他走?”蘇子銳直接地問道,在她眼珠子轉動的時候淡淡地加了句,“不說實話的話,信不信我直接判你就是兇手。”

“大人~”阿若聽了忍不住拉長了字音,淺淺的撒嬌不帶魅惑的酥糯,卻招人心軟,“不帶這樣威脅的。”

黑眸一眯,不悅地瞥了她一眼,蘇子銳冷道,“怎麼,齊姑娘都是這樣應對審問嗎?”

作為一個女人,她偶爾說話嬌氣點怎麼了?為什麼連和尚都有求必應的硬核撒嬌對他沒用?阿若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這幾年在外面彪悍久了,功力退步了?

盈潤若水的大眼被墨黑的冷眸擊倒。

“我才不走,走了不就是畏罪潛逃嗎?我又沒做過,隻要查肯定能找到真相的。知州大人總不能為了醉海棠把我屈打成招吧?”阿若無意識地扣着手指,不否認也不承認跟昨夜的人有關系。

蘇子銳眸底掠過淡諷,若不是他剛好截了,誰知道她會怎樣決定?

“屈打成招也得打了才能招。”蘇子銳意有所指。

阿若莫名地打了個寒戰,她一直覺得奇怪,知州大人莫名其妙地認定她是兇手,可是進來後卻沒有審訊,一開始李小蠻還能進來,今天也沒看到人。

該不會……真的被擋替罪羔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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