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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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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斯/諾、海霧、薩德拉等人都面露迷茫之色。JS撇了撇嘴,轉頭對那些文明人小聲解釋:“别聽他扯,什麼狗屁安全顧問,他肯定是個私人武/裝商……就是我的老本行,雇/傭軍。”

“看看,這裡還是有明白人的。”陳柏沖JS豎/起了大拇指。

——由于靳陳倆人實在是太熟了,這導緻他們一旦搭上話,其話題就直接進入了互揭黑曆/史與人身攻擊的階段。而在這一階段中,那些黑/暗的、腐爛的、吐露着毒汁的往事慢慢退回了土壤裡,唯留下幾星尖刺,隻要有心避忌,便不會再引起疼痛。

在一些時候,一些人越是刻意寬容,另一些人就越是無/地/自/容,于是靳一夢選擇輕輕巧巧地把一切揭過,就像那些醜陋尖銳的矛盾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在經曆過如此慘烈的背叛之後,他甚至連一句真心實意的抱歉都不需要……隻因為他知道另一個人不過是誤/入/歧/途,并已經因此而心懷愧疚。

李/明夜微微歎了口氣,她握住靳一夢的手,沒有說話。她想起自己曾經如此評價過他——他很聰明,足夠寬容,願意去理解他人。

因為他足夠聰明,所以可以體察人心。

因為他足夠寬容,所以可以豁達大度。

而最難能可貴的是,他願意去體察人心,也願意去豁達大度,他是一個真正溫柔的人。真正溫柔的人本就罕見,而越是聰明人越是不容易溫柔,因為但凡才智卓絕之人皆是鋒芒畢露之輩,他們赢了一輩子,幾乎從來不輸,于是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傲慢自負。他們固執己見,更願意相信自己,而不願意去傾聽他人的聲音。

李/明夜靠在靳一夢的懷裡,她的後背貼着他的胸膛,她的身邊是隻會出現在噩夢中的獸潮,她呼吸着劇毒的空氣,她的眼前是一小方模糊不清的光/明,與無邊無際、古老塵封的黑/暗……

她隐隐感覺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接近某個神秘的、龐大的、夢魇一般的、非/人類所能觸及的遠古謎團。它比惡/魔更加邪/惡,比上帝還要神聖,它誕生于神魔都還未降臨大地的洪荒時分,誕生于太陽的第一次落下與月亮的第一次升起,誕生于第一朵雲凝結成雨的那一個刹那。

而現在……她就要看到它了。

但不知為何,她的内心非常平靜。她的心跳平緩安定,那一團跳動的血肉不為任何古老蠻荒的傳/奇故事所動容,而是隐隐應和着後方那正處于同一水平線上另一顆心髒的跳動頻率。

成為角鬥/士之後的第一次,甚至是生平的第一次,李/明夜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中,居然感覺到了……發自内心的安甯。

.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間内,諸人早已随着獸潮進入了洞/穴。此處被獸潮洪流所覆蓋,那些怪異荒誕的生物跑的跑飛的飛,充斥了整個天然隧道。偶爾有一星半點岩壁從那些鱗翅甲革的遮掩間透露/出來,影影綽綽間,依稀是一兩瓣淡薄的肉紅色,卻也如吉光片羽一般飄忽,刹那間又被無窮無盡的獸潮所遮蔽。

“你有‘岩石之/子’嗎?或者它的毒液?”李/明夜忽然問道。她此刻已經收拾好了心緒,開始關注起了正事。

——不過說句老實話,李/明夜他們現在也沒太多“正事”可關注的。誠然,這裡是某個輝煌文明的祭祀重地,于是它理應危/機重重、守衛森嚴。然而首先,所有的“防禦”都是為了保護這一目的而存在的,所以這祭祀重地哪怕真的存在某種防禦體/系,也必然是呈現出一種外緊内松的狀态,畢竟古獵頭人不大可能也沒有必要為了幾個蟊賊而損傷他們神聖的祭壇。李/明夜推測,即使是在獵頭古國的輝煌時期,這裡應該也就隻有一些警示性的布置,與類似盜墓小說中“斷龍石”之類的困鎖類設施……頂多人員與獸奴的巡邏會十分頻繁森嚴罷了。

最重要的是,再精心的防禦系統都抵不過時間的摧/殘,獵頭古國的風光都早已被雨打風吹去,更何況此處還得接待隔上幾年時間就光顧一回的龐大獸潮?哪怕獵頭古國的那些祭師與國王都是神/經病,懷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弄了一堆殺傷性布置出來(比如一些陰毒法術與生物陷阱),這殺傷性裝置想必也早就被千多年中數不清次數的獸潮給踏平了。更何況他們此刻坐擁數之不盡的探路石和炮灰,所以可以說是完全不虛。

陳柏非常幹脆地抛出一個眼藥水瓶大小的透/明塑料瓶,其底部可憐巴巴地存放着一小珠晶瑩剔透的粘/稠液/體。李/明夜接過來看了看,發現這毒液是無數據物品,遂對靳一夢說道:“哥,你把那個‘附有亡/魂氣息的透鏡’借我用一次。”

靳一夢應了一聲,遞給她一個工藝精美的水晶透鏡。李/明夜對毒液使用了透鏡,随即收到徽章提示:“這件待鑒定物品的品階超過了你的鑒定道具,你可以選擇取消這次鑒定行為,或是繼續進行鑒定(鑒定物的法則品階會降低至鑒定道具的等級)。”

李/明夜取消了這次鑒定。她把透鏡還給靳一夢,對諸人說道:“‘岩石之/子’的毒液品階很高,至少超過了C級,它的麻痹效果具有很高的優先度。100名人類奴/隸這個價/格,應該是物有所值的。”她頓了頓,又道:“我個人認為這個毒液應該會在祭祀的過程中起到某些不可替代的特殊作用,這才是它真正的價值所在。這些毒液沒有數據化,但卻可以帶出本宇宙,這是穆圖康祭司送給你的?”

“沒錯。”陳柏應了一聲,随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好吧,我懂了。”他沉默了一秒,居然樂了:“這他/媽/的老混/蛋,他的‘岩石之/子’還是老/子給他抓的呢。”

在場諸人都是聰明人,而聰明人之間不用把話說得太明白,他們一旦想通,便會很自然地根據當下的已知情報得出同樣的結論。

首先,他們的已知情報如下——其一,即使排除所有危險,血蘭母株本身也是具備極強攻擊性的危險植物。其二,血蘭母株會結出珍貴的生命果實。其三,古獵頭人對于生命果實孜孜以求,甚至不惜付出龐大的犧牲祭祀為代價。其四,該祭祀的第一步乃是讓具備極強麻痹性毒液的“岩石之/子”咬祭品一口。其五,穆圖康支使陳柏抓了一隻“岩石之/子”,又唠唠叨叨地把“岩石之/子”的曆/史地位做了一些小科普(雖然含有唠嗑吹牛逼性質),末了還送給他一小瓶毒液(雖然是無數據物品)……

若是把這一堆零零碎碎、雜七雜八的情報拼接起來,諸人很容易便能得出結論——這“岩石之/子”的毒液應該會對血蘭母株(或是母株附近的危險事物)起到一定的作用,若是借助“注/入岩石之/子毒液的祭品”來麻痹血蘭母株,那麼舉行祭祀之人就能夠比較安全地取得血蘭雄果。

李/明夜非常傾向于這個結論,因為生物毒素這玩意兒說穿了就是蛋白質,它就像所有蛋白質一樣怕高溫強酸,但卻不一定怕食肉植物分/泌/出的消化酶。而且按照“岩石之/子”毒液那霸氣側漏的C級以上品階,其毒素說不定在祭品體/内都不會變性,所以能通/過祭品麻倒血蘭母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實她猜測,說不定古獵頭人就是看到某隻“岩石之/子”閑得蛋疼、排除萬難地咬了血蘭母株一口,然後才星月入懷突發奇想。而古獵頭人畢竟是惜花之人,他們應該是不能接受自己奉若神明的血蘭母株被一群蜘蛛咬來咬去(當然也有可能這些蜘蛛直接被血蘭母株拍扁)或是被塗上毒液的利刃紮一道的,所以才想出了這個喂食麻痹兩不誤的折中法子。這樣一來,“岩石之/子”的昂貴價/格與其階/級壟斷性也完全可以解釋的通了。

陳柏在想明這一點後笑罵一句“老混/蛋”,也是因為他此刻思路通透,才真正意識到穆圖康是何其的坑——要知道那“岩石之/子”還是他幫那老頭兒找到的,估計老頭兒當時就有讓他前往神靈墓地的打算了。若是他對這老頭兒給出的任務打點兒折扣,或者态度稍微有點不對,或者幹脆他就是不夠機智從而無法領會暗示,那麼……他在面對血蘭母株的時候,說不定就得九死一生,或直接死定。

陳柏對于穆圖康老頭兒這種草灰蛇線、盤來繞去、極度折騰的行/事風格非常之唾棄,這種千年老怪物的花花腸子,旁人實在是難以揣度。看起來想要從他身上撈油/水,确實是才智、誠意、心性、機緣缺一不可,否則油/水沒撈到,人先給折騰死了。

“這就是我讓你把你的經曆事無巨細地告訴我的原因。你做事很專注,這是你的長處,所以你才能在勢單力薄之下依然給我造成這麼多麻煩。但是你要記住,當一個人太專注于眼前的時候,他就不可能看到全局,也無法做到觸類旁通,這就是為什麼你最後會失敗……當然我這次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這個錯誤使我錯過了穆圖康祭司這個大好機會。”李/明夜說到最後順便來了一句自我檢讨,不過實際上這事兒也怪不得她,畢竟沒有人能未蔔先知。她如此耿耿于懷,隻不過是其天性求全罷了。

陳柏悻悻然撇了撇嘴,卻是沒有反駁,畢竟李/明夜說的是事實,而他也并不是一個死要面子受不了批/評的人。他低下頭開始盤算穆圖康祭司讓他做的所有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思考,然後全部都說了出來。不過也很顯然,這其中大多是一些雞零狗碎、考驗耐性的事務,值得注意的點不多,除了“岩石之/子”以外,諸人目前最多也就隻能得出“看起來這老頭兒活的很無聊,我們不如送他一部存滿三/級/片的手/機吧”這一結論。

——在此順便以這“岩石之/子”的毒液為例,說明一下“無數據物品”和“法則化物品”的根本區别。倘若“岩石之/子”毒液的品階是B級,那麼不論它是否經過法則化,其毒液在作用于生物體之上時,都會造成B級麻痹狀态。從這個角度來看,法不法則化的區别似乎僅僅是敵人所掉落的戰利品不同而已,但實際上,“法則化”這個措施并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的。

“法則化”這個措施,其重點還是“固定并明确該物品屬性”。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該毒液經過法則化,它就會呈現出一種類似于“洛帕族高品質黑巫毒”或是“一盒食人/妖油膏”的狀态,角鬥/士們可以直接使用毒液的“塗抹”特效,這樣不僅對毒液的用法用量能夠進行更好地把握,而且該毒液的持續時間也會更長,至少其整體效果會對得起它那高貴冷豔的B級品階。

簡單地說,法則化物品普遍比起無數據物品要更加方便耐用和易于操作。如果李/明夜閑得無聊用“附有亡/魂氣息的透鏡”去鑒定一台蘋果手/機,那麼這台手/機就會變成數據化物品,除了可能會擁有一些未知特效以外,其充能也不再是單單依靠手/機充電器和充電插口了。它會像所有需要充能的法則化物品一樣,除了其原有能源之外,也可以依靠角鬥/士支付塞斯來補充能量——換句話說,若是李/明夜有一台法則化手/機,她就可以在中土宇宙這樣的地方肆無忌憚地玩手/機遊戲(隻能玩單機),而且就算把這手/機給砸壞了,她随便付出一點塞斯就能修好。

如果角鬥/士想要把無數據物品法則化,除了常規手段(比如戰利品獲取)之外,還有兩種方法——其一便是使用“附有亡/魂氣息的透鏡”這一類的鑒定道具,或是身懷像鑒定術這一類的技能;其二便是将其帶回鬥獸場,到鬥獸場道具大廳的鑒定處進行付費鑒定。陳柏本是打算将這“岩石之/子”的毒液帶去鑒定處進行鑒定的,隻不過現在情況轉變,這“岩石之/子”的毒液說不得要留在此宇宙之中了。

獸潮沿着天然隧道幾番折變,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瘋狂奔流。不知何時,那濃郁凄迷的灰白色霧氣已經逐漸消失了,光/明再一次攜現代科技之威能,氣勢洶洶地降臨在了這暗無天日的遠古地/下。于是諸人忽然間發現,自己身邊除了密密疊疊、鋪天蓋地的獸潮蟲海之外,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鬼東西……

比如前路忽而橫生枝節,壁上生出一團形如海葵、肆意招展之龐大生物,其每一根觸手的末端都生有若花瓣一般綻放的口器,其内部利齒層疊、粘/液滴答。這玩意兒雖然整體呈現出一種挺萌的少/女粉色,但其長相醜得簡直是六親不認,行為也是異常兇狠,隻見那觸手随便往某個野獸身上一放,然後就咔咔地将其絞裹進去。那該死的口器簡直像個發了瘋的絞肉機,不論是外骨骼還是骨骼、長毛還是皮革、髒腑還是血肉、統統都一視同仁地嚼碎吞噬了進去……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觸手還不是一根,而是一大團!

面對如此獵奇的生物,諸人在目瞪口呆、問候上帝他老人家以及其全/家、找機會拍照留念之餘,倒是沒有感到多害怕,因為這玩意兒乃是固定在隧道穴/壁之上的,所以他們換乘其捕獵範圍之外的坐騎就好了。而這“海葵”面對如此捕之不盡的獵物,着實幸福得冒泡,所以忙的可謂是不亦樂乎,也就沒有主動去煩他們,于是雙方便平安無事,擦肩而過。

這“海葵”倒也罷了,畢竟此類生物雖然獵奇猛惡,卻也隻是一些不夠職業的路霸而已。更加麻煩的是一些粗若油桶、通體肥白、頭部碩/大的軟體生物,此類生物常常随/心/所/欲地從隧道壁上破出,對着密匝匝的蟲山獸海大肆捕殺一番,然後才餮足而去。這樣出其不意的攻勢顯然讓諸人甚是困擾,不得不提起十分的警惕,畢竟他們身旁炮灰雖多,卻也保不齊是否會衰神罩頂,忽然倒黴……

靳李二人就倒了這麼一次黴,這或許是由于這對狗男女共乘一騎,以至于其甘美血肉乃是雙倍之誘人的緣故。幸而這肥白生物雖然彪悍迅捷,但二人胯/下的蜥蜴也畢竟是背負兩人尚能健步如飛的堂堂九階兇獸,其鱗堅甲銳、肉厚體健之程度與普通的娘炮蜥蜴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是以在面對這肥白生物自下而上、突如其來的偷襲時,這位既當車夫又做肉盾的古巨蜥老兄也是相當的給力,它用性命為二人争取了……兩秒鐘的時間。

是的,隻有兩秒,但是對于一些人來說,兩秒就已經足夠了。所謂生死一線,一線生機一線死地,其中差别,或許也隻是那一兩秒而已。

——第一秒,肥白怪物一頭頂上,将古巨蜥撞得抛飛而起,同時裂開了它那柏油桶那般的恐怖巨口,無數重疊密集的細碎利牙——注意,這個所謂“細碎”乃是相對的,它的每一顆牙都有人小指的大小——嵌入了古巨蜥壯碩的軀體。

——第二秒,血肉橫飛!古巨蜥生生被咬作兩截,其血液内髒爆激而出,當空噴/射,兩截沉重軀體噗通落地。

——第三秒,這肥白兇物并不滿足,晃了晃腦袋,欲直取它原本看中的獵物。

——第四至五秒,一物破空而至。那肥白生物空有滔天兇威與裂地巨力,奈何卻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鼈,長到這麼大從未見識過何為C4塑膠炸/藥。它循風聲而動,将其一口叼/住。

——第五秒又一刹那,靳一夢抱着李/明夜向後退避,同時單手按下引爆器。一聲沉悶的巨響之後,滑膩白潤的血肉濃漿爆得到處都是,那肥白兇物軀體上綻翻出一個碩/大的窟窿,其傷處前後通透,幾成兩截。

——第六秒,此物竟還未死,殘軀扭/動,怒發欲狂,竟是驟然間又從地/下暴/漲出一段!從它那傷處可以看見其體腔/内仍然是尖牙環生,可見即使損失一個頭,它依然能夠輕而易舉地緻人死命。然而就在此時,一枚妖紅剔透的晶體淩空而至,JS單手據槍,将其打爆。

潮水一般的變異生物一擁而上,将那兇物徹底淹沒。這些饑/渴貪婪的恐怖生物雖然并非強悍的傳/奇,卻也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它們直接無比兇/殘地順着那兇物被炸出的窟窿啃了進去……

“哦,這一定很痛。”文森特不由啧了一聲。他從自己所騎乘的一隻鳄皮蜥身上翻了下來,并拍了拍它那堅/硬的背甲:“再見了老兄,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給你小費的。”

鳄皮蜥陡然卸貨一百多斤,顯然是一身輕/松,是故抖了抖身/子一撅屁/股就走了。諸人也紛紛從坐騎上翻身落地,持械在手,目視前方獸潮聚/集處,警惕一些有可能忽然冒出來的傳/奇生物。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若蝗蟲一般小規模聚攏湧動的獸潮很快就平靜了下去,繼續以浩蕩奔流之勢向前流淌,那些順着肥白兇物之傷處啃食進去的怪物們卻是直接消失不見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諸人又等待了一會兒,李/明夜暗忖自己的感知與保命技能,遂推開靳一夢走了過去。靳一夢沒有阻攔,隻是瞥了伊恩一眼,後者會意,遙遙擡手等待。

李/明夜走到了那兇物破地而出之處。密密麻麻鋪滿地面的蟲群似白日見鬼般四下逃竄,亮出一方空地。

——那是一方平/滑光潤、色呈淡薄肉紅的地面。它看起來像融漿後複又冷凝的岩石一般光滑,觸手時堅/硬冰涼,卻隐隐含有一絲溫潤的韌性……

李/明夜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她的心髒瞬間狂跳,血液轟的一聲直沖頭頂,周/身卻在不停地打戰。

“我的天啊。”她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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