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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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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秒殺!而且還是40%傷害削弱之下的秒殺!

——其實JS能夠頂着減傷一槍秒殺伯倫,完全是一個特殊情況。他所使用的子彈是哈利波特宇宙中教廷出産的高階聖光彈,對邪/惡生物有很強的克制/作用——要知道連比較大路的破魔彈都能一槍将默默然打回人形(即使是現在的李/明夜,遇上默默然也隻有趕緊逃跑的份,她和當初唯一的差别就是她現在跑得掉,而且會跑得比較淡定),而這種通常被教廷拿來對付傳/奇級邪/惡生物的高階聖光彈,又是被JS這種水平的槍/手所打出,能夠直接秒殺狼人狀态下的伯倫,其實是相當正常的。極其諷刺的是,若是伯倫立馬解除狼人狀态并且使用其他防禦方式,反而不一定會死,畢竟教廷的聖光雖然能夠清掃一切異端與邪/惡,卻也同樣寬待那些在塵世間浮浮沉沉的無辜羔羊。

但是不論怎樣,一個強大的角鬥/士在瞬間被極具震撼性地秒殺,也足以讓人(包括堡壘自己人)目瞪口呆大概一秒鐘了……

氣氛再度短暫地結冰,這次的破冰者是克裡斯。這個一直表現得極為陽光的話痨陰狠地冷笑了一聲,揮手卷起一大片金屬風暴。鋒銳絕倫的刀片旋風若一群瘋狂嗜血的食人魚般蜂擁而去,将潛伏于灌木叢中且正欲壓/制JS的亞特蘭大卷得鮮血四濺。

随着其他角鬥/士的馳援,局勢愈發向阿斯特羅一方傾斜,叛亂者則是依托樹木構築成的陣地躲避。

“閣下,要包圍嗎?”堡壘團隊四團的團長哈克問道,他的語氣非常興/奮。

阿斯特羅微一擺手,剛要說話,情勢忽然再起變化。

隻見對面樹叢之中,身上覆蓋着精神力護盾的亞特蘭大陡然從狙擊位站起——即使他下一刻便被一柄鋒銳無比的金屬投槍與一記咒術真言同時擊中,精神力護盾頓時崩碎,鮮血狂飙的軀體似一隻被拍擊的高爾夫球一般飛了出去……可是亞特蘭大那标志性的若巨/炮轟鳴一般的槍聲,卻是在此之前便響徹了整個戰場!

那一顆無/堅/不/摧的子彈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呼嘯而出,沿途激起一連串的爆/炸與火光,那是空氣被極度擠/壓時發出的凄厲慘叫。這條肆意咆哮的火焰長龍在瞬間橫跨過整個戰場,然後窮/兇/極/惡地撞向一棵參天古樹!

JS在團隊頻道裡罵了一句非常粗野的髒話。

“伊恩!”阿斯特羅厲聲狂吼!

隻聽“轟”的一聲,這棵樹在瞬間燃/燒、爆/炸,猶如一隻巨大的火炬,一個全身着火的人影從二十多米高的樹上掙紮着躍下。

抓/住了這個時機,卡巴克斯長身而起,粗/壯的手臂肌肉陡然膨/脹,到了近乎于畸形的程度。他那把三叉戟陡然綠光大盛,繼而若雷電一般飙射而出。

在這把三叉戟脫手而出的那一刻,空中隐隐響起了潮汐湧動、驚濤拍岸的狂躁喧嚣,仿佛在這把恐怖的武/器之後,還有千萬重滔天濁浪洶湧而來。然後這來自海洋的深沉宏大的殺意就這樣傾瀉而出,咆哮着沖向身受重傷的JS,想要将其徹底撕碎!

然而就在這時候,伊恩已然出手了。

這是貨真價實的“出手”,他伸出一隻手虛按向了半空中的JS,然後一握、一提!JS的身/體表面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亮白色光罩,那光罩表面與伊恩的掌心之間竟然有一縷半透/明的光之連線,隻見下一刻,正當空急墜的JS頓時以高速被拖曳着飛向了伊恩。

——這是伊恩的底牌能力之一,堡壘團隊一團所有人都十分形象地将其稱為“溜溜球”,久而久之,就連伊恩自己也接受了這個稱呼。雖然這個技能的綽号非常之遜,在救助隊友的時候卻可謂是神技一樣的存在,完全不遜色于米瑞斯的天賦。隻不過米瑞斯的天賦除了救助隊友之外,還可以用來當作突進技能和增益狀态,其戰術意義顯然是遠遠大于這個……所謂的“溜溜球”的。

任何攻擊,哪怕再聲勢烜赫傷害爆/炸,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必須打得中人。眼見JS與這把三叉戟即将擦身而過,卡巴克斯卻是忽然喃喃地吟誦了一句什麼,隻見那三叉戟居然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急刹車,繼而迅速變向,正中半空中的JS!JS身/體表面的光罩頓時光芒大盛,一圈圈有若漣漪一般地蕩漾,那把銳利無比、氣勢洶洶的C級三叉戟,居然硬是被這有形無質的光之壁障阻隔,根本就刺不進去!

但是伊恩卻是悶/哼了一聲,嘴角滲出/血來。毫無疑問,此時他正在承受原本該由JS承受的傷害,而這傷害雖然會因為“溜溜球”而打大概30%左右的折扣,但這個傷害卻同樣是無法用他那強悍的盾牌所格擋的!而卡巴克斯視作底牌的一戟也絕對不是普通角鬥/士能夠承受的,在此舉個很簡單的例子,若是此時使用“溜溜球”的是靳一夢,那他和JS大概已經一起完蛋了……

克裡斯看了伊恩一眼,轉而擡手做了一個類似“召喚”的動作,隻見那原本正在敵方人群中肆虐洶湧的金屬旋風立刻齊齊一頓,繼而如一群乖順忠誠的獵犬一般争先恐後地飛了回來。那些生滿了淩厲鋸齒的刀片在半空中快速地融化和聚/集,最後随着克裡斯雙手平平一展,居然化作了一大片堅/硬光潤的金屬壁壘,牢牢地擋在諸人身前,承受着敵人的瘋狂攻擊。

薩德拉忽然擡手抓了一把空氣放到鼻端,閉目感應了一下,道:“他們打算趁機撤離。”

“讓我看到他們。”阿斯特羅的語氣很淡,卻極冰冷。他提筆快速勾勒出一個極為複雜、玄奧莫測的符号,這符号迅速凝聚成一滴濃/稠鮮/潤的豔紅,然後向前疾射!

就在它即将撞在那道金屬壁壘上的時候,阿斯特羅筆鋒一轉,它便極為突兀地消失了。阿斯特羅緊閉的眼睛霍然睜開,這一瞬間,他那原本深邃蔚藍如大海的眸子,竟然變成了樹葉那樣鮮亮明潤的綠色——那是薩德拉·烈風的瞳色!

遠處茂/密的叢林中響起了幾聲驚惶的叫/聲,随後便徹底消失,顯然已經是去的遠了。薩德拉再次感應了一下,說了一聲“安全”。

克裡斯這才擡手一握,那片薄薄的金屬壁壘頓時再度融化重鑄,最後變成了一把通體上下都由金屬鑄造而成的淺綠色長刀。他一把抓/住刀柄,低頭一看,立刻就苦着臉在團隊裡抱怨道:“這幫該死的混/蛋,居然打掉了我的寶貝兒57%的耐久度!這都怪傑森。說真的傑森,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應該給你的頭發換個低調一點的顔色,你肯定是因為這個才被發現的。”

“不換。”滿身焦黑、狼狽不堪的JS依然非常倔強。他給自己灌了一瓶藥,勉強坐了起來:“而且不是頭發的問題,絕對不是頭發!我剛才戴着帽子呢!那個光頭是用技能瞄準我的,我感覺到了!”

“好吧,好吧……”克裡斯用一種息事甯人的語氣說道,“不是頭發的問題,你的頭發一點問題都沒有……”他瞥了JS一眼,忍笑道:“反正你現在已經沒有頭發了。”

JS瞬間暴怒。

阿斯特羅忍不住失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便走向叛亂者一行人撤退的方向。待他撥/開森郁茂/密的植物,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卻是微微一驚。

——他的面前是瘟/疫的屍體。

這個一直以陰森可怖的形象示人的法/師頹然倒在地上,失去生命的消瘦軀體上破開了數個模糊的血洞,血液争先恐後地從中流淌了出來,看起來分外的凄慘。當然這個視覺效果完全是阿斯特羅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這就是他所釋放的技能導緻的,隻不過他釋放的能力叫做“血咒·縛”,按理來說,瘟/疫會被血之鎖鍊釘在原地才對,若是他不愚蠢地掙紮,那麼便不會死去。

真正終結瘟/疫生命的是他心口處三個深深的血洞,這是卡巴克斯的三叉戟所造成的創傷。阿斯特羅心念一轉,當即了然,不由嗤笑了一聲。

伊恩走了過來,他看到這一幕,皺眉道:“這是……殺/人滅/口啊。”他看着瘟/疫的屍體,多少也有些不齒與惋惜:“可惜卡巴克斯卻不知道你已經用團隊技能标記了風暴團隊的行蹤,瘟/疫真是白死了。”

阿斯特羅搖了搖頭:“也不算是白死,這确實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們對信息的獲取,如果我們不是在升級團隊時抽取到了這個技能,他們說不定就得逞了。但我還是覺得聖光會的眼界真是越來越低了,就算卡巴克斯有四分之一的亞特蘭蒂斯血統,而士兵級聖光會正在圖謀一個加勒比海盜平行宇宙,他們也不該什麼人都要……”他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等傑森和克裡斯吵完架,讓他每隔兩小時付費查詢一下風暴團隊的坐标,用短波或者徽章通訊的形式發給靳,一定要避免被截獲。”

“好的。”伊恩幹脆地應道。他似乎是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開口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問吧。”

“其實你完全可以提前化解這一次的叛亂,不是嗎?”

阿斯特羅思考了一下,還是很确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冒險呢?而且你剛才還點名了那些背叛者……你這根本就是在激化這次叛亂,而不是想要解決它。”伊恩顯然很是不解,“既然你早就察覺到這次叛亂/了,那麼完全可以像上次在《黑/客帝/國》中那樣做——你利/用了那個試圖扮豬吃老虎的蠢貨,平穩化解了叛亂,我們還額外賺了一筆。”

——實際上這次的叛亂根本就早有征兆。由于命運團隊的橫空出世,最後角鬥/士中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情況,這也就意味着角鬥/士們沒有一個統/一的領/導者,其基礎自然不甚穩固。而到了剛達伊姆部落一戰之後,命運與堡壘的勾搭成奸則是給這原本就不甚穩固的結構來了一記重拳,也正因為此,阿斯特羅才格外注意角鬥/士的内部情況,以至于他能十分清楚卡巴克斯在角鬥/士内部到處拉幫結派的行為。

不過說句實在話,阿斯特羅一開始确實是不大願意搭理卡巴克斯的,畢竟若是事情按部就班地發展下去,區區一個卡巴克斯着實是掀不起什麼浪。後來眼見倒向卡巴克斯的人越來越多,他才終于心裡生疑——卡巴克斯為了領/導地位與紅利想要叛亂,阿斯特羅其實是完全可以理解和包容的,但是他究竟是用什麼打動了其他人?

阿斯特羅把自己的身份地位實力财富等等拎出來抖了抖,又把卡巴克斯從頭到腳捋了捋,兩相一對比,還是覺得自己完勝。他不由心想難道我做人就這麼失敗?以前沒覺得啊?卡巴克斯到底給那幫精明卑鄙唯/利/是/圖的混/蛋許了什麼好處?

于是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并暗自探究。阿斯特羅城府深重手段圓融,并且絕對不是一個好人,若是他真的有心探究,那麼真是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正在他觀察了一陣,決定找個人來“談談”的時候……李/明夜在臨行之前找上了他。

“因為科蒂給了我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阿斯特羅微微眯起眼看向那一行背叛者逃離的方向,聲音裡壓了一絲冰涼的笑意:“那些人是科蒂的獵物,她也覺得自己吃得下,我就不去動他們。”他忽然問伊恩:“對了,伊恩,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嗯,當你費/盡/心/機,自以為掌握了某種真/相,卻忽然發現另一個人也掌握了它,而且還打算用它來算計你。最後那個人雖然和你合作了,但是……反正這讓人很不舒服。”他頓了頓,強調性地重複了一遍:“非常不舒服。”

“有啊,當初我遇到你的時候就是這樣。”伊恩回答得異常淡定,“這種讓你不舒服的感覺叫做‘挫敗感’。”

“好吧……挫敗感。”阿斯特羅表情無奈地擡頭望天,過了片刻,居然輕輕地笑了出來。

.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明夜是一個非常敏銳而且比較通達的人,這世上很少有事情能困擾她太久,但是這一次的曆練之中,她确實是遇到了讓她想破頭都想不明白、卻又不得不搞明白的情況。

首先,她和阿斯特羅有一樣的疑惑——難道卡巴克斯身上有什麼“迎風一抖,小弟來朝”的特殊王霸之氣?還是她和阿斯特羅黑兩個箱子就真的引起公/憤了?怎麼的還真非得逼着他們和沒啥卵用的人/民群衆一起吃大鍋飯嗎?若是沒有她李/明夜,指不定大家現在都還在上山下地搜集變異生物樣本呢!在剛達伊姆部族搞了一通堅壁清野的獸潮之後,這鳥任務說不定得做到他/媽/的明年去,所以李/明夜這個污貪得可謂是問心無愧天公地道,毫無心理壓力。

所以在這一點上,她更傾向于卡巴克斯握有某些她和阿斯特羅沒有掌握的東西,正是這個未知利益誘/惑了其他幾個角鬥/士。不過在此必須提一句,李/明夜并不是内鬥經驗非常豐富的阿斯特羅,更兼之人手不足,故而她根本不可能像阿斯特羅那樣對角鬥/士的内部情況洞若觀火,她隻是隐隐察覺到某些異動。在這一點上,她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把杜查這個年輕的首領級土著人物以及另外十個精英土著炮灰拴在身邊,走哪兒帶哪兒。這世上所有的權/勢都需要實力支撐,李/明夜明白這一點。

當然,這隻是困擾李/明夜的第一個問題而已,第二個困擾李/明夜的問題,則是陳柏。其實她覺得陳柏“綁/架昆特”這一行為非常之莫名其妙。姑且不說他已經失敗了,就算他成功了,他又能收獲什麼呢?

——她和阿斯特羅的敵意。當然,她李/明夜姑且不論,單說阿斯特羅吧,誠如靳一夢所說,“阿斯特羅這号财主想要弄死他太簡單了”。堡壘組/織橫跨鬥獸場五大階/級,加起來足有數十個團隊,阿斯特羅又是堡壘中炙手可熱的人物,若是一個勢單力薄的散人得罪了他,搞不好自/殺都沒有别人下手下的快。

——一個由普通級别土著“向導”和一個角鬥/士組成的單薄隊伍,而他們所要面對的,是需要大部/隊集體探索方能保/障安全的險惡之地。而且種種證據表明,即使陳柏失敗了,他依然沒有放棄探索遺忘之地,這說明他有翻盤的希望。一個完全絕望的人不可能待在遺忘之地這個狗屁倒竈處處驚魂的鬼地方窮耗,而人有希望,則意味着有所倚仗。

世事雖然無常,人心的确莫測,卻總歸會遵循一定的規律,人們将這種規律稱之為“邏輯”。當你覺得一件事情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的時候,往往不過是因為情報不足,導緻你無法看懂别人的邏輯罷了。在李/明夜聽說“風暴團隊已經被聖光會所招攬”這個消息之後,她終于豁然開朗,一切的無常和莫測再次回歸到她熟悉的領域。

——陳柏需要一個靠/山,這個靠/山必須足夠強大穩固,足以扛得住堡壘的憤怒。鬥獸場裡組/織林立、處處豪強,能夠站出來與堡壘抗衡的組/織說多不多,說少也有那麼七八個,但他在這次曆練中所能接/觸到且所能選擇的隻有聖光會。

——人隻有在擁有足夠有力的籌碼之時,才有做選擇或是被選擇的權力。根據鬥獸場的分組來看,陳柏顯然不具備強大到足以作為籌碼的實力,所以若是卡巴克斯真的選擇了他,那麼他的手裡必然另有籌碼。

——陳柏在雨林中獨自曆險時的遭遇是一個未知,現在想來,應當就是這一段遭遇給予了他籌碼。根據目前的種種情況(和平模式+陳柏動向)來看,這個籌碼極有可能與遺忘之地有關。

——若是陳柏真的與卡巴克斯有所交易,那麼出于陳柏對自身安全的考慮與卡巴克斯利益的需要,卡巴克斯意圖掀起叛亂一事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

當這一團雜亂無章的毛團被捋出了第一個線頭,事情便立刻清晰了起來。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無法确定的細枝末節——比如昆特被綁/架之事,可能是因為雙方在交易中都留了一手,陳柏情報不足,便想确保自己在交易中的籌碼的唯一性;可能是因為陳柏想要通/過昆特來補充其餘情報;可能是因為陳柏與卡巴克斯想要斷絕其他人的這一條線索,同時打擊命運與堡壘的統/治……不過很顯然,這些都是比較細枝末節的問題,隻要大方向不出錯,這些細節問題并不是非常重要。

在此不得不提一句,這種僅僅建立在邏輯上的“唯一合理解釋”其實是很不牢靠的,若是再加上種種無法确定的細節,便足以導緻人失敗。但是李/明夜并不是處處都要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陳柏,她有能力創造出自己最想要的未來。

“其實我在這個時候和你們一起離開,原本是有兩個打算的——一方面是為了探路,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為阿斯特羅和卡巴克斯的碰撞創造機會,然後我們選一方殺死,我比較傾向于卡巴克斯。區域探索雖然重要,但我們的升級也是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我原本看到這一次是和平模式的時候,已經對這次的殺/戮值收獲不抱希望了,畢竟我們的缺口挺大的……這真是意外之喜。”在飛往盆地區域的路上,李/明夜在團隊頻道裡如是說,她的聲音緩慢而低柔,似水一樣,沒有任何溫度:“當然,我也要防備阿斯特羅、陳柏和卡巴克斯在最後達成合作,将我們排除在外,所以我帶上了斯/諾和多米尼克,并且一直通/過徽章通訊的費用來估計他們和陳柏的距離和路程。在有所選擇的時候,阿斯特羅這個人不會把隊友當作棄子。”

彼時的文森特聽了個開頭便沒有興緻繼續聽了,還是靳一夢比較給面子地問了一句:“那你現在的打算呢?”

“你猜猜看啊。”李/明夜笑道。

靳一夢想了想,不由撇嘴:“你肯定和那個小白臉合作了。”

處事柔和的堡壘并不是作風霸道的聖光會,如日中天的阿斯特羅更不是落魄的米瑞斯,所以不落/井/下/石才是最正确的選擇。做得利的漁翁自然很爽,但一時之利得了卻是後患無窮,李/明夜不是短視之人,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是不言自明的事情。

“對的。我和阿斯特羅開誠布公地談了談,最後定下了一些方案……嗯,總體來說,我們這裡的主要任務還是繼續探索,通/過探索度的提示來尋找遺忘之地中的秘密,而阿斯特羅那裡則是利/用卡巴克斯來補充完善相關情報……”

“你肯定提了殺/戮值的事情,你不提他應該也能猜到。他要什麼?”靳一夢打斷了李/明夜。

李/明夜歎了一口氣:“他說一切都按隐藏/區域探索的規矩來辦,沒有要額外的東西。”

“我不想欠那個小白臉的人情,再小的人情都一樣。阿斯特羅這人麻煩得要死。”靳一夢皺起眉啧了一聲,連正在百無聊賴神遊的文森特都抽空點頭附議了一下。

似阿斯特羅這種人,今日贈你一分情誼利益,來日便要算計兩分好處,待好處得了,他又再予你三分……他處處算計步步謀劃,卻又情真意切無法拒絕。若是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倒也罷了,偏偏命運團隊都是眼光銳利之人,對此自然是一清二楚。這感覺就像一個女人要談戀愛,其唯一的可選戀愛對象是個言語甜/蜜手段高超的花/花/公/子,于是處處享受舒心之餘又必須處處提心吊膽,其郁悶之處不言而喻。

“這種想到就頭疼的事情我們就不要讨論了,不如我們來期待一點好的吧。”李/明夜繼續歎氣:“至少在這個到處是傳/奇生物和未知謎團的鬼地方,我們終于可以不用考慮來自‘自己人’的内部問題了,這真是令人振奮……等我回鬥獸場,我一定要往中/央噴泉裡扔個金币轉轉運,該死的和平模式。”

其實通常情況下,大部分角鬥/士的和平模式曆練還是比較和諧的。他們雖然會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産生一些紛争,但在外部重壓之下,這些利益紛争基本不會上升到太過複雜的層面。

在和平模式中,角鬥/士們最怕的就是類似于這一次的情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一方都有自己的謀算,所有人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内部是盤根錯節的利益糾葛與你來我往的制衡顧忌,外部又有重壓當頭……如此内憂外患,若是換上一批人,恐怕這次隐藏支線任務早就徹底失敗了,而他們居然還能将隐藏支線任務的進度推進到盆地區域,這真是相當神奇。當然,若是換上一批人,也同樣鬥不到他們這種程度。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堡壘與命運終于達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合作之後,情勢終于徹底明朗了起來,而局面也以可喜的速度回歸到了他們的掌控之中。當李/明夜等人在熱氣球上過夜的時候,阿斯特羅探索了一處獵頭族遺迹,待李/明夜一行人在天坑底部的洞/穴中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阿斯特羅等人便帶着從遺迹中獲得的最新情報與他們彙合了。

可憐的杜查對角鬥/士的内鬥基本毫無察覺,見到阿斯特羅一行隻有十餘個人(其他人都因為體能屬性不達标被分/派到外圍區域探索,由堡壘四團指揮),頓時驚了。他再一細問,哐哐幾個重磅炸/彈砸下來,直把這個憨厚的年輕人炸得暈頭轉向。

文森特閑着無聊,索性給杜查做了個情勢分析,完/事之後這洛帕哥們兒終于懂了一點,然後他就郁悶了:“哦,這可真是奇怪,要知道龐坦和伯倫昨天還在和你我一起吃飯聊天,科蒂酋長與卡巴克斯看起來非常和睦……你們外界人真是太奇怪了,如果我有一個敵人,我是不會對他微笑的,他從我這裡隻能得到刀子和長矛。”

——對于角鬥/士們來說,他們的每一次曆練都有無限的可能,而曆練的時間又過于短暫,于是便會催化出無盡的貪婪和欲/望。團隊與團隊,甚至個人與個人之間,隻存在利益的争奪與分配。血/淋/淋的屠戮,微笑下的硝煙,黑/暗中交握的兩隻手在白晝時揮戈相向。世間至美至奇幻的冒險,與世間至惡至醜陋的面目,這就是角鬥/士與他們的世界。

“好吧……”文森特笑了,“我真羨慕你的單純,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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