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垚被她這莫名其妙的非主流語錄搞得一頭霧水,壓根沒想起來什麼時候聽過,“說什麼屁話呢,有毛病。”
溫暮盈傻笑兩聲,想起正事:“宋大美女,禮服的事,不打算解釋解釋?”
宋垚沒想到這女人還揪着這茬兒不放,心口一跳,險些一腳油門踩到底。
眼神飄忽地瞥向前視鏡,“這事兒……一言難盡。”
溫暮盈才不吃她這套,直接打斷:“難什麼難,跟我還打馬虎眼?不就是yes or no的事兒嗎?你倆之前那狀态,跟小情侶有什麼區别?就差個名分,現在不過是瓜熟蒂落,再拖下去,不嫌累得慌?”
宋垚被她怼得啞口無言,沒想到這話有一天會讓她說出來,半晌才歎口氣,“你說的也沒錯,這麼久相處下來,确實有點兒感情。”
她動了動有些酸的腰,接着說:“昨天也是氣氛到了,大概是被我那身衣服刺激的,直接把我拎去了酒店。我也沒怎麼反抗,可能心裡早就默認了他,就…那麼着了。”
溫暮盈沒多問,陸霆的心思她清楚,一顆心都在宋垚身上。
除了有點不着調,其他沒毛病,家世好,長得也不差,還是裴亦琛的朋友,值得托付。
“那你倆坐實了?不怕催婚了?”
宋垚微微蹙眉:“坐實是坐實了,結婚還不行。”她轉頭看向溫暮盈,“我跟他說好了,暫時不結婚,我還想再拼兩年事業。”
“同意沒?”溫暮盈追問。
宋垚笑了:“他倒是答應得痛快,跟我預想的不太一樣。我本來以為他會直接把我打包送去陸家呢。”不等溫暮盈追問,又補充道,“就是擔心他那藏不住話的性子,哪天不小心說漏嘴。”
溫暮盈覺得她有點杞人憂天,“這點兒信任沒有?”
宋垚搖了搖頭,“也不是不信任,就是覺得他那人随性慣了,藏不住事兒,稍微一逼,可能就妥協了。保不準哪天陸家又催婚,催煩了他,轉頭來磨我。”
溫暮盈無奈輕笑,“你也别想太多,既然答應你了,想必有主意。”她頓了下,語氣一轉,帶着揶揄,“不過我還是挺好奇,那條裙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垚迎上溫暮盈戲谑的眼神,一個冷眼刀過去,“可能得讓你失望了,不是你腦補的畫面。”
溫暮盈愣住。
宋垚看複仇的機會來了,眉梢一挑,“昨天剛進房間,他拽我拽狠了,我一上頭,直接把他反手摁地上。一個沒留神,用力過猛,把衣服扯了個口子。”
“……”
見溫暮盈已經接近石化邊緣,宋垚又補上一刀,“并且床上也沒讓他讨到好,反剪了他兩次。”
“…………”
行,
是她膨脹了,不愧是她宋姐。
午飯後,宋垚送人回雲兮灣。
中途,溫暮盈在一家文具店下車,沒幾分鐘便抱着滿滿當當的紙袋回來。
宋垚眼神一掃,愣了一瞬,面色驚恐,“你又鬧什麼幺蛾子?”
溫暮盈心情不錯,懶得計較,“沒什麼,突然想畫畫了。”
其實,這念頭在飯桌上就冒了出來。
學生時代,她在這方面似乎有點天賦,也算一種愛好。
後來,畫畫成了她整理思緒的一種方式。
興許是裴亦琛為她出頭,讓她心潮翻湧,突然就想把他畫下來。
宋垚想起她當初作畫時的樣子,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車子啟動,她漫不經心道:“這麼久了,不考慮買輛車?上下班也方便。”
“算了,”溫暮盈撇嘴,“陰影還在。”
宋垚自然明白她指的是哪樁糗事。
剛拿到駕照那會兒,溫暮盈興奮過了頭,第二天就上路,結果不到一周就追了尾。
關鍵是,十邁的速度,她的車毫發無損,對方的車屁股卻慘不忍睹。
自此,她便落下陰影,坐上駕駛座就手心冒汗。
她岔開話題,“裴亦琛沒提過給你弄輛車?”
溫暮盈睨她,“提這個幹嘛?我又不是他養的小情.人兒,還送車送包的。”
裴亦琛确實沒提過,或許是覺得沒必要,或許是看穿了她那點兒心思。
宋垚心領神會,不再繼續問。
到了雲兮灣,溫暮盈下車前叮囑:“我跟裴狗說的是和你逛街,你别跟陸霆說漏嘴了。”
宋垚不耐煩地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像那二貨一樣缺心眼。”
油門一踩,車子揚長而去。
……
倒也不必如此損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