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都是六七年前了,那會兒他比現在還瘦,幹幹巴巴的沒有一點精氣神,活像是脊梁被人抽走了,整個人都是往下走的。”
“那時候他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出躺門,就在屋裡躺着,我看他狀态太差了,覺得不放心,隔三差五過去看看,給他送點吃的。”
“那會兒不像現在,他不愛說話,也不怎麼理人,我們相處一年多,沒見他笑過。”
“現在雖說是好了很多,但都是表面的,有時候喝點酒還是會委屈,我看得出來,他一直沒想通呢。”
“…”
其實這男人身上具體發生過什麼事,伍爺爺到現在也不知道,别人不想說,老人家也不追問,隻是偶爾想起來就會歎氣。
沈闊聽的一頭霧水,回頭看着趴在桌子上閉着眼睛緊着眉心的男人,也跟着伍爺爺歎了口氣。
本來他對這人有些好奇,這麼一來,更好奇了。
伍爺爺本就是個比較健談的人,喝了酒話更是多,飯桌上除了伍毛兒就沈闊一個清醒的了,他隻能拿出自己罕見的耐心,聽伍爺爺講生活,講過往。
講到兒子和兒媳的離世,伍爺爺心裡難受,一口氣灌了好幾杯酒,沈闊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不忍心就這麼幹看着,就陪了一杯,白的。
這場生日宴一直持續的晚上十點半,伍毛兒躺在爺爺懷裡睡着,算是完滿結束。
沈闊那一杯白的喝進肚子裡其實已經有些迷糊了,但那男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他要是也醉倒,倆人就都回不了家了,于是他隻能硬撐。
從伍爺爺家到小院兒差不多一公裡的路,沈闊堅持了原則,喝了酒就沒有開車,背着那男人走回去的,期間因為他實在頭暈,跌倒了三次,滾進草叢裡兩次。
回到家十一點多,倆人身上滾的全是土,沈闊是個很講究的人,即便是醉迷糊了也沒能忘掉這習慣,他沒辦法把那男人髒兮兮的往床上放,直接給背去了浴室。
當然,他倒是沒打算給人洗個澡,到底是少爺,不可能幹這種活。
到浴室把人放下,他抓着那男人的肩膀使勁晃,晃了好半天,那男人終于睜開了眼睛。
沈闊頭暈目眩的,看見人醒了就打算出去,但手一松,那男人出溜一下就要倒。
那男人也隻是睜開了眼睛,人并沒清醒,靠在沈闊身上,頭微微仰起看着他,一臉迷茫。
沈闊沒辦法,隻能繼續抓着他晃,試圖把他給晃清醒。
但他大概不太明白,晃兩下是解不了酒的,隻能是越晃腦子越混沌,如是又晃了好半天之後,那男人眼神倒是清明了一些,但開始盯着他看,直勾勾的。
直接給沈闊看的一愣。
沒有頭發遮擋,那男人的五官很清晰的就在眼前,還是那麼近距離的,他盯着自己看,沈闊也下意識的和他對視。
就那麼盯着對方的眼睛對視了幾秒鐘後,沈闊忽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愣了那麼一會兒之後,他用手掌捂住了那男人的半張臉,隻露出眼睛…
更像了。
而恰好在此刻,酒精的作用發揮到了極緻,沈闊本就迷迷糊糊的,一激動腦子就更是不聽自己指揮,很多最近經常在夜裡睡夢中出現的畫面開始胡亂的往外跳。
沈闊蒙了,腦海裡跳過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之後,他再看對方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味道就不一樣了。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承受住對方那樣的眼神,何況是才十八歲氣血旺盛,并且最近還經常做春夢的沈闊。
酒精的作用之下,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大腦,也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反應。
偏偏這時候,那男人站不穩要倒,本能地摟了他一下,手恰好扶在了他的側腰上,當時他身體一熱,腦子就徹底渾了。
十八歲的男孩是很難克制住本能反應的,尤其沈闊這種在任何事上都很少克制自己的人。
以至于,他目光從那男人的眼睛下移到嘴唇的瞬間,下意識的就親了上去。
同時,拽掉了自己的上衣,也脫去了那男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