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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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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7第十九章

“大師,魯迪先生已經回去了。”斯特雷奇關上房門,返身向雲杜禀告,“遵照您的吩咐,我留意了走廊,沒有人發現他。”

“這樣很好。”雲杜坐在沙發中,微微合眼,陷入思索。

魯迪方才來找雲杜,不過是想避開科蒂,私下懇請雲杜同意他回歸科洛桑。這商人或許不夠勇敢,但不夠勇敢也是人之常情,雲杜對此能夠體諒——可惜出于保密的需求,雲杜隻能拒絕他,并與他促膝長談,溫言加以安撫。

這段對話耗時不短。魯迪訴了好一通苦水,大多在抱怨途中遇到的諸多危險,經由他的抱怨,雲杜以及今日随侍雲杜身側的斯特雷奇幾乎完全地了解了他們的旅程。毫無疑問,在這段旅程中,路易斯與她的朋友們極其亮眼,她輕而易舉便擁有了毋庸置疑的領袖權威……也順帶展露出了她那令人不敢表現出任何一絲軟弱的強勢。正因為此,魯迪對她既敬且畏,若非雲杜名頭響亮,這商人想必是不敢登門的。

路易斯·科蒂,斯特雷奇在心裡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百聞不如一見。作為場情局的角鬥士,他聽說她的名字,已經有很久了。

場情局能人輩出,組織跨度囊括五大等階,其中高手強者不知幾幾。路易斯·科蒂屬于外圍之外的外圍,能力與成就哪怕再出色,礙于等階實力的局限,不可能令場情局上上下下如雷貫耳,以至于随便抓出一個成員都能知道她的名字。斯特雷奇一沒跟她吃過飯,二不是團長或副團,三在場情局中不屬于歐文、孔雀和麥克唐納所屬派系(即跟李明夜有所接觸、關系良好的場情局内部派系),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完全沒可能也沒必要得知路易斯·科蒂這個名字。但實際上,他知道對方已經很久了,而且他們還真有過一些間接的交集……

——當時場情局元/帥階幾名團長又開啟了一輪的階段性争/權奪利,元帥階的“客卿”奧利西歐實力強勁,又因其超然物外的處事風格,在客卿中聲望頗高,故而有人動了心思,想要将他甚至是龐大的“客卿”團體争取到自家團隊,便讓一名修/習原力的低階心腹上/門求教,最好能說服奧利西歐像真正的絕地大師那樣收學徒。毫無疑問,這是個試探或是示好,可惜消息走漏之後,其對手亦開始效仿,陰差陽錯之下,這“求教”或是“收學徒”竟然演變成了一種類似于“站隊”的表示。作為客卿,奧利西歐實在是無意于站隊,就在他因為這無妄之災而頗感郁悶,打算通通拒絕,正在思量借口的時候,靳一夢通過麥克唐納得知此事,遂拜托後者牽線搭橋,之後又誠心上/門拜訪,請求他幫助李/明夜獲得原力……于是,問題奇迹般的解決了。

——這世上處處皆是修羅場,哪怕在同一組織之中,都不存在所謂的淨土。場情局這一組織盤子最大,人數最多,其内部也理當然的最是複雜,像這種小打小鬧的争權奪利,基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上那麼一次……隻是問題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妥善的解決。

若是單看這次“收徒事件”,結果還是挺圓滿的:客卿派系還是那個超然物外的客卿派系,一門心思到處找深山老林修仙,與天鬥與己鬥就是不與人鬥;争鬥雙方固然略有不爽,但是客卿自主權本來就挺大,人家想提攜後輩那也隻能随他去,反正隻要沒站隊到對面就行;麥克唐納所屬派系一直秉持着低調的作風,之後也是繼續保持低調,一派的風平浪靜;李明夜成為原力修行者,雖然沒有加入場情局,卻也心照不宣地拉近了與麥克唐納的私交,此後更是以私人名義不斷結識如孔雀、歐文等麥克唐納所屬派系之成員……一切都是那樣的圓滿和諧,牽涉其中的每個人似乎都挺滿意,除了最開始向奧利西歐登門求教的斯特雷奇。

作為原力修行者,斯特雷奇與奧利西歐有許多共同點:他們同是出身于星球大戰次級衍生宇宙,同是絕地教團學徒,二人的起點都差不多,可奧利西歐不僅比斯特雷奇先行一步,更是走出了後者意想不到的道路。那位絕地大師跳出了光明與黑暗的局限,甚至跳出了場情局複雜紛繁的人事與争鬥,超然物外,自在随心,簡直比絕地還要絕地。斯特雷奇想要拜師奧利西歐,雖是身懷上峰交代的任務,對奧利西歐也是真心的仰慕,除了對方的強大實力與為人處世令他心馳神往之外,他最希望的還是在對方的庇護下過上單純平靜的學徒生活——就像在原生宇宙中的過去一樣。

可惜最後得利的卻是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路易斯·科蒂。之後他升階軍官,回歸原生宇宙度假,目睹戰争的到來。他和他的原生宇宙都回不到過去了。

是的,沒錯,這個宇宙正是斯特雷奇的原生宇宙,而斯特雷奇,這位場情局角鬥士,此時使用的也是他的真正身份與真實姓名——他本就是這個宇宙中絕地教團的一名絕地學徒。這次他回歸度假,實力大幅度下降,自然是沒有向任何角鬥士透露身份與行蹤,隻一門心思地謀劃,該如何幫助絕地躲過西斯尊主的陰謀算計。最後他選擇了行事果敢的雲杜大師,争取到在對方身邊打雜随侍的機會,不着痕迹地透露出許多信息,使絕地高層成功将西斯的身份鎖定在議長辦公室之内。正因為此,他頗得雲杜青眼,才得以出現在斯塔達夫卡奧斯,還跟他暗恨已久的路易斯·科蒂打了個照面。

那路易斯·科蒂顯然沒有認出他。他們本就互不相識。

“雲杜大師。”斯特雷奇開口說道,“我沒資格質疑您的決定,但是……魯迪先生看起來很恐懼,或許您讓他返回科洛桑,這樣會更好一些。”

“為魯迪先生考慮,确實該這樣,但我首要考慮的是共和國的利益。”雲杜搖了搖頭,“時局艱難,每個人都該學會勇敢面對自己的恐懼。”

“您說的沒錯,不過……他是平民,不是嗎?他不是戰士,有權拒絕超出他身份的那份職責,這才是公正。我們努力奮鬥,目的不正是為了讓魯迪先生這樣的平民得到平等和公正麼?”斯特雷奇頓了頓,又道:“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考慮,比如您不想洩密,這樣的話,讓平民們留在斯塔達夫卡奧斯就是了。”

“斯特雷奇啊,你有一副好心腸。”雲杜歎了口氣,不置可否。

斯特雷奇盯着雲杜,小心地斟酌措辭:“我隻是認為,魯迪先生已經飽受驚吓,讓他離開對他是一種慈悲。”而科蒂不會允許,她必須将魯迪置于她的“保護”之下,他頗含惡意地想。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角鬥士,他大緻能猜出對方接受了什麼任務。

雲杜瞥了他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魯迪先生很害怕,”斯特雷奇垂下視線,謹慎而遲疑,“而我不是很能肯定他究竟在害怕誰。科蒂女士非常出色,而且相當盡職,恕我直言,或許太盡職了一些……您也聽到了,在前往潘多拉之前,她準備了一支傭兵團,這就像……她知道接下來不會很太平一樣。”

“你懷疑她是間諜?”

事實永遠不可能隻有一面,它的面目取決于人最先看見的那一刹那。“我認為應該不是。她或許有渠道能夠得知分離反叛勢力的一些部署,但不像是間諜。”斯特雷奇略一停頓,留意到雲杜目光微閃,知道他多半是想起了科蒂拿出的“萬寶巨輪”,遂繼續說道,“我隻能說,她率領傭兵團前去潘多拉,絕不是出于和平的目的。”這一目了然。

由斯特雷奇的話可知,他并不希望那麼快就給路易斯·科蒂套上太具體的罪名——更何況這罪名純系猜測,并無多少根據,極容易被推翻——而是更希望能在雲杜心中種下探究的種子與猜疑嫌惡的念頭。

雲杜是一名相當睿智的絕地大師,不至于聽風就是雨,他會認真傾聽,卻也會作出自己的判斷,但斯特雷奇需要的也僅僅是他的一點點疑慮。正所謂疑人偷斧,斯特雷奇相信科蒂絕不希望在此時遇到雲杜,因為鑒于她跑來做護送類任務,必定是處于曆練前期,她還沒有解決好自己與這個宇宙之間格格不入的突兀,而突兀會引發探究,偏偏如她那樣的人,最經不起探究。她橫空出世,突如其來,攜絕高能力與赫赫武功,想要塑造一個符合自己能力與曆練宇宙規則的完美背景,那談何容易?

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正是大部分角鬥士的一個無解的弱點。人的一生是有軌迹的,而軌迹則代表根基,但他們沒有。他們隻是突然地出現,然後突兀地離去,猶如流星般一閃即逝。大多數時候,這個弱點并不緻命,角鬥士也會以種種手段對此加以規避……可惜這次并不是“大多數時候”。

隻有同類才最了解同類。

“另外,根據魯迪先生所說,科蒂女士是一名原力天賦者。”斯特雷奇繼續說道,“沒有系統化訓練與大師的引導,原力天賦者不可能達到她那樣的程度,最多會有一些感知與體能方面的強化而已。她或許不是絕地的一員,但她肯定有一個絕地師父……或者,曾經是絕地的師父。”

這一次,雲杜正視了斯特雷奇,“你懷疑科蒂女士是杜酷伯爵的徒弟?”

斯特雷奇露出一絲遲疑的神色。其實斯特雷奇對路易斯·科蒂雖然懷恨在心,卻也沒什麼你死我活的絕大惡意。同為場情局角鬥士,他又正在度假,實力大幅度下降,故而不是很想跟對方起沖突,隻不過想将對方攔在絕地聖殿的大門之外,再令其損失些許任務參與度,吃一點小虧罷了。

在略一猶豫後,斯特雷奇開口說道:“我承認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了。假如真是如此,她為何要來科洛桑做賞金獵人,又為何要接取旭日工業的委托,為何要将共和國的視線引往潘多拉?反正不論如何,她身上的疑團太多了,我認為她并不可信。我們接下來要去調查貿易聯盟在潘多拉星球上的行動,這很危險,如果您仍舊打算與科蒂女士和她的同伴們同行……我認為,您應該對他們嚴加看管,這樣最為穩妥。”

雲杜略一思量,“多謝你的提議。”他想起自己感知到的浩大黑暗與自身的茫然無知,突然間下了決定,“傳信給科洛桑的絕地聖殿,要求他們調查這幾名賞金獵人的詳細背景。”他緩緩說道,“明天即将啟程時,告訴那幾名賞金獵人以及整個旭日工業考察團:運輸艦的各項性能都不比我們的船,考慮到接下來行動的危險性,我希望他們将運輸艦暫時寄存在斯塔達夫卡奧斯,統一登上我們的船,由絕地武士團來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給他們安排房間,允許他們在船上活動,給他們優良的待遇,務必不要令他們感覺受到限制,但不要讓他們接觸到遠程通訊裝置。另外,保證攝像監控的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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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迪,找了雲杜?”李明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随後聳聳肩,看起來不甚在意。她起身打開冰櫃,取出一瓶柏林綠手指旅店出售的櫻桃啤酒,“這就是我足足等了50多分鐘才吃到晚餐的原因?”

“還有莫戈市排名第一那家科洛桑蛋糕店門口排的長隊。”靳一夢從幾個食品袋中找出最花裡胡哨的那一個,往外掏出一個又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水果塔、巧克力芝士蛋糕、蘋果派、提拉米蘇……都是你喜歡的。我還買了些挺漂亮的小餅幹,你回頭可以當零食。”李明夜歡呼一聲,沖過來在他一邊臉上親了一下,他側過另一邊臉示意她不可厚此薄彼,口中還是忍不住念叨:“都說了你多少次了,這種高糖的東西是拿來當零食或應急的,别一天到晚當正餐吃——”

李明夜把他脖子拉下來,在他嘴唇上用力親了一下,看他還想繼續說,果斷又是一下。靳一夢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低頭咬了她一口:“說你幾句不行了?”

“嗯~”李明夜拖長了聲調撒嬌,“餓了餓了,肚子餓了。”

靳一夢實在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臉上的笑止不住地溢出來,隻能又親了她一下,“好好好,不說了啊,寶貝兒來吃飯。”說着将剩下幾個食品袋拆開。他買的主食是名叫“格木”的本地食物,是一種中空如口袋、形似皮塔餅的面包,搭配各色奶酪與腌肉的冷吃拼盤,外加一大份汁香油厚的烤肉排,佐以紅燴炖菜和水果奶酪沙拉。在斯塔達夫卡奧斯,一年有九個月都在下雪,高熱量、高蛋白與重口味永遠受人歡迎,食物顔色也是異常的熱烈,連冷盤都是紅紅火火,給人一種熱氣騰騰的錯覺。令人一見就聯想到溫暖的篝火。

格木面包口感緊實,面皮厚韌彈牙,香濃微甜之餘隐隐有種令人回味無窮的淡酸,單吃也可以,不過在斯塔達夫卡奧斯的本地吃法裡,還是要往面包中空處填入各色菜料為宜。在地道的本地吃法裡,之後還有一道工序——在裝入餡料醬汁的格木面包表面刷上一層油,送入爐中貼爐壁略作烘烤,出爐時的面包熱氣騰騰,香氣四溢,餡足油重,令人垂涎三尺。遙想那冰天雪地之際,大家圍爐閑坐,吃上幾隻熱騰騰的格木,喝上幾杯濃酽酽的烈酒,再切一刀新烤的紅肉,卷了厚料大醬,連油帶汁一起吃進嘴裡……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一餐麼?

可惜酒店房間裡沒有專用烤爐,二人也并不太挑,便簡簡單單吃了一餐。席間,李明夜頗好奇靳一夢如何弄到的酒店監控,後者便如實說了,她聽得直笑:“你不必這樣忌憚雲杜——他這麼大的一号人物,跑來這裡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隻要不是跟我們争隐藏任務的線索,他想做什麼都随他去好了。”

靳一夢聳聳肩,“我就想不明白了,他跑來摻和我們的事兒幹嘛。”他是真挺納悶的,“你看他對科洛桑嚴防死守那個勁兒,應該不是為了共和國的事兒吧……要麼真像他說的是秘密軍事行動,要麼是為了絕地教團的事兒了。絕地教團最近主要都忙啥呢?除了到處救火,就是抓杜酷和格雷福斯(獨立聯邦最高軍事元帥)。難道這倆人要跑潘多拉去?”

“應該不至于吧。”李明夜想了想,“或許科洛桑方面已經有關于死星的些許情報,這些情報引來了雲杜。如果僅限于土著層面,對我們是沒有多少影響的,他願意幫忙,我們也省心省力。”

“如果不限于土著層面呢?”靳一夢皺起眉,預兆的噩夢萦繞在他心中,令他極其不安,“接取任務的角鬥士團隊得有很大的能量,才能影響雲杜這種地位的土著,除此之外還必須派角鬥士過來,好順利接收任務獎勵。這樣一來……”

“我問過場情局的人,雲杜的随行人員中沒有角鬥士。”

“場情局也不是什麼都知道。要是有角鬥士團隊沒有接受過場情局的服務,他們就不會知道這支團隊的存在了。”

李明夜看着他,溫柔地笑了一笑,為他的杯中倒滿酒,“确實是這樣。”她承認道,“其實‘身居高位、擁有巨大的能量’和‘從未接受過場情局的服務’這兩個條件很難同時得到滿足,除非是……我想想,剛抵達不久的資源點運維團隊。這種團隊要做死星任務,自己做就是了,利用雲杜做什麼?有這個絕地大師在,幹什麼都束手束腳的。除非他們太忙,隻能派來一兩個人,唯恐任務完不成,才需要借助土著的力量。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以跟他們争,也可以跟他們談,看情況做安排。”她笑嘻嘻地對靳一夢眨眨眼,“你放心就是了,我心裡有數。”

靳一夢想了想,輕輕“嗯”了一聲。如果是這種程度的争鬥,他對李明夜的能耐是完全放心的,多少人跟她鬥過?最後要麼成了死人,要麼成了朋友,要麼被她賣了還給她數錢。除非……“我就怕要真是這樣,那些人會先下手為強,利用雲杜來對付你。”他說道,“我記得你黑暗原力技能也點了不少,他會不會認為你是西斯武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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