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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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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11第十五章

靳一夢從夢中醒來時,李/明夜正在他身側安睡。此時仍是深夜,漆黑的房間中,她背對着他,呼吸平穩,神思安甯,海藻般濃厚的紅發流瀉于枕上,赤/裸的脊背上,沿脊椎而生的一片青銅色蛇鱗随着她的呼吸煥發出淡淡的微光。

“完/事了?”沉睡中的女子忽然開口。雖是問句,語氣卻是笃定。

“完/事了。”靳一夢笑着應了一聲。他擡手将她攬入懷中摟緊,又為二人掖了掖被子,将她所有裸/露于微涼空氣中的軀體牢牢裹/住。在生理上,他很清楚恐怕隻有超低溫才能傷到對方,但在心理上,他仍然覺得她一沒蓋好被子就會着涼。“包袱丢出去了,康納接的。”

“他本人接的?”

“嗯。”

“真是偉大,不過這也說不準……雖然他應該算是耶夢加得而非尼德霍格的信/徒,但對極端渴求力量來改變現狀的人而言,這一點點差别大概并不重要,而成為某個神的容器,或許也根本算不上代價。不少人甚至求之不得。”李/明夜擡手整理自己的頭發,平緩笃定的語氣驟起變化,“起來!又壓到我頭發了。真該死,一個戰士就不應該留長發,頭發比我還長,怎麼跟人打架?”吐槽兩句後,又平靜下來,“既然康納肯接,那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得到他的配合,這能給我們省不少事。”

——靳一夢本打算在四人前去探索天/網基/地時先觀望一下,若是基/地風險不算太大,則中途開溜去最遠的拓區随機拔擢一名土著,但他在與李/明夜商量之後,将計劃更改為“提前将法相贈與康納”。提前贈與法相,且使受贈者擁有一定範圍内的自主選擇權,确實會增加不确定性,從而增加風險,但隻要受贈者肯合作,這種風險立即便會轉為收益。

——尤其是當受贈者乃是本就法相無望、身負重擔,又領/導着一個近乎慢性死亡之城邦的康納時,他的自主選擇餘地是相當有限的。甲之砒/霜,彼之蜜糖,“成為神靈容器”一事有多少人避如蛇蠍,就會有多少人趨之若鹜。即使康納是避如蛇蠍的那一個,法相本身仍能被視為足以左右局勢的戰略級超級大殺器,而像這種戰略級超級大殺器,一旦被人發明或擁有,它的被使用都會變成注定的命運。更何況,希望之城的情況本就足夠糟糕,糟糕到所有人都在努力改變。

——總之,李/明夜在分析過後,認為康納得到法相後“很快就自己或找其他人使用該法相”的可能性極大,滅/口翻/臉等其他可能性雖然不是完全沒有,卻也是極低。在手握法相、随時可以突破的前提下,比起翻/臉滅/口來,他會更加傾向于主動提/供合作,以降低他們的任務行為對希望之城可能存在的破/壞性。比起靳一夢更偏向于孤狼式的短平快處事方式,李/明夜從來都是更傾向于同他人合作,以博取更大收益……這大約就是裁判官和議員的區别了。

“确實能省不少事。”靳一夢将手臂伸向她。她微微擡頭,由他将手臂擱至自己頸下,手上仍慢條斯理地整着頭發。他偶爾幫她順一順發/絲,口/中則語氣散漫地說道:“老/子就一直覺得,跟那兩個家夥出來是真挺煩的。這次出來,有公事也有私活兒,公事要糊弄土著,私活兒要糊弄那倆,土著不好糊弄,那倆也不好糊弄,要糊弄一邊,還要拉着一邊糊弄另一邊。這他/媽/的,老/子是幹保安的,又不是幹間諜的……”

“你就慶幸吧,之前還要多糊弄一個我。”李/明夜輕輕哼一聲,“我最好糊弄,是吧?”

“哪有,你那是相信我,不然你最不好糊弄。”他笑道,低頭在她發頂親了一下,“其實我最不想糊弄的就是你了。你想啊,要是我對你都沒法兒說實話,那這世上我哪兒還有能說話的地方?隻能一直憋着,憋到哪天爆/炸,得,炸死算了。”

“你應該永遠對我坦誠,當然我也一樣,因為不論坦誠與否,我們一切行為的後果都需要由我們共同承擔。”她頓了頓,“總之,你在夢裡經曆的一切,都在我們預料之中?”

“也有預料之外的事。”靳一夢說道。他等李/明夜整完頭發,又卷起被子,将她的手臂裹了進去。他慢慢向她講述了自己于康納夢中的發現,包括他們此刻正在一個夢裡、這個世界的真/相與其同黃昏之戰的關聯,以及本宇宙數千年來無一成就後天或先天法相的原因……在這一過程中,她一直安靜地傾聽,呼吸始終平緩,僅心跳略微變化了幾次。

末了,他又停頓數秒,方輕聲開口:“所以,我們那次去《加勒比海盜》,并不僅僅是因為張天然。”他們的《加勒比海盜》信标來自于堡壘,那時天/網就已事發,想必堡壘組/織的真正主人已經獲得了不少情報,足以推測出他們今日所要面對的究竟是何物。這種一路被安排的感覺固然令人不爽,但不得不說,二人如今已經非常習慣了。

“張天然……”李/明夜冷笑一聲,“那本是我的必經之路,是他在往我的必經之路上湊,他希望我知道他,然後主動去找他。”她頓了頓,沒有再提及張天然,隻是皺眉凝思,“從探索的角度來分析,既然我們去過那裡,那麼我們說不定已經在那次曆練中獲得足夠的東西了。這些東西對這次探索應該并非必須——至少不是對堡壘和真武堂中關注本次探索的大能力者而言必須的東西,但對我們卻不一樣,或許會給我們帶來一些額外的開展。我沒能獲得慧眼,也沒能吃掉歐頓……”

“各有各的緣法兒,你現在回去吃也來不及了。”靳一夢笑道,思考了一秒,“我們已經獲得而且跟前代隐者有關的話,古天人的煉成方式?”

“我也這麼想。不過我當時其實并沒有‘煉成’它們,隻是在‘還原’它們,那些物質本來就在那裡——而且它們的特性非常堅強。若是要在這裡‘煉成’它們,一個能自/由穿梭于幻想和物質現實之中的意志容器……”李/明夜沉吟片刻,“我需要一點時間做些實驗,必須要确定一些東西。”

“你需要多久?”他問道。

“我說了,隻需要一點時間。明天一天足夠了。”她回道,語氣平靜而自信。

“那我不用額外等你了。”他笑道。

“嘁。”她輕輕哼了一聲,其态度相當傲嬌不屑。

“這麼有把握啊,看來明天中午用不着請假了。”他笑着說道,伸手上去捏了捏她的下巴,“中飯想吃啥?”

她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反正不要是魚。”

他習以為常地将手挪到她胸前,牢牢罩住。“羊肉?”這裡沒有羊,不過有一種跟羊很像的生物——并且肉質鮮美、滋味上佳,比一般羊肉好吃得多。

她拍了一下沒拍走,便也同樣十分習以為常地默認了。她認真思考了一下:“紅焖羊肉,烤羊排。嗯,還想吃米飯。”

“米飯變不出來呀……”這地方就沒大米,而他顯然不會為此去找阿斯特羅。他想起了希望之城特産之一的空氣澱粉,以及流傳于平民區的諸多花樣百出之面食——雖然免/費發放的糊糊很有營養,但大家都不愛糊糊。“饅頭行不行?”

“噫……”

“羊肉泡馍。”

“嗯那行,羊肉泡馍。”

“好。就是這羊肉泡馍呢,傳統都是加香菜的,這地方香菜不好找……哎呀!”他的手被她抓起來咬了一口。其實并不疼,但不妨礙他發出一聲極做作的慘叫。“領/導,哎呦領/導,講點道理嘛,找不到香菜也不能咬人啊?”

她惡狠狠地磨牙:“還香菜,又香菜。明天不吃羊肉了,改吃你!就從這條胳膊開始吃。”

他哀歎連連:“哇靠,這他/媽伴君如伴虎啊,一個伺候不到位,胳膊立馬就沒有了……”

……

(和諧。總之靳一夢為了給自己被吃掉的胳膊報仇,決定把領導吃掉)

.

後日半夜,一個精挑細選、仔細推敲過的時間。

彼時列夫、以利亞與他們的軍團尚未歸來,阿尼正在參與一項由保羅主持進行的生化實驗項目,米哈伊爾正在自己的實驗室裡加班,以完善因李/明夜和阿斯特羅的到來所帶給他的新靈感,弗拉基米爾則一如既往正在閉關。因此當那條紅色警報被傳入偵情所、工作人員第一時間拉響“暴/露警報”時,第一時間作出響應的人,除了早有準備的四人之外,便是康納。

所謂“暴/露警報”,顧名思義,正是指“希望之城的暴/露風險”,在希望之城的諸多警報之中,“暴/露警報”是最為嚴重的一種。若是按顔色來分類,希望之城一共有五種顔色等級的警報,但暴/露警報僅有橙色與紅色兩個等級,而哪怕是程度稍顯輕微的橙色等級,亦必須要出動聖者來解決。在城中所有設施和機/構啟動撤往拓區的預案、所有民衆做好随時撤離的準備時,負責解決警報的聖者必須前往警報發生地,迅速抹除或帶回一切可能指向希望之城的痕迹,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拓區、隧道、設施、暴/露者等。

在解決警報的過程中,其行/事标準是一視同仁的抹除,還是竭盡所能的挽救,取決于該警報的顔色,而警報的顔色則取決于一個标準——暴/露于天/網視線中的機械或有機體,是否接/觸過或即将接/觸具備強大情報能力的天/網單位和拜機械教成員。随着戰争結束、承平日久,天/網留在這顆星球上的軍事力量亦随之逐年降低,其大部分生産基/地中駐守的軍事力量也頗為有限,基本僅是為防禦周邊異獸所設,像這樣的生産基/地,其中機械與拜機械教成員多為生産運維單位,基本可視為不具備強大情報能力。但不巧的是,這次不一樣。

本次“暴/露警報”所指向的天/網基/地相當完整,也相當完善,從其交通物流線路情況來看,該基/地算是天/網的區域級集成中心,不僅承擔調度整合工作,基/地自身應該還承擔了一些高級生産或研發職能。而這樣重要的天/網基/地,理所當然有相當不俗的軍事力量駐守,亦有拜機械教分會駐紮,總之絕不可能缺乏具備高級情報能力的天/網單位或拜機械教成員。而根據情報顯示,本次被該天/網巡邏隊發現的開拓團成員,預計很快将會被抓/捕并押/送往那個基/地,希望之城相關情報的洩/露隻是時間問題——并且,時間相當緊迫。

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再加上唐正等四人主動請纓,更兼之各項預案完備,康納很快就下達了命令。四人将會獲得一艘黃金時代的空天驅逐艦、半個“使徒”軍團以及一支都衛隊小隊,迅速前往該天/網基/地并将其徹底摧毀——從曆/史經驗來看,這些軍事力量足以牽制戰時天/網的一個區域級控/制中心,摧毀如今的天/網基/地應當是綽綽有餘。但若是此番運氣不好,恰逢天/網已整裝待發,試圖摧毀希望之城,那作戰方針便改為纏鬥阻擊,總之一定要為希望之城中人員設施的撤離争取足夠的時間,至于康納、阿尼等希望之城聖者則留下按預案主持撤離工作。另外,不論四人作戰順利與否,希望之城将會整個打包撤往某一隐秘地點,為防洩/露,該地點暫時不會告知四人,一切等戰後通/過評議會中靈魂碎片聯/系。但重點還是他們四個一定要死保艦船尤其是隐身系統,否則出去後可能就回不來了。

不得不說,康納從數個預案中挑出的這一個是很有道理的,畢竟黃金時代的艦船不比他本人親臨弱多少,超遠距離攻擊方面甚至猶有過之,戰力支援方面完全符合他們的要求;但與此相對的,該艦船自動化程度極高,操作難度和系統複雜程度也是不低,因此除了各軍團的高級軍官之外,也就隻有都衛隊接受過各科目專/業操作訓練。理所當然的,既然會操縱船隻的這些人都是軍/隊高級成員,那麼他們自然通通加入了評議會,這也使得康納可以直接遠程遙控指揮,以免四人作出會危及希望之城的決策。另外,以靳李二人的閱曆,不難聽出康納未說出口的潛台詞——這艘船很強很珍貴,所以一定要還,人也不要全打光了,至少要留足人把船開回去……

總之,康納下達的命令不僅完全合情合理,更能平衡各方需求,如唐正、阿斯特羅雖意外于事情的順利,卻也沒有因此生疑。況且于他們而言,一艘和康納差不多強的戰艦跟來,絕對比康納本人或其他聖者跟來要好很多,他們遇敵時盡可以使盡手段。

弗拉迪米爾向來是康納的人,康納下令,他自然沉默遵從,反倒是阿尼提出了異/議。她認為四人還未來得及習慣黃金時代的武/器裝備和作戰方式,恐怕很難完成作戰目标,因此最好還是自己帶着軍團上。

康納搖搖頭:“你和半個軍團都要留下來協助撤離。”他頓了頓,加重語氣:“這次作戰的目的并非是給天/網造成損失,而是為了我們的留存,希望之城的撤離才是真正的作戰目的。不要意氣用事,耽誤大局。”

靳一夢也幫腔了兩句:“你們這個撤離預案……我剛看了一下,看樣子是把這整個球打包帶走吧?”他口/中的“這個球”指的是整個希望之城——即這鑲嵌在地層裡的一整個直徑十公裡左右的超級大圓球。像這樣的巨球,就算偉力如文森特,真能展/露法相,簡單直接地叼起帶走,但等到目的地後,這“球”中恐怕也剩不下什麼了。可想而知,從“打包”到“移動”再到“安置”的整個過程,都需要一系列複雜至極的科技與神乎其神的魔法手段,才能保證一切妥當。他撓了撓頭道:“你們這個預案太複雜我一時半會兒看不太懂,也沒跟你們演習過,要讓我們四個留下來,估計都幫不上你們啥忙,不添亂都算好了。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出去打仗算了,像我們這幫人别的不會,打天/網還是會的。”

于是阿尼便沒有再提出意見。

簡會開完,軍部頓時忙得雞飛狗跳,阿尼和康納各自回去點人出征,軍備處忙着做一系列戰前準備,四人則直接去機庫。途中李/明夜拉着靳一夢竊竊私/語:“這家夥真摳啊。”

“已經不算摳了。就是在共/和國,老/子要敢把這種船随便報銷,回科洛桑了也是得交報告的……”靳一夢倒是為康納說了句公/道話,“而且還得上審/查會,非戰時就是這樣,煩得要死,媽/的阿斯特羅之前炸那麼多船屁事沒有,輪到老/子就倒黴。那次□□塔星的事兒不就是這樣嗎,蓋伯特(某叛逃絕地)那幾個在博納星區搞□□/和國聯/盟那次。他/媽/的,現在想想真是冤,我本來隻是路過……”

“冤的是誰啊?那幾個絕地本來都是有死亡報告的,這都被你逮出來。”李/明夜說到這裡,又抱怨起來:“說起這個,我那時就想跟你吵,結果見到你就忘了,這次補上。你把人逮出來也就算了,直接殺了毀屍滅迹不行麼?還把人帶回來,害我這邊整改倒查忙了好久。”

“不是,這我有啥辦法啊?這整個過程都有記錄的,他們一露臉,我帶不帶回來都一樣了。”靳一夢無奈說道,“我那時候一查生物識别,你發的通緝令裡沒有,就知道壞事兒了,但左右看看那麼多人呢,我也沒轍了,總不能都殺了吧。本來上個審/查會而已,麻煩是麻煩,老/子有後/台又不怕,别搞最後要上軍事法庭了。”

“那次我及時把黑鍋扣給了大共/和國軍,說是他們死亡确認沒做好,不然先别說整改了,估計你之後還得到我這裡來抓人。都讓你把人抓光了,我找誰來幹活?你知道萬一你在我這裡抓出一個人,我會多出多少事嗎?”李/明夜沒好氣說道,“你要搞清楚,我們當/官是為了以權謀私,為了資源産出,不是讓你真盡忠職守的。你大裁判官鐵面無私,坑我?”

靳一夢笑嘻嘻的:“沒人幹活了我辭職繼續給你當秘/書呗。消消氣寶貝兒,消消氣,我那次也是實在沒辦法不是……”

“絕地神殿廟小,容不下大裁判官。”李/明夜對靳一夢翻了個白眼,甚至嫌棄地松開了挽着他的手,往旁邊靠了靠。他旋即膩上,繼續嬉皮笑臉,她沒好氣道:“笑也沒用,你用這張臉對我笑,我是不會消氣的……”

後頭靳李二人在打情罵俏,前面阿斯特羅與唐正也在交談。唐正聽聞阿斯特羅曾在《星球大戰》中指揮過艦船,遂問他是否能在短暫學習後掌握這艘戰艦,從而使得這艘艦船能完全為他們所用,而非依靠土著。以他們的級别來說,戰船資料在評議會中乃是公開的,阿斯特羅遂一邊浏覽,一邊說道:“這艘船自動化程度很高啊,操作起來不需要太多人,這很方便,讓我再看看……嗯,不行,它的智能化程度也很高。像這樣的機械造物,我确實可以讓它短暫‘活化’,隻是這樣一來,我就必須分心控/制住這艘船了。萬一它更喜歡天/網和拜機械教呢?這也說不準。”

“你的意思是,為機械傀儡賦予靈智麼?”唐正思考了一下,問道:“是否可以控/制賦予靈智的程度?”

“這個很難把控啊。既然我賦予它足以讓它‘自/由開火’的智慧和意志,那麼對于開火目标,我就很難做到完全精确的界定了。義體化程度在多少以下才算是友方目标呢?需要采取哪種殺傷方式呢?我們先假定我在活化這艘船時适度限/制了它的智慧,并為它設定了明确的行為界限,那麼好,現在有一個重要敵方目标必須要迅速殺傷,否則會給我方造成巨大損失,若是要殺傷該目标,則需要使用重火力,可這種程度的火力卻會将重要目标周圍的數個友方目标一并殺傷,那我們的船該怎麼做呢?”阿斯特羅說到這裡,不由笑了一下,“唐,你有不少戰場經曆,想必應該知道,這已經算是戰場上最簡單的情況了。”

唐正聽到這裡,也不由失笑:“這般麻煩!我若是這艘船,恐怕也會更喜歡天/網——隻要義體化程度低于70%,通通擊殺了事。”

“其實在許多時候,臨場反應需要的并不是多高明的智慧,而是需要一個能夠承擔責任和信任的實體。”阿斯特羅說道,“在《星球大戰》裡,我有過許多AI和智慧生物下屬,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狀況:同樣一個命令,若是直接由AI下達,士兵們總是更不願接受,即使士兵是理論上100%服/從命令的克隆人也不例外。但要是由其他人轉述,而且,咳,在轉述時表現得像個獨斷專行的暴君,那麼執行率就會顯著地提高,即使這個命令是要他們去送死也不例外。”

“确實是這樣。”唐正深以為然,“人總是迷/信權威,越是權威,就越會服/從。在下達的命令将會嚴重損害下屬的個人利益時,你若是表現得不夠權威,他們就會有思考的餘地,一旦開始思考,就會開始權衡利弊,進而讨價還價……”雖然同樣說着說着就莫名其妙地跑題了,但很顯然,這二位等階總負責人在這方面頗有共同語言。

對比土著的緊張和忙碌,四人對即将來臨的大戰,态度都頗為松/弛,不過話又說回來,想要讓這四位經曆過無數大場面的角鬥/士感到緊張,那也委實不太容易——尤其是在靳一夢通/過唐正所提/供之錨點和自身數個靈魂碎片,将自身的力量延伸至作為目标的天/網基/地之後。此時此刻,他們仍在希望之城,卻已經能掌控全局了。

唐正百忙之中,仍是抽/出時間為孤星避難所加入開拓團的幸存者送行,當然不是因為他竟然對這些本質上是複生死人的土著生出了憐憫之心,而是為了将手頭的虹之玉以護身符的形式送出。該錨點能夠有效延長靳一夢的施法範圍,使得他不僅能夠随時完全吞噬那幾名幸存者的靈魂,将其直接化為他的分/身,又能通/過錨點,使分/身暫時“共享”他的一些耗能較小的功/法。毫無疑問,一些比較基礎的感知類功/法赫然正在其中。

誠然,比較基礎低耗的感知類功/法,效果還不如靳一夢本人隔着數十公裡遙遙望一眼,但基/地周圍設施的大緻功用和危險程度還是能預估出來的。除此之外,多的這幾具分/身雖說是肉/眼凡胎,但這并不影響數百公裡外靳一夢本人的閱曆與見識。當然了,靳一夢的那幾名分/身此刻是囚犯,并且正在一輛運囚飛船上等待落地,這使得他施展閱曆和見識的機會比較有限。不過,根據他的感知結果和地圖分析,這輛車大約還有一百多公裡距離就要到了……

恰在此時,靳一夢忽然皺起眉“啧”了一聲,其他三人瞬間止住各自話頭,将目光投來。他望了望三人,聳聳肩:“不是啥大事。來了個鐵皮人往艙房裡放毒氣,被麻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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