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經理們帶來了最新的報紙。
/春日一慘敗!青道9-1提前獲勝!/
/最速149!阿部津完投!青道王朝正在建立?/
阿部津瞟了眼報紙,就吸溜吸溜繼續喝自己的粥了。
三年生們圍在一起翻看報紙:“我以為春季大賽隻有決賽才會有報道,結果半決賽也會有嗎?”
藤原很開心地說:“自從赢了市大三以後,我們的每場比賽都有媒體報道。估計今天赢了會更多吧?”
伊佐敷表情變得更僵了。他今天先發,壓力真的很大。‘我能赢嗎?我能壓制對手嗎?’這些問題回蕩在他的腦海中,讓他對自己充滿懷疑。
阿部津一腳踹上他的椅子,發出“嘣!”的聲音。
伊佐敷吓得跳起:“阿異你這混蛋!你幹什麼?!”
“沒什麼。”阿部津無辜地回答。
東摟着伊佐敷笑着說:“别理他。今天他可沒機會出場投球。你等着,看我們給你打下兩位數的分數吧。”
阿部津冷笑。他還沒說什麼,路過的丸山一臉嫌棄地替阿部津出頭:“阿部津是沒辦法投球,但他不是在外野嗎?倒是你根本沒機會上場吧?你好好在選手席坐着吧。”
東瞬間變成便秘臉。今天的決賽不影響關東大賽的參賽權,片岡教練便派上了大多數替補。
丸山還是安慰了伊佐敷:“雖然阿東派不上用場,但他當拉拉隊還是夠格的。”
這些笨蛋前輩的安慰沒起到任何效果,伊佐敷的表情可稱不上好看。阿部津把伊佐敷從東的懷裡扒拉出來:“走吧走吧!管他輸還是赢,再過五個小時就知道了!”
克裡斯抽抽嘴角,擔心伊佐敷不能感受到阿部津的安慰。于是趕緊走到他倆身側,補充說:“放心吧。你的直球完全可以壓制對方,像平時一樣投就可以。”
伊佐敷原本的不安心早就被攪沒了。他怒從心中起:‘這些人!到底有多不放心我!我才不會輕易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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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間用力把報紙摔在桌子上:“混蛋!”他一腳踹上桌子腿:“這幫記者胡說什麼?!去年秋天還說我們是西東京霸主,今年也翻臉太快了吧?!”
菊池把報紙收起:“你看這幹什麼?好好訓練,到夏天打敗他們比什麼都重要!”
“可惡——”岩間按捺住怒意,咚咚跺着腳離開了部活室。
“真是的。”菊池扶額:“怎麼今天忽然來這裡?平時不是直接去學校了嗎?”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報紙拿到這裡。
桑田把架子上的記分冊翻出來,淡定地回複:“我想看看昨天兩場比賽的記錄,他跟來要一起看。”結果現在被氣走了,估計都忘了自己要來幹什麼。
菊池靠上桌子,半個屁股坐在上面,一隻手撐着身側,提醒桑田:“看了會很有壓力哦。”
桑田覺得這話有些好笑,他翻開記分冊:“難道不看我們夏天就能避開他們嗎?”他的表情很認真:“要一直赢到最後,遲早會面對他們。”
菊池眼睛向上看着天花闆:“emm……昨天阿部津那家夥隻被打出四支安打……神宮球場會顯示球速,他的最速達到了149……”
菊池太啰嗦了。桑田“啪!”地合上記分冊:“再說下去上課要遲到了,我們先走吧。”
菊池撇了下嘴角:“行吧。”
桑田拉開門:“雖然他們的投手陣很優秀,但我們的也不差。不論是三年級還是二年級一年級,我們都有可靠的投手。青道的投手構成過于不健康了。還有三個月……”他笑着回頭:“相信我們的投手吧,赢到最後的,肯定是我們!關東大賽說不定會提前碰到,到時候再用實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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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的明治神宮球場,天氣很晴朗,早晨的溫度大概16℃,沒有風,是一個打棒球的好天氣。
和青道一樣,黑士館也沒有派上全部主力。财前在選手席休息。東猜拳輸掉了,青道後攻。
與之前的比賽不同,這次看台上阿爾卑斯席幾乎坐滿了。因為學校黃金周已經放假了,包括吹奏社在内的其他同學都來看比賽。比賽還沒開始,吹奏社已經吹起了校歌做預熱。
“投球的居然不是阿部津,是伊佐敷欸。”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昨天他才完投,今天要是繼續投也太辛苦了。”
阿部津在外野做着拉伸活動着身體,大聲給伊佐敷鼓勁:“阿純!投給他打!我能接到!”
伊佐敷屏蔽掉了右外野那個噪音:‘混蛋阿異!我才不想讓你小看!’
本壘處的克裡斯轉了轉腳腕,然後蹲下調整自己的重心,找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
若杉看着本壘處的克裡斯,忍不住想起了看台上的禦幸:‘如果禦幸能進一軍,這場比賽他應該有機會上場吧。啧!不戴護具讓阿異逮到,他可真夠倒黴的!’
克裡斯調整好手套,将手套伸向前方:‘雖然說這場比賽輸赢無所謂,但要是能赢下來,對阿純的幫助會很大!來吧!第一球,投個你最拿手的外角直球!’
随着防空警報聲響起,伊佐敷點了點頭,然後擡起左腿,開始蓄力。在右腿到達最高點時,他上身蜷縮,制造張力,右腿彎曲,身體向一壘側坐去,跨出左腿,雙手分離,在左腳踏地的瞬間,此時右腿扭轉發力,右臂帶着球猛地向前揮去!
“咻———”
白球像導彈一樣,炸破空氣向本壘飛馳而去!
打者瞪大了眼睛:‘開什麼玩笑!’
“嘭!”球重重地砸進克裡斯手套,發出了可怕的響聲。
“壞球!”主審毫不留情地給出判決。
“emmm……”伊佐敷雙拳一握,右腳狠狠踏在地上,相當的不甘心。
打者握緊了球棒:‘個子那麼低,球還能那麼快!聽聲音就知道球威一定很重,絕對不好打。可惡!原以為阿部津不上場會比較輕松的……’
克裡斯站起,将球抛還給伊佐敷:‘沒關系!球威很好!隻不過肩膀有一點緊!’他拍拍自己肩膀:‘放松!放松!’
伊佐敷将不甘心的情緒收拾起,就聽到了外野傳來的鼓勵聲:“阿純!放心吧!你投不好還有我!”
伊佐敷瞪着三角眼,轉身大吼:“混蛋!你老老實實呆着!閉上你的嘴!”
阿部津叉着腰,左右晃了晃身體。
小湊按了按帽檐:“笨蛋。”
他擡頭看向看台,井關應該就在阿爾卑斯席的應援隊員中。他繼續看向投手丘,半蹲下身體,準備防守:‘我不會輸的!’
井關勾起嘴角:‘明明個子那麼低,偏偏那麼要強……有這麼個競争者我壓力很大啊……真想快點能上場,回應你的挑釁啊……’
看台上的記者們在聊天。兩隊都沒放主力,比賽的精彩程度有限,大家都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