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嗯……幫我……”
懷中的女人嬌媚、熱情,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亂點火。
李昭宴喉頭滾動,額角青筋暴起。
一手抓住那雙作亂的小手,反扣于女人身後,一手用力按在那齒痕交錯的圓潤肩頭。将女人牢牢禁锢在懷裡,盡力擋去那些赤裸裸的目光。
他渾身散發着熱氣,眼神卻冰冷駭人。
淩厲的丹鳳眼射出寒光,一一逼退那些令人作嘔的嘴臉,最後落在王守一扭曲的面容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嘲諷意味十足。
“王守一,我本以為,你為了給我安上個□□寡嫂的罪名,獻上你的心上人,已經夠窩囊了。沒成想,你竟無能至此,任由這些污穢的眼神亵渎她。”
李昭宴這話,倒是點醒了王守一,他終于知道那股子不适來自哪裡了。
這些醜陋的皮相,貪婪的眼神,破壞了美感。他的顔兒,這麼美,隻有上好的皮相才能與之相配。
這些臭蟲,給顔兒提鞋都不配。
可若他們不在,誰來保證他的安全?李昭宴這厮,可不好對付。
也不是沒想過給李昭宴服用軟筋散或者□□。
可若那樣,好戲還如何上演?他想看的,是清醒沉淪,是铮铮鐵骨被欲望磨平、竭力克制卻欲罷不能的煎熬。
李昭宴不是自命清高麼?不是人人稱贊的溫潤君子麼?他偏要将他拉下神壇,讓其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李昭宴這種人,萬人唾棄不一定是折磨,但罔顧人倫、愧對兄長的自我譴責,定能讓他飽受烈火焚心的折磨。
“呵呵,激将法對我沒用。我不會給你逃脫的機會。”王守一嘴上說着不在意,陰鸷的眼神卻一一掃到那些色胚身上。
可惡,這些色膽包天的臭蟲,就這麼直勾勾盯着他的女人,就沒看見他眼裡的警告麼?
看來,是他往日太仁慈了。
對付那群妓子的手段,改日得讓他們好好嘗嘗才行。
“呵呵,王守一,該說你蠢呢,還是膽小如鼠呢?若怕我逃,給我的腿來兩刀便是。”
李昭宴嗤笑一聲,“你這懦夫,莫不是,連拿刀的勇氣都沒有吧?”
王守一平日自诩沉着穩重,可不知怎的,被李昭宴這麼一擊,就沉不住氣,掏出懷中的匕首就要刺向李昭宴。
李昭宴眸光微閃,離得近的那隻手微微擡起,隻待王守一再靠近些,便可實施搶奪。
“嗯……”
一聲引人遐想的嘤咛,一雙突然摟上他脖頸的小手,打亂了李昭宴的計劃。
李昭宴渾身一僵,暗暗懊惱松錯手了,該用那隻壓在她肩頭的手才對。
“嗯……守一……我好難受……幫我……”
宋顔摟着李昭宴亂扭,嘴裡卻親密喊着王守一的名字。
叫錯人是故意的,但亂扭卻是真的。藥效強勁,她能保持清醒已然不易。
說起來,還要感謝李昭宴,在那個咬了兩口的傷處重重按壓。
肩頭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鑽心疼痛,她才能從飄飄然又抓心撓肝的混沌中清醒過來。
她向來演技不錯,此時的身體反應也不是騙人的,自然騙過了在場所有的男人。
王守一愣愣舉着匕首,表情夾雜着癡迷和憎恨,似乎還有幾分糾結。
李昭宴臉色黑得可怕,用力扯下她的手,狠狠将她推了出去。
正合她意。
宋顔有意倒在王守一身前,扯着他的衣角,一點一點纏着他瘦削的身體往上爬。隔着衣衫,貼在他有些硌人的胸膛之上,似乎沒那麼躁動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性縮力”?
“守一,我好難受,幫我,我就,原諒你,之前的退縮。”宋顔将臉埋在王守一胸膛,眼裡閃過一抹嫌棄,手卻不停在他身上摸索。
剛摸到被他揣進懷裡的匕首,正要搶奪,手腕就被狠狠抓住。
“原諒?宋顔,你倒打一耙的功夫,還真是厲害。”
王守一恨恨盯着懷裡的女人,眼底卻流露出愛意,“公堂之上那般對我,難道,該生氣的不是我嗎?”
宋顔斜睨王守一,紅唇嘟起,“你将我扔在竹排上,讓我自生自滅,我不該報複你嗎?”
王守一最愛宋顔這個斜眼看人的眼神。
明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卻因長長的羽睫微微顫動而增添幾分嬌俏。秋水盈盈的含情目,因生氣而眼尾泛紅,妩媚之色更勝平常。
每回被她含嬌帶嗔地瞪上一眼,王守一就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