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慈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她慌亂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鳳金津的眼睛。
她稍微拉開一點距離,繼續耳語道:“待會兒,把小狗的繩索解開,我們在後面悄悄跟着它,看它會去哪兒。”
鳳金津解開了小狗的繩索,那短腿狗歡快地叫了兩聲,便撒着歡兒向前跑去。
江從慈和鳳金津兩人和小狗保持着距離,悄悄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小狗東聞聞西嗅嗅,時不時停下來搖搖尾巴。
江從慈和鳳金津默契地保持着安靜,腳步輕緩,生怕驚擾到小狗。
也不知走了多久,小狗終于在古玩街的一棵古老銀杏樹下停了下來。
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古玩攤位,古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街邊的店鋪裡,人來人往。
江從慈和鳳金津躲到一旁的陰影處,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沒有與小狗産生互動,沒有人多看它一眼。
暮色四合時分,古玩街的燈籠漸次亮起,在青石闆路上投下斑駁的暗紅色光影。
街道上的行人逐漸稀少,古玩街變得安靜下來。
又過去了幾小時,此時已快接近午夜,他們打算把小狗帶回去,之後再做打算。
就在這時,長發飄飄的女人出現在了小狗面前,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稍微整理了下裙擺,輕輕蹲下身子,伸出手溫柔地撫摸着小狗的頭。
小狗不僅沒有反抗,反而親昵地蹭着她的手,女人竟然将小狗抱了起來。
小狗不僅沒有反抗,反而親昵地蹭着她的手,喉嚨裡發出歡快的嗚嗚聲。
女人懷抱着小狗轉身的瞬間,長發在風中飛揚,月光在她瓷白的側臉勾出一道銀邊。
江從慈和鳳金津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鳳金津微微眯起眼睛,低聲說道:“季宓妃?她怎麼會在這裡?”
江從慈皺了皺眉頭,小聲回應道:“不知道,但看起來她很熟悉這隻小狗。”
“好孩子。”季宓妃染着丹蔻的指尖劃過小狗脊背,絨毛帶起一段波紋。
她忽然轉身,望向藏身暗處的兩人,唇角揚起冰冷的弧度,笑道:“你們躲在暗處,就為了看我抱狗嗎?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短短幾日未見,江從慈感覺季宓妃有些不一樣了,她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一種更為妖豔冷冽的氣息。
江從慈從遠處走來,目光緊緊鎖住季宓妃,“你認識小狗真正的主人?”
季宓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腳下的高跟鞋有節奏地敲擊着石闆地面,發出 “噔噔噔” 的聲響。
她微微仰起頭,眼神中滿狡黠,高聲說道:“鳳家主,給我一個億,送我出國,我告訴你們答案!”
鳳金津站在江從慈身後,冷冷地開口:“我憑什麼再相信你!”
面對鳳金津的質問,季宓妃卻絲毫沒有慌亂。她不緊不慢地從小巧的包裡翻出幾張紙,她得意地笑道:“就憑這個!”
她向前邁了幾步,把紙遞給鳳金津:“在拿到錢之前,我不會說出更多你們想知道的!鳳家主,我們現在去哪兒?回鳳宅嗎?我相信您今晚就能準備好我想要的一切,這個消息完全值這個價!”
三人一狗回到鳳宅,鳳金津派人對季宓妃嚴加看守。
長條木桌上,幾張從季宓妃手中獲取的紙張平整鋪開,江從慈、鳳金津、鳳辛和鳳素四人圍坐在桌旁,四人皆神色凝重。
鳳金津拿起那幾張紙說,“我簡單說一下這上面提供的信息,世界上存在一個組織,尚且不知道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組織中的每個人都有一條狗,這個狗叫太蔔,而這條狗全都來自一個叫諸弦的人。”
“狗是幕後人與有利用價值的人的媒介,那些人稱呼狗狗為太蔔大人,有這條狗的存在,那些人就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他們也都以有這條狗為榮。”
江從慈微微蹙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問道:“有利用價值的人?可是,我們在這些狗身邊,找到的都是孤寡老人呢?”
鳳金津單手摩挲着紙張:“有錢有權的人一定是他們的目标群體,但是那些孤寡老人...會不會是他用狗做媒介,用夢去指示他們,去辦一些他不便出面的事兒!”
江從慈點頭,“确實,這些孤寡老人在張貼完鳳鳴匣的紙張後,都離世了,誰又會懷疑到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