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現在和阿部津已經磨合得很好了啊。”大崎扭頭看山路。
山路面無表情地瞟他:“是吧。大概。”
“你這是什麼表情?”大崎笑着拍了下他:“阿部津不是現在很配合嗎?”
山路翻了個白眼。‘這家夥不是諷刺我吧?’
西原看了眼不說話的東和森田,喝了口飲料說:“阿部津隻是控制住自己不搖頭吧。”
山路被戳一刀,帶着一股被戳穿惱羞成怒咕咚咚喝了兩口飲料。
東哈哈笑:“阿部津那家夥現在脾氣變得很不錯了。”
森田擡頭看他:“做隊長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要學會選擇性眼瞎?”
東氣急反駁:“難道不是嗎?!”
森田給了一個不跟笨蛋說話的眼神,把東氣得夠嗆。
山路抿緊嘴角打斷他倆的相聲:“阿部津确實一直在勉強他自己配合我。阿森你不要用之前的老眼光看阿部津。”
“就是就是!”東連聲附和。
‘當一個大善人偶爾做一點壞事,大家就會鄙夷他。但一個大惡人偶爾做一些不那麼令人讨厭的事,很多人就會欣喜于他的洗心革面。阿部津現在的樣子……’森田抽動嘴角,懶得糾正這幾個笨蛋的想法,反正阿部津的強大實力足夠掩蓋他的一切缺點了。就像所有人說的那樣,棒球少年用自己的球說話就夠了!
山路繼續說:“我一直想發揮出阿部津的全部實力,但做不到。”
大崎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希望自己可以給他一些支持。
山路右手大拇指輕輕摳食指:“阿部津的滑切球到現在都開發不出來,确實跟我有很大的關系。今天的比賽真的很險。如果不是最後的牽制成功,比賽怎麼樣,還真的說不清楚。”
森田點頭:“今天的牽制質量很高,他倆一直有努力的練習。”
東咧開嘴角:“今年春天的練習賽,阿部津發現自己二壘牽制能力很差後,就一直在練習這個。”靠譜的後輩,總讓東對棒球社的未來充滿希望。
‘目标一直很清晰啊。那麼他對與我搭檔,究竟是這麼想的?’山路長長呼出一口氣,苦笑着問東:“教練說過沒有,克裡斯什麼時候能上場?”
森田皺眉:‘什麼意思?要當逃兵?’但他已經學會了閉嘴,就沒說話。
東不贊同地看着山路:“你問這個幹什麼?覺得自己無法掌握比賽就放棄了嗎?!”
山路用手扶住額頭:“不是啊。隻是我該準備下一場比賽了。如果還是我先發,我需要找時間和阿部津一起看朋大中橋的錄像。”
森田端起飲料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情緒:‘……不先發就不看錄像?還是就不去找阿部津?不應該表現出自己上場的強烈欲望嗎?’
西原和大崎狐疑地看着山路:‘剛剛說的,不像是真話。’
東接受了山路的解釋,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教練的意思是要先看看克裡斯在複健賽的表現再決定。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果你先發,應該如何解決掉對方的打線吧?!”
山路點點頭:“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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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隻要阿部津坐在教室裡,他面前就會圍着一堆男男女女。
“阿部津,今天早上的報紙上都有你的報道欸!”
有人開始念題目:“雨中鏖戰,青道拼死獲勝!再見牽制,仁王戲劇敗北!”
有人覺得很可惜:“為什麼秋季大會都是周中比賽啊?想去為你加油都不行。”
圍繞着阿部津的那裡,叽叽喳喳,熱鬧的很。
丹波在一旁看着他們,覺得自己羨慕不來:‘明明除了上課,都在棒球社訓練,結果人緣還這麼好。’
伊佐敷坐在他的桌子上:“這周末是誰先發?你知道嗎?”
丹波搖搖頭。
伊佐敷看了看人群中央的阿部津,有些掩飾不住的失落:“教練應該不會把比賽全部交給阿異吧?”他現在越來越了解投手這一防守位置,也就越來越清楚阿部津到底有多優秀,壓力也就越來越大,對于現狀也越來越不甘心。
丹波攥緊了手:“不論教練是否打算将比賽交給我們,我們一定要做好随時上場的準備!”
伊佐敷轉頭看他:‘居然讓光一郎安慰我。’他咧開嘴角,露出七八顆牙,一巴掌拍上丹波的背:“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