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垹——”
三棒打者猜錯了球種,可他的站位靠前,還是掃到了球!在他的力量作用下,金屬球棒的加持下,球極速飛過阿部津身側,落在三遊間的防守空隙處,彈出了内野!打穿了!
一壘跑者迅速向二壘跑去!
門田聽到擊球聲就向内野方向跑來,他在離内野不遠的地方順利地撿到球。此時跑者已經踩過二壘壘包,眼看着沖向三壘了!
門田調整姿勢,用力向三壘手傳球!打者看到後,踩過一壘壘包,開始向二壘跑去!跑者開始滑壘!
“噗!”三壘的前輩壓下手套,碰到了跑者的腿。三壘審直接判斷:“出局!”
三壘手聽到後立刻看向二壘,打者已經接近二壘,以三壘手的傳球能力,根本來不及傳球了。
一人出局,二壘有人。
不管怎麼說,門田松了口氣,看向阿部津。他這次……算合格了吧?
門田這次防守相當優秀,不論是預判還是傳球,都非常及時。阿部津沖他豎起大拇指,然後轉身就垮下了臉。雖然在投球前就預料到可能會被打出安打,可讓打者上到二壘他還是心裡不舒服。他小聲“啧!”了一聲。
小湊冷笑:‘活該!’還有一個小時就是一軍的練習賽,就算他還想看阿部津到底會出什麼幺蛾子,也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他轉身去往A操場熱身了。
禦幸皺眉看着二壘:‘這下沒辦法抓雙殺了……’他扭頭看走來的四棒打者:‘還用伸卡嗎?’他看向阿部津:‘前輩肯定還是想用伸卡吧?這樣的話,先用直球和變速追加到兩好球後再看情況吧!’
四棒一進打擊區就站到了打擊區前沿,看着是很明顯的打變化球的站位。
‘這個站位……’禦幸皺眉:‘猜到我們想用伸卡?’
于是,前兩球禦幸都要了外角直球。打者第一球沒揮棒,第二球勉強打到界外,兩好球。
‘能壓低的外角球果真很有壓制力。’禦幸捶捶手套球窩:‘他還沒往後站,肯定還是想打伸卡。’禦幸微擡眼角,瞟向打者:‘這次……如果伸卡被打穿了……’他繃緊嘴角,給出了内角直球的暗号:‘他現在站得太靠前,滑球和伸卡都最好不要投。變速球對右打的壓制力有限,滑切球我還沒怎麼接過……這種時候,還是内角直球更能抓到出局。’
其實禦幸做好了阿部津搖頭的準備。可出乎意料,阿部津居然很利落地點了頭!
禦幸向打者這側挪了半步,将手套擺到内角較低的位置上。‘阿部津前輩這麼好說話嗎?’接近五月中旬了,二十五度的溫度下,這種想法還是讓禦幸打了個寒戰。他可不覺得自己有克裡斯的待遇!
‘對着四棒隻用直球決勝負。’阿部津帶着笑意歪了歪頭:‘禦幸這家夥……’他太喜歡禦幸的膽量了。
對手是四棒,連續投三個直球,阿部津知道自己必須要慎重。‘要是被打出去,那可就太糟糕了。’他深呼吸,閉上眼睛,讓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一時間,場内全部的聲音都消失了,隻聽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他緩緩睜開眼睛,身後的跑者,選手席的同伴,主審,打者,他都看不到了,隻留下禦幸的手套留在視野中。如果跑者想盜壘,那這一定是最好的時機,可他沒敢啟動。
阿部津擡腿,肩髋充分分離,在左腳踩地的那一刻,右腳蹬地,轉身,右臂像鞭子一樣向前甩去!
“咻——”小白球沖破空氣的阻力,高速旋轉向前飛去!
阿部津勾起嘴角,他知道這是他今天最好的一球!
‘我猜是直球!’打者雙眼緊緊盯着球的來路,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揮下球棒!‘出去!!!’
“忽——”球棒帶起的旋風卷起禦幸的頭發,刮得他臉疼!
‘混蛋!’為了對抗打者的氣勢,禦幸右膝着地,蹙緊眉頭,繃緊嘴角,手套忍不住向前伸去。
“嘭!”“啪!”球進手套的瞬間,球棒居然打到了手套!
禦幸心道‘可惡!’他半跪去撿被打出手套的球:‘我居然被對方的氣勢壓過了!!’這樣的表現,讓禦幸很生自己的氣。他捏緊拳頭,遲遲不願擡頭。
捕手幹擾打擊,主審示意打者上一壘。
打者快被自己氣死了:‘明明猜到了球,還是沒打到!我還配做四棒嗎?!’他扭正歪掉的頭盔,懊惱着向一壘跑。
‘本來都能抓到出局了。’阿部津歎了口氣,無奈地叉腰看着天空。
總之,場内對決的三個人都不高興。
倒是場邊記錄比賽的藤原心情不錯。她将測速器拿給教練看,上面清晰地顯示着‘152’。阿部津在這場比賽中,突破了自己的最速!這是剛剛打者完全沒打到球的原因。
片岡點點頭,然後對落合說:“一軍的練習賽等下就要開始,我就去那邊了。這裡就拜托你了。”阿部津能認真對待二軍的比賽,突破最速,在片岡這裡算是合格了。
落合撚着小胡子說:“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