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11第十章
這次曆練，陳英華是最晚回歸的那一個——她在阿斯加德停留到了自/由逗留時間的最後一刻。當她正式回歸時，團隊等級的提升、團隊結構的升級，以及團隊空間的初步改造，已經在弗蘭克、陳柏等人與三十多名贖身者舊員工的努力下完成了。
此時此刻，團隊主空間已經不再局限于河間大道，而是擴展成了一座市鎮的面積。設計者特意劃出交錯奔騰的河流，以此切割隔離諸多區域，區域之間以橋梁公路相連。所有河洲之中最中心赫然是組/織中最尊貴的區域，陳英華所屬的那本部團隊中的本部團隊，就坐落在此。中/央河洲内部的布景經過一番重整，俨然成了一處占地頗廣的自然森林公園，景緻清幽，設施齊全，湖光山色，分外迷人。十棟住宅高低錯落，掩映其中，每棟住宅附近都精心安排了賞心悅目的風景與休閑娛樂設施，能盡閑情，亦得野趣。
根據目前的組/織等級，每等階最高可容納三個本部團隊及九個直屬團隊，毫無疑問，手握大筆預算的命運組/織大總管毫不猶豫地将這些團隊位通通開啟了，因此命運組/織的組/織空間之中，獨/立河洲的數量着實不少。其中除核心團隊之外，每等階所有直屬團隊和本部團隊各自共享一個河洲，此後随組/織等級所新增的團隊，則可以據此填補，無需再像此次一樣大動幹戈。值得一提的是，各獨/立河洲的内部其實是一個個獨/立空間，假如命運組/織直接吸納了其它組/織或團隊，亦可以将這些居住用獨/立河洲，直接同附屬組/織或團隊的公共區域做空間融合，相當的方便。
唯一例外的是組/織空間公共區域：曾經的滴血蝙蝠酒吧正坐落于這個河洲之中，除此之外，這個河洲還負責安置組/織中的贖身者，并提/供組/織内部公共服/務。在成功升級為組/織之後，該組/織的權限亦有所提升，可以通/過花錢來解鎖部分層次較低的初級白塔服/務項目，比如較低層次的加點改造、訓練場所、擂台、易容、裝備重鑄升級、制式飲食藥物販售等等，像大總管這般好面子的人，當然将其全部開啟了。就目前來說，這些服/務可以滿足大部分普通角鬥/士的需求，但無法滿足大部分修行者角鬥/士及部分高階普通角鬥/士的需求——而這當然不是因為大總管舍不得花錢沖面子搞排場。到了命運組/織這等江湖地位，排場這玩意兒，在許多時候是比實惠更重要的。
需知這種小型白塔服/務在初次開啟時相當簡單，隻要花錢就行——對普通組/織而言當然是天價，不過在命運組/織裡不過是一筆甚至用不着李/明夜特批的預算内支出——但想要升級各項服/務，就要用組/織成員在曆練中所獲得之累積世界源來兌換了。像世界源這玩意兒，理所當然的貴多不貴精，要知道區區一個資源點，即使該資源點是高實控度的一整顆行星，在該宇宙的浩瀚曆/史之中也不過是刹那一塵罷了。即使是命運團隊這樣幾乎一次曆練一個資源點的精英大卷王，一路卷到如今，才能卷得幾文？毫無疑問，在命運組/織有法相坐鎮之前，這方面的窘迫恐怕是很難得到改善了。
假如世界源足夠多、所購/買的服/務足夠高級，那麼組/織成員在組/織内部中享受白塔服/務時，不僅服/務質量有所提升（比如重鑄裝備時容易出高級屬性），收費方面還能有所折扣，正因為此，大組/織成員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出現在白塔裡。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密級極高的組/織成員，可以通/過組/織權限調取低密級成員的組/織空間提升記錄，且密級越高，調取信息就越詳細。可以想象，在命運組/織隻開通了所有基礎服/務、且人員流動極大的情況下，應該隻有極少數人會願意使用這類服/務，因此弗蘭克确實隻是搭個架子、擺個排場罷了。
話雖如此，這排場也委實不小。如今的滴血蝙蝠酒吧又進行了一次重新裝修，它擴建了一樓與二樓的的布局，如今的一樓可以容納更多人飲酒作樂，二樓亦是新增了幾間包廂——但不得不說，它的功能性卻是大大地減弱了。
此時的滴血蝙蝠酒吧，已經褪去了所有酒吧不該具備的功能（比如在吧台下單購/買銀河共/和國裁判庭特/供隐/形飛船），徹底回歸到酒吧該有的定位，僅出/售食品飲料酒水等，并由生化人服/務員為客人提/供社交娛樂服/務。與之相對應的是一家招标中心、一家商/務中心、一家人員培訓基/地、數家無人購物中心等功能性建築，在該河洲内的不同區域中拔地而起，昂然矗立，至于一些已經規劃好卻又暫時沒必要蓋樓的區域，則放置了不同屬性的娛樂設施與相當漂亮的綠色公園。大部分功能性建築還沒有被正式啟用，不過，得益于設計師那相當不錯的審美，這處河洲已俨然是一個優美現代又不失繁華的漂亮小鎮了。
各河洲之間密級有别，因此雖有橋梁，卻無法無障礙通行。所有河洲之中，密級最低的無疑是滴血蝙蝠酒吧所在的河洲，包括組/織外成員的所有人都能随便去（但不一定能使用功能），而密級最高的，無疑是核心團隊所在的河洲，就算是密級足夠通行的陳柏想帶人進來，都得額外給要帶的人打個申請。由于各河洲面積頗廣之故，弗蘭克幹脆借助鬥獸場組/織架構，再加上一點點魔法，搞了個申請交通二合一的打車系統，隻要申請批過或密級足夠，系統便自動派車，穿過河洲之間的空間魔法，将人迅速送至目的地。目前充當“出租車”角色的，是他回歸前在深水城某魔法商店采購的各型号飛毯，總數加起來足足300條，不僅數量極其寬裕，魔法智能度還挺高，在非法人員（密級不夠且無申請人員）試圖拼車時還會拒載……總之，命運組/織暫時不會有運力方面的煩惱。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當一個團隊正式成為組/織之後，就已經從鬥獸場中浩如煙海的路人團隊之中脫穎而出，具備了一個小小的獨/立王國的雛形，至于該王國之後的發展程度，就得看各自經營水平了。強如十大組/織，其組/織空間繁榮如獨/立宇宙，而那些有法相甚至神魔坐鎮的強大組/織（比如十大組/織直屬，之于十大組/織相當于一個獨/立河洲或河洲内部分獨/立區域之于命運組/織），亦有人類強國甚至行星般恢宏的規模。當然，那些目标距離當下的命運組/織還太遙遠了。
目前困擾弗蘭克的經營問題之中，首當其沖的就是人員招/聘，除此之外還有組/織結構搭建、項目投标、根據儲備項目提早進行的供應商篩選和培訓……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值得一提的是，堡壘的本批次招标還是阿斯特羅特意關照過的，他考慮到命運組/織正是大刀闊斧用錢之際，遂決定立刻給他們喂上一大堆項目，這樣就算他們現錢一時不夠要去場情局貸/款，也有大額優質貸/款可挑。甲方如此貼心，身為乙方，自然不可辜負，隻是如此一來，急事全堆一起，事務紛雜，堪稱千頭萬緒，即使内政能力強如大總管，最近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澤菲爾和岡恩理所當然被他抓了壯丁。
——這裡必須提一句，澤菲爾已經很久沒有主理過内政了，當然即使是他親自主政的時期，需要處理的事務層級也從未下沉到初創組/織這一程度，因此多少也有些手忙腳亂、進退失據。不過不得不說，此人不愧是空降兄弟會本部直接當皇帝後竟能坐穩寶座的一代傳/奇，其學習能力和處事能力強得驚人，并且在中途抽空去白塔裝了個戰術終端之後，本就驚人的能力瞬間翻了倍……理所當然的，他更加忙碌了。
值得慶祝的是，弗蘭克早在曆練中時，就已經同場情局談好了贖身者采購的相關事宜，第一批即将到位的贖身者足有50名，目前正在場情局接受一系列培訓，之後就能立刻上手，專門負責處理組/織低密級行政事務。對于這批即将新到位的贖身者，别人姑且不提，陳柏可是一天天的翹首以盼——作為弗蘭克的直系下屬以及命運組/織商業部部/長，這般與營收一同蒸蒸日上的龐大項目量委實太過恐怖，他是真有點頂不住了……
綜上所述，當陳英華降臨于中/央河洲橋頭之後，所做的一件事就是即刻進入隐匿狀态，徹底消弭存在痕迹，以免不幸被弗蘭克抓了壯丁。其實正常來講，古道修行者假如沒有主動請纓的話，各大組/織都會理解他們以修行為重，不會強/迫他們承擔俗務，即使權責所在必須承擔，也可自行分解職能，設置他人代/理。不過命運組/織當下情況特殊……不是等等，什麼叫“執/法部部/長”？
陳英華在聯/系人列表裡翻了翻，理所當然沒敢戳弗蘭克，又對着李/明夜的編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私/聊靳一夢。靳一夢很快就接了，聽後說道：“哦，這個啊……執/法部是對内的，目前組/織裡固定成員也不多，暫時就是個虛職，你就先挂着吧。”
陳英華一聽趕緊就推辭。開什麼玩笑，現在是虛職，以後可未必，她要是現在接了，以後怎麼推得掉？“不是，老大，這個怎麼能挂我呢？怎麼都應該挂你吧。你以前當過大裁判官，我隻是個給你幹活的。”
“你要不看看我是啥。”
陳英華點開組/織界面一看：“老大你升/官了啊，成副領/袖了，恭喜恭喜，大老闆終于給你名分了……不過副領/袖不是隻能有兩個嗎？”之前的副領/袖是弗蘭克和文森特。她再仔細一看，“你把文森特撸了啊。”
“副領/袖底下好幾個部門，他嫌事多死活不肯幹，都推給弗蘭克弗蘭克也不樂意，沒辦法就隻能我來了。”靳一夢說道，“我這邊主要是對内的，你的執/法部、岡恩的物資部、文森特的資源點項目部和澤菲爾的人資保/障部通通都歸我。我先跟你說好，現在咱們是外大内小，所以你和文森特事都不多，趁現在給我學起來，别到時候真要用你們了，一天天淨他/媽捅婁子。”
陳英華還是想推：“哎呀，老大……不是，我給你幹活無所謂啊，有啥事你招呼一聲不就得了，不用非得當什麼部/長嘛。”她聽場情局的人說，場情局執/法部門底下還包含各種審計的活兒，她一聽就頭大。
“誰讓你沒來開/會。”
陳英華哭笑不得：“老大！”
“行了，少廢話，就這麼定了。這個部門跟你的道途也合得來，幹得好對你的修行也有好處，到時候多幹點實事兒。我們的道途還是要有經曆做支撐的，得落到實處去，不然就根基不穩，也沒辦法進步。”靳一夢頓了頓，又奇道：“你他/媽回家還鬼鬼祟祟的幹嘛？”
陳英華此刻正在向自己住所的方向潛行。“要是不靜悄悄的，不就被大總管逮到了嘛。老大你現在咋這麼明察秋毫，咋發現我的？”潛行可是她吃飯本事，要是能随随便便被人發現，這還了得？
“我沒發現，你是被鬥獸場暴/露的。我給你講，你搞這一套沒用，回頭弗蘭克随便拉個在線會/議，一看你名字亮的，直接就暴/露了，一樣跑不掉。”靳一夢笑道，“别怪我沒提醒你啊，現在正是提需求的時候，趕緊去把文件全背了，整理一下你以後要幹的活兒。你得先把部門架子搭起來，才好出需求。”
“有得抄嗎？”陳英華充滿希冀。
“抄雞毛抄，不要一天天淨他/媽想着偷懶省事。你自己的部門，你自己的道途，你要有自己的方法。别人的路你能走嗎？走得能順嗎？别人的東西最多隻能拿來參考，你要自己總結創新，這才是你自己的東西。”靳一夢毫不客氣地訓斥道。話雖如此，他在短暫的沉默後，還是報了幾個編号給陳英華，“這幾個都是場情局那邊直屬的執/法部門老大，你……算了，這樣吧，我回頭找下艾倫，讓他出面整幾個研/讨/會，你們去學習交流一下。尤其是你！自己主動點，要是對人家分享交流的内容有興趣呢，要自己主動去結識人家，好好請教，别光聽個PPT，不要跟之前在共/和國裡似的。哎我/操老/子真是服了，讓你去大共/和國軍參會學習，眼睛就盯着茶點午餐，完/事吃個飽飽的回來了，肚子鼓鼓的，腦子空空的，問你還理直氣壯的，哎呀我錄像了，我都有錄像……”
陳英華臉上一紅，讪讪道：“老大，這都多少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老黃曆了，還擱這念……我那時候不懂事嘛。”
“現在也沒見懂事多少，有不想幹的不想學的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往外推，變着法兒的偷懶。一個蘋果拿手裡還有皮有籽呢，一件事哪能全都是你喜歡的？”
陳英華反應可快了：“所以吃蘋果要削嘛。”
“那也得你自個動手削！”靳一夢沒好氣道，“都他/媽聖者了，以後也是部門老大，就得學着怎麼當老大，當老大最重要的是自己擔事兒，别指望老/子跟鬥獸場似的一步步給你發任務。你這部門還挺重要的，自己要擔起來，啊？”
陳英華嘿嘿一笑：“老大你這話說的，敢情以後你就撒手不管啦？我可看了啊，我還是歸你管的，你要不管我，我就找大老闆告禦狀。”
“哎呦您可别吓唬我，哪敢不管您啊，以前每天管着還給我捅一堆簍子，要真撒手了，這天都得給您捅破了。”靳一夢也笑着應道。他并不是完全在玩笑——似執/法部這樣的部門，老大完全沒有主意肯定不行，但若是跟李/明夜一樣有主意，那就輪到他和李/明夜坐不住了。“行了啊，忙着呢，還有啥事？”
陳英華還真有事。“阿斯加德那邊跟大老闆說好的修/煉材料和40個戰術終端我帶回來了，就是10個高級戰術終端沒那麼快。他們老大說材料太高級，産能也不太足，第一批隻有三個，而且還在趕工，得等大老闆下次召喚他們人的時候帶過去。”
“嗯。”靳一夢并不意外，他知道這件事，“下次估計是他們首領親自來。”阿斯加德目前已有兩個完全體法相，若非其中一人正是忠心耿耿的哈根，法相殘缺的約恩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我感覺他們老大有點陰，會不會是他故意拖延啊？這次給仨下次給倆的，吊着大老闆每次曆練都得費勁召喚他們，好讓他們補足法相？”陳英華向來不吝于以最大惡意揣度外人——尤其是曾經的敵人。曾經的敵地令她深感不安，若非實在眼饞峭岩城豐富的修/煉資源，即便化敵為友了，她也是必定會繞着走的。
“你這話說的，人家這理由哪兒不合理了？高級貨就隻有中階聖者及以上才能用，他們那邊人本來就少，估計十來年才出那麼一兩個，肯定沒啥庫存，結果咱們一次性要10個，還要那麼急，一時間上哪兒給你變去。”靳一夢笑道。考慮到阿斯加德末/日寶庫的存在，峭岩城的資源應該是大大充裕了一波，但與此同時，也肯定有不少人都在近期依靠那座寶庫裡的資源提升了修行。他估計10個高級版終端對方大概是有的——至少在李/明夜聯/系約恩商定陳英華修/煉之事時肯定是有的，否則當時就直接談分期了，隻是後來估計有多人晉升或預計要晉升，因此假如将其如數交付命運組/織，他們自己家的供應就有點費勁了。約恩臨時變卦，不過是情況有變，兩邊又全靠李/明夜主動聯絡才能交流，溝通不暢所緻，不能據此推定老滑頭就一定在耍滑頭。“而且什麼叫費勁召喚啊？人家是法相，再殘缺也是法相，每次都召之即來給咱們打工，換個人早笑死了，就你多事，還不樂意上了。”
陳英華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感覺那老頭心眼多，得防着一手。像這種心眼子多的人，很容易把本來好好的合作就能互利共赢的事兒搞糟了……就，本來都好好的，他就非得貪那麼一下，搞得兩邊都雞飛蛋打一場空。”
“行了，你用看就能看出來心眼子多的人，那心眼子再多又能多到哪去？再說了，人家心眼子多礙着你了？你非要人忠厚老實幹嘛，我們開門做生意的，都像你要求這麼高早倒閉了。”靳一夢說道，“你說的那種人啊，他不叫貪，叫蠢。約恩這個老滑頭呢，确實不夠聰明，不然當初就不會被老/子治那一下，但他也不夠蠢，被治了一下後當場就長教訓了。除非有天大的利益和切實的把握，不然他應該不會再來惹我。”
被靳一夢治過一次的人……
雖然對方是牛逼閃亮的法相，而自家老大不過是聖者（當初甚至連聖者都不是），雙方天差地别，根本就無法保證真正治服，但聽他這麼一說，陳英華還是詭異地立刻就放下了心——反正不管是什麼事，隻要有靳一夢去/操心，那她就放心了。不過，她還是嘴硬道：“你怎麼就知道他肯定就沒有啊？”
“那得問你啊。所以你别光顧着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先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整理了，包括阿斯加德最近的情況分析，弄個報告給我，17小時後準時過來彙報。”
陳英華正要進自家院子，聞言腳步一頓，當場大驚失色。天可憐見，她一個從沒上過正經/學堂的武人，進了鬥獸場才花錢買了文/字基礎（學會識字），不過是為了平時看小說和上網沖浪而已，這就直接進化到寫報告了？“不是，老大，我們現在也要寫報告了嗎？這是大組/織病，是糟粕！”
“這是制/度。”
“什麼狗屁制/度？”陳英華趕緊打開/戰術終端翻了一通，發現還真是，而且因為她這次曆練不僅涉及組/織重點項目，還算是異地曆練，故而确實要當面彙報……但緊接着她就發現了重點。“上面不是寫了出這種制/度要投票嗎？啥時候投的？我反/對！”
“誰讓你沒來開/會。而且有你這一票也沒影響，就你和文森特反/對，反/對無效，就這麼定了。”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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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再如何不樂意、再如何抱怨連連、再如何拉上文森特瘋狂吐槽……總而言之，17小時後，陳英華仍是攜報告乖乖地準時登門了。靳一夢接收後點開一看就樂了，“見過澤菲爾了？”他問道。這格式一看就是套了澤菲爾那份的模闆，隻是二者之間所用語言不同。澤菲爾那份乃是用簡化符文類文/字書成的鬼畫符（在他原生國/家是高階神官才能學習的雅言），陳英華這份則是繁體中文，隻是跟靳一夢所知的繁體中文略有不同罷了……不過這倒無所謂，反正有翻譯系統，大家彼此都能看懂。
“啊？誰？沒有。”陳英華搖頭如撥浪鼓。她一進門就左顧右盼，尋找兩位改頭換面的少爺與新添的一位大小/姐，隻可惜她來得不巧，感知範圍内隻有靳一夢一人，大家都不在家。
“你抄的是他的報告。”靳一夢指出這一點。
“不是啊，我抄的文森特的。”陳英華說到這裡忽然想起文森特鄭重告知她，他雖然已經寫完了，卻打算設個定時發送，精準控/制在截止時間最後一秒再交，遂趕緊轉移話題。“反正内容是我自己的，抄個格式又不算抄……大老闆不在嗎？帶娃出門了？哎呀真是不巧，我還沒見過你倆那大閨女呢。”
作為一個有豐富被糊弄經驗的成熟老闆，靳一夢似笑非笑地望了陳英華一眼，如她所願轉移了話題：“她去場情局找奧利西歐上課，順便給仨孩子開原力技能樹，一會兒就回來了。”他用下巴點了點對面的沙發，示意陳英華自己坐，手上則按了一下茶盤旁的抽水泵，開始取水泡茶。“她剛給我說這次又拿了24個信标，你回頭見到文森特給他說一聲，這堆信标有得他忙的，讓他研/讨/會一完/事就趕緊去找澤菲爾商量着招人，大不了去場情局直屬挖。例行報告他還能抄，前期報告他去哪裡抄？預計轉化率（信标轉化成資源點的比率）怎麼出？拍腦袋蒙一個？這份報告不出，他怎麼要資源？讓人拿了信标蒙頭沖進去直/接/幹？拖拖拖，就知道拖，屎不到屁/股門兒就不知道找廁所。”
陳英華縮了縮脖子沒敢接話，隻是在心裡為文森特默哀了一秒。不過考慮到文森特從《哈利波特》開始就自己帶部/隊，想必也能搞定資源點項目。說白了，角鬥/士所謂的獲取資源點，不就是去各個宇宙中打仗搶地盤麼？隻是曾經他是個純軍事指揮官，如今升了官，要自己當元/帥罷了。“對了老大，說起招人……我能招個專門寫報告的人嗎？”