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殷少轍略做思索,“那我不知道,我去洗手間沒見過他。”
系統7587忍不住插嘴:【你明明就知道,你早知道主角受會來,你先前給那幾個攻群發了定位消息!】
主角受已經被那幾個攻拐到就近的房間裡去了,颠鸾倒鳳,被太陽的迷迷瞪瞪,哪還能記得陳先生吩咐的任務?!
不過幾個攻嘴巴也是不饒人,時不時地cue一下殷少轍,看見心中的男神穿成這樣去讨好殷少轍,怒火更是直沖沖地往上冒。
修羅值零零碎碎地加了不少。
已經近七十了。
“那又如何?”殷少轍垂眸看着自己被紅酒潑灑的衣領,馥郁沉醉的酒香裡有絲絲縷縷纏繞着的甜香,他回系統,“他在酒裡加了什麼?你不也明知道陳錦的小動作嗎?”
“你也沒告訴我。”
“咱們這關系,互相隐瞞才是正常。”
系統7587被堵的啞口無言。
“楊總還是别喝酒了,去醫院看看吧。”殷少轍面不改色地下了逐客令,“現在也不早了,我打算走了,”他扯了扯領口,透了口氣,“身上實在是有點不舒服,你們慢慢玩。”
一番連消帶打,楊總今晚什麼謀略都沒用上,計劃也沒完成,還不好強留。
人家殷少轍确實被酒潑了個兜頭滿臉,形容比較狼狽。
等他還沒想好什麼挽留的語言,擡眼一看,面前的侍應生跟殷少轍都走了。
他橫眉豎眼:“那個長得像程琰書的小癟犢子呢?”
“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
***
殷少轍披上放在沙發上的外套,走的時候給了程琰書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程琰書鬼使神差地擡起腳就跟着走了。
背後面綴了個小尾巴。
殷少轍其實早就感受到了,他也不戳破。
從消防通道上了樓梯,清風的頂樓有個小小的天台,很少有人知道,他靠在欄杆上,夜風襲襲,吹散了滿身的酒氣。
“别藏着了。”殷少轍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夜幕裡零星點綴着幾顆明亮的星星,他輕聲道。
拖沓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殷少轍失笑,他側了半邊身子,給程琰書留了一個地兒。
呼吸輕緩漫長,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擡頭看着空中的那輪彎月。
沒過多久,還是程琰書按捺不住,開口了:“我——”
他欲言又止。
殷少轍偏頭,視線投向他,“嗯?”
月色涼如水。
殷少轍的視線也是冰冰涼涼,他的臉龐被皎潔的月色照的明光燦亮。
程琰書低着頭,他張了張口,也許是殷少轍這次的解圍給了他勇氣,他呼出一口氣,才道:“剛才謝謝你了。”
“其實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來這裡的。”
殷少轍似笑非笑:“你隻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巧的出現在清風。”
“如果我沒來呢?你是不是要瞞着我?”
程琰書這時反應倒也很快,他牙尖嘴利地反駁:“你也沒說你會來清風。”
殷少轍歎了口氣:“……我打算給你打電話說這事的,你沒接。”
天氣寒冷,天台的室溫比起包間内要低上不少。
寒風凜冽,程琰書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殷少轍又歎了口氣。
不要說他會苦肉計,他覺得程琰書這苦肉計也使的蠻好的。
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程琰書跟他離得遠,分明是狹窄的天台,硬是站出了廣場的感覺。
中間隔了八百個人。
“來這裡。”
程琰書沒動。
“你不冷嗎?”殷少轍拖着懶洋洋的調子,程琰書鼻尖、耳朵都凍紅了,穿的那麼薄,肯定很冷,還擱他面前裝。
他作勢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丢下去,“我也不太冷呢。”
外套半褪,胸口那點擦不去的酒漬還沒有幹透,着實被冷風一吹有點透心涼,他打了個小小的寒噤。
下一秒,胸前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上去,程琰書堅硬的頭直接硬挺挺撞上了他的額頭,殷少轍倒吸一口涼氣,程琰書被壓的沉悶的嗓音響起。
“我不冷,倒是你,”程琰書的手很不老實,慢慢的,慢慢的就摸蹭上他胸口那塊染上酒漬的地方。
“你這裡真的不冷嗎?”
溫熱的手指與冰冷的布料交織,半脫不脫的外套還狼狽地堆擠在兩人中間。
“冷啊,怎麼不冷。”殷少轍把頭埋進程琰書的頸窩,兩人緊緊相擁,彼此間汲取暖氣,掌心不可避免地摟上程琰書的腰。
“你不怪我嗎?”程琰書微閉着眼問。
“怪你什麼?”
“我來清風兼職闖了這麼大的禍。”程琰書說,“我還打人,我也不認錯。”
垂着眼,不學無術的公子哥似乎是他的标配,爸爸媽媽失望的眼神和經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逐漸對上。
殷少轍的手指在程琰書的腰側打旋,他輕佻地用指尖挑起一點點的黑絲,圓潤的指甲凹陷進去,貼到了光滑的肌膚。
到處遊走的手指在煽風點火,一足各口口,程琰書的嗓音不知道怎麼的變得喑啞。
聲音也斷斷續續。
“你、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玩?”
還透着些隐忍。
殷少轍并沒有收回作亂的手,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從背心的下擺整個/了/去。
靜谧的夜晚傳來程琰書壓抑不住的口口。
他别過臉,發絲淩亂,被發現的恐懼和親密的刺激在腦海裡交織盤亘。
殷少轍怎麼會突然做這種事?
直到他渾渾噩噩地腦海裡像有一道白光閃過,而後又戛然而止被/住,殷少轍含着笑意的嗓音在耳邊回蕩。
“你為什麼揍楊總?是因為他對你做了這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