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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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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獲得士兵階角鬥/士通用生存類勳章:幸存者,請選擇勳章屬性。

幸存者(生命):在佩戴該勳章後,你的生命值上限将會永久提升550點。”

幸存者(精神力):在佩戴該勳章後,你的精神力值上限将會永久提升480點。”

“我選精神力。”李/明夜在心中回答道。她叼着能量棒繞過街角,迎面跑來一個滿身是血、驚慌失措的家夥,這人身後跟了一串狼獸。她側身讓開,一邊繼續前進一邊咔叽咔叽地啃,順手把包裝紙塞回了儲物空間裡。

“你已獲得士兵階角鬥/士通用傷害類勳章:屠戮者……”

“我選敏捷加10。”李/明夜搶答,這都是她早已打算好的。基礎屬性越到後頭越金貴,她的力量與智力都高達48點,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了絕大部分剛剛進階的角鬥/士,亦足以滿足符合她位階的裝備的穿戴需求,是以她完全可以在力量、智力與敏捷中随意作出選擇。物理與法術系傷害可以通/過武/器增幅,敏捷卻不行,她覺得還是敏捷屬性在目前更重要一些。

在選擇完勳章屬性之後,鬥獸場立即将勳章發放至李/明夜的個人儲物中,她便用意念将其佩戴上了。值得一提的是,佩戴這兩枚勳章并沒有對她的外觀造成任何改變,而是随着一陣炙熱,直接加載在了她心口處的鬥獸場單頭鷹紋章上。

系統提示再次響起:“檢測到角鬥/士H071532在升階前基礎屬性總和超過200點,達成特殊成就‘二号種子’。請在以下獎勵中選擇一項:

A.無懈可擊之護:你所受到的所有傷害以及敵方所造成的負/面效果将會強/制降低20%。

B.無/堅/不/摧之力:你所造成的所有傷害以及對敵方造成的負/面效果将會強/制增幅20%。

C.破盡虛妄之眼:在使用該能力後,你可以看見目标的血量值、精神力值以及狀态欄中的詳細狀态。如果目标為土著角色,則相關數值方面(血量值、精神力值以及狀态持續時間等)有可能會出現正負5%以内的誤差,且發動能力需要消耗1500塞斯泰爾斯。該能力冷卻時間為5分鐘,持續時間為3分鐘。

D.精打細算之籌:你在與鬥獸場所進行的任何交易中(包括技能升級、裝備升級、購/買鬥獸場所出/售物資、使用付費能力等等)都将獲得20%的折扣。”

李/明夜微微一愣,她顯然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看起來,能力決定待遇,如今的她已經掙得了被鬥獸場重視與培養的資格。

她略一權衡——D選項委實是非常有吸引力,畢竟裝備道具幾乎都是可以交易的,她又可以調用團隊公賬的資金來彌補第納爾與奧雷不可交易的缺憾,是以她一人就可以為整個團隊省下不少錢。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A選項,因為她注意到這幾項能力都沒有等階,換而言之,即沒有明确的優先度,這可以理解成其優先度無限高,甚至能夠對任何等階且無視任何防禦的靈魂類、穿透類傷害生效。畢竟她可不是在玩什麼冒險遊戲,錢是掙不完的,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H071532,接下來将會發放‘覺者之路·一’的通/過獎勵。”随着鬥獸場這句提示響起,李/明夜驟然悶/哼一聲,她此時正在喝水,頓時嗆得一塌糊塗,但她管不了這麼多了,心口的印記灼/熱得像是要把她的心髒燒成灰一樣。“你在本次試煉中的表現差強人意。你不僅數度瀕臨失敗,更是在各類關卡中耗費了極長時間,但不論如何,你最終還是通/過了試煉,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一階被選中者。

一階被選中者的特/權如下:

你的個人儲物空間額外擴容4m;

在每次的曆練休整期之中,你可以半價購/買一個戰階物資箱(可交易);

你獲得了白塔拍賣會的參會資格,該拍賣會由聖座議會與鬥獸場白塔不定期舉辦,你會在舉辦前15個鬥獸場日收到具體通知和參會邀請;

在你計劃進行單人曆練時,你可以提前24/小/時進行申請,并得到具體曆練通知,通知中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世界類型、背景劇情、大體世界觀、該世界流通貨币樣品等等;

由于你的特殊身份,在你攻擊普通角鬥/士時,你所造成的傷害以及負/面效果将會獲得5%的增幅,在你被普通角鬥/士所攻擊時,你所受到的傷害及負/面效果将會獲得5%的削弱。

請注意,在你享有權/利時,你也必須為享受這些權/利盡你該盡的義務。你獲得了兩個選擇:

第一,在最多5次曆練結束後申請進行‘覺者之路·二’試煉(本次曆練不計次數),并成功通/過試煉,成為二階段被選中者;

第二,若是你未通/過二階段試煉/未申請該試煉,你必須在往後的每次曆練中獲得A/級及以上等級的個人評價,以維持一階段被選中者的特殊身份。

根據聖座議會的決策,你不可以任何主動形式将上述信息洩/露給普通角鬥/士,洩/露信息者将會視情節嚴重程度受到包括但不限于警告、罰款、剝奪被選中者身份、抹殺等不同形式的處罰。

由于你的試煉評價過低,你無法獲得個人特殊獎勵。”

李/明夜微微閉眼,将這一段提示牢牢記住。片刻後,她笑了一聲:“你倒是自己去試試看。說真的,為什麼覺者試煉的通/過率最低,你難道不該好好地反省一下嗎?”

鬥獸場顯然并不會搭理她的抱怨,李/明夜也不甚在意。實際上她隻是随口抱怨兩句,并不是真正在意試煉的個人特殊獎勵,因為她在本次試煉中另有收獲。

——除了心境上的提升與鬥獸場所發放獎勵之外,她真正收獲了兩樣東西,而這兩樣東西來自于她在幻境中那段無止境的殺/戮,是鬥獸場給不了她的。

其一,即極為豐富的戰鬥經驗。由于李/明夜常常會使用自己的智慧在戰鬥中創造優勢局面,所以有關她本人的戰鬥通常結束得極快,這導緻她有關小規模、高水準戰鬥的經驗較為匮乏。同伊魯伯守軍作戰與同娜梅莉亞、文森特、冷泉英子等人作戰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這二者所需要的素質與技能均有很大的不同。簡單地說,若是文森特、靳一夢、冷泉英子之流與她各方面條件一緻,在擁有“先兆之眼”這等單兵作戰作/弊器的情況下,他們不僅不會被娜梅莉亞打得那麼慘,甚至還有可能會赢。

其二,“先兆之眼”的升級。在成百上千次的使用之後,她的天賦能力“先兆之眼”已經達到了C+品階,其消耗從“每秒消耗精神力最大值的5%”減少為“每秒消耗精神力最大值的1%”,這使得她持續開啟“先兆之眼”的最大時間從20秒提升到了101~102秒。作為一個精神力消耗大戶,李/明夜非常喜歡這個提升,當然,如今她已經不僅僅依靠“先兆之眼”來預判敵方行動了。

——在某一些時刻,刀光劍影的刹那,腳踏在生死兩界的中間,她發現自己的手比腦子更快。那些高強度、長時間的激烈戰鬥馴服了她的肢/體,賦予了它們意志,它們學會了自己取得勝利。而這正是她先前所缺乏的東西,亦是真正的戰士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别。

李/明夜喘着粗氣,重新站直身/體,繼續穿過那些飽經摧/殘的街道。四下裡皆是一片破敗凄慘的景象,血/腥與狼咆猶如空氣一般充斥在整個世界之中。長街角落,一隻狼獸将腦袋埋進一個人的腹内快/意大嚼,而那人竟還在苟/延/殘/喘,口/中斷斷續續地發出尖利而微弱的哀嚎……幸好李/明夜見過更慘的,所以這并不影響她吃飯。

“嘿,有人在嗎?”李/明夜一邊拆開一根巧克力能量棒,一邊試探性地在團隊頻道裡發問。其實她對于有人在團隊通訊範圍并不抱多少希望,畢竟她剛才瞅了一眼任務欄,發現團隊主線任務中,“在河灣鎮比武大/會期間獲得足夠的影響因子”後頭已經标注上了100/100……她這回真是耗得有夠久的。

然而下一刻,她聽見靳一夢爆出一句震/驚無比的緬語髒話,接着團隊通訊頻道裡就充滿了文森特的驚叫:“他/媽/的見鬼了,路易斯?是路易斯嗎?老天還真是,我以為你已經完蛋了!你在哪裡?還在河灣鎮?”

“不,我在《生化危/機》裡的浣熊市。”李/明夜沒好氣地回道,“我還有三分半鐘的系統保護時間……”

“為什麼不早……算了,你在哪兒?”靳一夢的語氣非常緊張,甚至于——若是李/明夜沒有聽錯的話——有些驚恐。“給我一個坐标,快!”

李/明夜有些莫名其妙。靳一夢肯定是慌了,她連/坐标系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報得出坐标?“我在去港口的路上,纖夫街,剛路過第三扇紅門。”

靳一夢語氣急促:“我知道了。你現在往南邊看,有一條巷子,穿過那條巷子之後去街對面,有一個回字型小院兒,院兒裡頭有個沒水的井。這井你下去沒問題,但狼獸會卡住,算是個安全點。去井裡等我,我馬上到。”

“至于嗎?”李/明夜一邊嘀咕一邊轉了方向。

“寶貝兒你聽着,狼獸沒那麼好對付,10隻就是基礎屬性50%的削弱,你附近大概有他/媽/的50隻。趕緊去,聽話。”

李/明夜身形靈動迅捷,直/插巷弄,穿牆過戶,動作輕巧得猶如飛行。靳一夢一直在團隊頻道裡催促,直到她終于說一句“我到了”,他方才松出一口氣:“我的小祖/宗,你這回真吓死我了……等我啊,馬上到。”他略一停頓,“一會兒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是你自個躲進去的。”

“這裡的狼災是你策劃的。”李/明夜用的是肯定句。靳一夢掩人耳目的囑咐顯然是出自他心理防範的需要,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做賊心虛,很顯然,他不止策劃了這次狼災,更是提前做出了在狼災爆發時仍舊停留于河灣鎮的準備。難怪他剛才這麼驚慌,要是她因他的謀劃而落入危險的境地……這無疑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文森特幸災樂禍:“除了他還能有誰?路易斯,你真該親眼看看他剛才的表情,我打賭他都快哭了。”

“閉嘴!”靳一夢沒好氣。

“我根本沒開口,我在用腦子說話呢。”

李/明夜打量着這口井。這井似乎幹涸已久,連壁上的青苔都幹透了,腳下是硬/邦/邦的凍土冷泥。此處空間并不寬裕,她體格嬌/小,尚能周轉活動,若是靳一夢進來,恐怕隻能勉強轉個身。就在這時,她忽然感到四下一黑,天光被堵了個嚴實,飽含徹骨饑/渴與刻毒貪婪的獸吼在頭頂響起。她掏出一個手電照了過去,正好看見一隻碩/大而兇/殘的狼獸頭顱,正極為兇/殘地沖她龇牙咆哮。手電的亮光似乎激怒了它,它用/力往前一沖,然而它那寬闊強壯的肩膀卻無法通/過井口,直撞得石欄砰砰作響。

李/明夜盯着它看了三秒,把手電筒收了起來。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朋友,她決定勸告文森特變更體型,否則那威/武強壯的美國佬說不定也會遇到這樣尴尬的事情。“像這樣的安全點,你還準備了幾個?”

“9個。你待的那個不算,空間太小了。”

此時那隻狼獸正艱難地塞/進一隻長爪四處揮舞,想要将李/明夜撈出來,鑒于此井的深度,此舉顯然是無用功。她脫/下大衣頂在頭上,擋住那些飛揚的塵土泥屑與狼獸渾黃腥熱的涎水,摸/着黑繼續咔叽咔叽地啃着能量棒:“你快到了告訴我一聲。”她的身/體應該是睡了好幾天,用蓬頭垢面都不足以形容,她絕對不要以這種形象見靳一夢。

“好。”靳一夢頓了頓,“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你不忙嗎?”李/明夜有些意外,靳一夢并非一個會在戰鬥中分心的人。

“還好吧……不算特别忙。”靳一夢語氣溫柔地說道,“我想陪你說說話。”

“你既然這麼有空……哦呦,該死的!下地獄去。”文森特插話到一半,就又從團隊頻道中消失了,顯然再一次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你已經殺死納吉·克雷文了嗎?”李/明夜問道。

“還沒有,我暫時不打算殺他。”

“那我就能大緻猜得出眼下的情況了。”李/明夜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與狼族角鬥/士達成合作,共同策劃了這次狼災。至于你的目的應該有三個方面:第一,你希望戰争能夠盡快爆發;第二,你希望戰争的規模擴大至人類這一方,至少納吉伯爵必須牽扯進戰局之中,你要殺納吉·克雷文,而最适合做這件事的地方就是戰場,在戰場上沒有人會計較一起謀殺;第三,你希望依靠這次狼災獲得足夠重要的土著勢力地位。我們的時間不多,如果事态沒有在短時間内達到你的期望,我們就無法/像中土世界那次一樣獲得足夠的自/由逗留時間。沒有自/由逗留時間,開/戰于我們毫無意義,不如給驅魔人打打零工算了。”

文森特再度插話:“瞧瞧,她算是把你看透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想必是靳一夢開口安排了他什麼,而他顯然很不樂意照做。過了片刻,“我警告你,這是你最後一次支使我!”然後他再次消失在了團隊頻道之中。

李/明夜忍不住失笑,靳一夢的聲音中也帶着笑意:“寶貝兒,你确實把我看透了,看來我得好好琢磨一下私房錢該怎麼藏才不會被你發現。目的你都說了,那方法呢?猜猜看。”

“我想想……狼獸隻能由狼獸孕育,你不會是讓狼族角鬥/士帶來狼獸的體/液,然後污染飲用水吧?”李/明夜漫無邊際地瞎猜,其實她本人也知道這個猜測并不現實。即使對方可以用個人儲物空間的保鮮功能來保證狼疫病毒存活,但狼獸的轉變是有一定幾率的,這就使得第一批被傳染者必須達到一定數量。可是體/液中的病毒含量究竟要達到多少,才能确保數個普通人能夠成功染上狼疫?需要攜帶多少狼獸體/液?體/液要選用唾液、血液還是尿/液?居民飲用水是否狼疫病毒能夠适應的環境?這都是無法預知的事情。隻不過她此刻剛剛通/過一場試煉,心理極度疲憊,也懶得多動腦筋了。

“錯了。我給你個提示:瓦羅。”

李/明夜喝水的動作略一停頓,秒懂:“好吧,我明白了。”

靳一夢沒有回話。李/明夜忍不住笑了,她改變語氣,認真誠懇地:“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能想到。”

靳一夢滿意地哼了一聲,文森特則在團隊頻道裡發出了惟妙惟肖的嘔吐聲音。靳一夢果斷地無視他,繼續說道:“我考慮過你說的方法,隻是這樣一來失敗概率太大,而一旦成功,狼疫很可能會徹底失控。隻要目的能達到,能少死人就少死人吧。”

“說到這個。”李/明夜想起一事,“即使納吉伯爵與血族走得極近,也許知道長峽之王盧西恩的底細;即使你或許已經物盡其用,讓狼族角鬥/士在衆目睽睽之下露了個臉……但我必須提醒你,想要讓納吉·克雷文率領封臣加入戰争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也許有些貴/族會因為正義、榮譽與友誼而舉起旗幟,但他們顯然并不是納吉·克雷文。既然三河伯爵能容忍一名狼人坐在鄰國的王座之上,那麼他就極有可能繼續容忍下去。

“納吉·克雷文是一個傲慢的人。”靳一夢有些心不在焉地回話。

“即使是再傲慢的人,在涉及利益的時候,想必也會變得清/醒起來。開/戰于他絕無益處,否則他應該早就這麼幹了。”

靳一夢笑了:“我知道,所以我從來不會把戰争的勝負寄托在一場戰役上……寶貝兒,擡頭。”

李/明夜愕然擡頭,隻見得天光驟然一亮,那隻窒堵在井口的狼獸像是挨了一鞭般被抽開。井口傳來交戰的聲音,一支箭落下,在井壁之間碰撞翻滾。在陽光的照耀下,箭頭驕傲地反射/出不同于鐵器的炫目光彩,這是一支銀箭。

說話不算話的混/蛋。李/明夜在内心暗罵一句,趕緊将最後一塊巧克力囫囵吞下,又取水浸/潤袖口,在臉上胡亂粗/暴地一通擦/拭。上方戰鬥漸歇,一根繩子自井口墜下,有人在大聲催促。她取出一片口香糖,連包裝紙一起塞/進嘴裡嚼了兩下便迅速吐出,随即用一隻手抓/住繩子扯了兩下,另一隻手則将口香糖掩入了個人儲物空間中。繩子被迅速拉動,燦爛的冬日陽光迎頭罩下,李/明夜不由閉上眼……接着她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寶貝兒。”靳一夢緊緊地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入他體/内一樣。一直隻聽見她的聲音,然而隻有抱到了才像是真的,真的把她抓/住了,連死亡都奪不走。他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後怕至極:“我是真以為你死了。”

——李/明夜自然是不知道,當靳一夢聽見她的聲音在團隊頻道裡響起的刹那,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驚恐。他親手炮制了這次狼災,自然是知道這兒究竟有多可怕,單隻的狼獸對于他們而言無足輕重,然而成群的狼獸極其可怕,其可怕之處在于恐怖的削弱與緻命的病毒。當角鬥/士的體能被削弱至隻剩其原屬性的50%時,又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兩口,三口……

正是出于這個原因,他始終對艾德·桑坦斯嚴加防範,也一直嚴密監控着至關重要的瓦羅。即使桑坦斯并無理由在此時翻/臉,但更明智的做法卻是絕對不要給他遞刀。于如今的局勢而言,狼疫是一招極其容易失控的險棋,卻是如他這樣的外來者所僅有的武/器,于是他必須選擇它。

可是李/明夜居然出現在了河灣鎮之中,那一刹那他幾乎以為是報應。萬幸,萬幸……他已經險些失去她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再來一次了。

——在此不得不說一句,李/明夜确實是個沒心沒肺自私自利的混/蛋,她完全不能理解靳一夢究竟在後怕些什麼。當然嚴格說來這也怪不得她,畢竟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确切處境,比如她其實一直都沒死,又比如狼獸那卡在井口的樣子在她看來着實是有些搞笑。然而那個懷抱裡有一種灼/熱的力度,令她不由為之動容,一時竟舍不得推開……即使這兒絕不是什麼适合耳鬓厮/磨的場合。

片刻的寂靜後,有人尴尬地咳嗽了一聲。李/明夜在靳一夢懷裡掙動了兩下,試圖踮腳去看。靳一夢松開她,回頭瞪了那名身着灰袍的驅魔人一眼,深吸一口氣:“走!”他的聲音恢複淡漠,聽起來有一種平靜的嚴厲。

諸人迅速撤退出了這個小院,他們全都攀上了房頂,在建築之間起起落落,高來高去。一行人足有二十七個,除了靳一夢、岡恩與文森特之外,全都是驅魔人。李/明夜隻略一觀察,便發現這些人都體态矯健,靈活有力,其中竟還有兩名首領級土著人物。但奇怪的是,他們全都聽從靳一夢的指示來安排戰位,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鮮血換來的教訓,畢竟這方面毫無疑問是靳一夢的領域,不聽他話的人很可能已經付出過代價了。

李/明夜留意到他們并沒有前往出城的方向,而是向城市的中心區域前進,便說道:“我猜你們不是專門來這裡救我的。”

“當然不是。”文森特笑着說道,“他/媽/的,當我發現你還在這裡的時候,我還以為見鬼了哩。”

“這位夫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這裡。”那名驅魔人說道。他一邊娴熟地彎弓搭箭,将一隻狼獸從半空中射落,一邊解釋:“當城中爆發狼疫時,狼疫感染者率領狼獸襲/擊了比武大/會,他們的目标是貴賓台,這簡直是一場災/難……當時會長與副會長都在城牆上封/鎖城市,雖然靳及時将我們和剩餘的守備隊都組/織起來作出反應,依然死了不少貴/族和白袍子(即教/會的人,他們通常身穿白衣),就連克雷文伯爵也重傷垂危。我們的目的是來城中搭救馬庫斯爵士與他的族人,據克雷文大人所說,這位爵士是唯一能拯救他性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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