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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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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JS的肩膀,提着一瓶紅酒走到了外頭的小/陽台,對着外頭整齊潔白的街道與頭頂盛放的宇宙流光自斟自飲。這方精雕細琢的小/陽台正對着中/央白塔,那白塔高得望不到盡頭,似要直接插/入頭頂那片天穹的中心一般。靳一夢微微眯起眼,那挺拔威嚴如巨人的白影倒映在他的眼裡,他盯着那棟白塔看了一會兒,忽而笑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陣香風襲來,神秘馥郁的芬芳,是盛開了一千零一夜的不敗嬌蘭。李/明夜靠在他身邊的欄杆上,饒有興緻地盯住他:“想什麼哪?”

“我在想啊,如果我登上聖座,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咱們這塊地方換個裝修。”靳一夢笑道,“這兒除了綠植以外全是白的,我猜聖座上的那些家夥一定有潔癖。”

“你打算開啟隕落試煉了。”李/明夜說完後沉默了片刻,“剛才海霧問了我一個愚蠢的問題。她問我,如果各大組/織每個等級的負責人都像商業部成員一樣,全部由贖身者擔任,那麼這個鬥獸場會不會清淨很多?負責人不用考慮升級,也沒有自己的勢力,這樣就鬥不起來了。”

靳一夢聞言一愣,有些好笑:“有道理。”他頓了頓,“但不可能。别的不說,商業部的贖身者容易屈服,但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權力源于實力。”

“權力源于實力。”李/明夜輕聲重複了一遍,“如果聖光會的米瑞斯是個贖身者,他在失敗以後也絕無可能東山再起。我當初沒有阻攔文森特開啟隕落試煉,現在我也不攔你,但是我還是很擔心。所以今天的要求是你一定要活着通/過隕落試煉,然後告訴我,哪張聖座選擇了你。”

“沒問題。這個我也挺好奇的,哪張椅子的眼光會這麼好啊?能早早地就把爺給挑走套牢。”靳一夢把手中喝空的郁金香杯遞給她,随後給她倒酒:“預祝我成功。”

李/明夜執住酒杯細長透/明的柄,靳一夢則是直接握住酒瓶,二人輕輕地碰了一杯,這一杯喝完,李/明夜已經靠進了靳一夢懷裡。她的興緻明顯不怎麼高,眼睛裡徘徊着憂郁的影子。

“一切都順利嗎?”

“嗯?”

“斯克芬奇那邊。”靳一夢在團隊頻道裡說道。

“哦,這個。”李/明夜心不在焉地回應,“很順利,放心。實際上如果我是他,而我已經經營了這麼久,比起戰士,我會更關心商業部的人,那些錢袋子才是最重要的,雖然要打動他們很難。贖身者渴望的東西是斯克芬奇給不了的,他們最大的渴望是穩定,在這種時候,置身事外就是穩定……這對于我來說也一樣。”

操控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挖掘出他的渴望,并把他的渴望與自己的渴望結合到一起。當然,道理人人會說,能不能成事還要看手段,既然決定了置身事外,靳一夢也懶得替大廳裡那兩個家夥操這份閑心,更愛操心的那個是李/明夜。不過今天的李/明夜顯然對分享她的思考結果興趣不高,靳一夢說光了所有關于堡壘内鬥的話題,但她依然開心不起來。

最後他隻能歎了口氣,把懷裡的人擁得更緊:“寶貝兒,放心,不過一個小試煉,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你趕去救陳柏時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李/明夜有些譏諷地刺了他一句。

靳一夢沉默了片刻,卻是笑了:“那可不。我那時候蠢得要命,我想破舊立新,把原來的體/系砸個稀碎,而且我也确實在着手這麼幹——我仗着背後有中/國資本和緬甸政/府,幹盡了天/怒/人/怨的事兒,結果居然頭腦發/熱跑去了獨/立軍的地盤……然後我還想着,我運氣應該不會那麼糟,至少能活到四十歲。”

“抱歉,我有點喝多了。”李/明夜長長吐出一口氣,“我隻是在害怕。以前當我害怕的時候,我還能做一些事情——害怕說明我處于劣勢,但當我處于劣勢時,我不會把時間花在害怕上。我通常會做一些事情,把劣勢武/裝起來,或者放大我的優勢,如果沒有優勢,我就創造一個。最後我會赢,我總是赢,我一直赢到了現在……但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那是你的試煉,我什麼都做不了。那個巫毒娃娃太貴了,而且它在斯克芬奇手裡。”

“我不需要那個巫毒娃娃。”靳一夢溫和地說道。

“你需要。”

“如果是以賣/身為代價的話,那就不要。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需要時間考慮。其實我仔細思考了一下……”

“對我這麼沒信心?”靳一夢低下頭,輕輕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

“不,我很有信心。按照場情局統計,三十個奴/隸級角鬥/士裡隻有一個能觸發隕落試煉,而十個觸發隕落試煉的角鬥/士中隻有一個能通/過它。我對你能成為那三百分之一感到信心十足。”李明夜面無表情地說着反話。

“寶貝兒,你聽我說。”靳一夢的語氣溫柔而耐心,卻有磐石一般不容置疑的硬度:“如果你信概率,我可以告訴你,我大大小小的仗加起來打了有五六十場,交換比我一時也記不起來,但我覺得一個人活過這麼多場仗的概率應該會比三百分之一要低一些。你再想想,隕落試煉的開啟是看基礎屬性,我這裡多堆幾個極值,然後又有兩個生命果實打底,别人開啟試煉的時候——别的不說,文森特試煉的時候有這條件嗎?他最後通/過了,我要是這還不能過,那就實在沒天理了。當然,這世上沒有萬全的事兒,我也不會給你打包票,我隻是覺得我沒問題。如果你認為加入堡壘投效斯克芬奇肯定大賺,那我沒有/意見,但你如果為了一個複活道具,這真沒必要。為了一個複活道具,咱們要放棄多少,你想過嗎?”

“我想過,但我覺得你更重要。”李/明夜是真有點喝多了,再加上用的是團隊頻道心念交流,于是脫口而出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遂趕緊往回找補:“我的意思是,那些我要放棄的東西——比如那個哈利波特宇宙中的基礎,那些都是我在短短三次正式曆練中攢下的,再給我三次曆練,我一樣能掙回來。但你可以……”和我一起度過不止三次曆練,掙到更多的利益。她沒有說完,靳一夢捏起了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來。

這一個帶着清醇果香與濃冽酒氣的吻,有浪漫而溫柔的情懷,卻又是極熾/熱激烈的,像沸騰的血與跳動的心髒。靳一夢這一吻動/情而深入,二人急促灼燒的氣息打到一起,酒熱與情思交融纏/綿,蒸騰出燎原野火一般的欲念。

待二人分開,李/明夜眸中一片瑩光水色,靳一夢連嗓子都幹了。身後一片衣香鬓影、燈紅酒綠的繁華喧嚣,透過紗幔長窗向二人壓來。他深呼吸了一下,斷然道:“反正沒别的事兒了,咱們回家。”

李/明夜同樣在平複急促的呼吸,聞言略一思索,随即點了點頭。她看了靳一夢一眼,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哥,你今天真漂亮。”

靳一夢挑了挑眉。

“你還塗口紅了,玫瑰豆沙色的。”

靳一夢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指尖一片黏/膩的嬌/豔色彩,再一看李/明夜,唇畔亦是一片揉碎也似的芳菲之色。李/明夜忍笑過來抽他胸前的方巾給二人擦嘴,口中還嘀咕着不能這幅樣子回大廳……靳一夢忽而把她扛到了肩上,随即從三樓陽台的邊緣翻了下去。

瞬間的天旋地轉加上失重,李/明夜不自覺發出了一聲細小的驚呼。她笑罵:“太粗/魯了,你這個土/匪!沒有人會這樣從酒會上離開的。”

“你說的嘛,我是土/匪,土/匪就會這樣做。”靳一夢輕輕/松松站穩了腳跟,他朝着面前光潔瑩白如玉石的牆壁走去,順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還有被土/匪綁/架的黃毛丫頭也會。現在閉上嘴,乖乖讓老/子劫個色。”

李明夜恨恨地朝他小腹踢了一腳。

如果說争端就像彼此争鋒、寒冷砭骨的嶙峋冰山,那麼性/愛就是赤道頂上那個明晃晃、圓/滾滾、熱騰騰的太陽,能把任何冰山融化成柔/軟怡人的一捧流水。一切結束之後,二人摟/抱着倒在床/上,靳一夢抖開被子把懷中細細喘息的女子裹/住,語氣溫柔地重啟之前的話題:“堡壘的士兵級正式團隊共有6個,外圍團隊有11個,這還隻是一個等級的數目。如果我們加入堡壘,肯定得為斯克芬奇打工,他赢了我們才有得賺,所以我們不能混日子,至少得把這些人摸清楚。然後,阿斯特羅手底下有多少人?多少人隻聽他的話?多少人聽弗瑞曼的?誰有用、誰有害、誰沒用?這些我們都不清楚。這種大組/織的權力更疊通常依靠明面上的民/主表決,但民/主是個什麼玩意兒你也明白,所以他們會在曆練中親手或者假手其他組/織解決那些比較不民/主的部分,所以我們還得和其他組/織的人打交道……就為了一個很可能用不上的複活道具,值嗎?我覺得不值。”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還在考慮,為了評估風險,我今天已經認識了不少人——這确實很麻煩。你說的都對,除了最後一句我有些異/議。”李/明夜打了個哈欠,蜷縮進靳一夢的懷裡,聲音含糊而慵懶:“反正我覺得挺值的,那些人又不是你去/操心……你也要覺得值,我是你隊長,這件事情我說了算。”

靳一夢微微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心裡頭軟得像是被蜜泡過一樣。他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好,那就值。這話你說兩次就夠了,我的隊長大人,除非你想我再好好地謝/你一次。”

李/明夜一下子就醒了。她眨巴着眼睛打量他一眼,接着便裹/着被子一骨碌滾到了床的另一邊。靳一夢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擡手把這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小春卷撈進懷裡:“既然有人把我這條命看得這麼金貴,那我就得好好琢磨一下了。”他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主意:“複活道具也不是就他一家有。”

“你是指阿斯特羅?他說不論斯克芬奇給我多少,他都能給出一樣的價碼。”

“别淨惦記堡壘,我指的是場情局。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場情局裡多了去了,就算他們沒有,他們也能找得到。”靳一夢想起李/明夜的升級問題與她同樣近在咫尺的隕落試煉——他可以肯定她不會拒絕試煉,自己懷裡這個水蜜/桃一樣甜美可愛的小姑娘有蓬勃的野心與鋼鐵一般的脾性,而冷卻凝固這塊鋼鐵的是一千條毒蛇的毒液,但他偏偏一點都不想失去她。他道:“既然要買,那就買個好點的,能不能在複活後保留财産倒在其次,關鍵是别像那個巫毒娃娃一樣隻能綁定一個人用。”

“那就貴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貴。

“資金方面,可以找他們商業部談貸/款,大組/織都有這個業/務。”靳一夢把她的臉從被子裡剝出來,低頭吻了吻她光潔溫/軟的額頭:“這個我去辦,我以前沒少和銀/行、基/金那幫人打交道。反正有契約做保,隻要能談得下來,貸的越大越好。你欠别人的錢越多,别人就越不希望你倒黴。”

李/明夜邊聽邊想,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她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忍俊不禁:“我覺得我們欠不到那個程度。”

“那就更好了,還起來輕/松。”靳一夢看見她笑,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她一下。

“你眼裡有壞事嗎?”

“有啊!這床被子就壞得要死。”靳一夢說着就壓了上去,開始着手把她整個人從被子裡剝出來,李/明夜驚笑着掙紮躲避。

二人嬉鬧了一會兒,不知怎的卻又停住了。他們緊/貼相擁,鼻息可聞,凝目相對,隻是長久地注視着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卻沒有親/吻或是再開始一場性/愛的沖動。

空氣像是凝固了,安靜得毫無流動迹象,連時間亦是停止的。像在夢裡。

“哥。”李/明夜擡手貼上他的側臉,她的聲音輕淡、低柔而哀涼。她說道:“我所認識的所有人在原生宇宙中都有羁絆與牽挂,唯獨我沒有。我的哥/哥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他選擇了背棄我;雖然我的父母親朋不知實情,但這毫無意義,因為我的靈魂死在16歲,我的身/體死在79歲。那并不是我的人生,我就像個拙劣而平庸的替身演員,時候一到,我就下場了。”

“我的寶貝兒。”靳一夢想起她所述說的美好往事,不由低低歎了口氣,把她的手合到唇上親/吻她的掌心。他吻得又輕又慢,如羽毛輕拂,仿佛怕自己的嘴唇會燙傷或是劃破她皮膚一般,珍重而愛憐,無比的疼惜。

李/明夜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兼具了無懈可擊的絕望和無與倫比的平靜,眼中沒有對往事的任何怨恨,隻有深刻入骨的蒼涼與疲憊。她低聲道:“在我看來,屬于我的人生開始于我在鬥獸場中睜開眼的第一個瞬間,而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人。如果我有最終,到了那個時候,我要你能像現在一樣陪在我的身邊。在此之前,你不可以死,也不可以離開。”

“我會的。”靳一夢如此承諾。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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