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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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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有人放煙花?還是打雷了?氣象辦公室幹什麼吃的,随随便便打雷,要出交通事/故的吧……”靳一夢說着轉身朝外望去,李/明夜也跟着起身湊到窗前。昏紅夜空中又是亮光暴起,因角度緣故,不見光源,二人隻能瞥見一絲藍紫銀白的光尾。那是……

“原力·閃電。”李/明夜輕聲說道。她感到了滂湃的能量,由人的意志彙聚釋放,卻龐大近乎自然偉力。那人的意志……如此宏偉的憤怒與仇/恨!他肆意鞭撻夜空,鞭撻這昏暝混沌的世界,好像蒼天在行罰。她的“原力·閃電”跟其比起來,着實是差太多了。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奔向車庫。李/明夜一路縱掠,一邊撥打庫博的徽章通訊,“怎麼回事?”甫一接通,她便迫不及待地問。

“是絕地,絕地反了!”庫博氣急敗壞地回答,“該死,我有派團員保護帕爾帕廷,卻不好全團都跟到他家裡去。他/媽/的!那幫絕地雜/種,把我的人殺了。”

“他們怎麼進來的?紅衣守衛和克隆人警衛呢?”李/明夜逐漸聽見外界的嘈雜。帕爾帕廷住在議員公寓樓區,就在她隔壁樓,這個樓區的内部安保設施她再清楚不過——他們的武/器是□□,座駕是懸浮車,擅長對付試圖混入的記者和民衆,而非絕地武士。

庫博咆哮道:“媽/的,進這裡很難嗎?他們隻要随便說自己要見哪個議員不就行了!隻要那些議員肯放行,他們當然能進來!帕爾帕廷現在有點忙,要不你給他們發個信……”他停頓了一下,接着更加憤怒地咆哮,“……操!戒/嚴了!活見鬼!”

其實庫博這話說的有些不公平,要知道這個樓區可以說是整個科洛桑最安全的區域。想要攻打它,首先需要攻破科洛桑的行星防禦裝置、打敗駐紮在科洛桑各處空港入口的克隆人與自然人軍/警、打敗駐紮在樓區外圍的精銳克隆人戰鬥部/隊(平時負責樓區空境戒/嚴)……其過程之冗長,攻堅之困難,着實是令/人/發/指,就連格裡弗斯這樣的瘋/子都不會作此考慮。

當然,若是格裡弗斯真失心瘋這樣做了,他便會驚訝且十分痛苦地發現——在此之後,他還需要頂着整個銀河城、甚至整個科洛桑的炮火,精确無誤地幹掉這幾棟議員大廈的護盾發生器,才能真正傷害到這幾棟全銀河系最尊貴的建築,以及建築中的人(如果到這時候他們竟然還沒有撤離的話)。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這個樓區确實是科洛桑最安全的區域,但它幾乎所有的防禦措施,都是用于應對外敵和試圖沖擊該區域之暴/民的……不過說句老實話,這世上所有安防系統大多都是如此,況且這畢竟是一個住人的小區樓/盤而非軍事基/地,這種程度的安保已經給居民的日常生活添了許多麻煩,若是再來個超級加倍,恐怕他們就要抗/議了。

“所以現在要靠我了。”李/明夜說完便挂斷通訊。她這時已經坐進懸浮車,剛将情況對靳一夢講明,就聽他發出一聲咒罵。“怎麼?”她問。

“車庫門打不開。”靳一夢說道。廣播應景響起,聲稱本樓區正在遭受攻擊,衛戍部/隊正在趕來,請大家冷靜有序地從安全通道撤離……雲雲。“捂好耳朵。”他說着便降下車窗,單手舉槍,刹那間“砰砰”連聲,魔槍·滅絕那帶有“穿透”特效的子彈連續擊發,穿透耐鋼車庫門,圓/滾滾的漆黑彈孔組成一個寬敞的長方形。李/明夜的懸浮車是議員特/供款,外觀不咋好看,卻極是厚實扛造,等下随便一撞就開了。

“快快快,趁他們還沒開護盾!”李/明夜在車廂裡催道。

靳一夢從彈孔裡往外一瞟,藍汪汪的一片,頓時“啧”了一聲,“已經開了。”

這時李/明夜的聯絡儀自行啟動,彈出一張撤離流程示意圖,根據圖示流程,她需要沿安全通道抵達85層(她住79-80層)的安全間,那裡有柔性逃生通道專用的平台,那酷似軟管滑梯的速降設備可以在兩分鐘内将她毫發無傷地送到地面。李/明夜按掉聯絡儀,忽然說:“這附近的護盾發生器就在車庫附近。”如果在沖出車庫的刹那打掉護盾發生器,趕在其他發生器收束能量前沖出大樓的話……

“太危險了!”靳一夢當然心領神會,于是斷然拒絕,“就那一刹那的功夫,你放彩虹橋都來不及。帕爾帕廷還不值得咱們拼命。”

“你有‘子彈時間’,我們有複活道具。”李/明夜冷靜地說道,“而且我相信你。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那就讓我來。”帕爾帕廷若是死去,她哪怕在本次絕地叛亂中安然無恙,此後也再無進入絕地聖殿的可能,針對心魔的技能秘籍更是無從談起,需得另覓他途。這跟死于護盾之下有何區别?反正資源點已經到手,錢也已經撈夠,早死還早回歸。

靳一夢沉默一秒,“那你下車。”他說道。

“你——”

“你在車上我會怕。”靳一夢打斷她。他說得很快,然而沉靜,因此不容置疑,“别廢話了,趕緊下車,不然一會兒老帕死了。我戴着戒指,等進去了我叫你。”

.

最後一個克隆人保/镖倒在地上。

基特·費斯托大師朝地/下瞥了一眼。那克隆人沒有流/血,因為所有傷口在産生的刹那就已經燒焦。支離破碎的戰術頭盔之下,露/出同樣支離破碎的臉孔,那張臉孔在面對死亡時亦有種冷酷的平靜。他平靜得幾乎像一個絕地,大師心想,随後看了一眼克隆人屍體的左手邊,那裡躺着普洛·孔大師無頭的屍體。再旁邊是阿真·克拉,爆能槍的粒子束洞穿了他的額頭。

一個絕地大師通常是很難死去的,可是現在,這間寬敞氣派的書房裡死了三個絕地大師,外間還有四個。這并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強,而是因為……他們在完全陌生的領域之中作戰,屬于黑/暗的領域。

敵人往原力裡傾瀉/了龐大的黑/暗,使他們無法感應原力的波動,不僅失去了敏銳的原力預見感應,有時甚至還會幹擾他們的能力使用。在平常的戰鬥中,一個絕地大師怎會死于爆能槍?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他們在對方舉槍之前就能預見到粒子束的軌迹,并在那一瞬間就做好準備,預備着将粒子流反射回去,或是幹脆側身躲避。可是黑/暗蒙蔽了他們的感應,遲滞了他們的軀體,遮住了他們的耳目。直到粒子束逼近面門,他們才能通/過肉/眼看到它呼嘯而來的軌迹。塵世間的最後一瞥。

到現在為止,跟西斯武士交過手還存活的絕地隻有肯諾比大師一個,費斯托心想。或許我該向他學習,多練習一下專精防禦的索雷蘇劍法……

費斯托大師為他刹那的分神付出了代價——一團巨大的、暴/亂的能量團迎面襲來,好像飓風般旋轉,四周閃電萦繞,閃爍着黑/暗的光芒。他完全沒有預見這一幕,不論是在原力的感應之中,還是在他的感知之中。就像阿真·克拉一樣,他下意識舉起光劍,做防禦姿态,原力順着他雙臂凝聚,順從光劍的牽引,在面前張/開護盾……

“嘭”的一聲巨響,基特·費斯托隻覺面前巨力來襲,頓時整個人倒飛出去十來米,重重撞在牆上。這一次交鋒造成了巨大的餘波,而書房這一室内環境則讓餘波超級加倍,變得更加恐怖。不亞于航天魚/雷沖擊的爆/炸轟然四射,将房間裡的一切——包括地毯、桌椅、聯絡儀等等——統統化為烏有,僅有昂貴、堅固且沉重的幾個鈕金屬裝飾仍舊因其堅韌特性而保留了大緻形狀。它們被巨力沖飛出去,重重砸在特制的牆壁上,之後直接深深陷了進去。令人觸目驚心。

在如此恐怖的爆/炸中,書房的四壁倒是并未受到多少損傷,這是因為其材料非常昂貴與特殊、甚至足以同戰列艦外殼一較高下的緣故,但書房的房門卻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直接像一片葉子般被吹飛了出去。除了四壁之外,同樣幸免于難的還有書房/中的剩下幾名身披聖殿守衛服裝的絕地高手,以及那釋放出毀滅沖擊的黑袍身影,他們及時用原力包裹/住了自己。以他們的原力修為,即使暴/露在外太空的可怕環境中,亦能維持短期生存,區區魚/雷爆/炸或許可以讓他們受點輕傷,卻絕不緻命。

——還有基特·費斯托,他竟然也活了下來!要知道上一個中了這招的是薩西·蒂恩,絕不遜色于他的絕地大師。後者的反應甚至更快一些,及時調動原力護住了自己全身,可惜這并不能阻止那位大師大半個身/體直接消失,仿佛被黑/洞吞噬。可基特·費斯托還活着,雖然受了傷,一時半會兒意識都有些不大清/醒……但他确實還活着。

“西斯尊主要撐不住了。”一名聖殿守衛用低沉渾厚的聲音說道。他将基特·費斯托掩在身後,其他人舉起光劍,逼向那道黑袍身影。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吐露/出帕爾帕廷的原形:一個白發蒼蒼的、疲憊、憤怒而又充滿仇/恨的老人。漆黑的長袍披在他身上,好似淩/亂的鴉羽。他頭發淩/亂,臉上滿是皺紋,充沛的精力與強盛的原力從他身上消失,連同他優雅從容的風度。

共/和國最高議長、西斯尊主達斯·西迪厄斯畢竟已經老了,他的氣血都已經開始衰朽,平日裡全靠原力支撐。高強度的戰鬥其實已經并不太适合他,尤其在他手中沒有武/器的時候。他的力量極其強大,但缺乏光劍作為武/器,他無法對他的力量做到精準的控/制、引導與釋放,這使他的攻勢固然聲勢浩大、難以招架,卻大半歸于浪費。現在他氣力已竭,失去了原力,他不過是個普通的老人。

他不再是達斯·西迪厄斯,他隻是希夫·帕爾帕廷。

帕爾帕廷的眼睛裡燃/燒着野獸一樣兇蠻殘酷的黃光,他打量面前逼近的絕地,忽然大笑起來:“你們以為我完了?”他猛然站直身/體,發出咆哮,“我怎麼可能會完?你們這些絕地,你們這些食古不化、愚昧盲目的絕地,你們難道還沒有明白,為什麼你們會走到如今的地步嗎?看呐!聽呐!聽聽外面的聲音吧!整個銀河系都在向你們宣戰啊!”

“言辭實非我所長。”一個聖殿守衛低聲說道。另一人贊同地點點頭,随後猛然掠出,墊步上前,明黃/色的光劍一掠而過,砍下了帕爾帕廷的頭。那顆頭顱掉落在地上,滾了兩滾。

大家都愣了一下。在付出如此巨大而慘痛的代價之後,沒有人能想到勝利竟然來得如此輕易。“都結束了?”半晌,一個人問道。

“結束了。”另一人回答。他的語氣疲憊,然而如釋重負,“西迪厄斯已經伏誅,西斯再也不可能染指共/和國,他們輸了。”

大家都沉默了一刻,緊接着,勝利的喜悅好似甘泉般注/入血管,經/血液的流灌充滿全身。“他終于死了!”有人松了一口氣,“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這一切都值得。”

“還沒有結束。我們必須趕緊離開,否則會遭到衛戍部位的包圍和攻擊。”另一人提醒道,“得趕緊通知安全通道那裡的人接應我們。我們必須立刻從這裡出去,然後去絕地聖殿。我們得向共/和國宣布這件事,西斯的陰/謀必須得到公布,還有那些議員……”

“哦,對。”先前那人摸出一個聯絡儀,将其啟動,開始與己方聯絡。其他人紛紛收起武/器,步向議長套間的安全通道入口。

——一切還沒有結束。

諸人的腳步在刹那間停住。他們面面相觑,面罩後的眼睛流露/出猶疑的神情,“你們都聽到了?”終于,一個人開口。

——一切還沒有結束。一群行将腐爛的朽木,如何能阻止新一天即将升起的朝/陽?若是沒有黑/暗,光/明會将人灼傷,如果沒有光/明,黑/暗會把人凍死。你們的所有掙紮,都是在為自己一直享受卻又即将失去的權力而戰,隻可惜……這世界的人/民在光/明中待得太久,所以他們選擇了西斯,放棄了你們。

“那個聲音。”有人終于受/不/了/了。那個聲音……是他自己的聲音,響徹在他胸膛裡,響徹在他頭腦中,唯獨不容于現世。在現世裡,這間書房裡唯有幾人粗重的呼吸。

其中一個人猛然轉身,大步踏回帕爾帕廷的殒命之處。他小心警惕着,蹲下/身,将那頭顱翻轉過來,那張臉孔上雙目緊閉。他不由松了一口氣。我在畏懼些什麼?他頗為自嘲地想,打算起身去其它地方搜/查。或許是某種緻/幻藥物,被剛才的爆炸釋放了出來……

陡然間,死屍的眼睛睜開了,兇/惡如野獸的黃光刺目地暴/漲,蒼白的嘴唇開合翕動——

——“因為你們口/中的黑/暗藏在每個人的心裡。每一個智慧生命,隻要他擁有智慧和感情,黑/暗就潛伏/在他心裡。他擁有渴望,于是會付諸行動,所以黑/暗最終還是能夠彙聚與壯/大,進而席卷整個銀河系。你們能殺死我,但你們能殺死這世上的每一個人嗎?”

這聖殿守衛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縱身躍起,手臂輕伸,光劍如行雲流水般刺出,洞穿了那顆頭顱。光劍滋滋作響,高溫融燒着血肉,扭曲着骨骼……

……然後,那張臉變成了基特·費斯托大師。隻不過,他的臉還好好地連在脖子上。

這聖殿守衛目瞪口呆,緊接着突然想到,這名大師剛才明明還活着,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想起他來。這是為什麼?他的存在——一個活生生的、失去意識的、同伴的存在,竟然在他們的思維中就這樣消失了,好像被黑/暗的幕布遮住了一樣。不過這現在已經無關緊要,這位大師已經死了,他親手殺了他。

忽然間,這名聖殿守衛感到胸口一痛,他低下頭,隻看到半截光劍的劍刃。那把光劍明亮熾/熱,閃耀着獨一無二的紫色光芒……紫色的光劍,整個銀河系隻有一把。

在生命的最後一息,他竭力回過頭,執意要看清是誰襲/擊了他。

黑/暗的迷霧褪去,他看到了一雙眼睛。金黃的眼睛,漆黑的豎瞳。

不同于西迪厄斯那被仇/恨和黑/暗燒灼的黃眼,這雙黃金豎瞳沉靜而又澄澈,隻淡淡地看着他。這眼睛的主人殺了他,就像踢開攔路的石子,不因偷襲而羞恥,不因殺/戮而愉悅,不因逝去而傷悲,不為黑/暗的勝利而欣喜,亦不為光/明的死亡而憐憫。那雙眼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注視時好似居高臨下的俯望,世事滄桑與歲月變遷皆淡如流水……那樣的冷酷平靜,一如神佛。

在堕/入永恒的空虛與黑/暗之前,不知為何,他想起一個古老的、曾經被無數人信奉,最後又随時間流逝而化為烏有的傳說——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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