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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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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11第三章

地/下暗河的出口位于深山之中。

其時适逢豐水季,暗河水流湍急,出口處,洞/穴外,赫然形成了一條瀑布,轟轟烈烈,奔騰不息。從洞/口望去,視野極廣,隻見群山連綿,雲海翻滾,巍峨磅礴,氣象萬千,恰似一副筆酣墨暢、氣勢十足的水墨長卷,畫盡自然之精絕,山野之雄奇。令人一見之下,隻覺胸襟開朗,神清氣爽。

“好山!”唐正脫口贊道,“這裡地氣豐厚,靈氣充足,有龍象盤踞的氣象,想必山間多有天然靈物。要是在附近最高峰結廬修行,效果至少十倍于外界。”他說着這樣的話,再配上他此刻那一身寬袍大袖、錦衣玉帶的潇灑古裝,又是迎風而立,當真是鸾姿鳳态,飄飄欲仙。唯一不太和諧的是,他此刻已經卸去了古代節點宇/宙/曆練中的長發僞裝,發型乃是極現代的三七分側背頭……

——值得一提的是,唐正的原生形象據說是長發。此人貌似是來自于某個時間節點頗早的洪荒系玄幻宇宙,而且成角鬥/士之前就入了古道,因此照理來說,各類古裝才是他的日常穿着,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隻要一想起他,都會想到一張很帥的臉,以及……與那張帥臉極其不搭的、極度成熟穩重的領/導風修身夾克。是的,他日常就這麼穿,而且他很喜歡這種穿脫簡單、行動方便的現代衣物,尤其喜愛拉鍊和松緊帶,還數次勸說與他背景相似的王不離接受新事物。王不離也去嘗試着整了個容(改變發型),但因為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短發形象,最終并沒有吃下這份安利。

身着深灰色西裝,手持文明棍(老魔杖)的阿斯特羅亦是探出手,如撥/弄水面般輕輕抓握了一下。“我猜你這些話是‘魔法能量充沛’的意思。我贊同你的觀點,在這裡施法,我能省力不少。”他笑道,“你不會又想跑了吧?”

“希望有這個時間。”唐正輕笑說道,話語中隐有遺憾之意。主宇宙的時間何其寶貴?就算在次級衍生宇宙中刷到駭人的一年,他們也不可能在這裡逗留太久。

短暫的駐足欣賞後,阿斯特羅随手給諸人施加了一個高級隐/形術,随後幾人騰空而起,飛過瀑布與水潭,以樹木為遮擋,沿河流向下遊飛去。高級隐/形術理論上可以防紅/外和雷達,但在已知地堡災/難是由“機械軍團”而起之後,誰也不知道他們頭頂的近地軌道中盤踞着怎樣的黑科技。即使以B級的《星球大戰》宇宙為例,裝載有智能分析系統的近地偵察衛星也有一定概率發現覆蓋有高級隐/形術的高活躍度生物目标,因此他們也并不敢大意,在飛行過程中多找遮擋之餘,還得盡可能不去觸/碰(撞穿)物體,并維持在較低的飛行速度——至少得注意不能搞出音爆來。

在這一過程中,他們遭遇了許多本土生物。

比如成群飛行、行動迅捷、嗜好血肉、通體透/明的“飛蝗”(靳一夢命名),刹那間就能将一個隻大象般龐大的生物吃成骨架。這“飛蝗群”在吃飽後相當懶散,隻附在那骨架上不再挪動,即使靳一夢現出身形,走到跟前,亦如沉睡般靜默,就連他直接伸手拿起一隻“飛蝗”,其它“飛蝗”也一動不動。“飛蝗”的外殼與牙齒都很堅/硬,雖不可能令靳一夢流/血,卻能在他沒有動用任何功/法抵禦的前提下劃破他的表皮,并且需要他花費大約40點力量的力氣才能踩爆。值得一提的是,“飛蝗”在低溫速凍時也能将其迅速殺滅,被高溫灼燒15秒左右則會爆汁,而且它的血肉内髒等都是透/明的。阿斯特羅認為“飛蝗”或許能代替高級隐/形術的部分材料。

比如“白災”(阿斯特羅命名)。這大約是一種元素生物,且沒有物質實體,沒有獵取其它生物的沖動——這或許是因為它沒有物質實體,也就沒有“獵食”的必要與這種世俗的欲/望,又或許僅僅是因為他們沒有見證“白災”遭遇它喜歡的獵物。但即使沒有殺/戮的主觀行為,僅僅是漫無邊際地遊蕩,“白災”的存在本身仍然可能造成災/難。人們可以通/過冰霜蔓延的迹象,提前發現“白災”的行動,然後趕緊避開這無形的怪物,否則就會在驟然間跌落至-150℃左右的極度嚴寒中刹那斃命。極高的區域範圍内高溫可以殺死它,不過阿斯特羅在驗證了這一點後有些後悔,因為此刻殺死“白災”并不會掉箱子,而他認為“白災”應該是很高級的魔法材料。

又比如某種獨眼巨獸(大家一緻命名)。這種怪物的體态有點像兩足行走的犀牛,有三四層樓高,頭生利角,通體肌肉虬結,皮膚厚實得像鋼闆,成年體自帶高階全土系魔法。這是一種群居生物,其社群形态類似獅子,由一隻成年雄性獨眼巨獸(有高階聖者的實力)、數隻成年(聖者級)或亞成年雌性獨眼巨獸,以及數隻幼年獨眼巨獸構成,一個族群占有偌大領地。四人考慮了一下,雖然覺得打得過,卻有可能會受傷,而且一定會耗費頗長時間,搞出巨大動靜。他們一緻認為,沒必要因無謂的好奇心而惹上麻煩,遂直接腳底抹油飛走了。值得一提的是,那名成年雄性獨眼巨獸似乎察覺到了他們,但也同樣沒有來主動招惹。

再比如……

總而言之,這尼福爾海姆不負主宇宙之位格,其本土生物頗為奇異,其中一些區域boss級的生物甚至能對四人造成危險——這種情況在曆練中已經很難遇到了。要知道這不過是一些野生動植物罷了,并非高級宇宙中集大區域資源堆砌之區域強/勢智慧種/族,而即使在那樣的智慧種/族之中,通常也隻有高級首領才有這樣的本事。當然,在知道此地為主宇宙之後,他們對這種情況已經早有心理準備,唯一令他們比較意外的是,此地完全不像常理中“機械末/世”該有的樣子。

正常來講,一個“機械末/世”,應該非常……工業化才對。重度污染,處處高爐,滿地冶煉廠,鑽井鋪滿山區海上,資源采集和運輸機器比螞蟻還多,運輸管道與自動化軌道從地心鋪到大氣最高層,這才是正常的“機械末/世”。青山秀水、動植生物、可飲用的水與能夠呼吸的空氣,對機器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再美妙的景色,再神奇的動植物,都隻不過是覆蓋在資源上的雜物罷了。

幾人遊覽飛行,不時讨論幾句,不過由于初來乍到,此時下結論為時尚早,他們的讨論多少有些漫不經心,說是“聊天”還更合适。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都必須要密切合作的前提下,幾人都不介意互相增進些了解,聯絡點感情。

“……說起時間的問題。”阿斯特羅随便想了個話題——他們之前正在讨論“後諸神黃昏時代”中,阿斯加德遺民所實行的新曆法。“唐,本來約定好的集/合時間,你為何突然延後一周?你那邊有突發/情況?”

“算是吧。”唐正便也随口答道,“那邊剛剛結束了一場大戰,我就趁機讓不離傳回我的死訊……”他說到這裡,其他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他自己也笑了一下,“結果有個修/煉煉屍邪/法的門派聽說此事,就來挖我。為杜絕麻煩,我隻好稍微耽誤一些時間,将這個門派滅掉才動身了。”

“請相信我是完全站在你這邊的,但我也很同情這些死靈法/師。”阿斯特羅忍不住笑了。死遁是真武堂唐正的慣用伎倆之一,因此任何一名角鬥/士都知道,千萬不要相信“王不離說唐正死了”這種鬼話,隻可惜土著們并不知道。

“這大約就是命數了。”唐正笑道,“我之前就想将那些左道邪派一網打盡,偏偏這陰陽宗,平日裡盜墓掘金不說,還到處盜掘各路強者屍身來煉屍,實在是太過缺德,竟然在葷素不忌的邪道内部也是人人喊打,因此門派中人平時行/事都隐秘至極。我之前想找他們,是怎麼都找不到,本想就此算了,誰知道竟會自己送上/門來?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盛情難卻了。”

“說起死靈法/師,我就想起勞倫斯·蘭瑟。”李/明夜的語氣難得有些幸災樂禍,“唐,你大概還不知道——他試圖突破成法相,失敗了。”

“嗯。”唐正聽後沒有表露/出意外——實際上,再是公認的天才,突破失敗都不值得意外,像這種事情,成功才是新聞。但他仔細一品味她的語氣,又奇道:“你似乎見證了這一幕?”

“他跟我們在同一個宇/宙/曆練,《遺忘國度》的一個A/級次級衍生宇宙。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巧遇吧。”阿斯特羅笑道,同時瞥了李/明夜一眼,示意對方最好不要說出卡爾薩斯登神術之事。唐正醉心修/煉,必然對突破之法極度熱衷,而登神術和王冠正是突破法相的捷徑之一。誠然李/明夜得到登神術與王冠并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兄弟會絕不會為她保守這個秘密——要是唐正真有/意打聽,很輕易就能得知這一情報,但這跟李/明夜主動提及還是兩回事。要是她沒有用登神術和王冠來跟唐正做交易的打算,那就沒有必要節外生枝了。

李/明夜當然沒有這個打算。她提起兄弟會,主要是想跟唐正打聽本次尼福爾海姆之行跟兄弟會是否存在關系,以及堡壘、真武堂和至高榮耀(疑似參與)為何突然聯手針對兄弟會。唐正想了想,說道:“我隻能猜測,我們這次的聯合行動,大約是跟先前那段‘天/網’引起的風/波有關。”

“你的意思是,還有聖光會……唔,既然是跟兄弟會做對,那有聖光會參與,倒也不值得奇怪。”同為十大組/織之一,阿斯特羅對聖光會和兄弟會之間的宿怨早已耳熟能詳。雖然也好奇為何足足有四個大組/織一起針對兄弟會,不過他更在意唐正的言下之意:“唐,你認為地堡遺書中提到的‘機械軍團’,指的就是‘天/網’?”

“這确實是我的猜測。”唐正頓了頓,補充道:“在《最終幻想》之後,我去看過《終結者》系列電影……嗯,商業電影并非曆/史紀實,可信度比較低。總之,關于裡面那些時間穿梭之類的橋段,指的應該是雙方從一個高級宇宙去往時間節點更早的另一個次級衍生宇宙,試圖插手關鍵曆/史劇情節點的塑造。這一舉動,你們聽了不覺得耳熟麼?”

“沒有‘雙方’。”李/明夜淡淡說道,“在電影劇情裡,隻有天/網才擁有時空穿梭技術,人類一方的時空穿梭多是直接借助天/網的儀器,或借助擁有天/網知識的機器人的幫助。也正是因為這個,人類反/抗軍派出保護主角的機器人總是跟天/網派出獵殺主角的機器人同時出現。這其中肯定存在劇本,但既然這裡真的存在天/網引發的末/世,那天/網的技術優勢就并不僅僅是劇情的橋段設置,而是事實了。”她頓了頓,又有些好奇地問:“要是真如你們所說,足足有四個聖座組/織聯/合/起/來對付兄弟會,應該是碾壓的局面才對。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一旦雙方都有聖主,開/戰就沒那麼簡單了。”唐正耐心地解釋道,“到了聖主的境界,幾乎是不可能被殺死的,隻要留有一點點‘存在’的痕迹,祂們就不算徹底隕落,随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比如前代霸者,前代愚者,前代隐者,這些聖主其實都不算徹底隕落。祂們的聖座還在,而聖座是祂們成道時留下的烙印,即使被他人繼承,仍然是祂們‘存在’的痕迹,因此祂們都有重新回歸的可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祂們一直‘存在’着,從來就沒有隕落過。唯一有徹底殺死成道者記錄的是早已隕落的覺者……而這些記錄,也僅僅存在于其他聖主口/中。我想,這大約才是覺者徹底殺死其他成道者的證據吧。”

歸墟,邏輯性抹殺,李/明夜心想。難怪所有聖主都不願意見到覺者回歸。“覺者也沒有徹底隕落麼?”她問道。她知道答/案,但她無疑更想知道真武堂的看法。“如今的混沌海裡并沒有覺者。”

“但覺者仍然‘存在’于這個混沌海裡啊。”唐正微微歎息,“你我都是祂‘存在’的證明。”

李/明夜蓦地一怔,悚然而驚。

——覺者煉世。

——人類。

——該宇宙以人類為主體運轉……

這真是一個絕妙的悖論。人類的繁榮昌盛,是覺者“存在”的證明,同時又是維持祂“隕落”狀态的保/障,李/明夜心想。她想起聖座組/織高級成員在曆練時極少行滅世之事,哪怕當真情勢所迫,必須要滅,也會留下人類的火種。他們在防備覺者死灰複燃,但從另一方面而言,這又何嘗不是鞏固了覺者在這混沌海裡的‘存在’?但不論如何,于其他聖主而言,一個隕落的覺者,總好過一個活蹦亂跳的覺者。這是必須的選擇。

“假如有一天,鬥獸場裡又有人坐上覺者之座,那究竟是新神的登臨,還是舊神的回歸?不到那一天,沒有人知道。即使是新神,或許有一日也會毫無預兆地變成舊神。”唐正有些感慨地說了一句,“天/道恒常,祂們即是天/道。”

阿斯特羅瞥了李/明夜一眼。那張美麗的女性面孔平靜鎮定一如往常。但他還是立即轉移了話題,笑着說道:“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聖主通常不會将另一名聖主逼/迫到絕境。聖主不可能被殺死,隻能被驅逐或封印,在事情發生之前,即使是索恩上主,也不可能猜出對方的所有布置,這會導緻驅逐或封印以失敗告終,随後對方就會逃脫,使得之前所做的一切化作無用功。與此同時,隻要對方組/織的聖主仍然存在,那我們就不可能真正殺死對方組/織的成員——即使費力殺死,也會被輕易複活或重塑。更何況于聖主而言,拔擢神魔何其簡單?若是不想費心重塑,那直接再拔擢出來一批即可。到了聖主的境界,祂們的幻想,就是我們的真/實。”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還記得鬥獸場中的擂台麼?與擂台不同的是,同聖座組/織開/戰,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擂。”

半晌沒開口的靳一夢忽然說道:“沒有生死擂,但有公開擂。”

“是這樣。”唐正微微點頭,“在打一場公開擂之前,我們最好能獲知對方的确切情報,比如對方的裝備信息,對方的技能信息,情報越充分,我們赢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除了輸赢之外,‘如何輸’和‘怎樣赢’同樣重要,而這都依賴于情報。我們現在就在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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