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的神情從那張臉上消失,琴酒才意識到韋恩這張臉面無表情、眼神認真的時候挺唬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搞什麼……韋恩之前有這麼強勢嗎?跟蝙蝠俠學的神情嗎,還挺像的。
他腹诽,言簡意赅地回答:“因為蝙蝠俠。”
“哼……”韋恩發出一個琴酒完全分析不出來是不滿、無所謂、輕蔑還是其他情緒的鼻音,琴酒唯一能确定就是裡面一定不包含任何正面情緒。
當然,也可能隻是無意識發出來的,雖然那種可能的概率很小。
“那個每天晚上飛來飛去的蝙蝠?典型的法外狂徒,警察局怎麼還不把他抓起來?他怎麼你了,需要我幫你出頭嗎?”
這次琴酒确定了,韋恩在努力表現出自己很讨厭蝙蝠俠的樣子。
你覺得我信嗎?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長發從韋恩手裡滑落——用一種禮貌且疏離的語氣說:“韋恩先生,我認為這是我的私事,我保證不會影響到正常的安保工作。”
韋恩有點委屈地癟了癟嘴:“我隻是關心你……同時對你的夜間活動感興趣而已。”
是了,韋恩喜歡極限運動,或許在他眼裡,刀口舔血的生活不過是另一種“極限運動”罷了。
琴酒垂了垂眸,他不太喜歡這種想法,但也無所謂,不過是一些别人的觀點罷了。
“找刺激和不要命是兩個概念,”他捋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告誡地說:“您還是别感興趣比較好。”
“好吧好吧,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韋恩挑着眉妥協了,但是那副表情——簡直就是明明白白地把“我總有一天會知道”寫在臉上。
不安分的雇主,希望這份興趣不要持續太久,不然可能會給我帶來麻煩。琴酒想着,剛要轉身回房間,韋恩卻突然靠過來,抓住他的衣角,讓他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你忘了件事。”
他回頭,徑直看進韋恩的眼睛裡,藍眼睛和綠眼睛互相映照,仿佛清澈的海和蒼翠的樹突然沒了邊界:“我說過了……”
“叫我布魯斯,Gin。”
“不是‘韋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