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陽樓事發後,在黃文炳的幾番挑唆之下,江州知府蔡九命人将宋江押入牢内看管。蔡九知曉戴宗能日行三百裡,便叫他去東京送信給太師蔡京。想着若蔡京同意,便速速将宋江押解京城,将此等反賊獻給聖上,定能使聖上龍顔大悅,為蔡家立下一個大功。
卻未曾想到,這封信卻首先送到了梁山好漢手中。
晁蓋聽完宋江在牢中受辱之事,拍桌子道:“公明賢弟有難,我等豈可袖手旁觀!”
謀反是死罪。公堂之上,蔡九審問宋江時,為逃脫罪責宋江裝瘋賣傻,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黃文炳一肚子壞水,命人端來夜香,讓宋江當衆飲下。
花榮不能接受自己打小崇拜的兄長喝那腌臜之物,十分崩潰,仿佛喝到了自己口中一般,一整日未曾進食。林沖亦憤憤不平,隻罵那蔡九和黃文炳是鳥官,不曉得幫扶百姓,隻知殘害忠良,謀功求利。
“是啊是啊!”衆好漢皆是揚言要前去營救宋江。
江州路遠,那蔡九又是個知府,手下勢力不弱,晁蓋不敢掉以輕心,帶上所有兵力,隻讓林沖留下把守山寨。
随後,晁蓋又看向宋喜雨,“此行急迫,路上匆忙,又要對抗那江州的無為軍,甚是危險。不若公子留在山寨中,同林教頭一起?”
宋喜雨捂着心口,仰天長嘯道:“啊!宋押司!”
阮氏兄弟猜她定是心急宋江遭遇,隻能安慰她,好在他們似乎十分擅長安慰他人,見宋喜雨哼唧幾句,點了點頭,一副“也隻能如此”的樣子。
劉唐在一邊給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在罵她虛僞。走之前還要跟林沖再三囑咐,說宋喜雨是死斷袖,要林教頭同她獨處之時多加小心。
宋喜雨額外準備了些傷藥給孫二娘,孫二娘将藥瓶緊緊握在手中,隻是盯着她的雙眼說回來再聚。
衆好漢浩浩蕩蕩離開梁山。宋喜雨給青菜園子澆好水後,才溜溜達達回自己房間,剛推開門,發現武松正大剌剌半躺在自己榻上。額前幾縷亂發未經梳理地耷拉着,衣襟松散,腰間緊緊束着一條麻繩,卻并沒有約束的感覺。腰間還斜挎着一把寒光閃閃的戒刀。
宋喜雨低着頭就往外走,“走錯了!多有打擾!”
“嗖——”的一聲,那把戒刀下一秒就深深插入門邊,正正巧巧在宋喜雨手側數寸之處。力道之大,筆直的刀刃似乎還在以小幅高頻地晃動着,宋喜雨隻覺得一瞬間耳邊炸起危險的鳴響。
“武都頭,你怎麼在......”
武松的雙眸如盯着獵物的老虎,讓人感覺一陣冰涼一陣灼熱。
“讓武二爺好等。”
“過來,不是在陽谷縣大放厥詞說要***我和*****我嗎?現在隻剩我們兩人了。”
邊說,他慢慢支起身子,要朝這邊走。
宋喜雨腿都軟了,顧不得踉跄一步連忙往外跑,邊跑邊喊:“林教頭!林教頭!”
一隻手從後面拎過她的領子,武松莫名興奮的聲音帶着灼熱粗砺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後,“都說了梁山現在隻剩我們兩人。”
看着宋喜雨驚詫恐懼的眼神,武松又哼笑道:“軍師說還有其他事需要林教頭順路去辦,要我替他留在梁山看守。”
好死不死,偏偏是武松,為何不是孫二娘、張青、花榮、阮氏三兄弟他們?甚至王英那厮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