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請喝茶。”戚言接過茶:“校長,請問學校的美術教室是不是沒有監控?”
“這個,警察同志,畫室不屬于正常的教室,我們就沒有裝監控。”
“校長,除了畫室,學校還有哪裡沒有監控?”“除了廁所,也就老師辦公室,老師宿舍樓沒有。”
見戚言表情不對,王大才慫慫地問:“警察同志,是有什麼問題嗎?”
“校長,學校應該多裝幾個監控,我希望你盡快落實這件事。”“好,我會通知人來安裝的。”
王大才察言觀色能力不是蓋的:“警察同志,你還有什麼問題,盡管說。”“校長,學校下午一般什麼時候放學?”“我們學校下課是很準時的,每天都是五點。”
“那五點後呢?有沒有額外補課。”王大才神色激動:“警察同志,我們學校絕對貫徹落實雙減政策,絕對沒有補課,你可不要聽小道消息亂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校長。”校長王大才咧着嘴笑:“哪裡,能幫到警察同志是我的榮幸。”
戚言一走,王大才拍着胸口:“終于走了。”王大才别的不怕,就怕警察,不是做了壞事心虛,而是有種被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
審訊室。“官先生,請問你認不認識沈嘉。”官越十指交叉,一臉坦然道:“認識,他是我學生。”
“隻是認識嗎?你看看這是什麼?”官越平靜地放下記事本:“我與沈嘉不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寫這樣的東西。”
戚言緊盯官越:“不熟?你的意思是沈嘉在污蔑你?”官越身體前傾:“警察同志,這不是顯然易見的嗎?你一定要還我清白呀。”
林暢拍案而起:“你這個禽獸,你還敢說清白。”
“警察同志,這就是你對人民群衆的态度嗎?”“林暢,坐下。”“頭。”“坐下。”
林暢按壓住心中的火氣,拿起筆。“那你說說沈嘉為什麼污蔑你?”
“警察同志,這就是你們的職責了,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污蔑我。”
戚言覺得這官越真是心思缜密,面對警察的質問,他竟然還能面不改色。
“官先生,是優秀的人民群衆,那一定很願意配合警方辦案吧?”“當然。”“那我們搜查官先生的宿舍,官先生不會有意見吧。”“不會,随時歡迎。”
燈光熄滅,官越整了整襯衫衣領:“謝謝,警察同志。”
“頭,這官越分明是心中有鬼。”“林暢,你給我寫一千字檢讨。”“頭,放過我吧。”
“林暢,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但你是警察,别總是意氣用事,沖動對你,對破案都沒好處,下次還是這樣,你就不要進來了,再加四千字,長長記性。”“頭。”“有意見!”“沒有,我立馬就寫。”
“站住,先辦正事,回來再寫。”
官越雙手搭在護欄上,似乎在悠閑的吹風。
“頭,什麼也沒發現。”戚言瞥了眼背對他們的官越:“收隊。”官越勾起的嘴角在轉身後消失“戚隊長,還滿意我的配合嗎?”
戚言握住官越伸出的右手:“謝謝,官先生。”官越的眼神毫無波瀾,可戚言覺得這才是他的可怕之處,黑黝黝,深不見底的眼睛仿佛地獄修羅的化身。
戚言一群人走到樓下,官越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
官越朝戚言揮着手勢:“再見,戚隊長。”戚言看不清官越的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
“林子,目标出現了。”林暢一臉激動:“快,跟上。”
官越看向後視鏡冷笑:“幾隻老鼠,我這隻貓就陪你們玩玩。”
“林子,他進了酒吧,我們去不去。”“去!不去怎麼抓他的把柄。”
林暢,沈山剛踏進酒吧,就被一群男人圍住。“我的媽,救命,林暢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混亂中,一個衣着暴露的男人親了一口林暢的手背。“媽呀,我不幹淨了。”
林暢使勁瘋狂地擦自己的手:“說吧,怎麼回事?”“警察同志,冤枉呀,是你們朋友付錢,叫的他們,不關我們酒吧的事。”
“是不是那個斯斯文文戴眼鏡的。”“好像是吧。”
林暢怒不可遏,指着剛剛那群男的:“你們的節操呢?一點錢就把你們收賣了,是不是想進警局喝茶?”
“警察同志,這可不是一點錢,攔攔你們就有一萬塊呢,不要太劃算。”“你…”林暢按住自己的腦門:“天哪,來道雷劈死我吧。”
“列車即将進站,請注意列車與站台之間的空隙。”
明亮的打光燈擺在平躺的雕塑頭頂:“沈嘉你真是沒用,死了還留東西膈應我。”官越的手摸上雕塑的臉蛋:“你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幾個人一樣呢?乖乖的就什麼事也沒有,可是…官越突然用力掐住雕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