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薄惟自己都想笑,人家陸繹一次都沒鬧過,全是顧雲若自己在瞎猜忌。
“想喝酒嗎?”
顧雲若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對人好的時候恨不的把全天下送給他,一旦乖戾起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想。”陸繹從來沒來過酒莊,說不想的話肯定會被顧雲若看出來在撒謊,說不定又要生氣。
“走,我帶你去。”
薄惟伸手把陸繹手邊沒吃完的小蛋糕随手扔在了垃圾桶裡,拉着陸繹的手帶他走進西偏廳。
今晚的西偏廳是不開放的,晚會上的酒雖然也是好酒但不及西偏廳地窖裡的十分之一。
兩個人逃避着宴會的喧鬧,溜進西偏廳,偏廳的大門是密碼鎖,薄惟把大拇指放上去,大門“滴”一聲開了一條縫。
薄惟輕輕的拉開沉重的大門,兩個人走了進去。
裡面沒開燈,唯一的光源就是玻璃牆外照進來的月光,借着這月光,薄惟隻能依稀看清眼前的路。
為了以防别人發現,薄惟連手機的手電筒都沒敢開,後花園還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在閑逛,偏廳裡要是有光亮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裡面有人。
礙于陸繹沒來過這裡,不熟悉地形,薄惟隻能對照顧照顧他:“能看清路嗎?”
陸繹搖搖頭:“看不清,我有夜盲。”
聽到這話的薄惟一愣,某人也有夜盲,每到晚上都要貼在自己身上聲稱看不見然後趁機占便宜。
“抓緊我的胳膊,跟着我走。”
正廳裡鬧哄哄的,不時有幾聲歡笑傳進二人耳朵裡,對面的花園還有人在花廊下品酒談笑,夾在中間的二人産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薄惟覺得自己好像在和陸繹偷情。
地窖裡的燈是暖黃調的,為了儲存那些昂貴的葡萄酒,地下酒窖裡常年維持在12-16度。
驟然進入地下,溫度比宴會廳低了不少,但顧雲若來的次數多了,早已習慣了這種溫度的驟變,陸繹本不是個矜貴的人,顧雲若第一次見他時,還以為是鄉下來的。
但這些年在顧雲若的照顧下,倒是細皮嫩肉了起來,明明之前是零下八度還能穿汗衫的,現在還真有點像有錢人家富養的少爺了。
陸繹剛下了地窖就打了個寒顫,握住薄惟的手忍不住的顫動,薄惟緊了緊指尖,又松掉了交握的手。
薄惟至今無法理解原主的一些行為,陸繹隻要在酒吧多和某位男性多說一句話,他就能氣的逼人辭職,對人言語侮辱。
薄惟的目光又落回到陸繹還未縮回的手指上。
無名指根處套着一枚戒指,和顧雲若家裡的是一對,原書中顧雲若說是随便找助理買的,其實不是,是他在歐洲出差時花重金和心思定制的。
交給陸繹的時候也隻是輕飄飄一扔,讓人覺得這戒指的分量不至于多珍貴。
薄惟依照着原書劇情,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陸繹披上。
好在宿主的體質會變成和原書主角一樣的體質,薄惟一個向來畏寒的人沒覺得有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