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辛對鳳金津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道,“我們早在你入鳳家前就調查過你的背景,但我們當時選擇相信江小姐,也選擇相信了你,隻不過給你設置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限制。也就是江小姐。”
江從慈:“???”她好像又被利用一把。
鳳辛解釋道,“江小姐是我們為你打造的假想情敵,隻要你不觸碰,江小姐自然不會成為你的阻礙。好好發揮自己的能力,把握機會,你一定能達到你剛才所說的目标。”說完,他對着鳳金津向右擺頭,似乎在說,他解釋清楚了。
季宓妃站在那裡,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一片在狂風中翻飛的葉子。但是她僅存的驕傲沒有讓她跌到在地,她努力站在那兒。
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被剝去僞裝後的無助和絕望。
鳳辛最後一句,“可是你并沒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割開她精心編織的謊言。
那些她以為已經偷偷掩埋好的秘密被人嫌惡的抛出來。
季宓妃擡頭看到了他們眼中的厭惡。她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她不願意就這樣認輸。
可是鳳金津不再看季宓妃一眼,揮手讓鳳辛把季宓妃帶下去處理。
屋内隻剩下兩個人。
鳳金津臉色陰沉,起身拉上窗簾。
他這一動作吓得江從慈連連後退幾步。
江從慈知道他這是要清算她了。
鳳金津走過來,還不待說什麼,便被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進!”
鳳辛快步走進來,慌張中看了一眼江從慈,和鳳金津耳語幾句,就退出去了。
不料,鳳金津轉頭直接掐上江從慈的脖子,“季宓妃已經坦白了。”
江從慈:“???”她坦白了關她什麼事兒?等等,這是又送她一口鍋嗎?
江從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鳳金津她快喘不上氣來了。
終于,鳳金津松開了手,江從慈總算能大口呼吸了。
江從慈啞着聲音,“她說什麼了?”
鳳金津又坐了回去,沉聲說道,“她說你們倆是一夥的,之前對你的敵對,也隻是假意做戲給我們看。”
江從慈感到無力,“不是,這你們也信?”
鳳金津挑眉道,“為什麼不信?她連時間線都交代清楚了。”
江從慈氣憤道,“我和她在古玩街認識的,之後就是鳳家,再到這裡,總共不過三次見面。”
鳳金津點點頭,“她就是這樣說的,你們的口供很一緻。她說她是新進來的,見不了你幾次。上面覺得你任務完成的好,鳳鳴匣已經得手,特地找她這個外圍來掩護你離開。”
江從慈:“......”她現在真得能演繹氣笑了這個表情。把她拖下水,又把季宓妃自己給摘出去了,真是好手段。
江從慈掙紮道,“為什麼信她,不信我?”
鳳金津低着頭,摩挲着手指,緩步走過了,“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确實,她本來就是嫌疑人。
“不說話,你這是承認了?”鳳金津端詳着江從慈的表情。
江從慈正視着鳳金津,“我沒有!”不自覺間,眼睛又蓄滿了淚水。
江從慈很讨厭她這個易落淚體質,硬生生地,又把淚水憋回去。
鳳金津再次掐上江從慈的脖子,“你真沒有?她短時間内能憋出這麼一大段謊話?邏輯清晰,有理有據。她連個案子都查不明白,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江從慈的呼吸被攥緊,仿佛下一秒就要戛然而止。氣管似是被死死擰住的水管,每一絲空氣都成了奢望中的救命稻草,卻怎麼也汲取不到。
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肺腑好像要炸裂開來,全身的力氣随着空氣流失,一同消逝。
她做了那麼多努力,吃了那麼多苦頭。原來,努力真得沒有意義,她好想放棄......
她的腦海裡閃過許多畫面,裡面竟然有一些她和鳳金津的?那個鳳金津好像在救她?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見鳳金津一臉冷漠,手上掐着她的脖子。
果然,腦子缺氧就會産生幻覺......
還是這麼離譜的幻覺。
就在她感覺快要離開這個世界時,她卻本能地開始求生,用一些手勢告訴鳳金津:她要交代了,快松手。
鳳金津松開了手,江從慈攤倒在地上,努力呼吸着,空氣裡全是淡淡的花香,身體貼着地闆,這真實的又冰涼的觸感,她突然感覺活着真好。
她結結巴巴說道,“我确實是......這個計劃中的一......員,我是個打輔助的,我可以交代幕後人......”
鳳金津單膝跪地,蹲下身來,“說!”
江從慈雙眼看着天花闆,眼珠一動不動,有些空洞,要不是紅撲撲的臉蛋,劇烈起伏的胸膛,真能以為她下一秒就要了結在這裡了,“得給我五天時間,我才能再次聯系...但是需要你能提供給我一些幫助,五天要是沒有聯系上,到時候就仍由你處置,我絕不二話。”
鳳金津歪頭,“幫助可以。下次你讓我松手,我也不會再松手了。”
他起身站起來,“五天後,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