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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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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11第六章

在真正見到希望之城前,李/明夜對這座城是懷有一定期待的。“這座城在水下”這一猜測,令她聯想到自己很喜歡的電影《星球大戰》中,納布星岡根人的水下聚居點。值得一提的是,她在《星球大戰》中曆練時,還特意抽空去納布星休假,想要親眼見一見那座水下城市……隻可惜,彼時水下城市原址早就被貿易聯/盟所摧毀,她所見到的乃是由納布聯合政/府建設的水下休閑度假村。

對于“岡根文化休閑度假村”中的度假體驗,二人還是挺滿意的。度假村基礎設施到位,且出于商業考慮,并非是像電影中那樣以完全透/明的“泡泡”來構築,而是采用了單向可視的特殊“泡泡”,這不僅保/障了諸位入住客戶的隐私,還增加了不少情/趣。但不論如何,度假村中的奢侈品與文創品商店都不可能出/售真正的岡根/部族武/器,酒店大廚做的岡根魚生和特色蟲餐也肯定是改良版本,就連“穿越地心之旅”這一重磅遊覽路線,都絕絕對對是開發商維護過無數次的安全路線,因此度假村必然沒有“避難所”那種末/日下緊張絕望苟/延/殘/喘的氛圍感,更加不可能完全體驗到原汁原味的岡根文化。作為一個《星球大戰》影迷,李/明夜當時玩得很開心,但不得不說,沒能真正親身經曆那段曆/史劇情,她還是有點小遺憾的。

隻可惜,這份遺憾沒有在希望之城補足,因為希望之城與岡根水下城市并不相像。

希望之城乃是一座實打實的地/下城,比起岡根聚居地來,更像斯塔達夫卡奧斯星的地/下首都,隻是其頭頂并非陳年積雪與萬載凍土,而是重逾千鈞、深達百米的沉重湖水。這是一隻由鋼鐵與魔法構築的奇特巨獸,潛伏/在深水與岩土中,其内部結構精巧複雜得不可思議,貫通上下的樓宇森然羅列,懸挂式鐵軌層層交錯,行人步道如蛛網般千絲萬縷,整座城市燈火輝煌。高而森嚴的鋼鐵穹頂上,密布着複雜的線路與粗/壯的管道,明亮的燈光與耀眼的魔法陣共同組成了希望之城的星空。

這座城擁擠繁忙,生機勃勃,但并不美。它是粗犷的、嚴酷的、冷冽的、粗糙的,未經打磨的鋼鐵一樣的感覺。野蠻又堅/硬,一如冰天雪地的絕境裡,咬牙切齒沖天咆哮的巨獸,吼出一聲帶血的、永不服輸的磅礴。

希望從來就不是一個美麗的詞彙,因為它從不會誕生在美麗的光/明裡。隻有足夠醜惡的黑/暗,才能孕育出真正光/明的希望。

由于滲透型終結者,以及拜機械教培養的智慧生物間諜大行其道的緣故,進入希望之城的審/查程序極其嚴格——就連本就屬于希望之城的兩名聖者,竟然都不能例外。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二位刻意而為之,希望通/過這種一視同仁的行為,提前解決可能麻煩的緣故。畢竟,就連托馬斯·康納都乖乖安檢了,一幫外來者,哪怕之前就是聖者,地位頗為尊崇,又有什麼理由抗拒入城安檢呢?

諸人從水下進入這座城後,先是在一處無人值守、牆壁極其厚實且繪制有特殊魔法陣、完全隔絕電子信号的隔間處停留,在廣播的命令下卸除了身上攜帶的所有電子設備和裝備武/器,經無人軌道送至另外一個房間,進行極其詳細周到的鑒定和檢/查。這也算是常規安檢項目,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土著們亦頗為習慣——當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平時也用不着出入庇護所就是了。

靳一夢左右看了看,便頂着伊瓦爾樂觀開朗的面具,笑呵呵地向二位本地聖者開口搭話:“這兒都是自動化檢/查嗎?我們那邊是人工比較多。”

“随身物品将會送到隔壁,初步掃描鑒别後由人工進行後續鑒定。越自動化和智能化就越危險,這世道确實是這樣。”托馬斯·康納和顔悅色地答道,“曾有記錄,天/網通/過移動存儲設備感染了安檢儀器,在那之後的兩天之内,那台安檢儀器往那個庇護所中送了整整三十二個不同型号的滲透型終結者,這也導緻了那個庇護所的覆/滅。”

“人工也未必完全靠得住。”另一名希望之城聖者冷冷說道。其人發白如雪,肌膚如銀,身姿修/長,容貌美麗,耳朵尖利纖長,眼瞳金光璀璨,全程淩空懸浮腳不沾地,乃是一名遠古血統濃厚的女性精靈。她說話時口音很重,卻并不難聽,有種歌詠般的奇特腔調。“電子病毒感染機械,思想病毒感染靈魂,這兩種病毒都會招緻毀滅。”

“你們已經檢/查了機械,将如何檢/查靈魂?”唐正忽然開口問道。這一詢問乃是人之常情。沒有人喜歡敞開靈魂任由他人翻檢,更何況是他們四人?他們的靈魂之中都藏有秘密。除此之外,這些已經死過一次、經由李/明夜之手複活、又被靳一夢修改過記憶的幸存者,也未必經得住檢/查。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精靈聖者說道。她的目光轉向四人,冰冷而又尖銳。天/網的威壓之下,智慧生物人人自危,所有庇護所都天然地排斥外來者。

阿斯特羅瞥了唐正一眼,用冷冰冰的、略帶譏諷的腔調說道:“我以前聽說過一個故事。古時候技術落後,又交通閉塞,人們連飯都吃不飽,遇到災/年就得逃荒。唯獨一個小村莊,雖然同樣靠天吃飯,同時也接受外地來逃荒的人,卻從未傳出過饑/荒的傳聞。你們猜是為什麼?”他冷笑了一聲,“反正我要是去那個村莊,肯定會帶上槍。”

唐正驟然停住腳步,身後所有人亦然。難/民們茫然不知所措。他同精靈聖者對視,平緩開口道:“在檢/查開始之前,我希望得到詳細的說明,由我來評估風險。我的人一路走到這裡,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早已身心俱疲,如果你們的檢/查手段過于激烈,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唐正的話語很平靜,他的神情亦然,那張豔光四射的美麗面容上沒有任何淩厲兇狠的表情……唯有平靜與堅定,溫和然而極具威嚴。但高傲冷漠的精靈聖者卻不自覺退後一步,退到了托馬斯·康納身後。她往後退,接着一怔,露/出懊惱的神色。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表現出軟弱和屈服,甚至懷疑自己遭到了隐蔽的精神攻擊,但在刹那的排查後,她否決了這個可能。正要開口時,康納輕輕擡了擡手,止住了她的話頭。

“靈魂方面的安全檢/查由‘靈魂歌者’負責。‘靈魂歌者’能分辨出先天生靈和天/網改造後的血肉傀儡。請放心,對于先天生靈而言,‘靈魂歌者’的歌聲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是一種滋養。”康納溫和地解釋道,“當然,你們四位是無需接受這種檢/查的。”這一句便将四人與其他逃難者隔開了。

唐正輕輕“哦”了一聲——尾調上揚,這是一個疑問句,而他等待着答/案。雖然他此刻并不知道所謂的“靈魂歌者”究竟是什麼,但這并不妨礙他立刻作出“希望之城的靈魂歌者水平不足”這一初步推斷。實際上這是在所難免的,因為在沒有法相級人物或外道設備的前提下,也确實很難出現能夠有效制約聖者的手段……并且他同時也知道,康納的話并沒有說完。

“當初,來自希望之城的隊伍在‘孤星’庇護所受到了完全的信任與歡迎,因此我們會以同樣的熱誠回報諸位。”康納繼續說道,“但制/度就是制/度。況且現在時局艱難,謹慎可以讓我們活得更久。四位請随我來,隻需要通/過一個小小的儀式,你們就能成為希望之城的一員。”

唐正沒有反/對——以當前情況論,他缺乏合情合理表達反/對的手段。他隻是提出:“我希望儀式在我的人通/過你們的‘靈魂歌者’考驗後/進行,并且我們四人将會陪同看/護。”這是為了暫時拖延,以取得更多/情報,作出更多推斷。

康納在短暫的思考/後同意了唐正的要求。

諸人來到一處頗為寬廣的廳堂之内。

從結構上來看,這處廳堂的設計,跟音樂廳頗為相似,從牆壁的弧度與材質來看,具備良好的聲樂效果。廳堂前端有一台金屬儀器,它看起來白生生、圓墩墩的,造型還挺可愛,活像個長了人頭的懶人沙發。其人頭——即儀器屏幕上,亮着一個人性化的笑臉。

“這就是你們的‘靈魂歌者’?”唐正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即将見到一名或多名修/煉音樂功/法的修行者。

康納笑了一下:“看來你們也都是末/世後才出生的年輕人啊!根據一些末/世前的影像資料來看,這機器那時候還賣得挺火的。那句廣告詞怎麼說的來着?‘為自己的心靈請個管家’嘛。”他頓了頓,又道:“它會根據聽衆的腦電波變化,在音波中加入不同的特殊頻率的波,在末/世之前,這種機器通常用于心理疾病的治療和輔助治療。我們針對它的程序做了一些小改造,讓它能分析總結出腦電波特征碼,從而識别出被天/網以電波編碼形式強行植入和修改的、不符合特征碼的腦電波。一旦發現這種情況,它會發出警報。”

唐正等人幾乎下意識想往靳一夢處瞥去,但他們立即克制住了這一本能的沖動。好在靳一夢也并沒有太考驗他們。他在不到一秒的短暫思考/後,笑呵呵地開口:“治病的機器啊!那聽起來挺安全的。”很顯然,他并不擔心自己修改幸存者記憶的手段被這台機器查出來……值得一提的是,從他充足的信心,也能側面看出“靈魂歌者”無法用于調/查他們四人的原因。

“就是似乎很久沒用過了。”李/明夜冷不丁開口道。

希望之城的精靈聖者冷冷說道:“現在的我們很少接受外來者。”她似乎想要按捺某些情緒,但很快就脫口而出:“這台機器隻能檢測出被天/網強/制洗/腦的倒黴蛋,無法檢測出真正的思想病毒……那些思想病毒的傳染者,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他們?”唐正想了想,“你指的是拜機械教?”

“比起機器來,拜機械教的小人更加可恨。”精靈聖者那歌聲一般的悅耳嗓音中,摻入一絲寒冷的鄙夷與怨恨,“智慧生物曾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但他們作為智慧生物,卻心甘情願地屈服于我們曾經的工具——我們曾經的奴/隸,那些該死的機器的淫/威之下,還将這種軟弱低賤的屈服植入我們同類的思想之中。他們擄走我們的同/胞,迫使其像牲/畜一樣源源不斷地産下後代,給這些可憐的孩子提/供錯誤的奴性教育,讓他們成長為機械的走/狗和奴/隸,驅使他們來毀滅我們……這真是令人惡心。”

“行了,阿尼。”康納說道,“你的憤怒會傷害到其他人。”聖者噴薄欲出的怒火在物質世界中掀起了無形的能量波濤,一些逃難者已經出現了心跳過快、體溫升高、血壓升高、頭暈目眩等不适的表現。“抱歉。”他對唐正說道,語帶歉意,同時微微擡手,止住發生于逃難者體/内的動/蕩。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康納。‘工具的好壞取決于使用工具的人’,對吧?我承認我們需要機械來養活大家,但……”阿尼頓了頓,“不管你怎麼說,跟機械有關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惡心。”她說完,用極嫌惡的目光瞪了那台“靈魂歌者”一眼。看來她方才對唐正等人的無禮态度,并非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外來者。

“那是因為你已經不用吃飯了。”康納笑道。

阿尼哼了一聲,沒有回話。

“聽起來,你們似乎抓到過受拜機械教撫養教育的幸存者後代?”阿斯特羅不經意般問道,“了不起的成就。”

“沒什麼了不起的,有戰争就會有俘虜——不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靈魂都一樣誠實。但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阿尼說道,“那時我們會主動出擊,搜尋拜機械教的走/狗,摧毀他們的基/地和工廠,尋找和保護幸存者……那時的我們,才是名副其實的‘希望’。”她頓了頓,望了康納一眼,沒有提那衆所周知的變故。“而現在,我們隻能躲起來……躲起來,什麼都不做,等待末/日,等待我們注定的消/亡。評議會認為,這是保留‘希望’的唯一方法。”

阿尼的話語頗為譏諷,但康納沒有開口制止。看起來,這二人雖然在對待機械的态度上存在一定分歧,但對“評議會”這個一聽就是希望之城執/政部門的組/織,都頗有些不以為然。唐正饒有興趣地想着。隻是不知那個組/織持有何種力量,在法相不出的前提下,竟然能制約高階聖者……或許,這正是他們即将面對的“考驗”。

幾名聖者閑聊間,“靈魂歌者”的歌聲已經響起了。那是一首旋律優美、節奏舒緩的曲子,好似一捧溫水,在室内流淌回蕩。逃難者們緊張的神情很快便緩和下來,甚至有人流露/出困意……呵欠像傳染病一樣在逃難人群中蔓延。這一路上艱難困苦,劇變重重,大家早已支撐不住了。

“沒有問題。”康納輕快說道。他的目光看向一扇側門。下一刻,側門打開,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走了進來。“請大家跟随工作人員有序離開。住處已經安排好了,大家早些休息吧。”他簡單随便地對幸存者說了兩句,随即轉向四人,含笑說道:“現在放心了吧?請随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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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沒有再反/對,康納便轉身帶路。他推開另一扇門,入目又是長長的走廊。

走廊光線明亮,極具科技感,那地闆分明是金屬的,卻奇異地能吞沒一切聲息。走在地上,就連足音也無,全然的寂靜與凝滞。随着身後的門被/關上,蓦然之間,内外隔絕,就如某種密封法陣的最後一筆被施陣人合上,聲音、空氣甚至感知與思緒的觸手,通通被/關在門的這一面。

“住處已經安排好了?”李/明夜低聲輕笑,多少有些意味深長地注視康納的背影,“手腳夠麻利的。”

“女士,稍安勿躁。”康納立即出言解釋,“好吧,我得承認一點——我們确實很早就發現了你們一行人,但在說服評議會開門接受難/民這一步驟上,我們耗費了不少時間……好在意見統/一之後,一切就簡單了。”他的話語十分誠懇,但在末尾,他賣了個不大不小的關子,“至于原因,當你們見到評議會之後——也就是馬上——你們就能完全知道了。”

——誠如康納所言。當走廊盡頭的那扇門打開時,他們立刻就完全知道了。

那是一團光。

空曠得近乎宏偉的球形房間裡,一道金屬長橋延伸的盡頭,希望之城的執/政組/織,即城邦評議會赫然在列,安然恭候。它是純粹的光,由思想構成的光,由衆多靈魂碎片聚合成的光。它的每一浪波濤,都是衆生思/潮的起伏。

無影無形卻又無比強大的力量一層層地蕩漾出來,與物質世界摩擦出炫目奇幻的光華,又在觸及奇特金屬所制/作的牆壁、以及繪制其上的魔法陣時,轟然破碎,層層回落。那聲息是沉默的,卻又震耳欲聾,如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轟轟烈烈,驚心動魄。金屬的顱骨包裹/着一團宏偉的大腦,每一道光芒的震蕩,就是大腦的思考,置身其中時,就連李/明夜都能感到靈/體的震蕩,好似站在地/震與海嘯裡。可想而知,假如換個凡人在這裡——甚至的,假如有人将那兩扇門同時推開縫隙——整個希望之城的凡人與低位格者,除了顱腦爆碎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下場。

“意識聚合/體……”李/明夜輕聲說道。她曾在《加勒比海盜》中見識過此類存在,卻沒想到竟會看見這鬼東西直接出現在物質現實裡,高等宇宙的古怪果真是多。她感應着意識聚合/體中兩萬七千九百多縷靈魂碎片,發現其中兩縷分外熟悉,與希望之城的兩名聖者隐隐呼應……

唐正也感覺到了。他忍不住感歎道:“康納,你們一定是瘋了。”

分割自身靈魂,組成意識聚合/體,同時保持着與那片靈魂碎片的聯/系,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就算對高階聖者也是一樣。其危險并非來自于把靈魂切片這種聖者境的區區小事,而是來自于“與組成聚合/體的靈魂保持聯/系”。

意識聚合/體由衆生思/潮與靈魂碎片構成,乃是一種極度不穩定的存在,因為思想的軌迹比流水還易變。當/世上出現一個問題,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不同的答/案。即使遇到再微小不過的分歧,那些強行聚合的靈魂碎片都會互相抵觸,從而使其整體陷入混亂和不穩定的狀态,而這種混亂和不穩定的狀态則有可能順着靈魂之間的聯/系,感染到聚合者本體,引發幻聽幻視(包括幻覺或來自其他且多名聚合者的意識入侵)、行為錯亂、思維障礙等一系列症狀,并誘發癫狂。除此之外,意識聚合/體這一存在并無“唯一自我”這樣堅/實穩固的主體——就算一開始組成聚合/體的人懷揣着足夠堅定和統/一的意念,也絕無可能在長久時光、紛雜世事與新聚合者的沖刷下,抵禦住分/裂和混亂的傾向。這導緻聚合/體不僅很容易混亂,其聚合意識碎片中的少數意見者,更是有可能被多數者而改變,甚至覆蓋……而這種不妙的演化,當然也是會感染的。

——但我不一樣,李/明夜心想。我在二階段覺者試煉中覺/醒了唯一自我,這鬼東西隻要不到法相,就絕無可能影響到我。但她的面色還是不太好看,因為她已經意識到了接下來将發生什麼。

好在此時此刻,大家的表情都好看不到哪裡去,就連康納和阿尼也一樣,他們受到的影響遠比外來者更加劇烈。阿尼皺緊眉頭,抵禦着意識波濤的影響,康納看起來則更加從容一些。他還能開口說話,語氣與平時幾乎無異,隻是略微低沉,顯得有些異樣的淡漠,甚至的,隐約透露/出一種無情的機械感……這大約就是他受到的影響之一。

“最開始,希望之城隻是想試着造出一個神。天/網有強大得像神一樣的終結者,所以我們也必須有。”康納輕聲說道,“當然,我們失敗了,不過緊接着我們就發現,隻要進行恰當的收/容和控/制,它依然很有用。在一定程度上,我們共享思維,共享見聞,共享知識,共享每一個決定,且隻要作出決定,我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執行。所以,我們叫它‘評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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