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攔住她,說:“不随我回去?”
“不行。”衛昕眼神溫柔,“南疆百姓需要我,虎宿衛還要訓練。”
“好吧。”宇文泰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再會。”
宇文泰一把抱住她,說:“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我都與你同在。”
“我也是。”衛昕拍着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宇文泰慢慢松開衛昕。
未時。
衛昕來到陳莊。
正廳。
“宇文泰來到敦州,你知道嗎?”陳理問道。
“我與他斷了,我怎麼會知道?”衛昕喝着茶。
“對了。”陳理說,“我們現在打算與顧家,聞家聯合,請月治國的兵士,與宇文泰決戰。”
“什麼?”衛昕面露疑難,“外族?”
“是的。”陳理說,“宇文泰實在太難纏了。這次他來敦州,我就沒想讓他活着回去。我的眼線告知我,說他自從與梁怡成婚以來,就沒碰過她。”
“雲舒,他是不是不行?”陳理戲谑道。
“嘉志,請你尊重我。”衛昕眼神冰冷。
“诶。”陳理拍着衛昕的肩膀,“我知道,最近的戶調式方案,我們有些許龃龉。”
“宇文泰必須要死。”陳理說,“他對你一往情深,你若約他,他必定會來。”
“我不會這麼做的。”衛昕臉色鐵青,“你居然要勾結外族?你這是通敵叛國!”
“哼!”陳理指着衛昕,“你還想着宇文泰?我與你相識差不多一年,對你好,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對我好?”衛昕眼神通紅,“開化縣戶調式制度,你按我的要求了嗎?我要官六民四,你采取了嗎?陳家交了地,顧家交了地,聞家交了地了?”
“沒有!”衛昕站起來,“百姓的生活更差了。百姓天天在挨餓,敦州天天在死人。通貨膨脹,物價飛漲,你做了什麼?”
“你父子二人都讓顧芙那個女人迷了心智。”衛昕說道,“風流小娘,一女共侍二夫。這種把戲,世家貴族都見怪不怪。”
“住口!”陳理抱着頭,“我喝多了!”
“這芝麻爛事與我無關。”衛昕說道,“我會搞清楚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為了百姓,我可以不要性命,虎宿衛可以不要領頭。”
“這渾濁空氣,我受夠了!”衛昕說,“若是宇文泰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陳家,顧家陪葬!”
衛昕摔門離開。
陳理抱着頭,回想起兩月前的事情。
文定二年,十一月初一。
端州,陳府。
衛昕與陳理回到端州,想要與陳校商量營救農奴的事情。
亥時。
衛昕回到客房。
陳理讓仆人攙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睡在床上,朦朦胧胧地。
陳理看見一個女子身穿茜色彩繡雨花錦棉袍,梳着簡單的發髻。
那張臉好像是張依。
“雲舒,是你嗎?”陳理問道。
女子不語,隻是幫陳理脫了靴子,然後幫他松開領子,解了腰帶。
“雲舒。”
然後陳理癱軟在床榻上。
女子手指柔軟,在他身上點火。
“熱。”陳理拉開袍服,親吻着女子的額頭,耳朵。
然後向下。
雲霧缭繞,置身蓬萊仙境。
情事畢,陳理喘着氣,看着女子的臉。
“小,小娘,你怎麼在這?”陳理驚恐道,“你怎麼在這?”
“嘉志,我隻是幫你脫下靴子。”顧芙哭着道,“我可是你父親的人,你未過門的小娘。你一直喊着張縣尉,又緊緊抱着我。”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有人嗎?”衛昕拍着門,“陳理,我給你帶了醒酒湯。”
“穿上。”陳理給顧芙遞上衣服。
顧芙穿好衣服,整理好妝容,然後打開門。
“嗯?”衛昕上下打量,“顧女郎,你怎麼在這?”
顧芙沒有理會她,然後離開。
衛昕進入房間,看着地闆上衣服淩亂,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雲舒,你聽我和你解釋。”陳理說道,“诶喲,我......”
衛昕冷眼旁觀,說:“穿好衣服。”
“這個賤人。”陳理罵罵咧咧,“這下怎麼和父親說?”
“讓她回顧家。”衛昕正色說道,“醒酒湯放在桌面,你自己喝吧。我先回去休息。”
申時。
開化縣縣衙。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戚代松問。
“你知道宇文泰來了?”衛昕問道。
“嗯。”戚代松說,“逾明說你們見面了。”
“趕快讓他回去。”衛昕說,“陳理要殺他。”
“他回去了。”戚代松說,“敦州距離金城,不過就半個時辰。”
“好。”衛昕舒了口氣。
“我們最近排查,發現敦州的茶館,飯店,還有商鋪。”戚代松說,“有成分不明的炸藥。”
“為什麼會有炸藥?”衛昕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