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瘋,也沒被附身,狗男人是真的身體力行在.騷。
溫暮盈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不知想到什麼,臉頰染上绯紅。
比起匪夷所思的吹頭發舉動,她更在意眼下的處境。
這張臉,這副賢良樣,還有……這個所有女人都想睡,卻被她睡了的男人。
危險,太危險了。
她向來沒什麼自制力,裴亦琛這樣在眼前晃,她很難保證自己不會撲上去。
不敢再想,溫暮盈索性閉上眼,享受這難得的待遇。
裴亦琛并非有意撩撥,隻是從宋垚口中得知了溫暮盈的一些習慣。
厭惡芹菜,咖啡必加奶,偏愛寬松衣衫,寒冬也要露着腳踝,還有,嫌麻煩,洗完澡從不吹幹頭發。
也是驟然想起這些,病着的人,哪能由着她?
一時興起,便做了。
溫暮盈眼神坦蕩,毫無遮掩,裴亦琛隻當是看戲,欣賞她靈動的反應。
視線掃過她發梢時,手中吹風機一頓。
她坐着,他站着,溫暮盈矮他一頭。
從這個角度,寬松領口下,起伏若隐若現。
男人眸色一沉。
在浴室裡他能做到心無旁骛,是因為兩人确實沒有旁的心思。
可剛剛,溫暮盈毫不掩飾的小動作,卻撩撥了他。
原本蒼白的小臉,沐浴後泛着紅暈。
被吹起的碎發沾在唇角,尖細的下巴,白皙的脖頸向下延伸。
他眼神暗了暗,關掉吹風機。
溫暮盈蹙眉,像被人擾了清夢,眼睫濕漉漉的,擡眼看他。
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裴亦琛舔了舔唇,眉眼間笑意漸濃,拖着長調問,“暮暮,餓了嗎?”
“……”
陸霆最近忙得腳不沾地,裴盛今年拓展醫療版圖,慧影醫療的合作案一直是他跟進的。
今天好不容易擠出時間,準備向裴亦琛彙報項目進展。
輔助診斷系統初步訓練完成,多家醫院臨床測試,一切按部就班,勝券在握。
他沒提前打招呼,直接去了裴亦琛的辦公室。
推開門,陸霆腳步一頓,目光掃過空蕩的辦公室,才問正在整理文件的李晉,“你們家總裁人呢?”
李晉聞聲擡頭,恭敬道,“陸總,裴總今天不在。”
陸霆詫異,這才剛回來,又走了?
“歐洲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完?”
“已經結束了。”
“那他幹什麼去了?這會兒不在?”
陸霆看了眼腕表,8點半,标準的工作日打卡時間。
裴亦琛可不是會遲到早退的主,要是談項目,李晉不可能在這兒。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李晉将最後一份合同整理好,轉身,語氣溫和,“陸總最近事務繁忙,可能有所不知,裴總這兩天都不在公司。”他頓了頓,補充,“裴總吩咐過,最近如果沒有緊急事務,可以直接發郵件。”
陸霆愣住,表情古怪,“他胃病又犯了?”
李晉笑了笑,“沒有,裴總一切都好,隻是最近幾天在家辦公。”
陸霆盯了李晉兩秒,猛地拔高音量,“什麼玩意兒?!”
李晉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勾起嘴角,微微颔首後離開了辦公室。
有那麼一瞬間,陸霆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裴亦琛沒病沒災,居然在家辦公?
那個恨不得一天24小時紮在公司的工作狂,居然在家辦公??
他覺得李晉在胡扯,摸出手機打給裴亦琛。
而被質疑指示可信度的人,還沒醒。
鈴聲打破了卧室的甯靜,裴亦琛不悅地蹙眉,睜開眼,摸過手機。
随便掃過,輕曬了聲,極不耐煩地将手機扣到耳邊,“沒事别煩我。”
男人語氣冷漠,明顯被打擾了清夢。
電話接通,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陸霆愣住。
這人真沒起?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遲疑地問,“兄弟你沒事吧?”
裴亦琛不知道這二貨一大早發什麼神經,“不放屁就滾。”
“诶诶!别挂!”陸霆急着攔下,“你搞什麼名堂?工作日你人直接蒸發了?李晉說你居家辦公,逗我玩呢?你出事兒了?病了?殘了?”
裴亦琛被他嚷得腦仁疼,正要罵,懷裡人卻動了動,含糊地嘟囔,“吵……”
電話那頭的陸霆瞬間噤聲,耳朵卻靈敏得捕捉到這句嬌軟的抱怨,驚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整個人宕機兩秒,随即炸鍋:“卧槽?!剛才什麼聲兒?!”
裴亦琛眉峰鎖得更緊,倒不是怕陸霆聽出端倪,隻是怕驚擾好不容易才睡熟的她。
不等對方再問,便沉聲扔下兩個字:“挂了。”
最近公司事務不多,幾份合同和方案而已,他索性将工作帶回家,陪在她身邊。
這麼一想,為溫暮盈破的例,還真是不少。
這女人,怕真是來降他的。
他目光落在她露出的半截脖頸和鎖骨上,心口一酥,俯身下去,細密的吻停。
頸窩的濕熱驚醒了溫暮盈。
雖然還不能徹底沉睡,但比之前好太多,輕微的動靜已經擾不醒她。
意識回籠,身後男人作亂的舉動越發放肆。
縱然連着幾天都是這樣醒來,但她獨居太久,床邊突然多個人,仍需時間适應。
她本沒有起床氣,這些日子,全是拜他所賜。
溫暮盈煩躁地把臉埋進被子裡,悶聲嘟囔,“你真的好煩。”
說完,閉上眼,想繼續睡。
卻被頸窩處溫熱的呼吸擾得心煩意亂。
裴亦琛低低的笑聲從胸腔傳來,震得她更惱火。
“你一大早非要找事兒是不是?”
溫暮盈忍無可忍,這男人每天早上都像膏藥一樣黏着她。
裴亦琛終于舍得退開,躺在一旁,單手支着頭,挑眉看她:“暮暮,用完就扔?始亂終棄?”
這幅騷包模樣溫暮盈已經見怪不怪。
和裴亦琛待久了,她多少也沾染了他幾分“不要臉”,偶爾還能開個大。
溫暮盈半睜着眼,睨他,“裴總這是反咬一口?”
人被他帶回家,房間也沒能分開,這狗東西還想上天不成?
“嗯……”裴亦琛拉長尾音,眉眼染上笑意,“倒也不是不行。”
“什麼?”
他傾身而下,雙臂撐在她身側,鼻尖幾乎擦過她的,“暮暮開口,我哪有不應的道理。”
這男人說的跟她是一回事嗎?
溫暮盈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光影一晃,後頸一熱,被他勾住。鎖骨處,一陣刺痛。
裴亦琛咬住那塊細肉,舌尖輕舔一圈。
溫暮盈腿一縮,腳尖繃緊,猛地推開他。
“你瘋了!咬我幹什麼!”
“不是暮暮說,”他指腹蹭過那處,舔唇,眸色不明,“讓我反咬你一口?”
溫暮盈大腦徹底不轉,她這是沒睡醒?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你是真有病吧?”
“啧,暮暮又來了,”男人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上兩排淺淺的齒痕,“先咬我的可是你,讓我咬回去的也是你,現在又罵我,你不是始亂終棄,用完就扔是什麼?”
溫暮盈原本隻聽懂半截,直到看見那排牙印,臉頰瞬間滾燙。
不知道這狗要作什麼妖風,但她實在不想提這事。
裴亦琛看她臉頰绯紅,緊閉雙眼的模樣,眼底笑意更甚,又湊近她耳邊,故意壓低嗓音:“暮暮要是舍不得,幹脆把梳妝台也搬過來?”
瘋了……這騷\狗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