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7第一章
“系統提示:角鬥/士已經成功進入多元宇宙——高等科技魔法位面——B級科技魔法世界——科洛桑星球
系統提示:該宇宙以人類為主體運轉。
系統提示:該宇宙為某個或多個主宇宙的次級衍生宇宙,其曆/史、發展和未來都在一定程度上受主宇宙影響。
系統提示:該宇宙世界源探索度為9.93%,存在未知規則、不明發展、未知物品等等。
系統提示:你已經進入平行宇宙,鬥獸場已經将你的外貌、語言體/系和技能裝備根據宇宙規則在土著眼中進行了合理化,你已經獲得10分鐘系統保護時間。在多元宇/宙/曆練期間,你的痛覺被削弱30%。
系統提示:本次角鬥/士曆練模式為自/由模式,在此模式下,角鬥/士之間互相攻擊造成的傷害效果将會被削弱30%,一旦角鬥/士被角鬥/士殺死,第一兇手(造成傷害最多且不低于死者血量50%者)将會有30%的幾率獲得死者的遺産之箱。
系統提示:若是角鬥/士的殺/戮值超過30點,那麼該角鬥/士将會有一定幾率掉落血/腥徽章,使用此徽章之後,兇手可以選取角鬥/士遺産中的一項進行全額繼承。”
“系統提示:一階被選中者H071532,由于你的同盟團隊在進入本宇宙時使用了團隊信标,且信标附有身份信息,鬥獸場已經根據身份信息以及你的實際情況為你生成一份個人履曆。你的土著身份與個人履曆将會對你的曆練産生一定影響,請盡快查看。”
“系統提示:一階被選中者H071532,你是5/級團隊‘命運’的團長,根據你的團隊領/袖特/權,你可以免/費獲得本宇宙的背景情報。
本宇宙背景劇情簡介:七年/前,一場戰役在吉奧諾西斯星球打響,獨/立星系聯/邦的戰鬥機器人部/隊與銀河共/和國的克隆人部/隊爆發大規模沖/突。這場戰役以共/和國的勝利告終,在此之後,分離主/義勢力與共/和國的全面戰争正式開始。
戰争讓銀河更璀璨。在這場漫長的戰争中,無數英雄人物在戰争中大放異彩,亦有無數英雄人物在戰争中凋零——在這其中,最令人痛心的莫過于新生代絕地武士領軍人物安納金·天行者之死。‘原力之/子’的逝世使共/和國一方倍感痛心,最高議長帕爾帕廷出席了他的葬禮,并稱‘失去安納金是共/和國自開/戰起所遭受的最大損失’。議長将最高榮譽稱号授予給死去的戰争英雄,以此銘記兩年/前那場艱苦卓絕的戰役。
時至如今,已經是戰争打響的第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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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夜用不着睜眼都能猜出自己在哪裡。
震耳欲聾的音樂,缭亂陸離的光影,狂躁的電音與憤怒的鼓點。至于氣味則難以形容,比較容易分辨的有嘔吐物、類似煙草的刺/激性氣味,再加上劣質香水與酒精。她在一家酒吧裡,而且肯定是比較低檔的那一種。周圍的人在大聲談笑與叫嚷,未知語言雙向翻譯系統盡忠職守地翻譯出每一句話,但她的耳朵告訴她,沒有哪怕一種語言是她曾經/學習過的。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李/明夜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獨自坐在酒吧卡座的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她微一動念,數行阿斯加德文/字直接出現在她的眼中,掃描結果顯示這似乎是一個信息存儲設備,手環正在根據掃描結果對手環的數據線接口進行變形。待變形完畢之後,她拉出數據線接入設備,一邊在同盟頻道裡抱怨:“我們好像遲到了。”
——事實再一次勝于雄辯地證明了一點,有些事趕早不趕晚。為期七天的阿斯加德之旅不僅造成阿斯特羅在挑選信标時,其選擇比較有限,同時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始料未及的變化。想必在他們進行一場見縫插針的阿斯加德之旅時,有為數不少的角鬥/士以及其團隊進入了這個宇宙,次級衍生宇宙與鬥獸場之間的時差,再加上角鬥/士無窮無盡的創造力以及他們對戰争刷錢的渴望,終于将這個宇宙的曆/史劇情折騰成了誰都不認識的模樣……
“誰呀,是誰這麼敢想敢幹,竟然把達斯·維達殺了?!”克裡斯在同盟頻道裡發出一聲驚訝的大叫。
“我覺得你的指控有些不公平。”文森特插話道,“像達斯·維達這樣出名的重要土著,誰都會想要去殺一下試試,試的人多了,總會有人成功。你該問,是誰趕在了我們前面?”
“這個土著的死具有重大意義。”斯/諾用憂慮的口吻說道,“他以安納金·天行者的名字死去,而非達斯·維達,原計劃使其堕/落成西斯的西斯尊主,即最高議長帕爾帕廷失去了自己看中的繼承人……如果我沒記錯,此時領/導分離主/義勢力的土著是杜庫伯爵,而杜庫伯爵正是帕爾帕廷的徒/弟?在原劇情裡,帕爾帕廷擁有了達斯·維達,杜庫伯爵就被放棄了,如今情況大變。這或許會改變整個戰争的走向。”
“我記得在原始劇情裡,這場克隆人戰争隻打了三四年吧?反正不可能有七年那麼長。”伊恩說道,“我們得重新收集情報。”
“你們注意到了嗎?雖然銀河系正在打仗,但我們的曆練模式是自/由模式——”
“這是因為我們的身份是賞金獵人,而且我們還沒有領/取任何雇/傭任務,以加入這場戰争中的任意一方。”阿斯特羅平靜說道。他一開口,同盟頻道裡瞬間安靜了,“情況與預估差别不大。我在‘戰争少/女’酒吧,大家過來集/合吧。”
李/明夜與阿斯特羅同為團隊領/袖,自然降臨在同一區域。于是她索性坐着沒動,隻安靜浏覽着“U盤”中的信息——這裡頭儲存有她的身份信息,其中附帶由鬥獸場直接附贈的第一份本宇宙情報。
作為一個古老的行業,傭兵一向很有市場,它的曆/史幾乎跟人類社/會的曆/史一樣漫長。在星際時代,傭兵這一行業,被稱為“賞金獵人”,其行業生态亦有些許特殊的變化。
終端用戶與生産廠家之間從來都有壁。台面上的大人物通常不會直接與陰/溝鼠打交道,遵紀守法的良/民百/姓也很難得知誰才能萬無一失地幫自己幹掉隔壁老王,于是中間環節就變得格外重要。貓有貓路,鼠有鼠道,賞金獵人則有獵人公會,僅科洛桑星球的獵人公會,恐怕就有好幾百家。獵人公會——或者說,勞務派遣公/司,武力承包商,怎樣都行——通常不會生産獵人,而是作為中間與服/務環節,幫助獵人們處理一切很不獵人的事務。
比如接活兒。公會的發展傾向不同,能接到的活兒也就不大一緻,一些公會長期挂出各種血/腥暴/力真刀真槍的委托任務,有暗/殺行刺,有戰場殺敵,也有幫/派糾紛,另一些公會則熱衷于給别人當保/镖。公會千奇百怪,雇/傭任務五花八門,如果要為這些活兒尋找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要麼違法,要麼處于灰色地帶,總之再如何包裝都不可能完全合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一個活兒是完全合法的,又為何需要找賞金獵人來幹呢?
比如傭金漂白。這一環節在沒人使用現金、每一筆資金流都清晰可見的大數據時代極為重要,不僅需要方法,更是需要門路,因此哪怕是獵人自己接到了活兒,也必須尋找一個公會充當中介。公會不僅能保證每一筆傭金到獵人手上時肯定是合法收入,還能給獵人們買醫保,這一點在如科洛桑這樣高度發達的高福利星球無足輕重,但在落後殘酷的塔圖因星球就尤其重要了。衆所周知,塔圖因的保險公/司十個有十個都是騙子,唯有被獵人公會挑中的那一個例外——很簡單的道理,若是你認識許多随時可以掏出槍來幹一仗的賞金獵人,你所遇上的那個也會是例外。
又比如信息隔絕。公會的存在還能有效避免——值得一提的是,非杜絕——殺/人滅/口與黑吃黑這一類很不道/德的行為。假設存在一個心狠手辣、位高權重的甲方,他可以出錢讓你為他幹掉政/敵,想必其道/德水準也并不足以妨礙他找種種借口将本就劣/迹斑斑的你投入/監獄迅速處死;與此同時,既然你有殺/人的勇氣,想必也有足夠勇氣以此為把柄對他進行敲詐……在買賣雙方的道/德水準均是相當堪憂的前提下,想要保證一場交易和平穩定地進行,能夠有效隔絕信息的中間環節無疑是極有必要的。
再比如簽證。當一些活兒需要賞金獵人們整個銀河系到處跑時,一個與外星公會(或移民系統)頗有關系的獵人公會能幫賞金獵人省不少事兒。除非價錢差得太多或是委托要求,沒有誰會想偷渡,在星際旅行這種事上,偷渡跟正常入境絕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就當是正常出差不好麼?更何況這種公會還經常能弄到打折船票。
還比如……
綜上所述,獵人公會無疑是每一個賞金獵人的職業生涯中注定繞不開的角色,而“U盤”中除了一張科洛桑星球的電子身/份/證以及該身/份/證附帶的賞金獵人履曆之外,還有科洛桑星球暗網的進入方式,以及數家本土獵人公會的門戶網站網址。值得一提的是,比較富裕的獵人公會通常會有實體産業,當賞金獵人在暗網登記之後,也可以直接去當地查詢合适的委托。
李/明夜迅速看完自己的履曆,頗有些無奈地發現,自己果然是一個剛剛成為賞金獵人的菜鳥,不僅戶頭上一分錢都沒有,連委托都沒接過一份。鑒于這一情況,她大概可以猜到,就算自己把戰争少/女的吧台給敲爛了,最多也就隻能接到一些幫/派鬥毆之類不入流的小委托。
李明夜通/過手環接通科洛桑星球的無線網絡,打算上暗網看一看——為安全與隐蔽考慮,登錄暗網需要特殊設備與實體接口,不過考慮到她沒錢買任何設備,隻能使用來自更高層次世界的阿斯加德戰術終端來碰碰運氣了。
“正在解析中?”李/明夜挑挑眉,“太好了,省一筆錢。”趁着解析的時間,她起身,打算在酒吧裡稍微轉一轉。
即使是在光怪陸離的多元宇宙之中,科洛桑也是一顆頗為特殊的星球。這顆星球位于銀河系與整個世界的中心,以“閃耀之城”為名,整個星球便是一座巨大的城市。作為城市,她是當今銀河共/和國政/府的首都,閃耀無比,華光籠罩整個銀河系;作為星球,她是本宇宙人類這一種/族以及其文明的起源與興盛之地,人類走向太空,由此地而始。
在未曾親身來到此地時,李/明夜隻在屏幕裡見過科洛桑。她印象中的科洛桑是繁華的,一顆人造的閃耀星辰,一棟棟大樓高/聳峭拔,像山巒般矗立,反重力交通流來往交錯,猶如雲朵環繞其間。然而從資料中,她見到科洛桑的另一面。在銀河議會廳的明燈與自然陽光永遠也無法照耀到的城市底部,正派的科洛桑人絕不想涉足的陰暗區域,監控時常莫名失靈,數之不盡的流浪者、戰争難/民、外星偷渡客與罪犯在黑/暗中活動。□□鬥/争是科洛桑下層的主旋律,美麗魔幻的冰冷街景中,銀河系第一□□“黑日集/團”的總/部便坐落于此。這裡極度的危險,每天都有人死去。科洛桑人稱這裡為“地/下世界”,這是客氣的說法,比較不客氣的說法是“科洛桑的糞坑”。他們并不關心今天有多少從外星來科洛桑追夢的街頭混混死于幫/派火并,就如他們不關心難/民勞工死于工業區小作坊的安全事/故一樣,他們甚至無從得知這些事——地/下世界的新聞向來沒什麼點/擊率。
說句老實話,當李/明夜得知科洛桑“地/下世界”的相關訊息之後,她其實感到了些許失望——作為一個曾經的星戰粉,即使冷漠無情如她,亦難免對自己愛過的世界充滿幻想。不過當她得知這一世界并非影片,而是現實時,她就不對那些幻想抱太多希望了。現實并不是恢宏壯闊的星際史詩,現實就是現實。
現實中的科洛桑戰争少/女酒吧,舉目望去,幾乎全是千奇百怪的異種與混血,少有血統純正的人族,相同種/族的人聚在一起,用自己種/族的語言放肆談笑,隻有在與異族交談時,才會使用另一種語言——那似乎是科洛桑語,即銀河共/和國通用語。這些人外形特征與配裝服飾各有特色,共同點是身上不易察覺的諸多暗兜俱是鼓鼓囊囊,想必藏滿了各種武/器。很顯然,這些人不是街頭混混便是賞金獵人,而且幾乎沒一個是科洛桑人。不過話說回來了,隻要不沾賭毒,科洛桑人哪怕不工作,僅靠政/府救濟也能過得很好。他們又何必往“糞坑”裡鑽呢?
“你們要注意,這裡是B級宇宙,最好趁這十分鐘完成外觀本土化。”李/明夜終于在同盟頻道裡開口,“未經法則化的物品不具備任何抵禦宇宙斥力的能力,雖然衣物并非生命體,隻要大體上符合規則,未必會受到太強的宇宙斥力,卻也有一定可能被排斥出本宇宙。一旦十分鐘一過……”
“哦!老天,老天,雖然還有八分鐘,但我已經提前感到尴尬了。”
“多謝提醒,路易斯。”
“該死的,我明明在培訓裡聽過這件事……”
“我來之前就提醒過你!幸虧我提前把内/褲通通都鑒定了一遍。”
“真的嗎?借我一條啊,哥們兒。”
“光有内/褲也不行吧!我看到了一家服裝店。”
“哪裡,哪裡?……算了,好遠。我這兒沒有服裝店,不過我面前正好有個人。”
“離我比較近的直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們鑒定一下/身上的衣服……”
同盟頻道裡迅速喧鬧了起來,吵嚷持續片刻後,阿斯特羅再度開口,語氣頗為無奈:“或許這次曆練的準備時間太過倉促,大家需要适應的東西也有點多。”他略一停頓,語氣溫和依舊,含義卻逐漸嚴厲,“但這是我們的第一次B級宇/宙/曆練,我相信你們會嚴肅對待——尤其在今日之後。”
兩秒的沉寂之後,伊恩勇敢地迎上了阿斯特羅難得表露的怒意,“我很抱歉,閣下。”他解釋道,“我并未考慮到這一方面,隻讓大家針對戰術終端以及高等級宇宙下的規則壓/制環境做了一些适應性練習。是我考慮不周。”
阿斯特羅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再開口時語氣淡淡,難辨喜怒:“人都會犯錯,但并不是所有錯誤都會有第二次機會,至少我不想看到堡壘丢第二次人。我們是堡壘,所以哪怕是第一次來,我們也該比其他任何人做得更好。大家同意嗎?”
“是,閣下。”
“當然!”
“抱歉,頭兒……”
“朋友們,行勝于言。”阿斯特羅平靜說道,“這一次就讓我們的同盟先休息一下吧。你們現在有三個小時,在這三個小時中,做你們想/做的,以及能做的。三個小時之後,你們可以在戰争少/女酒吧的5号包廂找到我。”
“遵命。”伊恩說道,“大家看到坐标了嗎?都來找我集/合。”
之後同盟頻道裡一片安靜,再無人開口說話。片刻後,命運團隊的團隊頻道響起陳英華的抱怨:“堡壘的人真是有夠吵的。你說他們這一天天的,叽叽喳喳就沒個完,麻雀都沒他們能說。”
“你别看他們現在這樣……堡壘那幫人,尤其是最能說的那幾個,辦正事時都還挺安靜的。”靳一夢說道,“他們心态沒擺好,太放松了。八成是戴了個A+級手镯就當自己無敵了,還以為這是春遊呢。”
确實如此,所以阿斯特羅就發火了呗。李/明夜聳聳肩,切回團隊頻道:“既然前期準備工作由他們代勞,我們就省事了。”
“正好見識一下大組/織的效率。”靳一夢笑道,“仨小時,這時間不尴不尬的……咱們也四處逛逛吧,難得來一趟。注意啊,惹事可以,别惹太大,B級宇宙對我們的削弱還是挺明顯的。”
由于宇宙斥力的緣故,作為異界來客,他們天然會受到本宇宙法則法規的排斥,越是法則完備的高階宇宙,其宇宙斥力便越強,該斥力落實到個人身上,便是對他們的裝備特效、個人屬性以及技能效果等造成一定削弱。
作為士兵階角鬥/士,當他們處于C級宇宙時,他們的個人屬性以及大等于C階的法則化裝備能力便不會受到影響,而他們來到B級宇宙之後,其個人屬性便會被削弱10%左右。除此之外,李/明夜的原力系能力雖然并非來自本宇宙,但由于次級衍生宇宙以及平行宇宙之間的關系,她使用原力系能力時(不論等階),所受到的影響也遠比她使用其它能力時要小。若是想要避免被削弱,角鬥/士們的角鬥/士位階以及能力裝備的法則化等級必須持續跟上,以應付更高等級的挑戰,以及更加危險的敵人。
當然,不花錢鑽空子的方法也不是沒有,領域類能力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略微減少削弱幅度,法相更是如此,隻不過持續釋放領域或是外露法相是真挺累的,因此也沒人願意鑽這個空子。畢竟達到法相境的角鬥/士,有一個算一個,壓根就沒有缺/錢的……
這裡必須提一句,随着宇宙等級的提升,宇宙法則自然更加圓/滿完備,這也就意味着該宇宙強者在求索大道、探知規則的道路上會走得更遠,因此整體戰鬥難度會有所提升。難度的提升并不僅限于BOSS戰,就連炮灰小兵也會更加難打。一個D級宇宙的人族炮灰小兵跟A/級宇宙的人族炮灰小兵,在屬性上應該相差不大,隻不過後者肯定比前者更難對付,因為後者的裝備必定更加精良,這就像激光槍若是在一隻猴子手裡,這隻猴子也會突然變得相當可怕。至于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不論在哪裡都是成片成片的死,哪怕在A/級宇宙也跟D級宇宙差不太多。
同樣的,難度的提升也意味着收益的提升。這是一個B級宇宙,哪怕他們不去摻和克隆人戰争,也有無數可以探索的事物,無數空白的曆/史與無限可能的未來在等他們填滿。而賞金獵人的身份則為他們的探索提/供了極大/便利。
值得一提的是,阿斯特羅之所以跨級選擇這一信标,一則是阿斯加德之旅耽擱了時間,以至于好信标幾乎被挑光了(信标附帶的信息具有一定時效性,若是不趁熱使用,很難确定自己會降臨在一場戰争裡),隻能退而求其次;二則也是防備斯克芬奇沖他暗下黑/手,畢竟斯克芬奇在同階堪稱一手遮天,在高階卻不盡然。至于曆練難度——他連主宇宙都去過了,區區B級難度,有何可懼?小心一些就是了。
“就像吉米說的,我們先随便逛逛吧,熟悉一下環境。”李/明夜笑着說道,“大家自/由活動,三小時後過來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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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靳一夢找到李/明夜時,10分鐘的系統保護時間堪堪結束,李/明夜已經離開了戰争少/女酒吧,正坐在街角的一張長椅上欣賞街景。她穿一身阿斯加德風格的鬥篷,兜帽下的眼眸深邃平靜,如同兩汪澄澈安靜的黑湖,倒映出車流和人潮的繁華,以及白日裡仍舊流光溢彩的炫麗霓虹。
在層層隔絕的嚴密防禦措施之下,地/下世界的科洛桑居民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多戰争的侵擾,就連在上層世界随處可見、飽受争議的克隆人巡邏部/隊,在這裡都很難見到。街道寬敞、幹淨且整潔,空中車流縱橫,橋梁遍布,樓宇高/聳入雲,外觀極具未來科幻的美/感,其間更是建有許多漂亮寬敞的平台,以五光十色的燈光霓虹妝點。即使是“地/下世界”,這座閃耀之城依舊有一種令人目眩的美,這是銀河系中離夢想最近的城市。
當然,有些人的夢想或許不太和諧——一些明顯比較富麗堂皇的商鋪門口,通常會站着幾個身高體壯的保安人員,這些保安人員的種/族服飾各有不同,其共同點是他們都持有造型誇張、一看就極具殺傷力的大型槍/械武/器。保安人員所警惕的對象距離他們并不遠。混混與惡/霸在街頭随處可見,他們的職業特色十分明顯,隻因他們竭盡全力地讓自己的外表顯露/出攻擊性,活像一隻隻在顔料盒裡橫沖直撞的刺猬。一些人在街角駐足,因其種/族多樣,初來乍到者極難分辨那些人究竟在出/售肉/體還是毒/品,又或是兩者兼而有之。角落處,數名瘾君子聚/集起來,争先恐後地吸食同一根五光十色的銷/魂棒(本宇宙最流行的毒/品),其中一人正蹲在一旁嘔吐。旁邊的流浪漢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們,将自己栖身的破舊床墊拖得離這群人更遠了一些……
在商鋪的保安面前,在混混與惡/霸身邊,在娼/妓與毒販周圍,在瘾君子和流浪漢附近。在他們之外與他們之中。人群如潮水湧過,懸浮車川流不息,清潔機器人來來去去,将地上的所有垃/圾丢進垃/圾桶裡,使城市永遠光鮮亮麗。這就是科洛桑地/下世界的平淡星期一。
這場打了七年的戰争,對于地/下世界的居民而言似乎跟天空與太陽一樣遙遠虛假,而它們确實是假的。科洛桑的超級摩天大樓平均高達數千層,在這種情況下,自然陽光無論如何都無法普照到城市的下半部分,因此出于人道主/義,政/府在某一高度上制/造出覆蓋整個上空的全息投影,營造出虛假的蒼穹雲影與日月星辰。至于深不見底的地/下世界之下,更加深不見底、更接近這個星球真正地表的區域,是連虛假的天空都無從得見的所在。人們隻知道那裡充滿了有害生物,有本土的,有外來的,它們遠離人群聚居地,瘋狂、頑強且茁/壯有力地生存與成長。那裡暗無天日,原始而蠻荒,充斥着極度的危險,就連地/下世界最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都不會去涉足。
此時正是傍晚,夕陽西下,霞光如烈火一樣燒透天空,點燃玫瑰花叢一般的雲朵與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一棟棟摩天大樓猶如華美宏偉的神殿長柱,偉岸地矗立,撐開天空與大地,光鮮亮麗的外牆閃耀出如同熔金的璀璨光輝。這些确實是假的,但也确實很美。
靳一夢在李/明夜身旁坐下,遞給她一杯飲料。飲料是冰鎮的,呈現出半冰沙質地,整體是柔美嬌/嫩的粉紅色,其中有星星般的熒光點點閃耀。“咱們那保溫壺,在這宇宙裡居然拿不出來。”他說道,“什麼都鑒定了,居然忘了這一出。”
“我覺得是因為保溫壺裡有液/體的關系,而且這個液/體……你是不是往裡面加了希德他們搞出來的血蘭果啊?我聽說你往堡壘去了一趟,希德回家後哭了一整天。”李/明夜接過飲料,靠到靳一夢身上,“他好不容易培育出一棵母株,這才第一次結果呢。”
“你說了嘛,最近想喝果汁……而且我也沒買完,不是還給他留了幾個。”靳一夢很淡定,用下巴點了點李/明夜手中的飲料,“這也是果汁,什麼果我不知道,反正聽老闆說這兒的女孩都喜歡喝。我嘗了一下,安全,還挺好喝的。”
“這個你也給錢了嗎?”李/明夜嘗了一口,口感酸甜回甘,倒不似果汁,而是醇厚如奶,卻又因冰沙的存在中和了濃膩的質地。确實挺好喝,她又喝了一口。
“沒給,人送的。”
“哦?”
“剛那邊有兩幫小混混幹起來了,一開始就隻吵架,吵着吵着就掏家夥,都是拿刀啊電/棒啊啥的,還沒人當回事,結果突然有個人掏了把槍。槍這玩意兒容易誤傷,周圍就轟一下全亂/了。大街上嘛,人流量大,到處亂哄哄的。”靳一夢說道,“這老闆推了個小車,跑起來不方便,眼看車要翻了,我給扶了一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老闆就送我一杯果汁。”
“我還想着你哪來的錢。”李/明夜笑道,“剛聽到那裡吵吵鬧鬧的,還以為你去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