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着順耳講述的孔雀王族的行為,落彩難以控制自身情緒,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他們這群黑心肝的東西……那我哥哥是否已經遭受了嚴刑拷打?”
“這、這位姑娘,你先别太難過。”順耳不知怎麼安慰女子,略有些手足無措,“我已讓虎蛟族的朋友去幫忙打點,這兩日,獄卒應該不會對她用刑。”
落彩聽後,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她對着順耳盈盈一拜:“多謝順耳大哥。”
“諸位不必如此客氣。前輩對我族有恩,我能略盡綿薄之力,實乃我旋龜族之榮幸。”順耳連忙站起身來,朝着丹凰重重地一抱拳,“我們族長曾特意囑咐過,若你們有難處,務必讓我全力以赴,知恩圖報。”
“吾還有一些事,希望順耳小兄弟能幫吾查明。”丹凰冷靜地擡起頭,金眸銳利,“吾希望盡可能多知道藍主事的背景,以及他和昌樂郡主之間的關系,或是他們之間的聯絡人。待你辦完事,吾必會有重謝。”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想知道更多的情報。
算來算去,她和這位昌樂郡主還算是“有緣”,她的父親是她曾經的“未婚夫”塗山扶江,母親靈煌長公主也有可能是她曾經的侍女。
順耳拍拍胸脯:“這個沒問題,我馬上就去幫您查。”
除了被兩次索要供奉以外,他們還被拒絕入住白梧行宮。
才沒來幾天,怎麼已經惹上這麼多官司……丹凰合理懷疑,阻止他們入住白梧行宮的人,也是昌樂郡主。
“前輩,請您放心,我會盡快給您帶回您要的消息!”順耳粗聲粗氣地應道,臉上透着一股子急不可耐。
旋龜族收了丹凰五百妖珠的資助,總是有點理虧。如今丹凰有事找他們幫忙,順耳心裡的那點不安頓時消散了大半,恨不能立馬就踩着高跷去刑察司探聽消息。
“等等!”見順耳轉身要走,丹凰趕緊叫住他,“為了你辦事方便,吾再給你三百妖珠,拿去打點一二。”
順耳本來想推辭,可又一想自己兜裡空空如也,怕辦事不順利,隻好紅着臉,接過塗山沐遞過來的一袋妖珠。
看着跟在丹凰身邊的河圖狐族人,順耳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這……前輩,您府上怎會有河圖狐族人?”在神都,河圖狐族人算是半個王公貴族了,可這河圖狐族人看起來低眉順眼的,不像是主人,更像是仆人。
塗山沐咧嘴一笑,十分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順耳大人,讓您見笑了,我是這府上的妖奴。”
河圖狐族在神都向來當大爺慣了,順耳臉皮一抽,從未見過河圖狐族給小族當妖奴的情況。
丹凰和這七彩稚妖族可真有本事……
收好妖珠後,順耳又感覺到哪裡不對,忍不住疑惑起來:七彩雉妖族好像并不缺錢啊?
他撓撓頭,問道:“前輩,你們七彩稚妖族既然不缺錢,為何卻不按藍主事的要求交賄賂呢?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
聞言,在場的衆人皆是一怔,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重物擊中一般,發出“嗡”的一響。
原本還念叨着“以和為貴”的族長,此時垂下了腦袋,嗫嚅着說道:“不如我們交了賄賂,将此事了結,也免得老祖宗為咱們費心……”
以七彩稚妖族的實力,他們根本不可能與邢察司抗衡。更為關鍵的是,她實在不願意因為南飛的事,又連累了老祖宗。
落彩緊緊地捏住拳頭,眼眶中再次泛起了淚光:“這次救哥哥的妖珠,我、我以後一定會賺回來……”
“交賄賂,絕不可能。”
沒想到丹凰卻打斷了二人的話,她目光如炬,斬釘截鐵道:“甯為玉碎,不為瓦全。今日吾等若低頭,明日妖界将永無甯日!”
她嗓音铿锵有力,令在場原本想交賄賂的幾人,感到心中一震。
想到老祖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妖界的百姓,族長歎了一口氣,垂下頭,不再多言。
将順耳送走後,丹凰重新折返而來,對落彩和雲斐道:“稍後吾傳你二人《流雲遁形訣》,你們提前學起來。”
聞言,落彩臉色一白,提醒道:“老祖宗,上次您教我們的《紫炎裂地爪》我還沒完全掌握呢,現在又要學新的功法嗎?”
《紫炎裂地爪》是鳳凰支脈鸑鷟族的絕學,易上手卻難精通,她和南飛已經練習了一段時間,卻總不得要領。
落彩最近壓力已經很大,擔心再學會貪多嚼不爛,最後反而給老祖宗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