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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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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6第十二章

在詳細盤/問過程之後,阿斯特羅挂斷了陳英華的通訊,“不愧是詹姆·科蒂。”他忍不住由衷贊歎。阿斯特羅很不喜歡誇贊對方,但同樣的,阿斯特羅也從來不會否認真/相。

按照阿斯特羅的曆練經驗——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曆練經驗并不僅僅是他本人的經曆,還有十大組/織之一的堡壘針對内團團長的專/業培訓——如詹姆這等身陷敵營并且敵我雙方差距懸殊的角鬥/士,基本上已經不存在營救的必要與可能,如果此人重要又有徹底死亡的可能,則可以直接考慮準備贖金。這裡有一個很明白的幾率,那就是人質反殺綁匪這類事/件向來隻會出現在文藝作品裡,那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大家看一看圖個樂呵也就罷了,沒有人會往現實裡套,因為現實裡的綁匪,其腦袋是大概率沒有被驢踢過的。

正因為此,當初文森特與陳英華要去營救詹姆時,不僅阿斯特羅問心無愧地投了反/對票,就連李/明夜也阻止了JS的一時沖動。抱有希望歸抱有希望,正視現實歸正視現實,即使是李/明夜也承認她當時放任感情壓倒了理智。“我相信詹姆,他從未讓我失望過。”她當時隻能這樣說,然而後事竟然真的如此。或許那幫阿斯加德綁匪的腦袋沒有被驢踢過,不過很不幸,他們綁的人是詹姆·科蒂。

阿斯特羅忍不住思索,倘若阿斯加德人能夠放下他們的傲慢,找到詹姆後對他直言需要幫助,從一開始就願意與角鬥/士平等交易,結果是否會不一樣?答/案幾乎必然是肯定的,詹姆并非路易斯,他沒有那種野獸一樣趕/盡/殺/絕的貪婪。隻可惜,誰能知道未來?

當他挂斷通訊時,李/明夜尚在聽取文森特的彙報,于是他轉身向伊恩等人講述最新進展,果不其然震/驚一片。換做是我說不定也行,他在心裡想,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過我應該不會選約恩,收益雖高,風險卻大,況且政/變目前還沒有明确結果,一切都言之過早。

“手環有消息嗎?”李/明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阿斯特羅閉目凝神,仔細感應,“目前還沒有。”他回道。接着他轉身,發現她臉色蒼白。

“怎麼了?”阿斯特羅忍不住問道。

李/明夜搖搖頭,沒有說話。

“路易斯。”

“太冒險了,他應該等我……或者應該像河灣鎮那次一樣。”李/明夜緊緊皺眉,“如果約恩成功倒也罷了,可如果失敗呢?他要如何逃脫清算?就憑不知是否能夠實現的威脅?威脅從來隻有眼見為實,刀隻有抵在脖子上才真正管用,況且大部分人根本無法看見三天以後的事情。阿斯加德人除了能量裝備模塊之外還普遍持有能真正終結我們的靈魂類武/器,那兩個家夥身上就有,隻是因為得到的命令是活捉我們,所以暫時不被允許使用……”她停住了沒有往下說,而是看向遠處的狂風與暴雪。那是烏/爾德聖泉遺址的方向。

此時他們剛落地不久,兩名被攝神取念咒操控的阿斯加德戰士業已混入探索先遣部/隊中。就在接到通訊之前,為防止角鬥/士被混沌體或是阿斯加德人逮到,阿斯特羅正在遙控這二人參與探索區域的周邊布防工作。這僅是在布置一個安全穩固的營地,是一場探索剛剛開始的時候。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阿斯特羅歎了口氣,聲調放柔,溫聲說道:“我并不反/對——實際上我之所以在這裡,正是因為我一如既往地贊同你。但不能是現在。”

根據目前情況來看——當然那位似乎隻負責和稀泥的首領姑且不論——阿斯加德高層隻有一去一留兩個立場。對于力主留下的那一派,即約恩“清君側”的那個“側”而言,烏/爾德聖泉就像彩虹橋之術一樣重要,二者皆是不容有失。綜上所述,當李/明夜看向烏/爾德聖泉時腦子裡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已經是明擺着的事。

“我可以等,”李/明夜說道,“但我不可以一直等。阿斯特羅,我需要烏/爾德聖泉的初步情報,越快越好。”

“聽着,路易斯。”阿斯特羅将李/明夜拉到一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聽我說,阿斯加德聚居點那邊已成定局,明白嗎?我們不知道的僅僅是結果,但不論結果如何,你我都不可能插得上手。如果詹姆作出了正确的選擇,他就無需我們操心,我相信他能像與我共事的那半年中一樣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如果情勢當真不利于詹姆,我們這裡更需要穩妥,因為我們的成敗關系到他的待遇……或許還有存亡。”

待遇和……存亡。李/明夜想起自己在途中感覺到的征兆,再次體會到血液結冰的滋味,“我知道。”她終于軟化下來,露/出一絲苦笑,“而我最恨這一點。不論好壞,我總是知道,正确與否,我卻無法斷定。哪怕幾率再低,噩運總是存在,早一秒行動就多一分改變的可能。萬一政/變清算即刻進行呢?萬一……”

“如果真有萬一,那也是我的決定。你一個人成不了事,而這裡都是我的人。我做了決定,你能拿我怎麼辦?”透過兩層風鏡,阿斯特羅凝視李/明夜的眼睛,輕聲道:“所以答應我,你會冷靜和等待,可以嗎?出了如此大的變故,伊薇特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來不了了,但工作不能停,恕我自誇一句,我認為自己會比那位伊薇特更加稱職。目前我們有兩個忠心耿耿的間諜與充足的時間,這比我們在加裡曼丹島的開局要好得多。當時你相信我了,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嗎?就像在加裡曼丹島和柏林一樣,冷靜,相信我,為我貢獻智慧。”

二人之間有片刻的沉默。伊恩等人一邊紮帳篷,一邊鬼鬼祟祟地向這邊投以八卦的目光——男人對八卦的興趣向來不亞于女子,尤其當牽涉者中有一人是他們素來滴水不漏的頂頭上司的時候。阿斯特羅警告性地瞪了他們一眼,将李/明夜拉得更遠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既然你需要智慧,我就給你一些。”李/明夜開口說道,她的面容與話語皆已冷靜如常,“阿斯加德先遣探索隊不過十二人,而我們可以擁有不止兩個間諜。”

“阿斯加德人向來是兩人搭檔,搭檔之間關系密切,他們一起行動,所以也必須同時控/制。但即使有你的幫助,我目前也最多隻能再控/制一個。”阿斯特羅指出這一點。雖然他看起來一直遊刃有餘,但攝神取念乃是B級的高階黑魔法,施展它絕非易事——若是沒有攝魂怪的恐懼光環摧折與老魔杖堪稱恐怖的黑魔法效果增幅,哪怕是專精于精神控/制的士兵階角鬥/士,都一樣不可能令兩個強悍的阿斯加德人屈服。阿斯特羅控/制兩個已經有些勉強,若是三個,就得精心計算好消耗品冷卻時間,不時補充精神力。若是再多上一個,則絕無可能。

李/明夜笑而不語。阿斯特羅忽然心頭一動,“你帶了複方湯劑?”

“這值得意外嗎?不久前我是你的間諜頭/子,我有一百多隻全世界到處築巢的小蝙蝠、四個被我親自勾銷注冊信息的阿尼馬格斯、一個不小的密封銀壺與寬敞的儲物空間,半部《反滲透法》都是我修的。我為什麼不可以有複方湯劑?”李/明夜聳聳肩,“唯一的問題是,外表的相似極容易被戳/穿。這些複方湯劑的作者隻是一名尋常土著,而非你們堡壘的蒂亞娜女士——我聽說她制/作的複方湯劑可以複制另一個人的一切,包括境界與技能?”

“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據我所知這并不像說出來那樣容易,而是跟材料密切相關,除去許多貴重材料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自被複制者身上取材。倘若我能輕而易舉地挖出一個人的心髒,我就能同樣輕而易舉地支配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境界與技能。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費心假扮他呢?”阿斯特羅微笑了起來,深水一樣的藍眼眸煥發出光彩,“今天之前,我一直這樣想。”

“今天之後,你或許應該給希德多撥一些資源了。”李/明夜淡淡地提議,“至于現在,我們還是讨論一下關于那些心髒的事情吧。你說得對,阿斯加德人向來一起行動,這意味着我們得謹慎挑選那些心髒。而且要快,部/長,那可是一場武/裝政/變,情勢每一秒都有可能産生新變化。時間不等人——”

李/明夜的話語戛然而止。阿斯特羅忽然擡起手示意她安靜。他轉頭看向被狂風與暴雪遮蔽的遙遠彼方,眼裡神色變幻……最終他皺起眉。極細微的一點弧度,但這通常意味着比較大的麻煩。

“發生什麼事了?”李/明夜問道。

“正如你所說,時間不等人。”他回答,“我們需要盡快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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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溫調整完參數,便将一顆能量核放進裝置裡,然後按動了開關,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從營帳直沖上天。這股力量之強大足以令感官格外敏銳之人——比如斯溫——都為之毛/骨/悚/然,營帳頂棚卻不為所動,隻因這股力量并不作用于營帳以及他肉/體所處的表層物質空間。力量沖破營帳,緊接着便像水柱沖到盡頭那樣綻放,無形無影的水花張/開溫柔的花瓣,它們連結成片,将營地方圓十餘裡盡數裹進懷抱裡。

斯溫又按動了另一個開關,冰風暴即刻停息,僅在遠處呼嘯,再無法侵擾營地的平靜。當然了,阿斯加德人其實并不懼怕寒冷與狂風,他們怕的是如影随形的毀滅者,以及其它更難以捉摸的東西。

比如彩虹橋。以現如今阿斯加德人的心理,斯溫無法想象先祖們是如何利/用彩虹橋的——那些該死的、遊蕩的彩虹橋碎片!它們比毀滅者更可怕,因為它們沒有形體,又難以察覺,鬼知道它們會在什麼地方出現,然後将人一口吞噬。訓練有素的天馬能感知彩虹橋碎片的形迹,這是因為在遠古時期,踩着彩虹橋遨遊九界的正是它們的先祖。天馬本就是能夠跨越空間的異獸,這是它們天賦的力量,後來被阿薩神族所掌握,于是他們将征服帶到了九界的每一個角落。時至如今,源自遠古的血脈依然在發揮作用。

“讀數正常嗎?”烏/爾霍在旁邊問道。

“目前看來很正常,這裡的空間穩定了。”斯溫答道,“海姆達爾再也别想用彩虹橋碎片來對付我們。真是有夠險的,如果不是卡羅(他的馬)反應快,你恐怕得跑到F7⑧94号基/地才能回收我。”

“如果你真的去了已知最遙遠且早已熄滅的F7⑧94号基/地,你就不會在大地上化身為毀滅者,我也就無需回收你了。”烏/爾霍用沉靜的語氣提醒斯溫。

“我知道,這隻是一個……”斯溫思考了一下,“玩笑。”他轉過身看向自己缺乏幽默感的搭檔,當然,或許缺乏幽默感的其實是他也說不定。永恒之冬會凍結人的靈魂,所以如今的阿斯加德人少有情感,更加不懂得幽默。這實在令人遺憾。

烏/爾霍長着一頭近乎于白的淺金色頭發,以及一張白/皙瘦長、線條鋒利的臉孔,天生有一副高挑健美的體格,阿薩神族血統在他身上極其明顯。他是斯溫/的搭檔,他們共同執行了不下二十次任務,共同尋找那些早已死去的城市,被時間所埋葬的文明之光。永恒之冬太過于殘酷,導緻阿斯加德人所遺忘的遠比他們記得的更多,他們所使用的儀器正是源于軍/隊堅持不懈的探索。根據聖堂那些格物師的說法,這儀器似乎是根據遠古阿斯加德的跨空間戰艦之空間穩定器所改裝的。

斯溫很期待這次探索的結果,他或許能發現一些别的,更重要的,比如……生命。來自遠古的生命,真正的阿薩神族,真正的神。

到了斯溫這等境界,法相已經初成,自身即是領域,便越發能感覺到生命那不可思議的珍貴。即使是在阿薩神族稱霸九界的鼎盛時期,九大世界中繁星閃耀燦爛,數系無量,拓荒過程中發現新生命——哪怕是原始簡單到毫無智慧可言的新生命——也依然是一件值得奧丁大神親自出面表彰、發表講話、舉國放假、大擺慶典的大喜事。然後那一小片不可思議的生命便會被小心翼翼地保護起來,開發無疑是被完全禁止的,就連必要的援助都必須經過帝/國最高規格的格物研究院以及奧丁大神本人的斟酌與權衡。九大世界的霸主在面對新生命時,其态度就猶如在狂風中呵護燭火一樣的小心。

在阿薩神族更加原始蒙昧、還未踏出本方世界的時期,他們的追求是資源,于是他們燃/燒了一顆又一顆星球。直到他們意識到資源即能量,而能量則是世間至為尋常的事物,隻要技術手段足夠,再普通不過的泥土也能站起來成為巨人。于是他們變得從容。這顆星球的資源不符合标準或是開采成本較高,那大不了飛遠點換一顆;那顆星球資源豐富,但同時又非常漂亮,于是便不一定會變成開發區,而是有可能改造改造弄成原生态度假村……可是不論他們在星海間遨遊了多遙遠的距離,完全獨/立誕生之新生命依然如同奇迹一樣稀有。曾經有拓荒軍團勾結生物企業用人造生命行騙,試圖博得功勳嘉獎,那是曆/史記載中奧丁大神距離今天最近的一次震怒。

在斯溫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并不能理解昔日的先輩為何對新生命如此狂/熱,當他初步擁有法相之後,他自然就懂了。在很偶爾的時候,他冥想入定,便會産生一種夢幻般的錯覺,他的身/體與精神是那樣的圓/滿、滂湃而又融洽,猶如一個完整的宇宙,他體/内的每一個細胞、乃至于每一個原子都是一顆星球。他忍不住想,如果我勤修不綴,這些星球上會誕生智慧生命嗎?它們會自主誕生,還是需要我親自創造?如果它們存在——不妨将這些小可愛稱為他們,因為一旦他想要創造智慧生命,肯定會将這些生命造成自己的模樣——他們肯定會追尋自己的起源。他們需要耗費多久的時間,走過多少的彎路,才能得知我是他們的造物主?

對于阿薩神族而言,答/案揭曉于黑龍降臨的那一日。可是誰又創造了黑龍呢?

烏/爾霍打斷了斯溫/的胡思亂想,“穩定器沒問題了。”他審視着屏幕上的讀數,“但是屏/蔽器恐怕維持不了太久。”這跟他們的能量儲備無關,他們并不缺乏能量與緊急提取能量的手段,可就算是最先進且以最大功率開動的屏/蔽器,仍然與他們手上的相同,無法徹底蒙蔽毀滅者的天賦感知,僅能做到更高程度地幹擾與驅逐而已。他說道:“根據其它小隊反饋,周邊區域的毀滅者已經有了聚/集的現象。它們暫時無法找到我們,但是它們會不斷聚/集,遊蕩融合,直至産生強大到足以找到并毀滅我們的毀滅者為止。我計算了一下,即使将所有小隊的屏/蔽器收繳起來統/一使用,安全時間也不會大于6個小時。這是極限時間。”

“它們聚/集得這麼快?”斯溫/相當意外,“這情況不對,太反常了。”

“不論反常與否,事實就是如此。你必須立刻聯絡指揮部彙報情況,要求他們更改原定計劃。我們之前得到的命令是建設營地與迎接後續部/隊,而非清掃毀滅者,況且六個小時也太少了,不足以讓他們跨越維格利德平原抵達這裡。”烏/爾霍說道,“但足以讓我們做好一定的前期準備,然後離開。”

烏/爾霍說的對,斯溫有些不情願地想。但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修/煉中失敗乃是尋常事,他早已被錘煉出了堅韌的心性,能夠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失敗,但他還是想離孜孜以求的遠古聖地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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