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未來的朽木夫人又來玩了呀?”
本來在和夜一、空鶴排排坐開心扒飯的吟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出言不遜的傻大個——志波家本家三兄妹中的大哥,志波海燕。
雖說是這一排裡年紀最小、身闆最瘦弱、戰鬥力目前最差的一個,遠山吟怒氣沖沖的架勢倒是有兩米高。
“志波海燕你又在說胡話,是不是你怎麼也做不好浮竹給你安排的工作,把他氣得經常生病,被其他人趕回來了呀?”
“哎呀你還真是氣性大,怎麼,我說蒼純叔叔最喜歡你你還不高興?真不知道蒼純叔叔那麼溫柔一個人怎麼會偏愛你這麼個和白哉脾氣差不多壞的小鬼。”
吟聞言一躍而起,赤手空拳纏上破道的效果向志波海燕打去。她白打水平奇差,卻深知肉搏才最能解心頭之恨,故而出此下策。鬼道加強攻擊力效果有限,好在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反沖影響。
瞧見吟這煞有介事的架勢,志波海燕連忙伸出手做好防禦姿态,卻隻接下與尋常隊士普通使出的白打力量并無多少差别的一拳。
三個大人齊齊捂住嘴,卻還是沒忍住一緻地大笑起來。
眼看自己顔面盡失,吟氣得直接瞬步開溜,打不過又不想被嘲笑難道還不能跑?
見此情景,心大的三人組倒是沒多想,懶得自己動彈的夜一随手指了剛剛過來的碎蜂代替自己護送一下還沒成氣候的小家夥。
……
吟用瞬步一路狂奔在獨自回家的路上,腦袋裡翻來覆去卻怎麼也想不通:夜一指導過白打的每一個人水平都在向隊長級一路狂奔,隻有自己還是過家家水平!這合理嗎?
雖說她整日在家養尊處優比不得這些要正經進行戰鬥訓練的,可她的瞬步能在玩鬧中學成還算夠看的水平,白打為什麼就是不行呢?
其實一開始崇羽并不喜歡吟常被夜一拐走和各種貴族玩鬧,但他對于吟能夠借此學到一些有用的技能倒是很贊成,尤其是白打——崇羽總說吟如果能學些防身手段也是好的。
可惜以現在的情況,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狀況,吟恐怕還是用逃的更合适。
而危險也真的來了。
吟行至一處偏僻的區域,正因為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出行而懷疑方向出錯不得不停下,四周卻突然冒出許多帶着不善氣息的靈壓。
一直被家族和親友保護在溫室裡,吟從未接觸過真正的危險,此時沒有自亂陣腳卻也想不出比加速突圍更好的辦法。她甚至來不及找到正确的方向,隻顧連用最快的瞬步,卻沒逃出多遠就被投擲到面前的攻擊阻攔。
藏在角落裡的衆多不明人員中,有零星幾個不再潛伏,轉而拔刀上前開始縮小對吟的包圍圈。
他們是來暗殺的嗎?殺自己?為什麼?
吟迷茫又慌亂,赤手空拳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突然,她的視線被人擋住了。
“别怕。”
那個遮着她眼睛的人聲音很溫柔,即使他用手段刻意隐藏了自己的靈壓,吟也下意識停止掙紮。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
在那個瞬間,她不止不懼怕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傷害自己的可能性,連已經相距她很近的那些明顯帶有惡意的靈壓也不擔心。
她也的确不需要擔心。不過一瞬間,那些奇怪的靈壓就一起沉寂,消失不見。她完全不知道遮住自己眼睛的那個人是怎麼辦到的。
“已經沒事了。”這個神秘的人聲線低沉卻華麗,更重要的是,他的聲音裡有令人安心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是誰?如果擔心會有麻煩的話,我就不告訴别人,請你……”吟平時說話幾乎從不說敬語,現在一時使用,有些别扭,竟支支吾吾起來。
可是,還未等她鼓起勇氣,身後的人就一下子消失不見。
吟來不及探知他離去的方向追上,就被追來的碎蜂攔住,隻能焦急地試圖掙脫碎蜂的保護,大聲說明自己的需要,卻被碎蜂幾度重申“危險”死死攔住。
如果沒有其他人到來,這位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人是否會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呢?吟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焦躁。
與吟一心想要追上救命恩人的反應不同,同時隸屬于隐秘機動的碎蜂看着面前的案發現場眉頭緊皺:
二十多名殺手的屍體姿态各異,但都是在接近遠山吟之前被一瞬間了結性命。那個突然到來消滅了殺手卻又在自己到來之前匆匆離開的人身上藏着的謎團隻怕不必這些殺手少。
………………
在日出之前吟就被早早從被窩裡揪起來。沉重的發型、繁雜的衣飾、發悶的嚴妝被一層層加諸于她身上。
已經緊鑼密鼓籌備将近一個月的所有人都忙得昏天黑地,畢竟這麼長時間的忙碌都是為了今天這個最關鍵的日子——吟的訂婚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