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潘順挑着眉道,“這件事還需出其不意。”
“大帥英明。”
吳家莊子,吳娘子房中。
“周郎,今晚不陪你那嬌妻?”吳娘子說道。
“她不解風情,怎麼比得上你這妖精?”周珏摟着她。
“喲,周郎。”吳娘子眼神溫柔,“要不是你挑撥我,我本是潘大帥的人。”
“和我一處,還想着潘順。”周珏親吻着她,“宇文泰兵臨城下,我們周家根本就看不上那個土鼈子!”
吳娘子不語,眼神妩媚,手指移向周珏胸膛。
周珏會意,兩人春風一度。
亥時。
周府,客房。
潘順穿着盔甲,整裝待發。
“大帥。”陳參軍湊過來,“周府的人吃了迷藥,現在正在昏睡呢。”
“好。”潘順說,“你們先将周惟及家人用麻繩捆好,空中塞入布條。然後将他們放在庖屋,屋内及外面堆好茅草。等我号令,你們再放火!”
“周珏還在吳家莊子。”陳參軍說,“是否要将他捉來。”
“我若是用刀,将他們這對男女抹了脖子,太過便宜他們。”潘順咬牙切齒,“他們要害我,又取笑我。我恨不得将他們千刀萬剮!先派人上吳家莊子,将這對男女綁來。”
“是。”陳參軍領命而去。
杏州城外。
氣溫較為濕潤。
宇文泰帶領兩萬人馬,換上北朔兵服,埋伏在朝暮橋下。
河水湍急,大軍屏住呼吸。
“主公。”季風說道,“子時了。”
“去吧。”宇文泰點點頭。
餘白為首,帶領兩萬人馬來到杏州城下。
“守城兄弟,我是奉潘大節度使的令,要入駐杏州。”餘白舉着令牌說。
“你,下去看看。”守城官看向兵士。
“是。”兵士行禮如儀。
餘白将令牌遞給兵士,兵士向守城官點點頭。
“放行!”守城官說道。
守城兵士為餘白拉着馬,兩萬人馬進入杏州城。
杏州城門關上。
“我等奉命讨賊。”餘白拔了刀,守城兵士的頭顱滾向一邊,“殺!”
“殺!”兵士入了城,來勢迅猛。
兩萬南疆士兵沖向杏州守城将士,杏州将士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在黃泉路上報道。
周府。
“報!”兵士行禮如儀,“大帥,守城将士與宇文泰等人勾結,說要讨賊!”
“啊!”潘順推倒桌子,“果真要我性命!周惟老賊,還有臉跟我做生死兄弟?置一口大鍋。”
“是。”兵士離開。
醜時。
宇文泰的兩萬人馬與州兵交鋒,五千州兵瞬間灰飛煙滅。
潘順的副将張格的五萬兵馬與宇文泰的兵馬狹路相逢。
張格揮舞着兩個斧頭就要砍向常康。
常康手拿點燕槍,與張格打了十來個回合,張格右手手臂受傷。
張格自知無法取勝,隻能帶兵馬沖出杏州,直奔涼州大本營。
“報!”兵士行禮如儀,“報告節度使,張格将軍兵馬困乏,與敵軍十來個回合,依然無法取勝。”
“屁!”潘順氣得拍着大腿。
“大帥。州兵與宇文泰等人裡應外合。”兵士說,“張格将軍受傷,隻能回涼州。”
“媽的!”潘順吐了一口唾沫,“将周惟老賊給我帶上來!”
“帶上來!”士兵喊道。
周惟頭發雜亂,一直想方設法吐出口條。
“将口條拿開。”潘順示意周邊兵士。
周惟的口條讓兵士拿開,感覺氣可以順,說:“潘,老弟,為何要如此待我?”
“為何?”潘順從懷裡拿出周珏的密信,攤開給周惟看,“周珏與常康害我,是不是你的主意?”
“沒有啊。”周惟說,“我們是兄弟,我怎麼可能害你?”
“我與你是兄弟,那麼周珏就是我的侄子。”潘順眼神冰冷,“他偷我的女人!”
“誤會,誤會啊。”周惟搖搖頭,“我們是書香世家,怎麼會偷你的女人呢?”
“他與那賤人來往信件皆在我手。”潘順說,“還能有假?”
周珏與吳家小娘子衣衫不整,讓兵士帶進庖廚。一盞茶前,陳參謀破門而入,這兩人還在你侬我侬,好不惬意。
“周惟,你還有什麼話說?”潘順指着周珏兩人說道。
“你這個不肖子!”周惟咒罵道,“怎麼能要大帥的女人?”
“大帥,是我風沙迷了眼。”周珏磕着頭,“我錯了,饒了我吧。”
“哼。”潘順拿着周珏的信件,遞到他面前,“周珏,你與常康勾結,還要害我!”
“這信不是我寫的,其中必定有誤會!”周珏說,“我冤枉啊,大帥!”
潘順惱火攻心,說:“将此二人千刀萬剮!”
“是。”士兵将周珏與吳娘子拉出庖廚。
外面慘叫聲層起跌幅,血慢慢灑向一地。
“潘順,你,讓我周家斷子絕孫!”周惟罵道,“你這個屠夫!”
“給周惟的口放布條,讓他觀刑!”潘順眼神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