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7第三十九章
絕地聖殿的叛亂很快便平息,在李/明夜計劃做某些事之前。
這裡必須提一句,在李/明夜先前所下達的命令中,“停止公共能源輸送”其實是一項非常非常惡/毒的舉措,雖然她并不是有/意的。當然,若是她真了解實際情況,也一樣會這麼做就是了……
絕地聖殿修築于萬米高空之上,這個危險而且極度不适合人類生存的高度注定了它不可能擁有真正露天的場合,而是必須完全置于“雲頂”,即科洛桑高層“露天”建築的防護罩之下。“雲頂”有點像護盾,是一種無色的能量場,它就像岡根人水下城市的防護罩,并不會阻擋防護罩内的人欣賞高天流雲與朝/陽日暮,卻又能保護防護罩内部的環境,包括氣壓氧氣溫度之類,使其不會受外界影響。這是一種很高端并且十分昂貴奢侈的防護技術,除了“地上世界”的高檔場所,比如西海度假區、馬萊納飯店、議員小區、絕地聖殿之外,一般隻有大型星際航天港才會配備,因為它能很好地穩定環境,又并不會影響懸浮車以及艦船的起降。
——然而這種防護系統就跟這世上所有其他系統/一樣,它是要耗電的。
電力輸送停止之後,靳一夢确實就像他答應李/明夜的那樣,并沒有直接炸樓,而是根據其結構圖,命令軍/隊定點摧毀了屬于絕地聖殿的備用光伏電站。電力的徹底喪失不僅關閉了絕地聖殿的“雲頂”,更是關閉了聖殿内部的空氣循環與環境維護系統,甚至還關閉了絕地聖殿的建築防護盾,除此之外,靳一夢還命令軍/隊在大廈上定點開洞……這樣一來,絕地聖殿就有越來越多的地方迅速變得不适合待人了。
“先生,您該知道這棟建築十分龐大,内部還有許多可以密封的空間,能夠供他們暫時躲藏。”一名克隆人指揮官說道,“而且絕地武士能夠忍受非常惡劣的環境。”
靳一夢正在審視紅/外實時掃描的全息結果,“我知道。”他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絕地武士可以忍受非常惡劣的環境,但那些孩子卻不行,他們的修為還不夠,而那些負責任的大人或許可以在面對敵人時舍生忘死,卻很難抛下需要他們照管的孩子。他随即擡手虛握,将絕地聖殿結構圖從另一個通訊儀上方抓過來,與紅/外掃描圖像重合。
“那您……”
“兩分鐘後炸這裡。”靳一夢打斷克隆人指揮官的話。他指了指圖像上的某一個點。
“遵命。”另一個克隆人軍官當即說道。他說完後才看那張圖,終于明白過來,“您在驅趕他們。”
先前那名克隆人軍官也明白了。他湊上來仔細觀察片刻,笑了一下:“隻要再過十幾分鐘,他們就算打出來,我們也可以輕/松解決他們了。”
另一人問:“如果他們不打出來呢?”
靳一夢擡手看了看表,發現時間還挺寬裕,“那你們就打進去。”克隆人軍/隊的制式作戰盔甲裝設有維生系統,使他們能夠在條件複雜的外星戰場戰鬥,對他們而言萬米高空和平地沒什麼區别。“你們害怕跟他們打嗎?”他問道。
“克隆人沒有恐懼,先生。”克隆人用冷靜的語氣陳述道,“隻要您下令。”
“我會下令,不過不是現在。”靳一夢不喜歡讓自己的部下增加無謂的傷亡,即使是臨時部下也不例外。“而且你們應該害怕。”他喃喃道。
“先生?”
“沒什麼。”靳一夢搖搖頭。
雖然答應了李/明夜投降不殺,但靳一夢其實并不希望對方投降——他完全沒有喊話勸降的打算,并且由衷希望絕地教團能為他們的信/仰奮戰到最後一刻,這樣他就能夠順理成章地将他們趕/盡/殺/絕。李/明夜不在是件好事,讓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省得他還要想辦法把她支開,等她回來時,大局已定,木已成舟。否則一想到她将會在那些人之中工作和學習,他就坐立難安。
包括那些未成年的小學徒,靳一夢心想,那已經不是無害且容易操控的小孩子了。一個十歲的絕地學徒,就能娴熟揮舞跟他們人一樣高的光劍,身/體素質的面闆數值接近精英級土著,卻有普通精英級土著絕不可能擁有的技巧和殺傷力,而大師們則個個都是傳/奇。他們有充分的理由去傷害她,在那些不曾發生的過去,他們也成百上千次地那樣做過……彼時他目睹這一切,品嘗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和痛苦,發誓要在這個未來裡把他們趕/盡/殺/絕。
即使無關仇/恨,當靳一夢認定一個人有可能是威脅時,他也可以變得比任何人都冷酷。不論那個人是傳/奇級别的大師,還是剛獲得第一把練習光劍的孩童,他一視同仁。
爆/炸再次發生,靳一夢放大紅/外掃描圖,仔細審視這次爆/炸的成果。差不多了,他作出判斷,這個口袋做得不錯,要打勝仗應該已經夠了,但要是再來幾次……
“呃,先生?”負責信息通信的克隆人軍官忽然說道,“我這裡追蹤到外界信号接入。”
這是一次軍事行動,克隆人軍/隊便按照慣例屏/蔽幹擾了這區域裡所有的電子信号傳輸,隻留下屬于軍/隊的頻道,外界信号接入意味着對方有專/業設備,也意味着對方有明确的頻道号。靳一夢問:“我們的?”
“用的是我們的頻道。”克隆人軍官說道,“但對方要求我們追蹤聖殿内部的無線電發射頻道,開放一段通訊,好和絕地聖殿内部聯/系……”
克隆人軍官說到一半,靳一夢胸口徽章一熱,顯示李/明夜的通訊接入。“快把我放進去!”一接通她就嚷嚷道。
“哎呀,怎麼是你呀……”靳一夢讓自己的語氣裡帶上一點笑意,“我寶貝兒人在哪兒呢,那個講/座怎麼樣了?”他對幾位克隆人指揮官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聚攏過來。
“延期啦,讨厭!絕地叛亂關科洛桑大學什麼事?不就是議長差點死了嗎?而且不是還沒死嘛,他被我們救了啊!氣死我了,科洛桑大學太不負責任了,他們根本沒有在網上發布延期通知。我都讓安德烈以私人身份買好票了,妝都卸了,打扮得像個純情女大學/生一樣,結果路上他告訴我講/座不開了。”李/明夜飛快碎碎念,“好了,先不說這些廢話了……”
靳一夢想起方才通訊接通時顯示的價/格——這個小财迷發起的是由他付費的通訊,或許是為了報複他将她攔在克隆軍頻道之外——他判斷出她并沒有在絕地聖殿附近,應該是在銀河城外環區域。結合路程時長來判斷,她剛才應該又辦了一些……稍微有些耗時間的事兒,絕不是洗漱更/衣卸妝買票。在李/明夜碎碎念時,他飛快思考完這些,旋即開口,語速極快,對克隆人軍官們下達他早已深思熟慮仔細推敲過的作戰指令。“純情女大學/生?”他同時在通訊裡含笑發問,“你先給我說說具體怎麼個純情法兒啊,你穿的是那種水手服嗎?”
“沒有啦,就是毛衣裙子,你這人真是,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呀……不過話說回來,純情女大學/生好像也不會出現在科洛桑大學裡吧,他們基本隻招研究生及以上的學/生。”李/明夜頓了頓,她再次發現角鬥/士通訊頻道很不适合讨論正事,畢竟心靈對話實在是太容易被打岔了……尤其她的思維是那樣的迅速和活躍,跟她通話的又是靳一夢,她唯一熱衷于說廢話的對象。“哎呀不跟你說這些了。我給你講,剛才歐比旺·肯諾比對我投降了,他願意勸降剩餘反/抗的絕地。明智的選擇,他們業已失敗,再無任何翻身餘地,現在該為活的人考慮,及時屈膝是老成之舉。你快點把通訊接進去,讓他跟那些人通話,一定要保證私/密性,不要讓克隆人監/聽。我現在正要去地/下世界把他們藏起來……”
不出所料,靳一夢心想。他知道她總是能做到一些聽起來像奇迹的事情,但這次恐怕得例外了。他部署完作戰指令,示意軍官們立刻執行,這時他注意到她的最後一句,“他們?”他奇道。
“還有兩個小主角。好了,快點……”
“那個,小寶貝兒啊。”靳一夢很難以啟齒似的,“是這樣的,你,嗯,說得稍微有些晚了……”
“晚了?”李/明夜有些失望,“難怪你一直東拉西扯的。”
呃,很明顯嗎?靳一夢心想,好在她似乎沒有懷疑。“嗯,我已經打進去了。”他看着克隆人從運輸艦上一隊接一隊的速降,看着戰機群俯沖而下,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眸是冷酷無情的黃金顔色。然而他在通訊裡的聲音卻是那樣的溫柔,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們沒有投降,我就想着也不能一直耗着。對了……”他的聲音忽然沉下來,冷靜肅然,“你現在跟肯諾比在一起?”
“暫時沒有。他在另一輛車上,我和兩個小主角一輛,因為我不會和一個絕地大師坐在一起。不過你不用擔心,他不會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李/明夜說道,“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幫助他們離開科洛桑——其實這有些麻煩,因為接下來科洛桑必将嚴查進出口關卡,而我必須找跟“路易斯·科蒂議員”完全沒關系卻又能完全受我控/制的人來做這件事,以免暴/露後波及自身。我可能得重新思考一下交易内容了,他還有其它價值,比如檔/案館裡絕/密全息記錄儀的密碼,絕地修/煉心得之類的……”
靳一夢沉默片刻,“你可以告訴他,我會留下嬰兒和沒有反/抗過的小孩。”這是絕地教團中他唯一決定保留的那部分,是她能夠用于交易的籌碼,更是一個非常明确的威脅,他确信那絕地大師聽得懂,“跟我保持通訊,随時告訴我你人在哪裡。”
“知道啦,我通訊就挂在這裡。對了,如果來得及的話,盡量多抓活口。即使他們不願為我效力,原力修行者本身就具有價值,我可以送一些給卡米諾人做研究——卡米諾人一直想要絕地,他們的研究結果會對我有好處。前提是他們在我離開前就能出成績。”李/明夜說到這裡,忽然歎了口氣,“一切終于告一段落,可我剩下的時間實在太少,隻有七個月……而想/做的事卻又實在太多了。”
“這得看想/做什麼事兒了。你想啊,你一個多月就當上議員,如果真想/做七個月的事兒,那是完全來得及的。”靳一夢笑道,“但你想/做人家七十年的事兒,那當然怎麼打算都不夠了。”
李/明夜不由莞爾:“好吧,你說的有道理……我确實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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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在科洛桑的叛亂當天内就被平息,之後帕爾帕廷遵守承諾,将這個組/織被交給路易斯·科蒂議員管理,并由這名議員處理該組/織叛亂之舉引發的一系列後續問題。為方便科蒂議員行/事,他以共/和國最高議長及國/家元首的名義,授予這名議員絕地大師的頭銜。
值得一提的是,通/過政/治力量使國/家英雄擁有絕地大師頭銜亦有先例,上一個享受這種待遇的人名叫安納金·天/行者。隻是上次帕爾帕廷并未通/過議會下令,而是在私下找到絕地委/員會談話,委/員會在權衡之後爽/快答應了議長的請求。令天/行者擁有絕地大師頭銜,不論對帕爾帕廷還是西迪厄斯而言都沒有任何多少利益上的價值,這不過是那位冷酷的西斯皇帝難得的真情流露,對那位……自己看着長大、寄予過厚望的天選之/子,表露/出了一絲遺憾與溫情。
當然,昔日的天/行者大師與今日的科蒂大師完全是兩回事,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堪稱是絕妙的諷刺,西斯藉由絕地的名義複活了。李/明夜在接受這一任命後很認真地猶豫過,自己究竟算是絕地大師還是西斯大師——帕爾帕廷對她表露過收徒意願,許諾短短幾個月就能讓她的黑/暗原力修為再上一層樓,隻是她考慮到自己心魔未除,不得不遺憾拒絕——最後她聳聳肩放棄了思考。“管他呢,反正我是大師啦。”她笑嘻嘻地對靳一夢說,“以後要叫我科蒂大師!”
“好吧,科蒂大師。”靳一夢笑着摸/摸她的頭,“大師您哪,還是先想想剩下那些絕地怎麼辦吧。”
李/明夜的笑容迅速垮下去:“……你讨厭!”
——科洛桑的絕地武士固然是被一網打盡了,在其他地方的絕地卻不然,還有一些漏網之魚,這些人也需要被盡快處理。好在李/明夜接手絕地教團後,從檔/案館裡翻出了包括聖殿守衛在内的絕地花名冊。當然了,這樁事務她可以偷懶,隻要理清漏網之魚,并将其交給軍方和警方來處理就好。
——令李/明夜比較痛苦的是,作為絕地教團的新任管理者,總有些事是不能偷懶的。雖然靳一夢将絕地教團裡的所有人統稱為“絕地”,但這個組/織裡不止有絕地武士,還有許多處理行政方面事務的低級綜合人員。這裡有個非常簡單的道理:能夠成為絕地武士的原力敏/感者畢竟是修行者,他們在組/織内部大多從事管理之職,平日裡基本都在專心修/煉,偶爾做做絕地任務,是不可能親自去買菜做飯掃地管賬和看孩子的。這些不夠“絕地武士”的活兒總歸要人來幹,并且這些人實在是為數不少,除了非原力敏/感者的普通人之外,這些綜合後勤人員中亦有許多接受過絕地教育,卻最終沒能成絕地武士的原力敏/感者。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對絕地教團——至少是對絕地教/條不如那些成了絕地武士的原力敏/感者忠誠,一旦經過恰當的篩選和改造,他們完全可以為“新絕地教團”繼續服/務。
這“篩選和改造”,短短五個字,蘊含/着堪稱恐怖的工作量,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工作,即使對李/明夜而言,這工作量都着實有些太大了,哪怕有帕爾帕廷派給新絕地教團的幾位執行官盡心輔佐,她依然忙得腳不沾地。阿斯特羅看她忙成這樣,便把自己的副手伊恩也借給她當秘/書(順便蹭一蹭絕地秘籍)。伊恩跟在阿斯特羅身邊,積累了豐富的政務處理經驗,執行力極強,心思又細,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絕世好秘/書……然而這并不妨礙她肖想着把阿斯特羅從軍/隊裡抓過來給她幹活。
“你要是真的缺人,我把岡恩還給你?”阿斯特羅笑着說。
李/明夜斷然拒絕:“算了,我開玩笑的。”
跟獨/立聯/邦的戰争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換而言之,這是角鬥/士們在本次戰争中能撈到最後一票,故而阿斯特羅·科恩艦長絕不會在這時候缺席,岡恩·弗朗索瓦茲上尉也一樣。至于靳一夢則再次離開了科洛桑——應帕爾帕廷的邀請,他暫時加入軍方,率領精英克隆人小隊(隸屬于大共/和國軍鼎鼎有名的501軍團中的精銳部/隊)外出清理叛逃絕地去了。文森特和陳英華也加入了這支隊伍,對他們來說,這十分方便,因為根據克隆軍情報機/構及絕地航标的最後追蹤記錄來看,少數逃離軍/隊圍剿的叛逃絕地之中,大部分都逃往自/由星域。不過話說回來,通緝犯們的選擇本就不是很多,如果不打算在共/和國境内躲躲藏藏,自/由星域就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了。在獨/立聯/邦與共/和國開/戰以前,自/由星域一向是共/和國通緝犯的天堂。
在共/和國警務部門老大的三請四邀、甚至說動帕爾帕廷代為邀請之後,李/明夜在百忙中抽/出時間跟他吃了幾頓飯,之後她跟自/由星域通了幾次話、開了幾次會……共/和國與自/由星域數個重量級行星級勢力之間的引渡條例正式被雙方提上日程,與之相關的司法協助條約、資産返還和分享協定等相關條約開始逐一推進和落實。
那天開完最後一場會,李/明夜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看自/由星域星圖,用激光筆給幾顆行星打上重點關注的标識。“外逃人員追回應該是一項長期工作,尤其這些人還是絕地。我已經向自/由星域各大政/權發布了明确的通緝令,能追蹤的先抓,追蹤不到的就交給軍情局和當地傭兵酒館吧。”在跟靳一夢例行膩歪時,她笑吟吟地說,“照目前這個情況,你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
“島買好了嗎?”靳一夢笑問。
“已經買啦。”
“那麼快?”靳一夢有些驚訝。
“這次不是有許多議員和官/員落/馬麼?失去了權力,債務和罪行自然就找上/門了。他們的許多資産正在等待法拍,恰好有位朋友想/做度假村生意,就托我幫忙。”
靳一夢噗嗤一樂:“好吧。不過……真有這個朋友嗎?”
“真的有啊!我可沒那麼多錢。”李/明夜笑着說道,“德特肖恩先生這次買了十幾座島,打算把其中四座打造成豪華度假村,專為超級富豪服/務。為答謝我的幫助和友誼,他決定專門為我留出一個山頂莊園。”
“那莊園你看了嗎?”
李/明夜在全息儀上按動幾下,上方光影變幻,顯示出潔白閃亮如同細糖的沙灘、綠松石一樣晶瑩剔透的海水、茂/密蔥郁的叢林山丘……當然還有坐落于山頂林間、宛若明珠般璀璨生輝的莊園。哪怕僅是居高臨下的俯瞰,隻見全貌,不知細節,其院落之廣闊豪奢、建築之富麗堂皇,依舊令人瞠目結舌。
李/明夜仔細打量這座莊園,“我還沒有空過去,但他給我發了視/頻。我看看……還算不錯,至少不是科洛桑建築,我讨厭科洛桑建築,它們令我感覺仿佛住在工廠裡。咦,這個建築風格……跟我家還有些像,我喜歡它。”她頗有興緻告訴靳一夢,“後院裡有個湖,還有三個露天泳池。我覺得你會喜歡最下面那個熱水浴池,那裡視野開闊,旁邊還有吧台、燒烤爐和網球場,下方就是莊園的私人海灘。”
“視野開闊?”靳一夢問,“私/密性和安全性怎麼樣?”
“還可以吧!周圍都有控/制在一定高度的棕榈樹,不會遮擋我們的視野,卻能阻擋别人的——我們在山頂上,他們從下方看不到我們。”李/明夜笑道,“而且我相信這座莊園之前的主人和去那座島上的其他人肯定比我們更關注這些問題。我等下讓安德烈把視/頻和結構圖發給你,你看看有什麼要改的。”
“好。”靳一夢頓了頓,感慨道:“權力還真是好東西啊!不管你喜歡啥,都有人想方設法給你送過來。”
“就因為這個,我才不願讓‘路易斯·科蒂議員’有任何愛好。那些真正有用的人不會來讨好我,而那些會處心積慮讨好我的人多半沒什麼用處,不僅如此,還很容易給我添麻煩。”李/明夜撇撇嘴,仰靠進自己寬大柔/軟的座椅裡,長長舒出一口氣,“當然那是絕地叛亂之前的事了。在那之前,我想要為潘多拉争取項目,還必須額外花時間去讨好那些科洛桑老闆……也就隻有傑克那個頭腦簡單的大兵,才會以為那些項目都是我從帽子裡變出來的。”
“那你現在可以有愛好了嗎?”靳一夢笑問。
“唔,還是不太想有,有愛好太麻煩了。說來也奇怪,德特肖恩是怎麼知道我想要島的?難道是安德烈嘴巴太大?”李/明夜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這納布人是帕爾帕廷的老朋友,我們是通/過帕爾帕廷認識的,他也是國内最大的地産商,犯不着吧……會來讨好我的一般都是工業能源交通那塊兒的人,地産旅遊跟我有什麼關系?”
“議會裡不是有人說你是帕爾帕廷的接/班人嗎?可能他想提前讨好一下下/任議長也說不定,估計還尋思着等你上/任了讓你繼續推房市呢!就算不推吧,至少别砍他,議會要是随便加個什麼遺産稅,他不是就得哭了。”靳一夢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行了先别說這個,地主老财的好處不收白不收,管他怎麼想的,反正咱們就隻能多待七個月。你趕緊讓安德烈把莊園圖發我,我趕緊看看,咱倆商量着哪裡要改的,早改早動工早完/事。等我這裡完/事回去了,咱們好好歇幾天。”
李/明夜便喚來安德烈,同時在通訊裡問道:“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靳一夢想了想:“這個說不準……我争取常會結束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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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會會期的最後一天,也是獨/立聯/邦的無條件投降日,在那天的常會上,議會通/過了一個重量級的□□:帕爾帕廷的議長職位改為終身任命。自他接任最高議長之日起,至他吐出最後一口呼吸那日止,他都是銀河共/和國的最高議長,事實上的國/家元首。該修正案在議會與外界民衆的歡聲雷動中得到了通/過,與慶祝戰争勝利結束的禮炮一起,響徹共/和國疆域内的每一片天空。
“這場鬧劇終于結束了。”庫博在閉幕會/議上對李/明夜抱怨。他現在是紅衣衛士的首領,因此能參與會/議。“那些無知愚/民應該來叩拜我和羅伯!而不是帕爾帕廷。将戰争控/制在恰當的時間結束,可不是像聽起來那樣輕/松的。”
“你們确實辛苦了。獨/立聯/邦議會全都是軟蛋慫包,但格裡弗斯不怎麼好對付吧?”李/明夜笑道。
“無腦蠢貨罷了。”庫博不以為意。
這個“無腦蠢貨”炮制出無數場精彩絕倫的戰役,李/明夜心想,她從不會看低任何人,即使是一名失敗者。格裡弗斯的大部分戰績都進了卡米諾人的克隆人教科書,一小部分特别出彩的則被靳一夢收藏起來,認真學習,仔細揣度。那生化人将軍确實不擅長政/治,但在其擅長的方面,卻是毋庸置疑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