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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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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4第九章

不論是從古至今,還是由西至東,“擾亂/法庭秩序”都是一項比較嚴重的罪名。即使是在文明先進的現代社/會,“擾亂/法庭秩序”者依然要被處以從罰款至拘/留的懲戒。而在黑/暗混亂的歐洲中世紀……唔,就在幾天前,納吉伯爵開庭理案,一名小偷聽到自己要被剁掉手指,頓時就尿了褲子,其妻子更是在旁邊痛/哭/流/涕、吵鬧不休。彼時的納吉伯爵皺了皺眉,額外給這名小偷以及其妻子各加了十記鞭刑。

哦,當然,那名小偷與他的妻子都是平民,就與靳一夢一樣,但是他們的下場并不一樣。這二人與靳一夢的區别,在于他們既不認識法爾卡斯家族的繼承人,又不認識與法/官關系不錯的法爾卡斯公爵私生子,更加不像靳一夢那樣,借着這些關系所增加的可信度在法庭上宣布了一個重磅到任何人都不得不重視的消息。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倆倒黴蛋被抽/了鞭/子,而靳一夢則是被罰款了。

對,就是罰款。罰款是必須的,總得意思意思嘛,否則倘若三天兩天有人鬧上一出,法庭的威嚴與法/官的神聖豈不是蕩然無存?隻不過這筆罰款可以先記下容後再交,畢竟此刻所有人都有點忙。

——什麼?不不不,大家忙的當然不是有人在街頭遇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河灣鎮中有狼疫感染者的同/夥”。雖然這個消息真假不知且聳人聽聞,但是一旦成真,其後果恐怕比現如今的恐怖襲/擊還要嚴重,嚴格說起來,這應該叫作生化危/機。尤其是每天都在鬧狼災的長峽王國就在河灣鎮旁邊,這個血/淋/淋的大例子,可是比簡簡單單的“前車之鑒”要鮮活太多了……

于是暫時休庭。納吉伯爵宣布戒/嚴,所有的黑袍子似嗅到腐肉的烏鴉一般急匆匆地飛了出去,除了管控情況以外,更是立即封/鎖了李/明夜遇襲地點附近的幾條街道。作為防守狼疫的前站,本地驅魔人協會除了派出人手待命以外,亦是責無旁貸地随同靳一夢一起前往李/明夜遇襲的現場查看情況。

比較幸/運的是,由于此地比鄰狼災重地長峽王國,本地驅魔人協會可謂是人才濟濟,是以這兒還真有那麼一兩個精通空間魔法的家夥;比較不幸的是,魔法是個會者不難難者不會的東西,奧克塔維厄斯陌生的風格比他精湛的技巧與渾厚的法/力更令專/業人/士們抓瞎。驅魔人協會的法/師實在不能說是弱,但他們所要面對的卻是來源于另一套規則體/系下的魔法産物……這實在是由不得他們不頭大。

在此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同是做菜,西餐廚師連撒個鹽都精準到恨不得上稱,結果這些做西餐的一轉頭,發現旁邊的中餐師傅抓一把花椒随手一撒,頓時驚了——還特麼可以這樣?

好在味蕾這玩意兒長得還是比較殊途同歸的,是以東西方人類對食物的審美追求依然具有一定的相似性。既然奧克塔維厄斯在這兒施展了一個高深如“鏡像世界”的結界類空間法術,那麼不論是其他空間法/師還是他們的那些法/器,自然都能感受到法術殘留的痕迹,以及那些像萊伯妮河水文一般混亂的空間亂流。于是很顯然的,專/業人/士們紛紛開始折騰了起來,直把靳一夢看得一頭霧水,心急如焚。

快他/媽/的二十分鐘了。靳一夢心想。對,沒錯,她現在還活着,而且土著的行動也相當快速,但是我的老天,快他/媽二十分鐘了!我的寶貝老婆,我連給她泡杯茶都怕她燙到,非得放溫了再給她端過去……他發現自己必須頻繁地深呼吸,才能壓抑住即将爆/炸的情緒,以免在沖動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比如一槍爆掉不遠處那顆叽叽呱呱的腦袋。

“……棒極了,現在連狼疫感染者都會魔法了!不不不,莫頓我的朋友,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但我全心全意地不信任這個傭兵。他在利/用我們,把我們當作傻/子耍……”說話的人是一名驅魔人,而且此人在本地驅魔人協會中地位不低,他此刻正在大聲地向莫頓抱怨。

靳一夢向來不喜歡浪費口舌,尤其是在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之後,所以他沒有開口,隻是漠然低頭打量手中的9毫米黃銅彈殼。彈殼是從地上找到的,它來自于一把他非常熟悉的淺藍色品階沖/鋒/槍。

——那把無限彈匣沖/鋒/槍并不是李/明夜的常用武/器,而且如非必須,她也不會當街濫殺無辜。靳一夢回憶起目擊者的供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枚彈殼意味着她遭遇了一名幻術師,卻又無法确定那名幻術師的方位,所以才需要用密集火力進行試探。如果是這樣的話……

恰在此時,那幾名正在忙活的空間法/師們紛紛發出驚呼,靳一夢當即擡頭望去。就在他們面前,空氣似透/明的玻璃那般片片綻裂,在蒼白寒冷的深冬陽光下迸散。結界消失後的街道寬闊筆直、一目了然,地面上平卧着兩具成年男性的屍體,除此之外再無人迹。

靳一夢渾身的血都涼了。他幾乎是瘋狂地通/過徽章撥打H071532的私人通訊,徽章的反饋十分迅速:“角鬥/士H071532與你并不在同一場景,鑒于你的等級,你需要為本次通話支付50000塞斯泰爾斯/15分鐘的通訊費用……”

太晚了,塵埃已經落定,不過……隻要她還活着就好。靳一夢取消了本次通訊,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眸光沉寂如鐵,呼吸亦變得綿長而從容。他走上前問道:“結界裡面還有人嗎?”

“沒有了,我很抱歉。”一名驅魔人回答道,“這個結界類空間法術并不是我們破/解的,它之所以消失,是由于失去了操控者。不過……”他舉起手中的法/器,那是一個古樸精美的指南針,指針卻是透/明的,隐隐有璀璨華光在其中流動,這根指針此時正像得了失心瘋一般轉個不停。“附近似乎有人釋放了一個傳/送法術,但這裡的空間渦流過于混亂……”

靳一夢沒有等他說完,便點足一躍,轉瞬間便沿着道旁房屋的牆壁遊牆而上,登上了房頂。這棟小樓不過二層高,他發力疾奔幾步,再行縱躍……不過區區十來秒,他已經登上了一棟四層小樓的屋頂。此時他垂目四望,周邊已是一覽無餘。

靳一夢對空間法術了解不多,但他有角鬥/士的常識,因而知道一點——除非提前布下傳/送節點,否則所有傳/送類法術的傳/送距離都取決于施法者在施法時的精神力消耗。若是排除前一種情況,對方不可能在與李/明夜耗了這麼久以後,還能遊刃有餘地逃出去太遠。

靳一夢登上制高點用了11秒,在周圍環視一圈則用了2秒。到了第14秒,他已經舉起了槍,瞄準鏡後的眼神淡漠無波,凝視一個逆着人潮遊/動的腦袋。

“我申請對這個人進行壓/制團隊通訊功能的操作。”在開/槍之前,他語氣平靜地對鬥獸場徽章提出了申請。

“系統提示:由于你的團隊等級低于對方……”

這一回,靳一夢依然沒有聽完。他收緊食指,懷中的金屬兇獸發出一聲可怖的咆哮,焰氣騰起,硝煙彌漫,一顆子彈呼嘯而去……殺/戮值與遺産之箱的入賬提示聲在他腦海中響起,他平靜地偏轉槍口,鎖定方才看好的另一顆腦袋:“我申請……唔?”

周圍原本就擠滿了看熱鬧的好事群衆,此時人群中忽然爆開了一顆頭,自然是尖/叫不斷、騷/動連連,即使是角鬥/士都一樣卡在人山人海中動彈不得。透過瞄準鏡,他看見一張驚怒萬分、惶惑四顧的臉,那人一邊咆哮着“有狙擊手”,一邊劈手拽過一個土著擋在身前,與此同時,這人身上騰起一圈淡白色水晶殼一般的微薄光輝,赫然是法系角鬥/士在冥想精通達到LV4時的常用選項“精神力護盾”。與李/明夜那凝然渾厚的精神力護盾比起來,這人的護盾着實是黯淡無光,如同鑽石旁邊的一塊碳。

靳一夢微微眯眼,槍口微轉,扣動扳機。D級大口徑狙擊子彈咆哮着脫膛而出,其華光璀璨的軌迹在一堵磚牆上略一折變,随後自土著人質的發梢一掠而過,以一種簡潔卻極緻的暴/力将護盾幹脆利落地擊碎,貫入那名角鬥/士圓睜的左眼。下一刻,瞄準鏡中綻開一朵濁白猩紅的生命之花。他有些意外地發現自己入賬了一個戰利品之箱,卻沒有收到殺/戮值。

複活道具。靳一夢眼中掠過一絲淡漠卻殘/忍的笑意——他很喜歡這個提示,因為這意味着他可以再殺他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直到這個人再也無法複活,或是他感到心滿意足。

他在心中複述了一遍戰利品提示中所出現的角鬥/士編号,并将其牢牢記住。此時的靳一夢并不知道,這個編号屬于同階中的風雲人物奧克塔維厄斯,當然,即使他知道這一點,恐怕也并不會在乎。

——奧克塔維厄斯在空間魔法領域的造詣确實極為高深,但衆所周知的是,人想要支配多大的力量,就必須支付多大的代價。誠然,奧克塔維厄斯身為高階法系角鬥/士,必然在升階時的生存向固定二選一獎勵中選擇了“當前精神力上限翻倍”,其精神力上限甚至逾越千點;又有一件名為“冥思者”的飾品裝備,使他可以将平日裡多餘的精神力儲存起來,以供需要時臨時調用;除此之外,他的個人儲物空間中亦有數量充沛的補給品……但不論如何,支撐“鏡像世界”長達二十分鐘、釋放且持續釋放數次幻術、釋放數次傳/送法術等舉措,依然實實在在地榨幹了他的精神力與消耗品。

土著法/師們在嘗試破/解“鏡像世界”時亦對附近的空間環境産生了一定影響,動/蕩的空間渦流使得傳/送法術的定位更加困難,他不得不消耗了比預計更多的精神力,才成功地将己方幾人投放至盧卡斯附近,而且他的傳/送法術亦是需要用幻術進行遮掩……作為一個精神力幾近幹涸、神思萎靡不振的法系角鬥/士,他居然能在遭遇靳一夢這等遠程怪物時勉力撐起精神力護盾,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其實這兩槍實在是相當的樸實無華,至少對一個出身于鬥獸場這種魔幻驚奇、光怪陸離之地的狙擊手而言,确實是簡單到幾乎簡陋的地步。但是,它具備兩種異常鮮明,且極為可怕的個人特征。

——第一,威力奇大。靳一夢在武/器的強化方面近乎于偏執,在他那支深綠色□□M82A1的進化之路上,他放棄了幾乎所有魔法特效,而是專注于物理攻擊力的提升。到了如今,他這支槍的物理攻擊力“極強”究竟有多強,大概隻有他自己與鬥獸場才知道。

——第二,速度奇快。在戰場上,死亡是那麼的神出鬼沒,往往令人措手不及,于是超越死亡的唯一方法便是比它更快。省去所有花裡胡哨的動作,省去所有紛繁擾亂的思緒,省去所有殺/戮與保命以外的任何東西,用一秒的時間做兩秒的事情。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于是靳一夢殺這二人,隻用了不到4秒,這樣的效率着實是過于可怕,令人措手不及。當然嚴格來算,他這是撿了李/明夜的漏,畢竟奧克塔維厄斯如果是全盛狀态,就算人家站着給他打,他也至少得打上兩槍……然而這世間的生死往往存乎于一線,在這一線之中,從來就沒有如果。

就在此時,他忽然心生警兆,當即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就在他躍下樓頂的那一刹那,空中似有一道流星也似的燎烈光芒粲然一閃,下一刻,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那棟小樓的第四層轟然坍塌。磚石、瓦礫、碎木等等緻命的雜物迸散如煙花,四下裡頓時嘩然,哭嚎尖/叫/聲絡繹不絕,更有倒黴路人被砸成重傷、甚至橫死當場。

一片混亂擁擠之中,靳一夢安然落地,他擡眼望去,視線穿透紛紛揚揚的灰土塵煙,鎖定在不遠處一名男子身上。

一團濃墨重彩的深綠色光芒掠過人群,似乳燕投林般飛到他手中,化作一面古樸厚重的碩圓金屬盾牌。這人牢牢地盯住靳一夢,眼神銳利而兇狠,随後他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虛抹了一記。

靳一夢冷笑一聲,當即想要追上,然而恰在此時,晴空中一聲雷鳴陡然炸裂,一道閃電劈在他身上。這道閃電的傷害并不太高,卻是立時使他陷入了“麻痹”與“眩暈”狀态。下一刻,受驚的人群雜亂無章地湧過,徹底淹沒了對方的蹤迹。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的街角陡然有摧枯拉朽的血煞之氣沖天而起,好似那處蟄伏了一隻源自遠古洪荒的嗜血兇獸。若有感知敏銳之人在此處眺望,便會産生一種血海破堤、狂濤奔騰的錯覺。這是文森特與他們交上手了。

不過短短三四秒,拐角處的一棟民居若猝死般突兀且徹底地垮塌,騰起濃濃的塵煙。剛剛逃過去的人群再次哭喊着逃了回來,與其他人流融合碰撞,現場混亂得一塌糊塗。守衛們聲嘶力竭地大吼大叫,竭盡所能地維持秩序,驅魔人們則盡可能地撥/開人群,艱難地向騷/動的中心跋涉——這些驅魔人縱然個個身懷異術、能力超凡,卻畢竟不是對民衆性命毫不在意的角鬥/士,是以在面對由他們所誓言守護之人所構成的阻礙時,行進也極為緩慢。不過有靳一夢之例在先,一些身手靈活的家夥索性也遊牆上房、高來高去,這遠比走平地快得多。

莫頓在路過靳一夢頭頂時遲疑了一下,後者擺擺手示意無礙,驅魔人便沒有停留。靳一夢自短暫的“眩暈”狀态中脫離出來以後,并沒有立即使用項鍊特效以驅散自身負/面狀态,而是靠在一面半坍塌的磚牆上等待“麻痹”效果自行散去。他等了兩秒,忽然毫無預兆地用極為不耐煩的語氣開口道:“冷泉英子,不管你想幹什麼都盡快,我趕時間。”他還有幾個人要殺。

冷泉英子如一個幽魂般突兀地出現在靳一夢旁邊。前一刻,那裡還寥無人迹,隻有一團淡得令人無法察覺的陰影,而她就驟然地從陰影中浮現了出來,如浮出/水面的遊魚。她饒有興緻地問:“你火眼金睛啊?”

“我給您提個醒,想隐身就别噴香水。”靳一夢略略偏頭,将她一舉一動盡數罩在自己的視線裡。似冷泉英子這種刺客,多半會在冷兵器精通達到4/級時抽到如“背刺”這種大幅增加背後攻擊傷害的被動能力,是以他依然以一種幾乎有些漫不經心的姿态背靠着牆壁。他注視着她的眉心,這兒是緻命要害,但在對方看來,他隻是在禮貌性地保持視線接/觸。“找我有事兒?”

“你用不着跟趕投胎似的,那邊已經夠擠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冷泉英子很幹脆地說道,“這夥人是影盟的人,影盟的人突然出現,意味着他們是以‘亂入’的形式介入本宇宙來做買賣的。如果他們沒有接取什麼必須完成的任務,現在就正處于自/由逗留期,隻需要30秒就可以回歸鬥獸場。驅魔人協會的那幫白/癡或許可以延長這個時間,但也延長不了多久,更何況盧卡斯是一個優秀的輔助,漢默又硬得像塊石頭……你與其考慮他們,不如多考慮考慮自己。”她頓了頓,微微一笑:“他們這夥人雖然不大像土著眼中的‘人類’,卻也一樣不大像是狼人吧?”

毫無疑問,若是驅魔人協會與納吉伯爵發現——甚至是懷疑靳一夢是用計騙取他們的幫助,即使此舉情有可原,他的土著觀感也必然會一落千丈,别的不說,這必然會影響到隐藏支線任務“始祖之血”的進度。不過很顯然,靳一夢在做此行為時,亦是考慮到了這項可能的後果。

按照靳一夢原本的打算,他會先将來襲者全部滅/口,然後再看情況應變。如果情況不對,就趁着城中騷/亂的時機,親自或是找/人去驅魔人協會的黑/獄随便搞點事情(比如放點小火),形成“有人試圖搭救瑞吉”的假象,以坐實影盟一夥人“狼疫感染者同/夥”的身份,達到迷惑土著的目的。鑒于瑞吉這隻小狼崽子就是他親手逮回來的,隻要他把事兒辦得夠幹淨,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不過……他現在已經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冷泉英子顯然對此有所考慮。

轟隆隆的激烈争鬥聲逐漸去得遠了。靳一夢淡淡道:“多謝提醒,但您要有話還請直說。”

“狼人這種高攻高敏捷的近戰種/族對我很有用。”冷泉英子便直說了。

“你想要瑞吉。”你從中發現了什麼确鑿的好處?

“我不僅想要瑞吉,還想要更多的時間。托你的福,河灣鎮比武大/會至少得延期一兩天,就算它真的如期舉行,應該也和我隔着路。”冷泉英子聳聳肩,“我們做個交易。你和文森特把我加入團隊,幫我完成那個該死的主線任務,我就立刻去劫獄,帶着那隻狼人卷鋪蓋走人。正好我和科蒂在土著面前打過一架,如果你願意,随便你可勁地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好。”

冷泉英子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靳一夢終于露/出第一個短暫的笑容:“這是互惠互利,沒什麼不好。”

——這确實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此事一經完結,靳一夢再無後顧之憂,冷泉英子亦獲得了一個踏入長峽狼族的敲門磚。他們擁有一緻的主線任務,更何況冷泉英子若是想要強/制退出正式團隊,不僅會遭受40000塞斯泰爾斯的罰款,還得承受48小時内全屬性降低20%的系統懲罰(懲罰系數是退出臨時團隊的雙倍),是以她即使不會為他們接下來的曆練提/供助力,亦是不可能阻撓他們的任務進度。從這方面考慮的話,命運團隊所要承擔的風險,不過是放在團隊儲物空間裡的那10kg矮人黃金而已。

——當然了,靳一夢也并不希望冷泉英子會長期留在團隊之中。這女人打過他老婆(雖然他老婆似乎并不在意這個),他看到她就手癢。在他看來,她最好在本次曆練結束以後趕緊滾蛋,大家和平分手……相信冷泉英子本人也是這麼想的。

“行,夠爽/快。”冷泉英子伸出手,“合作愉快。”

靳一夢伸手與她相握:“我沒有收人/權限,你去找文森特,我會通知他。”他收回手,狀似随口一提地問道:“對了,你需要我讓他把隐藏支線任務共享給你嗎?”

“你很大方,但是先不必了。”冷泉英子說完便離開了。她來時突兀寂然,如同幽魂鬼影,離去之時亦是如此。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遠去十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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