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心想:‘投手陣基本沒什麼問題了。阿部津要是能一直這麼靠譜就好了。’
阿部津最後看向大崎和山路:“前輩們還有補充嗎?”
山路搖搖頭。
“沒有補充了。”大崎說:“已經很全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倆還有别的事情說。”大崎比劃了一下他和山路。
山路抽抽嘴角,坐正了身體,準備好挨批。
克裡斯站起來招呼同伴:“那我們先走了。”幾個人起身,向門口走去。除了阿部津。他坐在原處,左手撐着頭,不知道看向哪裡。大崎拿起遙控器,開始翻錄像。山路抿直嘴角,看着很在意阿部津沒有跟着離開。
伊佐敷回頭叫:“阿異……”
克裡斯拉住他,搖了搖頭。
幾個人一出小會議室,伊佐敷立刻小聲問克裡斯:“阿異要幹什麼?”
克裡斯無奈地笑了笑,沒回答。‘
藤原不關心阿部津又打算做什麼欠揍的事,她直接告别:“很晚了,我先回了。”
“我去叫阿哲送你。”伊佐敷一陣風一樣的刮過,去找結城,把阿部津忘在腦後。
還留在小會議室中的山路像被針紮一樣坐立不安,在後輩面前被批評什麼的,光是想一下就讓他社死了:‘阿部津不能自覺的走嗎?阿琉為什麼不攆他?’
大崎對着阿部津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還是放棄了。
阿部津笑了笑,先開口了:“前輩。阿純的球路單一,你叫了兩次内角球,他一次失投到幾乎紅中,一次壞球。你是怕他砸到人或者被打出去才沒再要的嗎?”
山路不知道他說這個什麼意思,他心裡發毛,想了一會兒才說:“也不是。主要是他内角投的不好,起不到應該有的效果,所以隻能多叫外角球了。”
阿部津點了點頭,微笑着說:“他的内角問題确實很大,放棄也沒什麼問題。”
大崎和山路明顯沒想到阿部津會這麼說,吃驚地看着他。
阿部津摸着下巴,慢慢整理思路:“他的指叉效果其實也不好。如果是我的話,可能連指叉都不讓他多投。”
“什麼?”兩個二年生懵了。
“外角低的好球,差半顆球的壞球和差一個球的壞球,來回挑釁打者神經,逼選球能力弱的打者對所有外角球揮棒。這樣一定很有趣。”他對兩個前輩露出燦爛的笑:“對吧?”
“對你個頭!”大崎對這個胡說八道的家夥忍無可忍:“我倆說話,你趕緊走!”
阿部津嘿嘿笑兩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行吧,我走了。”他揮揮手,轉身離開了小會議室。
與克裡斯對比,山路确實有很多不足。但現在不是對他過于苛責的時候,萬一影響了他的心理狀态,秋季正賽會變得更加麻煩。今天伊佐敷能壓制濟英兩局,後期也做得不差,決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功勞。
大崎無奈地看山路,歎口氣說:“阿部津都留下來為你說話了,我就不方便說什麼了。”
山路有些羞愧。
“我們再把視頻重新看一遍吧,來看看哪裡還可以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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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城和藤原已經回家,伊佐敷和丹波準備去做瑜伽,克裡斯拿着筆記本準備找地方再看看錄像。
伊佐敷想起一件事:“克裡斯,明天是不是野上前輩就要去複診了?你陪他一起去嗎?”
“不去了。”克裡斯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個拉傷,去國外也太誇張了。明天我們會去一個新宿的一個漢方醫館,也是野上前輩推薦的。”
“哦。”
克裡斯問:“阿純丹波,你們要一起去嗎?”
“啊?”兩個人很奇怪克裡斯這麼說:“我們兩個,沒受傷啊。”
“明天阿異和小湊也會去,據說通過按摩和針灸可以更好的讓運動員保持狀态。夏天半決賽後阿異去過,說效果非常好。”克裡斯解釋:“就是稍微貴一些,據說辦卡後一套都需要八千元。”
“八千元?!”兩臉震驚。
“阿異有錢嗎?”伊佐敷緊接着問。
“有啊!”阿部津從伊佐敷身後走過來,勒住他的脖子:“怎麼?我沒錢你要給我掏嗎?”
“放開我!”伊佐敷瞪着眼睛使勁掰阿部津的胳膊。
阿部津胳膊離他脖子有兩三厘米的空隙,不影響他呼吸,偏偏力氣大的讓他掰不動。
他倆在這裡表演漫才,克裡斯和丹波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丹波你去嗎?”
“嗯……”丹波很猶豫,雖然他家家境不錯,但八千元一次也太誇張了。
“去看看吧。要不要做按摩和針灸去了以後再判斷,至少了解一些,知道漢方醫在體能修複、狀态保持上能起多大作用。”
丹波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邊兩人終于打鬧結束了,伊佐敷一邊瞪阿部津一邊整理衣服:“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