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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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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沈恪一行人途經黃河泺口渡,準備循例搭乘官渡過河。

從蘇州到北京,本可沿海直行北上,或者走海路。但不知怎麼搞的,沈恪竟然選擇向西行了一段距離,然後走中路再北上,由此途徑徽州,并耽擱了一段時間。

邵雲禮猜測,沈恪多半是想拖延時間,以遮掩阿舟行蹤。然而一路走下來,并沒有遇見什麼敵人,也無任何事情發生。純粹是沈恪的老毛病犯了,一味地采取迂回蜿蜒戰術,不讓敵人看穿自己的路線及老底。

等到了黃河渡口,一打聽,得知殷潛的車馬已于日前渡河北上。正好,邵雲禮欲查訪濟南府周邊的動靜,探一探秦歡的底細,他索性拉着晴雷文竹喬裝成外地商人,沿街搭讪百姓,打探消息。

另一邊,沒了晴雷等人的束縛,阿喜本想趁機溜出去逛街,哪知前腳剛踏出門檻,就被李老爹拽住了胳膊。

“還記得顔家渡那個山羊胡嗎?欠了咱們一筆劣質漁具的錢款未還。”李老爹壓低嗓音,眼底透着精光,“不如上門讨債去,省得日後再煩擾跑腿。”

聞聽有錢可賺,阿喜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待我叫上阿舟,給咱們撐門面。”

結果被李老爹一口回絕:“那幫官老爺千叮咛萬囑咐,不讓阿舟在人前露面,咱可不能給人添亂。再說,光天化日之下,看他敢抵賴不成。”

上次在徽州,阿喜強拉着阿舟逛燈市,回來遲了些,被晴雷逮住了狠狠訓了一頓。後半路程,阿喜再不敢惹是生非,她一想是這麼回事,小腦袋瓜使勁點了點。

黃河泺口渡,江風獵獵,碼頭上行人熙攘,商販吆喝,船夫們肩挑貨物,往來于渡口之間。

李老爹四下環顧,故意當着鄰裡街坊面,大聲道:“咱也不是無憑無據要訛詐你。”說着,掏出皺巴巴的票據,上面蓋了“顔家渡”印章,“去年四月五張漁網十把魚叉,白紙黑字寫着‘仨月包換’。”

“你個黑心鬼,竟敢坑老實人。”阿喜杏眼圓睜,指着商鋪招牌訾罵:“賣的漁網又爛又破,叉頭碰着石頭就卷刃,害得我和阿爹白忙活一場。今兒不賠雙倍銀錢,姑奶奶掀了你這黑店!”

見有人登門鬧事,鋪子裡的夥計見慣不慣,這會子都退出門去。

山羊胡翹着腿,坐在櫃台後面慢條斯理剔牙,斜眼睨着父女倆,忽然将牙簽彈向阿喜眉心,“漁網賣出去就不屬于我,打不到魚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怪得了誰?”

沾着唾沫星子的槐木刺紮進皮肉,阿喜眼底燃起怒火,抄起門邊竹竿橫掃貨架,腌魚幹噼裡啪啦砸落,“豈有此理,竟敢欺負漁民,找打。”

仗着自己是撐橹叉魚的好手,平日裡阿喜并不懼怕同人争鬥,沙洲哪回搞事情,數她喊得最響亮。

對方頤指氣使,山羊胡眼神一變,拍着櫃台,站起身喝道:“這裡是泺口渡,不是沙洲漁村,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反了你們了!”

“欠了錢還這麼嚣張,這天底下有沒有王法?”李老爹嗆聲道。

“王法?”山羊胡眯起眼睛,嗤笑一聲:“在泺口,老子就是王法。”

阿喜撇撇嘴,“你個小小撐船渡河的夯貨,還敢自稱王法,笑死人了。”

哪知山羊胡陰狠道:“哼,你們别不信!知道半年前那個倒黴的将軍,怎麼死的嗎?”

對方突然提起這茬,令李老爹心頭一跳,“不是說朝廷賜死的嗎?”

“呸,朝廷賜死的……”山羊胡咧開嘴,目露兇光:“是老子親手送他上路的。”

李老爹和阿喜皆是一震。

阿喜對李老爹低聲道:“阿爹,是他,他殺的阿舟。”

李老爹翻檢過阿舟的衣物,早就知曉阿舟的身份非同尋常。仔細算一算,阿舟出事的時間,正好與這位将軍被害的時間對上。

此人不善。

山羊胡見兩人被他唬住,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更加肆無忌憚道:“老子連大将軍都不放在眼裡,你們兩個雜碎,還想跟老子鬥?想瞎了你們的心!快點滾出去,别髒了我的鋪子,打擾我做生意。”

說着,兩手一揮,做轟人出門狀。

眼見索賠欠款無望,再加上對方害人的狠絕,令李老爹怒火中燒。他蹭得跳上櫃台,老樹根似的手掐住山羊胡的脖子,“你個殺千刀的,竟敢害阿舟!”

山羊胡抓緊對方兩手,用力向自己方向一拖,竟将李老爹拉下櫃台,兩人纏鬥翻滾起來。

“阿爹,我來幫你!”阿喜抄着竹竿繞進櫃台,愣頭愣腦劈向對方膝窩。

結果被山羊胡一腳踢開,緊接着,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粗壯手肘環繞着李老爹的脖頸,勒得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木屑紛飛間,阿喜摸到櫃台下的鐵秤砣,掄圓了砸向山羊胡後腦。

“梆!”山羊胡悶哼一聲,雙眼翻白,整個人癱軟在地,動也不動,血珠濺上“童叟無欺”的匾額。

李老爹愣住了,阿喜也愣住了。

二人大氣不敢出,李老爹顫抖的手探向他的鼻息,頓時心灰意冷,“沒氣了。”

阿喜慌忙扔掉秤砣,“快逃。”

父女二人倉皇逃離現場,留下躺倒的山羊胡。臨走前,阿喜細心地阖上商鋪大門。

******

“是我殺了人!”

阿喜脆脆的聲音在冷冽空氣中炸開,震得天地仿佛都靜止了一瞬。

衆人齊刷刷地望向她,連官差們的動作都僵在半空,街道行人紛紛駐足,壓低聲音交頭接耳,目光透着好奇與惶恐。

沈恪立于階前,披風在狂風中翻卷,目光冷然如鐵:“既然認罪,那便按律辦事。來人,将兩名嫌犯拿下。”

官差得令,立刻撲上前去,扣住李老爹和阿喜。

阿喜拼命擋在父親身前,可她瘦弱的身軀哪裡敵得過幾名大漢?李老爹被按倒在地,冰冷的鐵鍊鎖住手腕,他奮力掙紮,嗓音嘶啞:“求官老爺高擡貴手,放過阿喜。人是我殺的,與她無關。”

此生從未如此悔過,阿喜猛搖着頭,淚水漱漱滾落,“不,是我做的。阿爹,你别亂認。”

一隻葇荑兀自拽住沈恪的衣袖,沈枝意哀求道:“爹爹,事情還沒弄清楚,他們定有苦衷。”

她仰頭望着父親,明眸充滿懇切,“阿喜不過是個小姑娘,真要下了牢獄,哪裡還有活路?”

沈恪正色道:“人命關天,豈能徇私?”

老将軍态度堅定如斯,沈枝意咬着唇,卻也無計可施。

一道身影上前擋在阿喜身前,阿舟聲音铿锵:“我來償命。”

風聲頓了一瞬。

沈恪有些遲疑:“你說什麼?”

“顔老七欺辱百姓,魚肉鄉裡,阿喜殺他,不算錯。”阿舟深吸一口氣,“既然律法不容她,那這條命,我替她擔。”

眼見男人竟然願以命抵命,沈枝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舟哥哥,”

阿喜咬牙道:“你這個大傻瓜。”

李老爹喃喃:“不行的,這樣不行的,孩子。”

“本朝律例,不容兒戲。”見慣了世面的老将軍卻不為所動,冷冷吐出兩個字:“拿人。”

官差們聞令拔刀,鋒刃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劍拔弩張之際,沈枝意退後一步,兀自拔下發髻簪子,反手抵在脖頸,朝着沈恪跪下,“爹爹,卿卿願以性命擔保,請爹爹收回成命。”

言畢,她手腕一緊,簪尖刺破細嫩的肌膚,滲出點點血痕。

“卿卿,胡鬧!”寶貝女兒竟然以性命相要挾,擔保毫無關系的兩位漁民,令沈恪頗為震撼,一時竟忘了出手阻攔。

忽然淩空飛來一掌,驟然劈掉手裡簪子,拉扯小身闆向懷裡栽歪。

衆人定睛望去,阿舟右手攬住沈枝意,漆黑的鳳眸盯着她,一言不發。

懷裡的佳人喘息未定,側眸瞥了一眼男人,不禁羞得臉頰泛紅,嬌聲道:“阿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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