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年與男人無框眼鏡下那雙難以捉摸的黑眸對視,有些分不清他話裡的真假。
可盛儲又不像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什麼意思?”他不太确認地問了一句。
“字面意思,想要你做我的人。”盛儲面容清俊,神色冷肅,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面紅耳赤,“我的身體很幹淨,沒有和别人做過,但你不用擔心我的技術太差,我提前做過理論預習,工具也準備齊全,不會讓你有任何不适。我也不需要你積極讨好我,我可以主動讓你舒……”
“停!”鐘年想也不想就擡手按住男人的嘴,“不要再說了!”
他不害臊自己聽着還害臊呢,有錢人圈子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直播間裡的觀衆也被男人一波操作給整笑了。
【哥你是不是崩人設了……】
【我要給遊戲主系統寫信了,npc已被色魔上身。】
【不怪他,要是我碰上主播我也這樣。】
【之前還以為你多正經呢,結果私底下又是搜身又是自薦枕席,也是開眼了。】
【我看他巴不得想趕緊給老婆伺候一下好好證明。】
【喂,你的好兄弟們還在外頭呢,他知道你想挖他牆腳嗎。】
鐘年這會也是焦頭爛額,他不知怎麼應對,出去會碰見宗星祎很尴尬,繼續待在這裡又……
“盛先生,麻煩您收斂一點,你的朋友……”鐘年想提醒他,可話說到一半竟是手心發癢。
盛儲在聞他的手!
手心的感知是很明顯的,盛儲高挺的鼻子頂在上面,呼吸一收一放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嗅聞的力道很重,氣息便也撩得他很癢。
鐘年趕緊把手縮回,推開男人彎腰從間隙中躲開,将被弄得潮濕的手心往身上狠狠地擦。
幾次三番地被冒犯,鐘年也不想再繼續跟男人客氣下去了,沒好氣道:“你是狗嗎?盛先生。”
可更出乎意外的是,盛儲被罵了絲毫不生氣,反而低笑:“你确實很好聞。”
他擡手扶歪掉的眼鏡,手心恰好貼着鼻尖,順勢又聞了聞:“隻是摸過你就能沾上氣味。”
鐘年不經意一瞥,注意到男人腰下睡袍被撐起,登時被這人毫無羞恥的一面吓到了:“你……真該讓你朋友好好看你這副樣子。”
“就算被他們看到,我也不會收斂。”盛儲神色自如,仿佛失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還說,“你可以開門讓他們進來。”
鐘年憤憤地磨了磨後槽牙,最後咬牙切齒地隻說出一句“有病”,丢下餐車跑了。
他一開門,就直直撞上了宗星祎和關山越兩人。
兩人見到他突然從盛儲房間裡沖出來,還是這般不整模樣,都十分意外。
鐘年懶得管别人怎麼看自己,隻想離開,冷冷甩下一句“兩位的早餐都在裡面”就走。
如果投訴他不敬或失職就去吧,他現在就是不想伺候這些神經病大爺了。
“小年——”回過神後的宗星祎想追上他,被身邊人拉住。
關山越:“小年他現在情緒不太好,你最好别去。”
宗星祎止住了腳步,糾結了兩秒後轉身進了盛儲房間裡去問發生了什麼事。
關山越倒是不慌不忙,看着少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電梯後,才跟上去。
“沒發生什麼,我搜了他身,就惹他生氣了。”盛儲面色如常,說着半真半假的話。
這會兒他已經整理好了睡袍的衣襟,坐在了餐桌前開始享用冷點的早餐,他對站着的兩人道:“一起過來吃吧,不夠餐車上還有你們兩人的份。”
宗星祎一向很信任盛儲,在他眼裡盛儲總是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