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MENG到底是什麼意思?林暢托着下巴深思。”
戚言輕撫着卡片上面的字母,他覺得是夢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夢是什麼夢?又是誰的夢?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滋,滋的電流聲傳來,戚言三人将視線移到電腦上,上面赫然是黑袍人的黑色面孔。”
“嘿,老朋友們,是不是因為謎語而煩惱呢?不用猜了,這樣,我直接告訴你們答案吧,MENG是夢呀,夢。”
黑袍人的語氣充滿着嗤笑的意味,戚言緊抿着唇,面色更稱不上好看。
“讓我猜猜你們的反應,一定很好玩。”
黑袍人停頓了幾秒,随後拍着腦門做出思考的樣子:“你們會皺着眉頭暗罵我有病,會死盯着我的臉,試圖把我看穿,又或者,你們會握緊拳頭忍耐,忍~耐你們的無能。”
忍耐這兩個字被特意放慢了語速,配上黑袍人一張一合的嘴巴,看得人十分惱怒。
“你們一定想問我,想做什麼吧?哈哈…”
黑袍人狂笑不止,瘋瘋癫癫的,完全不像個正常人,戚言真的搞不懂他的腦回路,七拐八繞的,都快繞成山路十八彎。
“想知道?那就來澄心湖,下一秒,黑袍人将鏡頭移到劉靖江身上,放心,他還好好的,沒有死。”
話音剛落,視頻又閃成一片不透明的黑色。
林暢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是,黑袍人他是什麼意思,耍我們好玩是嗎?”
“戚隊,你怎麼看?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幌子?不是沈山多疑,他實在是挖土挖怕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手疼。”
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戚言隻能選擇聽黑袍人的,他收緊拳頭提起精神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走,去澄心湖。”
澄心湖以湖聞名,湖水清澈見底,風起波瀾,戚言的影子映在湖面上是平靜而又彎曲的。
湖面上浮着一條連結兩岸的紅繩,上面還有很多巨大的繩結,下面應該系着東西,戚言走到岸邊,撈起繩子掂了掂,有些重量,一時間,戚言竟沒能将它拉上來。
戚言彎下腰撩起褲腳下水,接着走到離他最近的第一個繩結下面搜尋。
“玻璃瓶,在戚言面前的是一個漂亮的玻璃瓶,不是玻璃漂亮,而是裡面的星星漂亮,玻璃的顔色和水的顔色一樣,但瓶子裡面不一樣,它收藏着很多五顔六色的五角星。”
五彩缤紛的星很耀眼,像極了虔誠許願的許願瓶。
“戚隊,我們來了,林暢這一聲喊得敞亮,戚言下意識地側頭看去。”
林暢站起來打招呼,完全忘記了手中還拿着船槳這回事,人到慌張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林暢手忙腳亂地撈起船槳:“差點。”
“沒眼看,戚言毫不猶豫地收回眼神,開始專心地解起玻璃瓶上的繩結。”
這是什麼品種的傻小子,沈山氣笑了,完全不想承認這個人是他的隊友,提聲道:“林子,你長點心吧。”
林暢緊抓着槳死命地劃:“嘿嘿…失誤,失誤。”
剛才離得遠,林暢沒有看清戚言手中的東西,現在離得近了,他伸長脖子定眼一看:“許願瓶,不是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子吧?”
戚言走上船,拍了拍生無可戀的林暢:“别發呆了,劃船。”
十八個繩結也是十八個許願瓶,看着倒在辦公桌上的星山,戚言等人隻能認命,一個一個拆起來。
怕林暢笨手笨腳的,戚言叮囑道:“小心點,别弄壞了。”
林暢皺着苦瓜臉:“頭,拆了半天,才拆了兩百來個,這得拆到猴年馬月去,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
“林子,你就别嚎了,忍忍就過去了。”
林暢白了沈山一眼:“沈山,不會安慰人就别安慰。”
不像他倆插科打诨,戚言一刻也沒有停手,認認真真地拆着星。
太陽融進路燈裡,陽光開始不再燙人,星星落暮時,玻璃反射出璀璨的丁達爾效應。
戚言擡起埋在臂彎中的頭,緊接着撿起掉落在地面的折紙。
警局外的喇叭轟鳴,僅有一牆之隔的辦公室卻安靜如斯:“都在這裡了,拼吧。”
在戚言的命令下,林暢和沈山将寫有信息的折紙整齊地擺放好。
“這樣拼,這個應該放在這裡,林暢邊拼邊說個不停。”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戚言他們很快就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