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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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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童瑾在門外,說:“陛下。大理寺卿高升和禦史大夫宇文泰在殿外侯着。”

劉離生氣地說:“深更半夜,他們有什麼要事陳奏?”

童瑾遲疑片刻,說:“白玉案,暖香閣一個叫作琴心的清倌人,讓王器殺害了。”

劉離感到疑惑,說:“他不是工部尚書王園家的公子?還是同名同姓?”

童瑾說:“正是。這王器是尚書王園的兒子。”

邱蘭心幫劉離穿好衣服,披上外袍,整理了一下發冠。

劉離吻了她,說:“你再睡會兒。不要等朕。”

邱蘭心點點頭。

未央宮。

未央宮以椒塗壁,殿頂覆以檀木作梁木,水晶玉璧為燈,玉珠為簾幕,雕欄畫檻。宮阙深處,是鳳舞龍的金色繡柱。天花為卷草花卉平棋,層面未金色琉璃瓦,外檐均飾鳳凰和彩畫。顯得宮殿内外金碧輝煌,奢靡華麗。窦太後穿着淺橘立領中衣,斜躺在烏木貼皮雕瑞獸花卉床,正在閉目養神。她四十光景上下,風韻猶存,身材修長,狹長眼尾微微上翹,目光流轉,分秒迷人。

松青姑姑端着紅棗雪蛤湯進入宮殿,她屏退左右侍女,來到偏殿。她将羹湯放在桌上,走到太後身邊,輕輕地說:“太後。”窦太後慢慢睜開雙眼,松青姑姑扶她起來,給她披了一件披風。

窦歡把披風批好,松青姑姑将羹湯雙手奉上。太後舀了幾勺羹湯,說:“宇文泰進宮了?”

松青姑姑點頭,說:“深夜進宮,似是白玉案有了眉目。”

窦歡笑了笑,說:“宇文泰在禦史台将沈丁折磨得死去活來,想證明定州王家是與黃金案淵源頗深。結果王園那個不争氣的兒子,弄出這等妙事,王家很難脫得了身。這對宇文泰來說是錦繡添花。”

松青姑姑沉思片刻,說:“太後。定州王家在東闵根深蒂固,王家茶葉是皇家禦供,王婕妤是陛下的愛寵......”

窦歡喝了幾口羹湯,遞還給松青姑姑,她用手帕擦拭嘴角,說:“寵愛隻是片刻的魚水之歡,後宮美人數不勝數,皇帝不會一味沉浸在一人身上。當年,哀家隻是花匠之女,從一個充依,登上皇後的寶座,靠得不僅僅是手段。後宮從不缺美貌,從不缺智慧,缺的是一顆追逐政治,從不滿足的心。”

松青姑姑嘴角微微上揚,說:“當年窦夫人多次叫相工給太後相面,說太後一定是大尊大貴的人。”

窦歡認真回憶起來,說:“哀家與先帝歲數相差十載。我大概是命中無子,吃藥看病燒香拜佛,上天都不肯賜予我一個嬰兒。廣運十三年,宋婕妤産長子劉隆;廣運二十年,廖美人産三子劉企。哀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松青姑姑接下話茬,說:“青龍一年,宋婕妤是做厭勝之術,日夜污蔑诽謗太後與先帝,才因此獲罪的;至于廖美人,青龍五年,她的兄弟仗着她的恩寵,大肆建造宅院,門下食客常常有幾百人,奴婢仆從不計其數。先帝聖明燭照,将他們免了職。”

窦歡斜躺在床榻上,說:“哀家回憶起這些往事,總是覺得身在夢中;久久萦繞。如今新帝年幼,哀家茕茕在疚,朝廷内外群狼環伺,哀家支撐着大周的體面。”

松青姑姑說:“太後。宇文泰派人在北朔調查衛家的事情。”

窦歡笑意盈盈,說:“他查也正常。聽說宇文家曾經想與江州衛家結秦晉之好。江州衛家是南疆的名門望族,世代在前朝當任要職。哀家曾有意讓衛昕入宮,聽說這個孩子是個聰明乖巧的,琴棋書畫不在話下。衛炎擔任江州刺史,提出解放農奴,取消農奴籍貫改造南疆,背後少不了這衛昕的出謀劃策。她既然在北朔......”她停頓片刻,繼續說:“哀家希望她永遠不要回來。”

松青姑姑說:“太後多慮。衛家死了衛炎,衛家人流放朔北,這都是因為衛炎自不量力。他們不想想,南疆若是沒有貴族,農奴存在的意義在哪?”

窦歡得意地說:“哀家在後宮縱橫幾十年,準備在前朝大放異彩。鏟除江州衛家,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哀家隻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松青姑姑說:“太後。宇文滬舉薦陳震出任新的江州刺史。”

窦歡閉目養神,說:“陳震是宇文家族的門客。他以前是在益州當過司馬,算是兢兢業業。”

松青姑姑沉思前想後,說:“太後。如今宇文泰來勢洶洶,定是要王家折了王器。要是這時候,陳震出任江州刺史。對于宇文家族來說,是如虎添翼。”

窦歡搖了搖頭,說:“哀家要讓崔翎接任江州刺史。”

松青姑姑拍了拍手,說:“高!崔翎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去往江州最為适宜。”

窦歡點頭,說:“哀家希望皇帝快些時候有了子嗣。無論是世家女還是寒門女,隻要有襁褓嬰兒在手,哀家永遠都不會輸。”

松青姑姑欣慰地說:“珠簾都不用挂。”

窦歡眼神堅定,說:“為什麼總是龍在前,鳳在後?哀家對這種命定的規矩厭惡已久,為什麼就是不能變?你看這金色繡柱,那是“鳳舞龍”!哀家的眼光,不隻是金城,不隻是南疆,大周的片瓦,遲早易姓!”

衛昕回到破廟,簡單洗漱,就躺在床上。

她看向帷幔,思考着黃金案和白玉案的蹊跷之處。

她打開木盒,裡面放着的是世家的竹牌,她摩挲着竹牌上的“王字”。衛昕看了看竹牌,自言自語:“定州王家,我賭你們挺不過熙甯三年。”

衛昕想,要不是因為王園嫉妒父親的君子風範,故意設計,先帝才将父親貶谪的!這千般萬般的苦難,都是因為王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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