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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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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了半天就聽了個爸爸?……算了,總之,若是要他們永久停留在異界,我得成為那個宇宙的神。山不就我,我便把山鏟平,除此之外别無他法。”李/明夜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讓他們短暫停留一定時間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我們需要,确實可以将他們中的一個或幾個召喚過來打仗。随着我在這一方面修行的深入,我能召喚來的人也就越多,還可以給他們發信标,讓他們去幫我們維護資源點。”

“這聽起來……”靳一夢微微皺眉,“寶貝兒,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你要是能做到這些事,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鬥獸場。你那個位面召喚術提升到後期,能變得這麼厲害?”

“這也是我所驚訝的,我現在有許多想法,需要一段時間去整理和思考。我們先專注于眼下的事情吧。”李/明夜說道,“其實我建議你換個方向跟約恩談。他擁有大量土著技術人員,可以消化阿薩神族的寶藏,如果能與他建立長期合作關系,我們的收益将會不可估量。反正伊薇特不是死了嗎?阿斯加德已經是他的一/言/堂,他也無需将那些用來拉票的政/治宣/言踐行到底了。既然阿薩神族的寶藏已經被發現,喚/醒芙蕾雅并非不可能,你可以說服他向伊薇特的方向靠攏,我們可以給他一個禦者之道的高階被選中者。其實不論他做出哪個選擇,都一樣需要我們,并且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中,他可以支付許多報酬……正好阿斯加德屬于主宇宙,時間流速緩慢,他用不着等我們太久。”

靳一夢思考了一下,“行,交給我吧,我去跟他談。阿斯特羅那邊呢?他怎麼想?”

“你等等。”李/明夜停下來與阿斯特羅交流了一下,“他說隻要保證一次曆練一個資源點,他就沒意見……去他的,不用管,這就是同意了。不過你要記着,若是利益不足,他同樣有可能反悔——他在接下來幾次曆練會面/臨比較困難的處境,很有可能人手不足,更有可能遭到暗/殺。對了,你記得讓約恩那邊出幾個人給他打工,他得弄到足夠的遺産之箱。”

“好。”靳一夢應了一聲,接着他停頓了一下,放柔聲音,“公事說完了,現在說說私事吧。我寶貝兒這幾天一個人在外頭,受苦了嗎?”

李/明夜好半天沒回話,通訊頻道裡一片安靜。

“怎麼?”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好奇怪……”李/明夜的語氣很古怪,似乎有些心酸,又格外迷惑,“其實我這裡還好。确實,我跟人打過幾架,也遇到過混沌體,海姆達爾更是不間斷地追逐我,我必須一刻不停地變換位置……但這些真的都還好,算不了什麼,曆練中的平淡星期一。我隻是一直很擔心你,而且我知道你所面/臨的情況應該比我要危險得多,受苦的是你才對。可是你突然這樣問我,我就好像,好像……好像真的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我感到非常難過。”她很困惑,“我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如此脆弱?”

遙遠的峭岩城結界外,風雪呼嘯。靳一夢微微閉上眼,下意識按住心口。寒冷的空氣被吸/入肺裡,然後變成火,熾/熱/滾/燙,足以驅散永恒之冬的冰冷,卻又将他燒灼得奇痛無比。“你不是脆弱了,寶貝兒。”他溫柔地告訴她,“你隻是想我了。來,跟我說一遍,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再來一遍。”就為這一刻,我做什麼都可以,靳一夢心想。

“我想你了。”李/明夜的情緒平靜下來,聲音多了一絲綿/軟的甜美,仿佛撒嬌一般的,“我們什麼時候能見面?”

“很快,我保證。”靳一夢許諾道,“再給我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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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夢雖非什麼正人君子,但毫無疑問,他的許諾肯定比李/明夜要值錢得多,所以每當他說“馬上”,通常意味着他離那匹馬并不太遠。事實也确是如此。靳一夢很快便與約恩談判完畢,而談判結果遠比他們預期的更好。

二人一緻決定,在阿斯加德的未來發展方向上,還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換而言之,烏/爾德遺迹得盡快發掘,至少可以補足部族科技、提升大家的生活水平,順帶收攏安撫一波人心。但彩虹橋之術他也得弄到手,為此他願意給出豐厚報酬,并與角鬥/士開展一段長期友好關系,若是角鬥/士有需要,他也不介意派人過去幫忙打架。當然,最後一項并不是無償的,不過角鬥/士可以用部分戰利品支付——在與李/明夜交談過後,約恩對異界物品所附帶的異界規則頗感興趣,他認為研究異界物品有助于他們更快地在異界定居。

此刻的約恩很顯然并不知道自家後院裡究竟封印了什麼,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認知到避免種/族滅絕是一個艱難且嚴肅的問題,需要多手準備,但對此一清二楚的靳一夢,卻是真切地感覺到了前路之艱巨——在未來某一天,他必将面對禦者和現任愚者,而他甚至對這二位聖主的力量都沒有多少概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無所知比任何事都來得恐怖,因為沒有努力的方向,更因為好像怎麼努力都不夠。海洋廣闊無垠,腳下深不可測,頭頂烈日炎炎……而人舉目四望時,卻又看不到任何一片陸地。

靳一夢是很少恐懼與迷茫的那類人,他并沒有放任自己在絕望中沉浸太久,而是立刻抓緊當下,第一時間就對約恩獅子大開口。在這一點上,約恩倒是意外的寬容——他被靳一夢狠狠挫過銳氣,已經對這名異界之人相當忌憚,不願與其相争;二來嘛,彩虹橋之術一旦到手,别的姑且不論,探索烏/爾德聖殿已經猶如探囊取物,這意味着巨大的利益;至于第三……說句老實話,以命運與堡壘現下的實力水平,約恩就算敞開資源供他們挑,這幫人也着實消化不了多少。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即使約恩将親衛隊水準的阿斯加德單兵戰術終端拿給他們,以命運堡壘諸人約等于阿斯加德新兵營的屬性水準,頂多隻能承受初級神/經系統配适連接,解鎖如“低空飛行”、“輔助瞄準”、“情報分析”、“救護維生”、“聚能”、“網絡駭侵”、“視野共享”這一類戰鬥輔助模塊的初級功能以及大部分生活娛樂功能,若是再要往上開,他們根本就受不住,用角鬥/士的方式來形容,就是屬性未達标,飾品特效隻能部分解鎖。與此同時,考慮到約恩所能獲得的巨大利益,區區幾個單兵作戰終端對于他而言,雖然不能說是打發叫花子,卻也着實是連灑灑水都算不上……

約恩還挺貼心,表示如果他們急着提升實力,他可以安排醫/療堂給他們安裝一些承受範圍内最強的義體。附帶強力屬性與技能特效的義體固然是一條快速提升實力的捷徑,但靳一夢在思考過後還是拒絕了約恩的提議,隻要求對方在戰術終端中附贈一些阿薩神族煉體術的相關教程。

在此略微解釋一下遠古阿薩神族的發展方向。遠古阿薩神族的發展,基本可以劃分為兩大方向,其一為格物,其二為煉體。二者之中,格物自然是“物”這一方面的研究,其中包括理論數學、生物科學、工程造物、魔法邏輯等等,比如單兵戰術終端、空間穩定器乃至于屋舍雕塑、瓦爾基裡、狂獵與土巨人皆可分屬此類。至于/煉體,則更傾向于“術”,乃是阿薩神族以人身悟天/道自然的研究精華,可謂是種類繁多、體/系龐雜。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比如九陽神功、九陰真/經、德魯伊教自然巫術、巫毒教控屍術、攝神取念咒、阿瓦達索命咒、原力等等這一類五花八門的功/法能力,在遠古阿斯加德,就會被通通歸類到“煉體”之中。如果有一名阿薩神族修/煉九陽神功達到“由技入道”之境,且沒有繼續修/煉、求索大道的打算,隻是打算憑借一技之長賺/錢糊口,他就可以跑去找帝/國煉體協會考一個資格證,再持資格證去跑流程談貸/款,最後找個地方或是在網絡上開辦煉體學堂,将九陽神功發揚光大。

阿薩神族的“格物”與“煉體”雖然乍一看頗為獨/立,實則彼此相輔相成,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煉體方面若是有所突破,比如有人掌握了彩虹橋的奧妙,那麼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跨越空間之新格物造物必然猶如井噴般湧現。格物方面的突破同樣也能助益煉體。比如格物研究所發布最新研究成果,以下幾款訓練儀器能夠幫助大家了解彩虹橋,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以彩虹橋為煉體方向的人才猶如井噴一般湧現,大家開創出無數以彩虹橋為根基的煉體功/法,最終以微不足道卻又浩如煙海之偏,概天地宇宙造化自然之全,将阿薩神族對彩虹橋的了解推衍至新的境地。

綜上所述,靳一夢索求的報酬,除了十來個評價至少達到A+級的高階飾品之外,還有昔日阿薩神族在煉體方面的無上知識,若是他們能夠通/過教程成功掌握其中部分知識(即通/過練習将其徹底穩定的掌握,并使其法則化),便可以獲得海量的、個人化的高階能力。值得一提的是,上述也正是李/明夜毫不猶豫便決定給出彩虹橋之術的重要原因。九界宇宙、彩虹橋之術(即位面召喚術)與現如今的阿斯加德人系出同源,皆是來自于早已隕落的覺者,對于阿斯加德人在彩虹橋之術上所能取得的成果,她抱以由衷的期待。

談判結束之後,阿斯特羅自然是片刻不停地前去清掃混沌體,李/明夜則打算留在烏/爾德遺迹發掘地,旁觀并輔助阿斯加德人的遺迹開采工作,并等待與靳一夢彙合。可惜靳一夢很快傳來一個消息——約恩制/作信标失敗,至少他在消耗過“附有亡/魂氣息的透鏡”将其鑒定之後,沒有發現其具備信标的作用。或許是阿斯加德沉沒于混沌海深處,不同于常規宇宙的緣故,約恩作為勢力首領,所提/供的信标竟然無法/像世界樹葉一樣“引導去路”。若是他們無法與阿斯加德聯絡(李/明夜原本預計可以利/用勢力信标傳輸信息,隻是由于不同宇宙有時差存在,效率比較低),未來收益勢必不如預期,甚至有可能大幅度降低。李/明夜在得知此事後立即動身前往峭岩城,她需要與聖堂的格物師詳談協作。

李/明夜趾高氣昂地在私人頻道中宣布:“我要喝蜜酒奶茶。”

靳一夢笑得無奈:“不是,寶貝兒,這蜜酒是蜜酒,奶茶是奶茶,哪有人一起喝的?”

“以前沒有最好,我要做第一個。這裡是阿斯加德耶,來這裡肯定要嘗一嘗蜜酒,但我又很想喝奶茶,我就要一起喝!我要它好喝,你來想辦法。”李/明夜繼續頤氣指使,“我還要吃烤魚。”

“領/導,這破地方連海都沒有,我上哪兒給您弄魚啊?虧你還沒說想吃螃蟹。”靳一夢笑得更無奈了,“得得,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你管我!”李/明夜哼了一聲,“好吧,我要你把自己洗幹淨穿得超級帥在大門口接我,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要給我一個吻,未來幾晚都要像明天是世/界/末/日一樣幹/我。”

“這個……”靳一夢忍不住笑了,“也不行。”

“這個為什麼不行?!”李/明夜頓時大怒,接着微微一愣,似有所悟。她掐斷通訊重撥,再一聽鬥獸場報出的花費……“無聊!”通訊一接通,她便笑罵道。

“我等不及了,想早點見到你,能早就早。”靳一夢笑道。他已經在路上了,騎着阿斯加德的天馬,迎向撲面而來的凜風與暴雪,去見一個他魂牽夢萦的女人。

“這麼想我呀?”李/明夜笑嘻嘻地問道。

非常想。我被尼德霍格盯上了,這老黑龍要我去對抗禦者和愚者,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早一分鐘見到你,我餘下的生命中就多一分鐘美好。靳一夢這麼想着,回答時的語氣溫柔沉靜,隐含笑意:“具體有多想,等晚上你就知道了……但你如果想第一時間就知道一下,我其實也沒啥意見。”

“流氓。”李/明夜呸了他一記,“但我喜歡。所以你穿得帥不帥?”

靳一夢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毛皮鬥篷,毛皮衣,長襯衫,寬腰帶,長褲與皮靴,皆是厚重寬松,給人以熊一樣強壯的虛假體格,卻足以使人像真正的熊一樣抵禦嚴寒——或許還有一些普通的兵刀,即使他沒有穿甲。“我現在就像個維京人。”他告訴她。

“好吧,我也差不多。”李/明夜小聲嘀咕,“我的衣服弄/破了——”

“你受傷了?”靳一夢立刻問道。

“我受過傷。”李/明夜更正道,“僅此而已,親愛的,衣服和我都受傷不重,若不是要見你,我都沒打算換。況且海姆達爾應該不會再派人來了,之前那幾次已經是它最後的瘋狂,這時再攻擊我們已經失去意義,它會把力量集中起來,阻止阿斯加德人對遺迹的發掘。不過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那幫阿斯加德人/大大的冒犯了我,在我為他們提/供了如此重要的幫助之後!我把他們帶進遺迹的大門,他們卻拿孩子的衣服給我穿。”

靳一夢頓時樂出了聲。樂完之後,他詢問起李/明夜口/中“海姆達爾最後的瘋狂”,後者自知說漏嘴,迅速開始避重就輕、插科打诨、轉移話題、撒嬌賣萌、說黃段子……在李/明夜無/所/不/用/其/極的努力下,話題不可避免地跑偏了,二人聊起文森特推薦過的一款名為《刺客信條·英/靈殿》的遊戲。他們決定回家以後好好玩一玩這個遊戲,至少要抽/出時間把主線序章給通了。

就這樣一路說着一些說不完的閑話,數小時的嚴寒與騎行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就如同過去數日的分離與艱險一樣。在哈根的提醒下,靳一夢驅使天馬下降,向着坐标點滑行……忽然之間,他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下意識将馬一勒。

下一刻,另一匹天馬破開迷霧般的灰雪簾幕,踏着狂風沖向他。兩匹天馬擦身而過,險險錯開,強/健的翅膀拍擊風雪,激起一陣亂流。等颠簸結束,天馬踢踢踏踏落地,靳一夢懷裡已經多了一個人。那人渾身毛/茸/茸的活像一隻小熊,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笑容燦爛閃亮,眼眸璀璨如星。

“聽說你想我了,”她笑嘻嘻的,“讓我感受一下你究竟有多想我。”

靳一夢低下頭吻住她。他握住她的後頸,吻得執着而又熱切,唇/舌輾轉膠合,透不進一絲風,她從喉/嚨中逸出一聲舒暢的呻/吟,手臂摟得更緊。他往後退了一些,讓她徹底坐進來,後臀陷入馬鞍,阿斯加德人的馬鞍對他們來說有些大,此時看來卻是恰好,能親/密地容下兩個人。她發出一聲模糊的輕笑,兩/腿絞到他的腰上,使他們的身/體隔着幾重衣物緊密相貼。

親/吻間隙,他低笑着問:“感受到了?”

她輕輕哼了一聲,不滿地往上蹭了蹭,結結實實堵到他的唇上。他于是更深地吻她,更加熱烈地賦予,亦更加深沉地索求。這個親/吻是那樣的貪婪,如同無盡荒蕪黑冷的寒夜裡,旅人啜飲篝火的光/明……那是生命維持溫暖所需要的一切溫柔。

過了半晌,這個吻才宣告結束,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深重,氣息熾/熱如沸。靳一夢低下頭蹭了蹭李/明夜的鼻尖,“回去吧?”他問道。

“嗯,回去。”李/明夜笑道。她的聲音輕柔卻粘/稠,每一個單詞都像一個沾滿糖稀的糯米團子,甜乎乎地黏在一起,“去峭岩城。時間不多了,我還要努力工作,努力學習,我對他們的知識很感興趣……這一次你要陪着我,等時間一到,我們就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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