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非恨嫁之人,她也有自己的要求。這些人,她根本看不上。
來一個,她便冷着臉拒絕一個。
久而久之,京中又有了她眼高于頂的新傳言。
每每雅集宴會,她總是能夠看到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處對着她指指點點。她也因此越來越不喜歡交際,性情也越發冷淡。
但也有例外。
這兩年,有一個人,無論她如何冷着一張臉,無論她拒絕了他多少次,他都始終圍着她轉。
那就是魏雲瀾。
早些年,先閣老還在時,曾與祖父交好。
因着這一層關系,她不好公然魏雲瀾撕破臉。偏偏,魏雲瀾不知從何處打探到了她的行蹤,每次都能準确無誤的蹲到她。
為此,她煩躁不已。
想起魏雲瀾,上官清霜的腳步一頓。最近這一段時間,她好像沒有再見過他。
按照魏雲瀾‘锲而不舍’追着她跑的性子,他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再加上魏府日漸式微,他更加不可能會放棄。
可魏雲瀾又的的确确不再糾纏于她,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有了新的目标。
隻是不知,被魏家盯上的下一個倒黴女子是哪家的。
偌大的魏府,可不似表面那般光鮮,而是一個無底洞。
如果有機會,她還是暗暗提醒一下那個倒黴女子好了。再多的,她也無能為力。
思及此,上官清霜的眸子閃過一抹惋惜。但更多的,是擺脫掉魏雲瀾這張狗皮膏藥的輕松。
上官清霜的腳步也因此變得輕快,垂在踝間的玉燈也輕輕晃動,人影婆娑。
說起來,她提着的這盞玉燈,還是第一天晚上,她和太醫院的一衆太醫在垂拱殿商讨完藥方離開時皇上賜下的。
那晚,她從垂拱殿出來,走了沒兩步,就被楊茂追上:“上官典簿留步。”
他遞給她這盞燈,并說:“上官典簿,陛下說了,垂拱殿距繁甯殿有些距離,夜路難行,提着照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