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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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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拜機械教的首/腦魚貫進入寬闊的地/下甬道之中,途中偶爾用二進制語言和電磁波局/域/網無聲地交談,其信息傳輸效率之高,着實是令/人/發/指。他們在确認接下來的機/密項目轉移方案,并各自演算預估不同方案的結果,同時針對“該基/地是否需要重建”以及“重建可行性、重建各項成本”等話題進行讨論。正讨論間,地/下基/地的大門已到了。

那扇大門看起來平平無奇,不過是一扇純金屬電動門而已,隻是看起來氣勢十足,寬高皆十米左右,整體呈半圓形。金屬的表面光潔,看起來質地并不算堅/硬,若是有人打亮燈火,會覺得不過是一扇輕易就可以打碎的白色金屬門罷了,隻是仔細去看時,才會意外發現,這扇門的表面珠光隐隐,瑩瑩閃爍,實在是五彩斑斓的白。這是因為該金屬結構特殊,三色視覺無法完全捕捉其微層結構遇光時的折射和散射之故。假如靳一夢在這裡,不論是否開燈,他都一樣第一眼看過去就會察覺材料的特殊,并且他恐怕會以為這扇門是虹之玉做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扇門所用的材料之特性,也确實跟虹之玉那“萬界貫通、任意往來”之特性頗有相似,而特性相似的材料,其物質表現有所類似,也不足為奇。隻是前者比起後者來,實在是高級許多,它能攔住絕大部分法相,某些時候,甚至有可能攔住神魔。

大牧首站到門前,肉/眼不可見的激光地無聲掃過,頃刻間已确認了他的身份、身份所攜帶之天/網授權、授權所附帶之命令,以及周邊狀态。值得一提的是,“授權”正是大牧首本人親至的原因之一,因為排除天/網的高級别部件之外,在整個北大/陸中,隻有他的身份才足以匹配“近距離接/觸并處理該機/密項目”的授權。其實照理來說,把權限給負責空間傳輸工作的拜機械教成員就行,但系統乃是一個環環相扣、緊密連接、龐大複雜的産物,正所謂牽一發動全身。若是把“特事特辦”這種人/治思維丢進機械的世界裡,可是很容易出bug的。

當秘門系統開啟時,該地/下基/地與外界天/網是完全斷聯的,不過這顯然并不妨礙地/下基/地系統在接/觸到新命令時立刻明白當下的情況,以及執行天/網作出的決定。它立即将大牧首本人以及餘下五人納入了地/下基/地局/域/網中,并依據上級系統的命令給予了對方合适的權限。

巨大的信息流瞬間湧/入大牧首的意識之中,冗長繁雜的二進制信息在一瞬間被導入和理解完畢,大部分是各項權限,以及基/地中各子系統的現況。大牧首一邊下令關閉秘門子系統并打開大門,一邊查閱各子系統信息。大部分項目數據都有所更新,源碼記憶分析項目亦是如此,其中包括兩個待核實重點條目……

“11100011 10000000 10010000 11100111 10110011 10111011 11100111 10111011 10101111 ……”(【系統通報】根據數據處理單元輸出的解析結論(ID: A-0457),優先級檢測對象"伊芙"(Eve-φ-7)及"伊瓦爾"(Ivar-θ-12)的死亡狀态已被标記為[CONFIRMED],與當前情報數據庫[G-22-ACTIVE]檔/案存在94.7%沖/突指數。根據協議C-09條款,該矛盾項已自動轉入驗證隊列(優先級:橙色),請求人工驗證模塊介入……)

大牧首的腳步一頓。他頭盔中那仿若液化思維的奇特液/體在一瞬間爆發出炫目的光彩,始終緊閉的人類獨眼都微微睜開。眼眸中光芒湧動,昭示出他的震/驚,以及明悟。

——作為最高級别的人工驗證模塊、以及本區域最接近機神之人,他瞬間明白了這則數據分析的背後含義,以及這含義延伸出的最壞可能。

——雖然還沒有進行驗證,但他已然确信,而這股确信猶如醍醐灌頂,将所有疑團一掃而空。從機械的角度來說,有機體的所謂“直覺”相當的不可靠與不細緻,但他僅剩的3%肉/體與他的全部靈覺,都叫嚣着那個最壞的可能。

大牧首當機立斷,迅速中止開門進程,重新下令關門并啟動秘門系統,同時毫不猶豫地用二進制語言向其他人通報了這一發現:“世外之人!”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還是遲了。

此時此刻,這一刹那,秘門系統尚未開啟,而這扇大門當中敞開,餘7個厘米。這點空隙,連隻貓都鑽不進去,但不論空隙是狹窄還是寬敞,在術的領域都向來不是什麼重點。

重點是,“路”已經通了。暢通無阻。

一名拜機械教高級成員蓦然有所異動。他擡起一隻機械臂,臂上符文應激而發,周圍空間忽然變得無比沉重——沉重且凝滞,就好似空間本身變成了紮實的固體,試圖阻止一切空間穿梭之能。但他也遲了。本就是後發,又未能先至,因此遲了不到一息。

門内伸出一隻女子的手。肌膚潔白,五指纖長,指甲微微泛青,關節處覆蓋着閃耀着金屬光彩的蛇鱗,猶如一尊精雕細琢的藝術品。那隻手往空中一撈,掌中莫名多出一物,乃是一枚看似護身符的七彩玉飾。這隻手将玉飾握進手心,随即向幾人發力一指——

頃刻之間,這六名拜機械教重要成員已然消失在原地,而那隻手也在同一時刻消失了。大門遵循先前的命令重新關閉,秘門系統亦再度開啟。

門前空空蕩蕩,黑/暗無聲。

.

李/明夜十分欣慰于自己能跟唐正、阿斯特羅與靳一夢同行——尤其是這次行程包括戰鬥的時候。

實際上,即使是朝夕相處如靳李,都已經許久沒有并肩作戰了,而在唐正加入之後,四人更是沒有多少時間來培養默契。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在沒有任何溝通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作出最正确的選擇。

李/明夜沒有連接天/網的任何局/域/網,但她有觀察力。當她在通/過錨點監測大牧首等人時,大牧首的異常反應立即令她意識到事情有變,必須迅速作出決斷。于是隻一瞬間,四人便在她的意志下,從千裡之外的驅逐艦各處,瞬移至秘門之内——同時,她也不忘打包抄上了拜機械教一行人。而這當然不是為了替這六人省幾步路的時間。

——其實直到此時此刻,李/明夜仍不能确切地知道大牧首異常舉動的緣由。或許他的異常舉動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而是因為地/下基/地中産生了必須重新評估和處理的異變;也有可能是因為康納成神事發,天/網和拜機械教必須立即處理;又或許是因為其它……但不論如何,拖延與祈禱向來不是李/明夜的作風。她習慣主動出擊,親手掌握和引導局勢,而非等待。

李/明夜在瞬間就作出了立即探索地/下基/地并突襲這6人的決定,而理所當然的,她肯定不會願意在拜機械教和天/網大軍圍觀的情況下打這一仗。因此他們必須在門内開打,讓天/網自己的安保措施,充當他們隔絕敵方信息傳輸和力量增援的盾牌。當然,她并沒有忘記大牧首方才“刷臉開門”的舉動,這意味着門内亦是對方主場……

好在阿斯特羅也沒有忘記。

刺目的連/鎖閃電再次蓬勃貫發,瞬間連綿延伸,電網包裹成一個數十米直徑的巨球,擾亂并隔斷了内外所有光傳輸。與此同時,靳一夢已經舉槍射擊,他發射的是一枚高等級破魔彈,目标是方才那名試圖幹擾李/明夜的拜機械教成員,用意在于破/壞對方身上的符文。在一場遭遇戰中,先殺空間系對手是常識。

就跟光速一樣快,在捕捉到攻擊行為的那一刹那,幾名拜機械教成員身上的諸多符文自動應激而發,紛紛亮起。無需他們本人思考,他們身上裝載的諸多自動作戰系統立即接管他們的身/體,替他們作出抉擇。

在成為拜機械教成員之前,這六人中有教授,有醫生,有藝術家也有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而在成為拜機械教成員之後,他們在大部分時間裡,也是擔當研究員或工程師的職能。他們缺乏戰鬥經驗,也幾乎沒有煉體天賦,但這并不妨礙在經過大量義體改造之後的他們,在必要時能夠成為最娴熟的戰士。高級材料鑄造的身/體、昂貴高端的義體配件、頂配的電子處理器、頂級智能作戰系統和無數高手的戰鬥數據,共同造就了他們的強大。

雖然并非真正的戰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六人如今的實力與作/弊無異……但得益于天/網的鑄造,這份強大是真/實的,而且大部分時候,也很夠用。

一道靜滞力場屏障瞬間擋在子彈之前,雖然其魔法效果立即被破除,子彈卻也因此損失了不少威力與動能。等在靜滞力場之後的是一面由液/體金屬迅速拟态而成的防爆盾,該盾分兩層,第一面堅/不/可/摧,第二面呈細密網狀。這是純物理的屏障,并不懼怕破魔彈的強/權和威能。根據戰鬥系統的測算,它可以完美地擋下靳一夢的這發子彈,就在這一個瞬間裡。

——但它沒有擋住唐正的劍。

那并不是物理意義上的裝備,因為唐正并沒有取劍。取那人性命的并不是一把真/實存在的兵刃,而是殺意,唐正的殺意。

血色與機油驟然迸放,一顆頭顱與半扇身/體沖天而起,就好似被人淩空劈/開,伴随着純粹的毀滅與濃重的死意。頭顱的眼瞳在頃刻間渙散,強大的的義體瞬間癱瘓,恐怖的鏽蝕與風化吞噬了理論上千年不腐的頂級金屬材料,以及材料表面精緻複雜的符文。假如此刻有人正在為這名拜機械教成員做系統檢修,會驚訝的發現這些系統裡瞬間就充滿了無數bug和亂碼,以至于徹底崩潰……

這就是死亡,真正意義上的、源于法/理層面的死亡,因此不論是靈/肉還是機械都無法幸免。從販夫走/卒到一方豪強,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到隻手攪動風雲的聖者,隻要承受了唐正的殺意,就必然會受他一劍。就好似他的殺意就足以決定一場死亡,而死于唐正劍下,是承受者注定的命運。

唐正擡手往虛空裡一握,佩劍已在掌中。那劍比起上次來已全然不同,此時的丹朱更近法/器,一面如寒冰,一面似烈火。劍光照徹劍刃四周有形或無形的一切,然後将它們通通泯/滅,有形的歸于漆黑,無形的歸于純白,而後碾磨混合,輻射交彙。就猶如陰陽流動、死生輪/轉,是堕/落也是清淨,是一粒沙、一棵樹、一個人或一整個世界的完整宿命。

唐正提劍向拜機械教大牧首指去,後者如臨大敵,不僅瞬間後退,左右騰挪,身上無數符文更是同時閃爍出光彩,一口氣布下數道濃厚猶如實質的力場防禦。與此同時,無數炮口從拜機械教成員們的鋼鐵之軀上伸出,炮口形态各異,共同點是光芒凝實沉重,好像壓縮了無窮數量的能量。這數十個炮口同時指向它們的目标,下一刻就要發射。大部分能量炮的目标是唐正,小部分則是李/明夜。

單以殺傷力論,這一輪齊射是足以徹底摧毀一整座城市的能量炮火,隻是有力場束縛,使其可以在小範圍内反複地濃縮和燃爆,終至寂滅。拜機械教并不想波及電網外的基/地,同樣也不想波及自己,但這樣懦弱的攻勢,是無法對付李/明夜——至少,是絕對無法對付唐正的。

想要拼掉唐正這樣的敵人,對面至少要有不惜代價、同歸于盡的覺/悟。至于不惜代價之後是否真的能夠如願以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面對敵人蓄勢待發的攻擊,唐正看起來不甚在意,隻張口吐出一股清氣。清氣瞬間一分為三,飛向電網三處邊角,蓦地化作人形。那是唐正本人的真/實形象,隻是一人為青春少年,一人為沉穩中年,一人為古稀老年。他們的氣息強弱與唐正本人沒有任何分别,隻是身影略有幾分虛幻之意,手中所握持長劍卻皆是實體。那三把劍形制不一,劍意或古拙或鋒銳,皆是強橫無比,而且與唐正手中的丹朱似乎有微妙的聯/系。

“一氣化三清?”靳一夢脫口說道。這門功/法不在尼德霍格給的功/法庫裡,但它實在是太有名了,基本每個華夏文化圈宇宙出身的中/國人都耳熟能詳。

“一氣化三清。”唐正微微點頭。他望向拜機械教五人,神情平靜,淡淡開口道:“你們先走吧。現在沒有盟友保護,我會傷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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