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小跑着,推開靈膳堂的門進去,所幸還有半個時辰,弟子們才會來這裡吃飯。管事師兄看見她,招了招手,“來得正好,我先帶你熟悉一下。”
應禾趕忙行禮,說道:“有勞師兄了。”
他帶着應禾走到一個窗口前,示意她進去,你就站在這裡,一會兒來的弟子們選什麼,你給他們就行,大概一個時辰,你就能回去了。”
應禾看了看裡面擺放着的幾大盤飯菜和米糕,心中有了底,“放心吧師兄,這活我有經驗。”這不就是食堂打飯的活嗎?簡單!她大學的時候可幹過好幾年。
管事師兄看着應禾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沒多問她口中所說的“經驗”究竟從何而來,隻當這小師妹是在說笑,他點了點頭,轉身去忙其它事物。
不多時,就有許多人陸陸續續的進來,應禾盡職盡責的開始打飯。
“殿下,你看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啊!”方奈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前方,姜寒瑜順着他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突然整個人變得十分興奮,他拍了拍方奈的胳膊,“機會,機會,你去幫我打飯,我先回房間了。”
方奈有些摸不着頭腦,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那原本就不算聰明的臉上寫滿了迷茫,“機會?什麼機會?”
姜寒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帶着三分怒意輕踹了他一腳,“她忙起來,我不就比她多一些時間修煉嗎!笨!”
方奈恍若大悟的點了點頭,姜寒瑜則快速離開,還回頭看了眼正在打飯的應禾,回到房間,姜寒瑜盤腿置于塌上,努力集中腦海中的念頭,“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
很快,工作時間就結束了,管事師兄安澈招呼應禾出來,和大家一起吃飯,“沒想到你第一次來,适應的還挺快,吃完飯,還能回去休息一會。”
“還行,也不是很累。”應禾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開口問道:“師兄,如果我想了解咱們太虛門的一些事情,我應該問誰啊?”
安澈雖有些疑惑,但也理解新弟子初入宗門的好奇,便語氣溫和的開口解釋道:“如果你想知道宗門内有多少長老,多少執事,都是做什麼的,可以問我,想知道具體的地方,能做什麼,也可以問他們,””說着,他伸出手示意旁邊正安靜吃飯的幾位同門,“我和他們都是外門弟子,你想了解的,都可以問我們,當然,你也可以去藏經閣,但是入門弟子是進不去的,要等你晉升為外門弟子,才有權限進去。”
“師兄,那要成為外門弟子的考核會考什麼啊?”
“一般是兩種,文和武。等你們都到練氣期中期時,有不同的長老會教授你們關于煉丹、練器、繪符等基礎的學問,文就是考這些,至于武,就是考一些基本的拳腳功夫、法術招式。”
“天呐!”應禾抽了抽嘴角,僵硬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自信于自己的頭腦,如果足夠刻苦,文考應該不是問題,但是武考……她沒打過架啊……
怎麼辦!怎麼辦!
此時,在靈膳堂外不遠處,一少年拽着洛南星的胳膊,腳步輕快,興緻勃勃的,“快點,快點,一會兒靈膳堂就關門了,我聽安澈說,最近新弟子來,大廚研發了一種特别好吃的米糕,你難道不想嘗嘗嗎?”
“你都築基期中期了,應該可以辟谷了,衛成晚,你非拉我過來,要是這米糕不好吃,我就……”洛南星話未說完,便察覺到身後有一股異常兇猛的靈氣襲來,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猛地推開身旁的衛成晚,側身一閃,隻聽“啪”的一聲脆響,一條閃爍着幽藍冷光的長鞭狠狠抽在他方才站立之處的青石地面上,濺起一片火星,那青石竟被抽出一道深深的鞭痕。
那人見一鞭未中,眼中的狠厲之色更甚,再次揮動長鞭,徑直朝着洛南星的面門呼嘯而來,帶着一股濃烈的殺氣,洛南星眼神一冷,身前一把長劍驟然顯現,“叮”的一聲巨響,鞭與劍相交,強大的靈力沖擊向四周擴散開來,吹得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衛成晚看清了偷襲者的面容,有些不可思議,他向前一步,怒喝道:“紀盈書,你瘋了嗎?”
隻見一女子站在不遠處,面容豔麗,眼角上挑,透着淩厲,此刻緊盯着洛南星,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焚燒殆盡,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夜闖紀家,搶走我紀家寶物,今日便是來找你算賬的!”
洛南星神色冷峻,一字一頓道:“紀盈書,你家長輩難道沒有告訴你,你口中所謂的“紀家寶物”是用何手段得到的?我讓它物歸原主,你如今卻倒打一耙?”
這時從紀盈書身後走出來一位搖着折扇、面若冠玉的男子,笑着開口:“誰拿到,誰自然就是主人,東西被紀家拿到,自然就是紀家的,洛南星,你這可不厚道。”聲音輕柔,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說得對,這東西現在是在我手上,那我就是主人,怎麼,你們要搶?”洛南星說罷,手腕輕抖,長劍發出一陣清鳴。
“對啊對啊,關天化日的,紀盈書,應懷楓,二對二,你們想動手不成?”衛成晚說着也召出劍,毫不猶豫的站在洛南星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