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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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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3第二十五章

——在普通D級科技宇宙的地球中,最大的生物是什麼?

有人會說是藍鲸,這種龐大的海洋生物體長能達到30多米,這個體格自然是很壯觀的,若是一時無法想象的話,可以将其視作一棟十層左右的小樓。畢竟藍鲸不常有而十層樓常有,如此比喻,或許會更加直觀一些。

也有人認為這世上最大的生物體是某個蜜環菌,那是一種高度不會超過人腳踝的蘑菇,基本上這蘑菇也就和香菇差不多大……對,沒錯,就是像香菇那麼大,這不是在開玩笑。它之所以能摘取“地球上最大生物體”這一桂冠,是因為單獨的“香菇”,不過是蜜環菌地表部分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罷了。這隻蜜環菌的菌絲體在陰暗潮/濕的土壤中無盡綿延,然後在地表長出無數個“香菇”,而同一菌絲體長出的“香菇”其實都是這隻蜜環菌的一部分,就好比人腦袋上長出的頭發。這隻看似不起眼但其實内涵豐富的蜜環菌,其占地面積其實大至9.6平方千米,足以排下幾百隻藍鲸。若是有人以這隻蜜環菌為食,它可以淡定地讓這名素食主/義者吃一輩子,反正區區一名人類一輩子的食量,于它的發量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這真是相當反常識的事情,在比大小的方面,堂堂藍鲸居然輸給了香菇,可見大自然永遠會給人驚喜。

那麼問題就來了。當我們不再局限于區區一個D級科技宇宙,而是把神話傳說、志怪故事、傳/奇詩篇、科技文明融為一爐……然後想象一下,在一個D級科技魔法宇宙中,最大的蛇能有多大?

——李/明夜曾經在哈利波特宇宙中閱讀過的德譯《山/海/經》中,就有不少有關巨蛇的記載,比如人面蛇身、視晝暝夜、吹冬呼夏息為風的燭陰,據說此物身長千裡。古人的千裡具體等于如今的多少公裡沒人知道,反正這一聽就挺大的。

——《埃達》中火神洛基與女巨人之/子、雷神托爾之死敵,塵世巨蟒耶夢加得,據說其體長能夠環繞中庭,即環繞整個人類世界。鑒于《埃達》乃是北歐的史詩傳說,就姑且将其體長理解為能夠環繞整個冰島吧。對于這位巨蟒老哥來說,遠古時代威/武雄/壯的泰坦蟒(平均身長十來米),應該與其身上的一條寄生蟲差不太多。

那麼……在《侏羅紀公園》和《狂蟒之災》中,在這個D級科技魔法宇宙裡,最大的蛇會有多大?

——“強到變/态”、“獨自占據血蘭花田”的“尊貴無上的歐波洛坎”,洛帕人的信/仰原型,獵頭人虔誠供奉的存世神明……究竟有多大?

——李/明夜也不知道,因為她此刻正在這隻……應該是蛇的生物的體/内。

這是一隻難以形容的生物,它是空白的曆/史與浩瀚的時間,是天空與大地間神聖的永恒。從很久很久以前,它就陷入了如死亡一般的沉睡,随着滄海化作桑田,岩層慢慢覆蓋在它的身上,它的肉/體也變得像岩石一般冰冷而堅/硬。但它那偉大的力量依然存在于這石頭一般的軀體之内,它是如此的宏偉而強大,以至于即使深埋地/下、非生非死,其威嚴也足以籠罩一方天地。

就如“海葵”、“肥白兇物”其實乃是它體/内的一些寄生生物一樣,血蘭母株也是它的寄生生物之一。隻不過血蘭母株很是特殊,這奇特的食肉植物源于太古,它紮根于它的心髒,汲取它那蘊含/着磅礴力量的血肉。血蘭母株就如洗過龍血的凡刀,從此超凡脫俗,而血蘭母株的子孫也攜帶了神的威能,以蓬勃之力滋養周邊萬物。它們吸/入空氣,呼出神靈的饋贈,潤澤身邊的一方天地……這就是血蘭花田的秘密,和魔鬼叢林的由來。

在它清/醒時,它那寬廣的領域場足以籠罩整個世界,而當它陷入死亡一般的沉眠之後,它的領域場卻隻能輻射區區方寸之地——這片方寸之地,被今人稱為“遺忘之地”,但在過去,這裡是最強大的生物才能占據的天堂。古獵頭人有感于這奇異而強大的力量,遂占據了這個地方,并建立了一個輝煌的王國。

後來,古獵頭人發現了它。

在靈覺——或是說磁覺這方面,古人比今人要敏/感的多,或許是一小處裂隙,就足以讓他們發現這死眠億萬載的偉大靈魂。他們敬畏于它的雄偉,為它修築廟/宇,吟唱傳/奇,虔誠獻祭……但他們從未見過它的全貌,因為它在沉睡。在它的力量光輝之下,獵頭古國的燦爛文明綿延千年,他們以為那是它無聲的庇佑。

——直到它的第一次醒來。長久冥黑的混沌之後,古神第一次嘗試着睜開它埋在岩石和土壤裡的巨目。

在古獵頭人的刻意而為下,獻祭儀式不斷地舉行,血蘭母株不斷地孕育雌果。雌果的誕生不僅需要巨量的血肉來喚/醒血蘭母株的生育機制,更是需要極為精純凝練的生命能量。在這種情況下,血蘭母株有兩個選擇——其一,萬事不求人,生完孩子以後好好坐月子養回虧空;其二,恪守寄生生物的本分,從那顆沉睡的心髒中汲取不竭的能量,也孕育出更為強大的後代。

血蘭母株選擇了第二種。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這株神奇的植物才敢于大肆染指神明那足以創世的力量。

于是,它被驚動了……雖然它隻是感到不适,因而略動了動那深埋在曆/史與岩石中的軀體,但這對于渺小如蝼蟻的人類而言,依然是滅/頂/之/災。

脆弱的大地因為它而顫/抖崩塌,一如沉寂甯靜的水面漾起漣漪,細小的水花輕而易舉地撲滅了獵頭古國的輝煌。它毫無所覺地再度入睡,但是它開始呼吸了。随着它緩慢的吐息,生命的希望之地彌漫開緻命的劇毒,與雨林裡的天然瘴氣相結合,共同謀人性命……

曾經的希望之地,逐漸被曆/史摒棄,被時間遺忘。一場浩/劫之後,唯有一些因為血蘭花而快速變異至能夠适應此地環境的生物幸免于難,它們繁衍生息、發展壯/大,占據了曾經屬于人類的聖地。

六年/前,它第二次被驚動了,幸/運的是,這次的起因、所造成的災/禍與受/害/者範圍都比較小,但即使如此,對于這些“幸/運”中的受/害/者而言,這依然是百分百的不幸。必須承認的是,在人的一生之中,确實偶爾會遭遇一些蠻不講/理的純粹不幸,但這一次的受/害/者,卻絕對是咎由自取。

老酋長在獲得一枚血蘭雌果後猶不知足,他無視了穆圖康祭司的警告,偷偷用積蓄下來的大量血蘭花粉末制/造人工獸潮,意圖培育更多的雌果。實際上這也怪不得老酋長,衰老是一個強大的惡/魔,它如影随形地追随在他的身側,不時于他的耳邊低語……它陰魂不散,無處不在。

——神是仁慈的,古人舉行了那麼多次祭祀都平安無事,他們引來神明降罪是因為他們太過貪得無厭,居然妄想喂飽整個帝/國。我不一樣,我隻想喂飽我自己,所以我一定不會激怒偉大的歐波洛坎……我一點都不貪心。老酋長這樣想。

不到最後一刻,人總是會心懷僥幸,他們常常用自欺欺人的方式來抗拒噩夢的到來……尤其是在好夢如此之甘美,而噩夢又如此之凄涼的時候。

穆圖康沒有太過阻攔。一來,他畢竟有求于人;二來,他知道這世上唯有二者不可阻擋,其一為時間,其二,是欲/望。

欲/望無所謂好壞,關鍵在于擁有欲/望者是能掌控欲/望,還是被欲/望所掌控。穆圖康從老酋長的眼中看到了失控的欲/望,那雙燃/燒的眼睛亮得可怕,一如曾經的自己。思及對方畢竟于己有恩,他最終還是沒有殺老酋長根除後患,而是直接離開了。

作為這世間唯一一個知道歐波洛坎之真面目的人類,穆圖康明白“蘇醒的歐波洛坎”意味着可怕的災/難,那将是一場龐大的死亡和終結——但是這與他又有什麼關系呢?他要守護的帝/國早已隕滅,蘇醒之後會帶來災/禍的,又是他本該虔誠侍奉的神明。而作為一名能夠以純精神體長存于世間的強悍存在,他無牽無挂孑然一身,自然也不在乎這世間究竟是會被洪水淹沒,還是會在神明的怒火下燃/燒。

若是他的神想要毀滅這個世界,作為神的祭司,他本該為他的神磨刀。

穆圖康離開了遺忘之地。他決定把老酋長和這片雨林、甚至這個世界的未來,交給冥冥中變幻莫測的命運。

在漫長歲月與無常命運的波濤之前,人類文明脆弱一如海灘上的沙塔,隻需要一個浪頭就足以徹底将其摧毀。曾經的穆圖康竭盡全力、甚至不擇手段地想要守護那座搖搖欲墜、千瘡百孔的沙塔,但是他失敗了,并因為他的無知與野心付出了沉淪千年的代價。

如今的穆圖康,已經/學會了從旁觀中獲得樂趣,他就像期待災/禍與死亡一樣期待繁榮與美好。這會是一出好戲,他可以觀看到時間的盡頭。

.

“我的天啊……”阿斯特羅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古神族,居然是古神族……”

“古神族?你确定嗎?”李/明夜習慣性套話,她的視線瞬間轉利,刹那間掃過堡壘團隊其他成員的面容,随後她看到了一張張同樣茫然詫異的臉。

“應該是,我不确定,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存在。”似阿斯特羅這路人精,再如何失态也隻是一瞬,他說到此處便反應過來了,轉而瞥了李/明夜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認為呢?洛帕人的歐波洛坎會是古神族嗎?”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因為我很關心這個聽起來很厲害的‘古神族’會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産生什麼影響。”李/明夜若無其事,臉皮極厚。

“對于我們的行動來說不會産生任何影響,但對于我來說影響很大,因為這意味着我回歸以後得趕緊寫報告。”阿斯特羅習慣性擡手去揉眉心,結果手指觸/碰到了面具,他方才反應過來。他索性拍拍手:“好了,我們繼續前進吧,希望我剛才不是從歐波洛坎的鼻孔裡走進來的,因為我其實有點潔癖……杜查?别跪了,起來!”

李/明夜發現阿斯特羅比平時更話痨和毛躁一些,大約他心裡還是不怎麼平靜的,對于阿斯特羅這等連世紀之戰都敢推動摻和的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不過他畢竟沒有在這種零容錯的情況下選擇立刻跑路,可見以他的情報和判斷,此時他們仍然是安全的。李/明夜決定相信阿斯特羅的判斷,并在回去以後打聽一下那所謂的“古神族”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這很顯然是一個秘密,而秘密通常意味着财富。

靳一夢瞥了杜查一眼,側身避過杜查的視線,轉手一刀紮入幹冷的“岩壁”之中,刀尖傳來紮入生物體時的特有手/感。他手上很用/力,他的作戰刀也是上好的鋼火工藝,若是法則化一下說不定直接就是D級的品階,實在是堪稱人間兇器的存在。但是刀尖入壁一個厘米便堪堪滞住,再也刺不下去,抽/出來時居然還很是困難,而那微不足道的口子在他抽刀的刹那便愈合了。

要知道他們此刻乃是在那歐波洛坎體/内,可見這歐波洛坎的肉/體防禦力與自愈能力實在是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靳一夢的社/會責任感比穆圖康祭司要強,他原本還琢磨着等自己一行人目的達成之後,把諸人身上的炸/藥一合,找到這歐波洛坎的要害之處把其炸了了事,但他仔細一想還是放棄了。炸/藥這玩意兒他們能湊出個一公斤就已經很了不起,看這歐波洛坎如此之彪悍(而且天知道歐波洛坎的身/體/内部構造是什麼樣的,說不定它因為體型太大幹脆長了四五個心髒和大腦),一公斤炸/藥實在有些拿不出手,别搞得弄巧成拙,引得這位上古神明跑出去報複社/會,那才是一場悲劇。

靳一夢畢竟是個過客,這裡不是他的故鄉,不切膚自然不覺得痛,他稍微琢磨了一下也就放棄了。本來嘛,拯救世界哪有那麼簡單的?拯救世界的那叫超級英雄,超級英雄這行的門檻高得要命,就算是超級英雄中沒變異也沒有各種雜七雜八血統的蝙蝠俠和鋼鐵俠,那人家至少也是億萬富翁啊!

實際上,靳一夢這“稍微一琢磨”已經算是難得的善良了,像是其他人甚至都沒往這方面想過。曆練宇宙中你死我活的殘酷戰鬥與鬥獸場中功利的現實主/義會讓人的心變得麻木,角鬥/士們從不考慮自己與團隊以外的事情。這倒不是有/意為之的冷漠,隻是他們确實沒有這個意識罷了。

靳一夢手指一轉,随手旋出一弧冰冽的冷光,口/中道:“我知道剛才襲/擊我們的東西是什麼了。那玩意兒長得有點像裂頭蚴的幼蟲,它可能是裂頭蚴的某個變種吧。”

靳一夢的野外生存技能相當不錯,所以他很自然地能辨認出各種千奇百怪的寄生蟲,以避免他開野葷的時候不小心把蟲或者蟲卵吃下去。正所謂實踐出真知,在這一點上,李/明夜甚至斯/諾都不一定比得過他。他此言一出,諸人都沒有質疑,文森特咂舌道:“至少三階傳/奇的幼蟲?那它的成蟲得是多少階?”

“如果這玩意兒真的是裂頭蚴,而且沒有變異得太厲害的話,我們是不會在歐波洛坎的體/内找到成蟲的,雖然蛇的身上經常有這種寄生蟲,但是蛇并不是這種寄生蟲的最終宿主。”靳一夢頓了頓,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如果我們真的見到了裂頭蚴的成蟲……那我們就得小心了。”

諸人都看向了靳一夢。很顯然,如果一隻幼蟲都能有三階傳/奇的位階,那麼大家遇到成蟲時自然是需要格外小心的,但是靳一夢似乎另有所指。陳柏一開始還有些迷惑的樣子,結果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臉就綠了。

理論知識極其紮實的斯/諾艱難開口:“我記得曼氏疊宮縧蟲的成蟲似乎是……腸道寄生蟲?”

這……

大家瞬間集體色變。對于這幫人來說,曆/史背後充滿震撼性的真/相、博大偉岸的古神歐波洛坎、周圍恐怖獵奇的怪物,好像在這一刻都算不上什麼了……

也是,和沉積發酵了不知多少年的蛇糞比起來,怪物算個屁啊!連蟑螂都比它親切!

“我們還是快走吧。”李/明夜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打破了沉默:“我可不是中世紀的法蘭西人,所以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了。”

諸人再一次各尋坐騎上路,隻是這一次氣氛更加沉悶了,尤其是杜查顯得非常悶悶不樂,看起來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于一個年輕單純的腦殘粉來說,要接受“萬能的歐波洛坎居然像普通生物一樣會感染寄生蟲”,實在是一件很困難也很殘/忍的事情。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諸人又是遭遇了幾次寄生蟲的襲/擊,不過好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再加上他們都已經掌握了此地的關竅,是以應對得也姑且稱得上娴熟從容。而且此處遍地都是獵物,是以那些掠食者們倒也不大執着,畢竟絕大多數生物之所以主動殺/戮,不過也是為了填飽肚子罷了。

随着他們的行進,周邊“岩壁”也越來越具備生物體的一些鮮活特征——那原本幹燥冰冷的“岩壁”表面逐漸潤上了一層濕膩粘/稠的液/體,并覆着幾層極為堅韌的肉/膜,透過肉/膜隐隐可以窺見下方有蜿蜒綿亘的粗/大管莖,這應該是所謂的“毛細血管”……而很明顯的,他們可以逐漸感覺到自己所在的空間的隐隐舒張,其幅度也是逐步的由弱轉強,但頻率卻始終極為緩慢,給人以一種悠長不知歲月的錯覺。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他們有坐騎,但路也一樣是越來越難走了。在很多時候,獸潮不得不/穿過一些狹窄的管道,或是擠開幾片瓣膜,或是幹脆在一些崎岖坎坷的肉/壁上攀爬。更令人驚異萬分的是,諸人居然偶爾還會看到一些人工建築的殘垣斷壁,如雕塑、石柱、石階之屬。縱然古老信/仰中總是有一些如“神靈化身大地供人居住繁衍”的光榮傳統,但古獵頭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在神的體/内搞裝修……這也是讓人不得不欽佩古獵頭人堅韌的神/經與強大的膽量。

這歐波洛坎似乎處在一個比較衰竭的狀态之中,這使得其體/内大部分血肉都很是幹癟枯萎,從而能夠空出一些勉強能供人馳騁與建築的空間。但即使衰竭至此,歐波洛坎依然擁有極其神異的力量。

在獸潮的行進過程中,不時會有一些身上沾滿粘/液的野獸或是昆蟲抽/搐着倒在地上(其中甚至有一些傳/奇生物,不過越是高階生物越是不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渾身肌肉骨骼咔咔作響,然後直接就開始了進化。這其中有進化成功的,也有不幸失敗的,這些失敗也是相當的千姿百态,其中最令人瞠目結舌的便是一些寄生物與拟寄生物瘋狂生長,竟是活生生撕/裂吞噬宿主的例子。諸人目瞪口呆之餘,皆是對這滂湃進化之力敬而遠之,畢竟這力量強則強矣,卻也實在是太過狂/暴了。

此時斯/諾也終于解/開了一個疑惑——此處的傳/奇生物都與角鬥/士印象中的傳/奇生物有所不同,原來是因為這裡的衆多傳/奇生物們普遍都是依靠歐波洛坎之力進化而來的緣故,說白了,它們其實就是一些另類的寄生生物罷了!一個寄生生物如何能夠與依靠自身跨入傳/奇的強者相提并論?前者哪怕在力量上能超過後者,但在境界上勢必也遠遠不如。更何況屈服這事兒就和出軌一樣,有一次就有無數次,既然那些傳/奇生物屈服于歐波洛坎的威嚴之下,那麼它們會甘願與其他傳/奇共享勢力範圍,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李/明夜還嘗試過對歐波洛坎進行取樣工作,畢竟能對歐波洛坎這種等級的存在為/所/欲/為的機會實在是絕無僅有。不過她很快就停止了這個行為,因為她發現這些東西根本帶不出本宇宙(如果她幹掉了歐波洛坎,那麼不僅能把東西帶出去,還能直接将其法則化,不過這很顯然是白日做夢)。既然鬥獸場規則不允許趁火打劫,李/明夜也就隻是收集了一瓶(礦泉水瓶)粘/液和一小袋組/織(來自不同部位),打算在回瞭望者基/地以後送給珍妮·貝爾博士。

接下來的路程幾乎是乏善可陳的,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獸潮已經從原本若大江一般的洶湧龐大,縮水至普通河流的水準了。不過就在這時候,整個空間裡卻是忽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響動,這響聲從極渺遠之處傳來,卻給人以一種莊嚴宏大、撼人肺腑的感覺。他們周邊的肉/壁也随之起了一陣震蕩,這股震蕩若水波一般擴散而至,将獸群颠得東倒西歪。

諸人紛紛塞住了耳朵,這顯然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又過了一小時左右,強度更高的聲響與震蕩再次降臨了,這一次可謂是震耳欲聾、地動山搖。這下諸人皆是面面相觑,震撼無言——這巨響和震蕩,赫然是歐波洛坎的心跳啊!

這究竟是何等恐怖而偉大的存在?

“古神族!”李/明夜在心中默念着這個稱謂,她的心情極為複雜,如迷茫求索的古人第一次擡起頭,看到浩瀚廣漠的星空。

這一刻,她同時感覺到自身的渺小與天地的偉岸,于是生出無與倫比的恐懼與渴望。她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征服那些恐怖到偉大的存在,将它們洞悉和超越,讓它們變得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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