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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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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哥,你又要開/會罵人啦。”李想笑道,“土著若是問起開什麼會,我該如何說?”

“土著要是問起,你便說:這次是不離在做善後工作時遇到了一些問題,主要是在各部門之間以及各部門和世俗政/府部門的銜接方面。我看了一下,發現還是大家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沒有可依的規章流程和明确的權責分配,就找他們商讨解決。”唐正頓了頓,笑着補充道:“你可以讓他們放心,這裡是東京而非宗/教局,更不是□□和真武堂。我頂多隻是提出建議,不會強/制要求整改……更加不會罵人。”

“好,我知道了。”李想笑嘻嘻地起身,“今天的唐哥不是昨天的唐哥,今天的唐哥不罵人。”随即一溜煙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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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順便提一句,唐正其實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東方式的修養。他的個人風格偏向溫和,正所謂君子謙謙,溫潤如玉,說白了就是這人城府深重,所以端莊沉穩,情緒不顯。然而昨夜異變突發,面對惶惶然、一團糟、互相推诿、毫無擔當的陰陽師協會與世俗政/府,唐正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發火了。這位北/京來的大領/導把日本小弟劈頭蓋臉的一通批/評,随後三下五除二分好區域,劃定權責,制訂計劃。以唐正的身份,越權管轄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更不合法,純粹是仗着氣勢迫人、地位壓人、實力逼人。然而陰陽師協會諸人先是一愣,愣完之後,居然也就從了……

實際上,這才是當命運團隊降臨之時,日本陰陽師協會居然會聽從異國修行者領/導、而世俗政/府也盡心配合的直接原因,倒不全是因為唐正的身後是北/京與□□。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是東瀛人的天性。荒蕪惡劣的環境将這個民/族塑造得擅長跟從、依附與執行,隻因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的歲月裡,他們都需要結成集體、融入集體,如此才能生存與發展下去。像這樣的民/族,當其身處危難之時,便會本能地想要找到強者來依附。

而真武堂的唐正,無疑正是一位強者,這并不僅僅是能力,更多在于他的心态與擔當。這些種種,共同賦予這位真武堂士兵階總負責人一種極其特殊的氣質,仿佛凡是他所在之處,方圓百裡皆是太/平/盛/世,乾坤浩然,海晏河清。他令人感到可靠與安全。

或許正是這個緣故,當靳李二人陪同岡恩前往18樓的綜合事務中心時,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繁忙景象,像極了高峰期的公立醫院或銀/行大堂。大廳裡設有一圈櫃台,此時不僅每個櫃台前都坐着人,等候區的座椅更是坐得滿滿當當,皆是前來此處辦事的協會外人/士,比如世俗政/府成員、民間修行者、其他組/織的修行者、各宗/教人/士等等——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大廳後方,那裡有一堵巨大的屏幕,居高臨下地俯瞰整個廳堂。

那大屏足足占據了一整面牆,屏幕上實時播放着日本全境的異常能量監測圖;上方的橫向滾動信息顯示出異常能量處理情況,如“某人前往某地調/查某事”之類;右側屏幕顯示出叫号界面,多是“請某人前往某事務處理專項某号櫃台”之類;至于左側屏幕,則顯示出日本各地的實時氣溫、天氣狀況、異常能量強度及類型、當地幽魔裂隙情況和當地陰陽師協會分會的聯/系方式,偶爾還插播一段協會的招人廣告,邀請前來辦事的各位修行人/士加入協會。當然,僅想挂個名打短工賺外快也行,這份工作驚險刺/激,收入遠超社畜,實乃二十一世紀年輕人的最佳選擇。那廣告做得很像遊戲CG,特效華麗,畫面美觀,尤其是降妖伏鬼那段,做得着實是精彩恢宏,也不知加了多少設計和特效(一些法術的實際效果其實是很樸素的)。

對公的櫃台區域尚且如此忙碌,大廳兩旁的辦公室裡更是了不得,簡直像是沸騰了一樣。協會人/士穿梭來去,奇特式神飄忽流竄,偶爾還有一些物件到處亂飛,場面堪比鬧鬼。比如某人喊一聲“筆來”,于是一把暫且無人使用的馬克筆便從大廳另一端的另一間辦公室裡騰空升起,倏忽而至(中間有時會被人截下自用);比如天花闆或地闆上突然冒出一顆半透/明的人頭、會/議室中一夥人正在開/會,竟是四個實體三個虛影,更有甚者連虛影都無,竟還在滔滔不絕,僅一縷聲音虛空回蕩……這當然不是鬧鬼,不過是某些家夥懶得掏出手/機或聚靈畫符,遂直接派出分神傳訊罷了。

不論是人、分神、式神還是一把筆,來來往往間皆是一派風風火火、大步流星的洶洶氣勢。其忙碌之态肉/眼可見,然而觀其眉宇神情,卻又不見社畜的疲憊、壓力與頹唐,而是流露/出昂揚的鬥志來,給人以欣欣向榮之感。乍逢大變,這個組/織卻沒有亂,因為它找回了定魂的針。

李/明夜左右觀望,啧啧稱奇:“唐正還真是個人才。這地方我們昨晚才來過,跟今天可大不一樣。”

“能當上負責人的就沒一個不是人才。就連龍騎士那個出了名的小心眼,管理土著王國時也管得很不錯啊。”靳一夢笑道。這是他喜歡的場景,他含笑注視這一幕,目光不自覺流露/出欣慰。

昨夜這裡同樣繁忙,大家都亂糟糟的鬧成一團,就連許多協會工作人員的臉上都帶有惶然之色,然而今日再看,卻是亂中有序,一股澎湃勃/發的朝氣與穩定的秩序感充斥其中。就連前來辦事的協會外人員亦是受其感染,縱使有人一臉的愁苦郁悶之色,卻也不見多少迷茫,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不小心遭遇一起車禍,于是前來辦/理保險理賠。

——他們之所以郁悶悲傷,是因為他們遇上了倒黴事兒,他們之所以忐忑不安,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保險能賠付多少,是否能彌補損失……但是,他們至少還有保險,所以他們的人生還是能夠挽救的。

幾台取号機前都排着隊,機器旁有幾隻小小的紙人正在值班,解答排隊者的諸多問題,指導他們選業/務取号。這些紙人明顯是剛剪的,邊緣頗為毛糙,有的竟連眼睛和嘴都沒剪出來,不過這倒是并不妨礙暫時寄居于紙人中的式神開口說話。這些式神大多是法/力低微的陰靈,沒有多少作怪的本事,若是放着不管,不多時也會灰飛煙滅,于是被協會/陰陽師收留為式神,至少有一個存在之依與栖身之處。

雖然排隊的人源源不絕,隊伍卻不算太長,小紙人的工作效率值得肯定。岡恩張望了一下,随便找了個隊跟着排,靳李二人正無聊,索性陪他一起。這兩人一邊排着隊,一邊拿出新買的手/機打開陰陽師協會的APP,在團隊頻道裡讨論分析新鮮出爐的諸多決策。不難看出,諸多決策的背後都有唐正的影子,或者說,那其實是真武堂的典型風格——他們擅長“集中力量辦大事”。

“真武堂還是挺不錯的。”靳一夢有些意猶未盡,這個組/織在諸多方面都令他有種熟悉感,令他分外親切,“當初要不是先遇到你,我可能會進真武堂。”

李/明夜想起剛認識靳一夢時他那副樣子,多少有些不以為然。奧利西歐總說她變化大,就連陳英華也時常感慨她變了許多,但她總會笑着告訴陳英華:“那是你沒見過當初的詹姆。”那種疲憊不堪的孤獨、随遇而安的淡漠,和對世間一切都無/動/于/衷的蒼涼,在如今的靳一夢身上已經再難見到了,他外表看起來冷漠依舊,但二者之間的差距簡直像死人和活人那麼大。若是當初的靳一夢,看到真武堂這樣的組/織,或許不會心生惡感,但避之唯恐不及是一定的。

人生無常,時移世易,說不清是誰改變了誰,但李/明夜很喜歡二人的變化。她一念至此,倒也沒做辯駁,隻是笑着問道:“怎麼,你現在又開始喜歡起唐正來了?”

“那還是沒有的。我要是加入真武堂,跟他肯定是競争對手,煩他都來不及,說不定早就偷偷把他幹掉了。”靳一夢撇撇嘴回道。他說到這裡,微微皺眉,給李/明夜發了個私/聊:“說起唐正,我覺得剛才的會/議有點不對勁兒,就會/議室旁邊那設備間。設備間的門一直是關着的,門裡頭沒呼吸沒心跳沒氣息也沒精神力波動,但門後有人。”他告訴李/明夜,“或許不是人,無所謂。反正我感覺那裡有點怪,所以用戰術終端掃了一下,雖然沒有發現生命體,但那扇門的部分區域溫度和同材質物體的溫度有一點差異。我稍微算了一下,熱源接/觸面溫度大概37℃左右。”

“那确實是個人。”李/明夜倒是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唐正遮掩了她的存在,但他不是陳英華,功/法并不擅長這方面,想要完全瞞過你,确實是有些勉強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他幾乎完全成功了,隻是不可能知道我們有阿薩神國戰術終端而已。”

“你知道?”

“我們提早了五分鐘進會/議室,發現他坐在那裡等我們,我就感覺有點不對。”李/明夜伸出一隻手,掌心星光若隐若現,淡淡生輝。星光映入她漆黑純粹的眼眸中,就猶如星辰在幽暗深邃的宇宙裡亮起。“在科洛桑時,隻要會/議桌邊沒有帕爾帕廷,我總是最晚到的那一個——因為我實在是太忙了,很難從辦公桌前抽身離開,準時赴會。我的對面要麼是一個或許多個嘟嘟叫的聯絡儀,要麼是一群圍着我彙報的下屬。帕爾帕廷也是如此,我相信現在的唐正也一樣。”她頓了頓,露/出一絲笑意,“所以我對會/議桌使用了‘原力·量物’。”

靳一夢當然知道這個技能。原力·量物是一個典型的洞察類技能,效果乍一聽特别廢,乃是“使用此技能可以讀出某物體周邊發生過的事情,以及觸/碰過此物體的智慧生物”,但要求和等階卻是邪了門的高,學起來也特别特别貴。這聽起來十分的不合常理,然而當靳一夢聽李/明夜說起這個技能時,第一反應卻是細思恐極。

——要知道,行星、恒星乃至于整個宇宙,亦是屬于“物體”這一範疇之中。若是李/明夜成就法相、登臨神魔,擁有浩瀚無垠的神識與精神力、同時洞悉微觀渾洞與宏觀世界的法/理妙相,那她豈不是可以讀盡整個宇宙所發生的一切曆/史,包括能量的聚散、聯/系的變幻、星辰的生滅、物質的變遷?需知原力的諸多技能,都不過是對當初覺者所擁有之能力的投射、注釋與解讀,鑒于這一點,靳一夢強烈懷疑這才是“原力·量物”的真/相,而尼德霍格證實了他的懷疑。隻不過以李/明夜當下的能力,把物質世界倒推個半小時就了不起了,能看到的粒子總數也不過一個恒河沙數,需得在大小與數量方面有所取舍。當然,若是她不強求洞悉,僅僅以普通人的視角閱讀“某樣不算太的物體所經曆之曆/史”,那她看個12小時也是問題不大。

既然她看12小時都問題不大,那麼看個5分鐘10分鐘的,當然更加一點問題都沒有。靳一夢聞言不由嗤笑了一聲:“這人也真是搞笑,開個會還帶保/镖。”

“不是保/镖。”李/明夜不由莞爾,“唐正帶保/镖幹什麼?真武堂這個等階裡也沒有比他更強的人了。”

“也是。”靳一夢撇撇嘴,“那人誰啊,王不離嗎?還是于思遊?謝修遠?”這三個都是真武堂的天人合一。

“是李想。”

“李想?”靳一夢回憶了一下,很快便想起來了,“我記得這好像是個召喚師吧。”真武堂本部一團的成員還是有很大名氣的。

“嗯……不完全算吧。李想确實有現場馴化土著生物、駕馭作戰的戰鬥記錄,不過她主修的功/法還是《通靈真言》,召喚出的生物也并非真正的本尊實體,多半是強大仙靈異獸的一絲氣息,借她法/力顯化成形。”李/明夜思考了一下,“與其說是召喚術,不如形容成道術更為恰當……”然後她放棄了思考,“算了不管,能召喚的就是召喚師。不過唐正讓她在設備間裡待着,倒不是因為她是召喚師,而是因為她是讀心者。她的天賦名叫‘他心通’。”

“她能讀我們?”靳一夢頗為意外,“我剛沒感覺到。”

“讀不了的。你我精神太強,她水平不夠。”

“但她能讀岡恩。”靳一夢立刻明白了,不由冷笑一聲,“賤不賤呐,這個唐正。”

李/明夜聳聳肩:“我倒是覺得還好。我們跟部/長剛認識時鬧成那樣,如今又是類似情況,唐正有所防備也很正常……這兒畢竟是B級宇宙嘛。”她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一個保溫壺,旋開蓋子往裡一看,熱騰騰甜滋滋的香氣撲面而來。她奇道:“這什麼?”

“花生酪,就上次你在陳英華那兒喝的那碗甜湯。不過她那碗是素的,我給你加了棗泥,你嘗嘗看。”靳一夢笑道,“我就說你這次在團隊頻道裡都這麼乖。”

李/明夜捧着壺蓋慢慢喝:“嗯哼。”她的語氣多少有些漫不經心,“說點兒他愛聽的也沒什麼,我又沒損失。我也需要讓他知道并且相信,我這次确實是支持他的,畢竟……啊,我也确實不想太操心,我們還要随時準備着給文森特他們收拾爛攤子呢。”她瞪了靳一夢一眼,“然後你還揭我老底,讨厭!”

靳一夢若無其事地别開眼:“我又不知道。”随即轉移話題,“怎麼樣,好喝嗎?”

“還不錯。”李/明夜又喝了一大口。甜滋滋,暖融融,香噴噴,濃郁豐厚,柔/軟适口。“很不錯。”她更正了自己的說法,頗滿足地眯起眼,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哥,這個還能做成其他口味的嗎?我還想喝蜂蜜、草莓、柚子和巧克力的。”她擡頭盯着靳一夢,眼睛裡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靳一夢笑着摸/摸她的頭,順手将她鬓角的散發别到耳後。“那等回酒店了,咱們一起研究一下,怎麼都得把我寶貝兒這張小饞嘴喂飽了才行。”他想了想,說道:“正好回去路上有個還在營業的超市,到時候看看你還想要什麼口味的,把原料都買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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