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霸道的強大力量讓司聿根本沒有掙脫離開的機會,更别說他面前的人還是蘭斯,毫無逃脫可能。
司聿已經習慣蘭斯的陰晴不定,但他還是覺得腰上的力道太重,以至于難受的皺眉:“松手。”
蘭斯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扯着司聿身體撞上他大腿,瞥見他皺起的眉心,惡劣的笑問:“不是說要寸步不離,我要是松了手,還怎麼寸步不離守在你身邊?”
“……”
司聿看着蘭斯,已經忘掉的浴室那幕突然閃現腦海,他隻是安靜了幾秒:“你的寸步不離就是做到爬上每一個人的床,再這樣對他嗎?”
這無疑是很羞辱人的話,司聿眼都不眨說出口,但是鎖定在他身上的不論是快要貼近負距離的接觸還是灼人的視線,都沒有減少哪怕一分。
甚至在他說完後,蘭斯握住司聿腰的右手果斷鑽進寬大衣擺,握住他光裸肌膚下的腰,指尖有隐隐往上走的趨勢。
蘭斯非但沒有生氣,而是饒有性質的反問:“你覺得我會對别人這樣做嗎?”
司聿泰山崩于面前不變的臉色終于有了些反應,他握住對方上升的手:“蘭斯!”
“我在。”蘭斯應得很快,“怎麼?要我繼續?”
“……”司聿皺着的眉頭沒有松開過。
蘭斯若有所思的點頭:“不回答那就是要我繼續的意思了。”
司聿卡在齒縫中的‘閉嘴’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抵在腿間的力量驟然消失,他隻是遲疑兩秒,卡在腰間的雙手已經拽着他腰把人拖到床上。
随即一道高大黑影重重壓下來,司聿倒吸一口冷氣,很快反應過來,翻身坐上蘭斯的腰,動作迅速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槍,抵在蘭斯心髒的位置。
“别動。”他重重抵着蘭斯,垂下的眼睫如兩隻黑蝴蝶,“這裡面還有一顆低等獄鬼威力的子彈,這麼近的距離,威力再小心髒也會稀巴爛的吧。”
他說的認真,蘭斯也沒敷衍他,好整以暇躺在床上,神态輕松中還帶着一絲忍俊不禁,那是對現在發生的事完全掌握其中的自信:“不過是低等獄鬼而已,想要用它傷我可沒那麼容易啊,寶貝。”
司聿俯視他的眼神在寶貝兩個字下沒有任何變化:“那要不要試試?”
“試吧,正好我來給你上一課。”蘭斯呼吸間起伏的胸膛抵着槍口,他出手如電,猛然握住槍身,覆住司聿食指沒有一秒的猶豫就扣下扳機!
——!
預料中的槍聲并沒有響起,但是司聿臉色還是猝然一變:“瘋了嗎?你——”
“嘿,親愛的,慌什麼。”
蘭斯一個彈射起身,輕松奪走司聿的槍,并且光速扣住他手腕,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一手抵着他肩膀,在他失神那一刻把人推倒,頃刻間形式瞬間扭轉!
不過轉瞬間,蘭斯已經從被壓的人變成制壓方,輕輕松松坐在司聿大腿上,食指扣在扳機中轉動手槍,旋轉幾周被他穩穩握在手中,并且抵在司聿小腹上。
蘭斯居高臨下看着他:“這種玩意兒要是能傷到我,我早已經死千百次了。”
驚訝之後,司聿坦然接受自己被壓的事實。
見識過蘭斯的手段,他本就沒有指望過這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他看着蘭斯,一言不發。
“剛才那是第一課,現在給你上第二課。”蘭斯握着手槍,暧昧的在司聿小腹上下滑動,“擦槍容易走火,調情的話,建議用些比較有意思的手段。”
司聿小腹倏然緊繃,冷硬道:“不必了,我和蘭斯部長的關系還沒有到那一步。”
“好得很。”
蘭斯三下五除二拆了手槍,初等獄鬼牙齒制成的子彈在他指尖頃刻間化為齑粉,他俯身,表情一下從柔情暧昧變的淡漠冰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聊聊你昨天打開虛空獄門英勇救人的光榮事迹吧。”
陽光灑了進房間,占大半張床,兩人正好處于光沒有照到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