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義與戚玄之同為副幫主,兩人各司其職。戚玄之不管教武藝,隻管家族中人員調動等事情。
孫義年長戚玄之,且比戚玄之壯實,五官與身高比戚玄之稍遜一籌,武藝卻不相上下。
孫義直爽,不愛操心幫内人員私事,和幫内利益往來,一心隻撲在劍法上。
“欸,想什麼呢?”,孫義看着發呆的江遠棋,問道。
江遠棋愁眉苦臉的想着,一大早上他便來找戚玄之坦白自己沒練成混元心法的事情,戚玄之非但沒有驚訝,反而讓他不要露出馬腳,切莫讓其他人知曉此事,一切等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再說。
江遠棋怎麼想怎麼不對,他甚覺着是戚玄之在暗中幫他,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啧,江幫主,武林大會在即,你在發什麼呆。”孫義不耐煩道。
“哦,第一次當幫主,有點迷糊,抱歉。”,江遠棋尬笑回道。
孫義給了他一記白眼。
江遠棋這又是迷糊惹人嫌的一天,不是班内弟子嫌棄,就是被兩位副幫主嫌棄。一天天的累個沒完,比牛馬還累。
忙完一天,他疲憊的走在鬧市街上,餓的肚子哇哇直叫。本應在太叔府内用餐住下,可他實在透不過氣便出來走走。
顧牽機與祁溫今日都在家忙着自己的事情,說好日落之前來接他,這天都黑了,也沒見個人影。
江遠棋坐在一家名叫回味湯餅的攤鋪旁邊,大口大口的吃着熱氣騰騰的湯餅。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襲來。
“江小爺,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江幫主了,恭喜呀,江幫主。”
樊小二的笑容就像春日的陽光,溫暖又明亮。
他徑直坐到江遠棋對面,将手裡的黃色牛皮紙包好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江遠棋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元掌櫃讓你買的?
“嗯,藥材,半夏。”
“哦,元掌櫃病了?”
“不是給我們掌櫃的,我也不知道給誰的,我就按掌櫃說的買。”
江遠棋點了點頭,将湯餅一口氣全吃光。
“江幫主,你那日比武好生帥氣,那混元心法着實厲害,你就那麼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人全打趴下,佩服。”
樊小二講起那天比武的事,兩眼放着光。
江遠棋嘴裡還未進肚的湯餅差點吐出來,“以後還是别叫小爺江幫主,不習慣。”
“我也不習慣,還是江小爺習慣。”
樊小二突然想到什麼,又八卦道,“诶,那你與柳家的婚事,是不是也好事将近了。”
說起這門婚事,柳方明是極其滿意的,并在今日上午親自上門給江遠棋道賀,各大家族的幫主也皆送上賀禮。
隻是他心心念念的柳默卻沒有來,柳方明說她有些事情要處理,隻讓他替她向江幫主道賀。
柳方明還說柳默聽到江幫主的比武事迹,甚是傾慕,能與江幫主聯姻,心中無比喜悅。
江遠棋雖心中苦悶,但一想到柳默,便不再苦着一張臉。無論如何,他知道柳默心裡定也是有他的。
“你怎麼變得和我們鎮上那舌大娘一樣八卦了,反正,我們若是成親了,定請你來喝喜酒就是。”
江遠棋羞澀的撓着腦袋,兩隻耳朵通紅。
樊小二也跟着羞澀的笑着,他是真的替江遠棋感到高興。忽而又收起了笑容,憂愁道:“數着日子,武林大會也快到了,還想着這次能去武林大會開開眼界,可我要出去一趟,怕是趕不上了。”
江遠棋好奇問着他。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起我要找我爹娘?”
樊小二打記事起便在豐莊酒樓做工,酒樓掌櫃元順告訴他,他是被他爹娘丢棄在豐莊酒樓,元順看他可憐才将他留了下來。
樊小二不斷向元順追問着他爹娘的線索,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他們,質問他們為什麼不要他?
元順甚覺他煩,就随便給他取了“樊小二”這個名字,且給了他一枚級為普通的綠色玉佩,說是他爹娘留在他身上的。本覺着他爹娘那麼狠心,他應該恨他爹娘才對,怎麼還要去找他們。
“你有線索了?”江遠棋再次問道。
“嗯,有人說見過和我爹娘留給我的這塊玉佩相似的。”,樊小二拿出玉佩遞給江遠棋。
江遠棋看着手中的玉佩如此普通,眉頭緊鎖。
“你确定這玉佩是你爹娘留給你的,我怎麼看着......就是.......”
江遠棋也不好說普通,這玉佩怎麼看怎麼普通,毫無色澤,他一個不懂玉石的看着都甚覺普通,這玉佩在大街上到處都能見着。
或許是這玉佩另有玄機,江遠棋亦不好說什麼,隻問道:“你要去哪尋?”
“東邊石礦山,我想我爹娘肯定在其中。”
江遠棋沉思着,總覺着這事有點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不對。
“你放心,江小爺你的喜事,我定能趕上,這杯喜酒我樊小二喝定了。”
江遠棋将玉佩還給他,擔心的叮囑他要注意安全,别被人給騙了。
樊小二執着,他找了他爹娘許久都未有任何線索,如今,無論這線索是真是假,他都要去探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