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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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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器慌張地點頭,不停地雙手合十。他左眼的血迹已經凝固,一塊血污遮住他的眼皮。

陳庭将燭台移向瑤草,說:“瑤草姑娘,你和死者琴心姑娘是否有過嫌隙?”

瑤草歎了口氣,說:“其實。琴心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她......”

陳庭擺手示意,說:“我不要聽這種總結性的話語。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你多一分延遲,罪孽隻會深重。”

瑤草挺直腰杆,說道:“我隻是嫉妒她。陳錄事,我隻是嫉妒她。我不想害她,真的,但是,我......”她說着說着,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陳庭示意她說下去。

瑤草咬着牙,說:“琴心是清倌人,要不是流離失所,不至于會落到暖香閣這種飲血的地方!琴心是暖香閣中最年輕的姑娘,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劉媽媽很是中意她,三番五次勸她接近客人。琴心總是拒絕,我以為她是有心上人。今年八月下旬,她休了假,說要回家探親。我們姑娘都在取笑她,說她家早沒了,哪裡來的親人?結果這個小妮子,是個藏不住心思的,說那個叫做費易要帶她遠走高飛!”

衛昕聽得認真,插了話:“費易是戶部度支郎中,他在八月二十五日帶着五千兩潛逃。八月二十五日,琴心在暖香閣嗎?”

瑤草看着衛昕,說:“我想想,八月二十五日,差不多到二十九日,琴心才回到暖香閣。那時,她神情沮喪,和我們說費易抛棄了她。”

陳庭仔細問道:“你可知道,她的家鄉在哪?”

瑤草點點頭,說:“定州。有一年,定州發了淮水,那琴心家的田都被淹了!她爹娘死了,叔叔把她賣給了人牙子,然後輾轉各地。”

衛昕笑了笑,說:“瑤草,你記得很清楚。青龍十年,定州王家淹了琴心家的田和地,逼死了她的爹娘,始作俑者就是王家人,和我腳下這塊肥油有很大的淵源。”衛昕用力地踩了踩王器的肚腩。王器疼得龇牙咧嘴,疼得雙手合十。

陳庭想了想,說:“這琴心不是與你有嫌隙嘛?琴心的來曆,你是怎麼知道的?”

瑤草歎了口氣,說:“诶,那個流筝是個愛說閑話,嘴沒門鎖的人。琴心性子閑淡,交心的人不多,隻有這個流筝。”

陳庭瘋狂地記錄着。

衛昕托着腮,說:“夢回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可是聽到你和王器說,你有夢回香。”

瑤草想了想,說:“我本是好意。這琴心最近老是噩夢連綿,點什麼香都無濟于事。琴心問我有沒有什麼安神助眠的香,我就把夢回香送了些許給她。”

衛昕看着她的眼睛,大聲指責,說:“你撒謊!我和陳庭查閱你的檔案,你可是一等一的調香高手!最近,你看見琴心的神态低迷,假裝關心她,實則内心醞釀着一條毒計!”

瑤草還想辯駁。

衛昕正色說道:“胸中不正,則眸子吒焉![1]去年九月,琴心來到暖香閣。她年紀稍小,好學文靜。某日,王器看上她,于是他這一年來投擲千金,卻不得美人芳心;王器漸漸對你不太上心,你想逃脫這個牢籠,錢财不足,是需要王器這顆大樹。你怕他移情别戀,屢屢勸阻,讓王器心生厭惡。你們兩個互毆不是第一次了,你手上的傷痕便是證據。”

瑤草沉默不語。

衛昕繼續說:“王器每每與你相會,心裡七大分是想着琴心。你的房間在琴心房間的側畔,王器總是想輕薄琴心,但是因為琴心的過分掙紮不能得手。”

陳庭接下話題說道:“你觀察琴心的生活狀态,琴心很少與姑娘們聊天,她總是獨自一人。她因為流筝的性格問題,無法與她深交。但是你和流筝說過,琴心在暖香閣可是你前途的絆腳石。你對琴心這種歹毒的想法,隻有琴心一人蒙在鼓裡。”

衛昕指着白玉香熏爐說:“我在琴心的房間,看到她用的大多數是丁香,沉香之類的香料。我正想去其他姑娘房間探查,看看她們的香料,是否有夢回香?結果你們兩個,夜黑風高,來死者房間行這苟且之事!你們是要追求什麼深層次的刺激?你說你有夢回香,夢回香的殘料我已經保留了。你處理了也沒用,夢回香香氣濃郁,久久還留存着香氣。大理寺仵作是聞香高手,一聞便知。”

陳庭拿着燭台,說:“張依在你的衣裳上灑了些許香油,你明白我們的意思,對吧?”

瑤草慘白了臉色,說:“琴心的夢回香,是王器授意的。”

王器尖叫,指着瑤草說:“賤人,婊子!”

衛昕把他打暈了,示意瑤草說下去。

瑤草穩住心神,說:“十月十七日,大概是午時左右。王器來暖香閣把這夢回香遞給我,讓我調制。我感到很奇怪,多嘴問了一句,是作什麼用的?他說想要動情,醒來後毫無感覺。我也不敢不答應,我實在是需要他把我贖身。”

陳庭快速地記錄着,看向瑤草。

衛昕問:“這香是怎麼進入琴心房間的?”

瑤草繼續說道:“十月十八日,我把香調制好了,還給王器。王器說他實在喜歡琴心,看見琴心日漸憔悴,想用此香留住琴心。王器威逼利誘,讓我将此香用在琴心身上。于是我以幫助琴心解決睡眠問題,把香送給琴心。琴心接受了,次日她說用了一日,感覺睡眠改善了。”

衛昕問瑤草:“所以,這香是琴心自己點燃的?”

瑤草認真回想,說:“不是。十月十九日那日,是王器點燃的。”

陳庭繼續提筆記錄,說:“你什麼時候看見張依進去琴心的房間?”

瑤草認真回想片刻,說:“未時。沒過多久,她就離開了。”

衛昕認真說道:“我是在未時離開暖香閣。但是夢回香是在申時點燃的!你和王器什麼時候進入琴心房間?”

瑤草點點頭,說:“未時未過。我們三人喝了一些酒,琴心不剩酒力。在申時,王器點燃夢回香。”

陳庭仔細說道:“申時,你是否離開琴心房間?”

“我在申時離開。這王器把我趕出來,後來的事情是他一人所為。”瑤草說道。

衛昕點頭,說:“我在未時沒有聞到夢回香的香氣,你們為何打算嫁禍我?”

瑤草哭着說:“我在房間聽到琴心的哭泣聲,我不敢前去阻攔王器。琴心被王器用麻繩勒死了,王器讓我說假口供。因為王器認得您是錦衣衛典吏,他派人在費宅刺殺您,失手了!”

衛昕指着熏爐說:“這香薰爐是鐵證!”

陳庭記錄完畢,跳出窗外,發了一個信号煙花。

但是,新的危險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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